《》前傳《鬼墨玄山》 外傳第四十章 合縱連橫之法 文 / 元俗
鬼谷子提起手來，在萬俟飛腦門上輕彈一下，哈哈一笑道：「雖為五行之身，但五行之氣天生淡薄，幸而為師修為頗深，才看出你是可造之材，若是放在別家門派，你這樣的當屬廢柴之體。」
萬俟飛急道：「怎麼說著說著就成了廢柴了？」
鬼谷子笑道：「凡修道修仙者，當藉以五行之力做法施術，借來外力大小與自身五行之氣成正比，比如你天生只有五行之金命，那麼你借來的天地靈氣也只有五行之金氣而已，你所施法術也必須圍繞在五行之金上，若你修道小成，當可以用金生水之術再施水術。
當修道再有所成後才可以用金生水之水得以水生木，得以施那五行之木道法，依此類推。當修道大成證得仙位之後才可以混用五行之術，即便如此，只有金命之人以仙位之軀施於土屬性法術也遠遠不如天生土命的修道者。」
萬俟飛點點頭，表示明白。
鬼谷子續道：「若天生得金土雙命者，修道小成就可施以金土道法，而施金法時更加得心應手，因為土命輔金，自身的土命加強了自身的金氣，土生金也。舉一反三，若五行得以其三，那修道當更以輕鬆。小飛，你五行之氣淡薄，根本無法學道，就算刻苦百年，也將是一無所成。」
萬俟飛張口結舌，問道：「那師傅……剛才說我是可遇不可求之人是什麼意思？」
鬼谷子呵呵大笑：「可遇不可求的廢柴也是可遇不可求啊！」
萬俟飛神色尷尬，心內上下忐忑，不知該說些什麼。
鬼谷子見了萬俟飛窘迫的模樣，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笑道：「你五行之氣天生淡薄，但好歹是五行兼備之人，放在其他仙派之中是廢柴之軀，但在我鬼谷派之中，那便是可造之材。」
萬俟飛長吁一口氣，擦了下額頭上冒出的汗，仍是不大明白，問道：「徒兒不明白，請師傅釋疑。」
鬼谷子笑道：「我鬼谷派有合縱連橫之法，世人只以為合縱之法乃是讓南北縱列的小國聯合起來，共同對付一強國之兵法，其實真正高深的合縱法乃是道術之精髓，當可讓人體內的五行弱氣混元合一，再用五行相生之法變為五行精氣。
好比乘戰車打仗時，以駟拉車，先讓駟馬得以強化後再有餘力帶動戰車。得以五行之氣同時加強，當可使任意五行之法。也幸而你五行之氣統統淡薄，若有一氣精純，這合縱之法也就不能用了，那樣將會五行失調，天地為之不容。」
言畢，鬼谷子又笑道：「為師少年學道之時，方才得知自己和你一樣，也是五行兼備但天生淡薄之身，為師求仙訪道數年，多家仙門都將為師拒之門外，哈，為師一怒之下，在那雲夢山中尋了一山洞，渴飲山泉，饑餐野果，孜孜不倦的修習道藏數年，總結出一套合縱連橫之法。
合縱之法的精髓是讓五行金木水火土之間互相轉化，好比弱國之間聯盟，若你五行金氣不足，則藉以木、水、火、土四氣補足金氣，再以富足之金氣用相生之法生富足之水氣，水氣足後，水再生木氣，往復良性循環，五行之氣當可同時補足，合縱之法可補五行氣虛。
連橫之法的精髓是以己五臟蘊藏之小五行之氣與乾坤間大五行之氣連橫結盟，達到共鳴，讓敵人無法借用天地間五行之氣使用道法，達到克敵之妙道，可破強敵五行之氣。」
萬俟飛喜道：「那師傅之意，就是說我可借這合縱五行之法學道有成？」
鬼谷子臉孔一板，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可不好說，學道一靠天分、二靠機緣、三靠決心，三種條件缺一不可。」
萬俟飛連連點頭稱是，心想為了在世與風鈴再次相識相知，自己無論如何也得修道有成。
鬼谷子窺視萬俟飛內心所想，心念一動，一本正經的說道：「小飛，尋求佳緣之偶固然是你學道之動力，但學道有成之後，當懷揣濟世救人之心多行善舉，若為己做惡，終將多行不義必自斃。」
萬俟飛點頭道：「是，徒兒謹記師傅教誨！」
鬼谷子向他凝視半晌，微微一笑，說道：「為師再來給你解釋天玄地黃，陰陽乾坤。天玄地黃是天地乾坤之道，《周易》有云：「形而上謂之道，形而下謂之器」。
就是說天地宇宙未生之前，乃是混沌一片，又稱太極，有形的濁氣凝集成地；無形的清氣凝集成天。《周易》又云：輕清者上升為天，陰濁者下降為地。
