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42章 西涼邊軍 文 / 一粒灰塵喲
鋼鐵和血肉之軀的碰撞，往往是鋼鐵取得最後的勝利……:щww。
便是有西涼軍的老兵仗著氣勁破開了洛陽重步兵的盾牌，鎧甲，卻也愕然發現這些敵軍的裝備未免好得過頭了吧，他們好不容易破開第一層鐵甲後，卻發現重步兵們身上還有著一層鏈甲。
這層鏈甲和西涼軍的刀鋒糾纏在了一起，卡住了西涼軍的武器，而後不等西涼軍拔出武器，一根根長槍就從重步兵身後刺出。
標準的左刺槍術，讓一個個西涼軍士兵胸部受創，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發出臨死的哀嚎。
「啊！」
「唔！」
大片西涼軍倒下，成為了洛陽軍前進的墊路石。
西涼軍在拚殺了十多分鐘之後，終於膽寒了，隨著洛陽長槍方陣在齊整的號令聲音下的一次突刺成功殺掉了三百多西涼老兵，整個西涼軍陣的左翼，一下子崩了。
「崩了，左翼崩了！」
成宜看到了士兵們的騷亂，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他望著韓遂，低聲道：「主公，這仗，打不下去了。」
「我知道。」韓遂抿著嘴，雙眸有些無神。
「得道在黃昏，英雄也末路……」成宜望著韓遂，腦海裡忽然想到了那麼一句悲涼的詩句。
「主公，我軍還有一千西涼鐵騎，可護著主公退去西涼。」成宜對韓遂建議道。
「不用了。」韓遂歎氣，而後道：「讓我再想想吧。」
營地高台上，司馬懿享受著帶著血腥味的風，望著下方廝殺之地，輕聲道：「林天大賢者的洛陽營，今日起兵成了，韓遂敗亡已經不可避免。」
「公子，洛陽營那麼快擊潰了西涼軍，已經是一等一強兵的表現了，這呂布軍真的有了天命？」
司馬懿看了眼問話的家丁『射』手，他咧嘴笑道：「洛陽營很強，超出我的估計，不過天命？」
「誰知道呢？」司馬懿說道：「昔年高祖，光武帝得了天命，有了這四百年的大漢王朝。」
「然而，到了今日，大漢王朝早就被那些沉迷在天命之中不思進取的皇親國戚，高官貴族們給揮霍光了氣運，天命拋棄大漢，也是應當的。」
「呂布軍得了洛陽，今日又實際掌握了長安，關內一地都在他手，確實有了諸侯氣象，可是也僅僅如此罷了。」司馬懿說道：「你可知道，老先生來了信。」
「老先生？啊，水鏡先生！」家丁大吃一驚。
司馬微，這個在大漢末年真正的大賢，在世家裡面可是頗具名氣的。
「是的，老先生對兄長提到了幾個人，他們似乎都找到了名主。」司馬懿說著看到了林天派出了洛陽營的輕騎兵，而後發現在這些輕騎兵的弩箭騷擾下，本就不穩的西涼軍右翼也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毒士賈詡想要保張繡不死，中原野狼徐庶正在劉備軍之中擔任主薄，似乎在考察劉備的心性，鳳凰龐統去了建業，想要輔佐孫權殺兄弒父奪權。」
「至於曹操，你也知道，他得到了荀，郭嘉兩大謀士的鼎力支持，並且在我看來，可怕的是曹操居然不是棋子！」司馬懿說道這，低聲道：「仁義荀，詭秘郭嘉，哪怕是我，也不敢說能夠識破他們的計謀。()」
「此外，北方袁紹，也得了號稱冀州第一謀士的田豐輔佐，正在全力壓制公孫瓚，公孫瓚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那，為何老爺不學荀家？」家丁問道。
司馬懿說道他想要問什麼，荀家也是世家大族，同時也是一大投機客，呂布軍，曹操軍，袁紹軍，都有著荀家的家生子在裡面輔佐，並靠著傑出的能力得到了高位。
一旦事有不可為，荀家也有著多條退路，可算是把世家的中庸之道走到了極致。
「我司馬家想要得到的東西，更多。」司馬懿攤開雙手說道：「司馬家乃關內豪門，卻不是荀家那麼的頂級名門，我們想要成為名門，想要萬世長存，就必須下注，下大注！」
「那荀家雖然取巧，但是卻也因此限制了自己族人的後勁，我敢保證，呂布軍，曹操軍，袁紹軍的荀家族人，無人能夠佔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而荀家除去那幾個天才後