世間萬物皆為氣之凝結，物由氣生，氣為物造，通俗一點就是說，一塊石頭和一塊金子都由氣凝而來，若你掌握大羅金仙氣凝之法，你可以將石頭變為金子，也可以將金子化為石頭，還可以憑空造出世間萬物。
這個道理雖然簡單，自古以來修道者猶如過江之鯽，但是能達到此境界者卻是寥寥無幾。為師修道多年，對此境界仍是望之不及。
總之總結成一句就是：天道玄之又玄，深不可測，以神仙智慧尚不能理解，所以叫天玄。地黃代表地道深邃，為天界眾神尚不能窺視，是為地黃。」
萬俟飛吐吐舌頭，心忖連師傅都不敢想的境界自己當然是更加不用想了。
鬼谷子正色道：「再說陰陽，簡單的陰陽之說指的是對立又相聯的自然現象，如天地、日月、晝夜、寒暑、男女、上下等。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無極乃是混沌，太極則為混沌中的平衡點，而兩儀則指天地乾坤。
《道德經》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這指的就是陰陽之道。
世間萬物皆有陰陽之面，陰陽結合當釋以力量，修道之人可加以利用。五行亦有陰陽，若要施五行之法，先得用自身五臟所藏五行之氣釋放出來結合天地中對應五行之氣，讓之陰陽抱合，釋以力量加以利用。」
萬俟飛閉目默然不語，細細想那其中關聯因果，思索良久才睜眼答道：「徒兒尚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師傅解答，風雷之力屬五行之力嗎？
鬼谷子笑道：「問得好，這就要提到八卦之說了，八卦位為：乾坤震巽坎乾離艮兌，乾代表天，坤代表地，震代表雷，巽代表風，坎代表水，離代表火，艮代表山，兌代表澤。
八卦之位就像八隻無限無形的大口袋，把宇宙萬事萬物都裝在其中。
八卦也有五行屬性，乾、兌屬金，震、巽屬木，坤、艮屬土，離屬火，坎屬水。風為巽，雷為震，巽震為木屬性也，則風雷之力為木屬性。」
萬俟飛點點頭，心中忽又生出一疑問，問道：「師傅你那窺人心間秘密之法是五行之術嗎？」
鬼谷子呵呵大笑：「臭小子，這是極為高深的觀星算世之法，也是根據五行之法推演而出，以你現在能力絕不能理解，就別多費心思了。我曾此法皮毛教以六十四載前來的張君寶，他經我同意後記載成書帶出畫中界說是要給有用之人輔佐君王救世。」
聽聞此言，萬俟飛想起在乾爹萬俟龍故事裡張三豐將觀星算世的秘書正是帶給了元末明初的劉伯溫，這劉伯溫正是善於洞察心機之人。
乾爹曾說過一個故事，講的是有次明太祖朱元璋在內廷吃燒餅，剛咬下一口就逢劉伯溫前來覲見，他就用碗把咬了一口的燒餅扣了起來讓劉伯溫去猜碗裡面是什麼，劉伯溫掐指一算說：「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龍咬一缺。」說的形象之極，一個圓圓的燒餅咬成了一個彎彎的月亮模樣，金龍也正是指的朱元璋乃是金龍轉世之真命天子，如此能力，想必也是和鬼谷子的法術同出一轍。
「好了，陰陽五行運轉之含義已經統統告知於你，現在為師要傳你鬼谷道術總訣。」鬼谷子雙腿一撐，已然站起。
「弟子洗耳恭聽！」萬俟飛見狀也是連忙站起。
「五行藏於髒，五臟蘊五行。五行陰陽化烈，是為烈氣，世間萬物，御氣可為之。」鬼谷子肅然說道。
萬俟飛暗暗記誦幾遍，已把此總訣記於心中。
鬼谷子笑道：「此為總訣，日後隨著你道法高深，對總訣的理解也會越來越深刻，我們鬼谷流和其他門派最大的區別就是研習五行之術有成之後並不需師傅細傳道術，若是師傅將自己總結的道術法門傳給徒弟，那麼徒弟修習成功之後將會止步於此，不再費心創造演習新的法門，那樣怎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傳授原理之後讓徒弟後天根據自己的悟性及五行掌握力隨手自創道術，才能將鬼谷道術的精義發揚光大。現在為師傳你一套入門的五行撲擊之法，此拳法根據個人悟性和修為不同威力也大不相同，名曰小五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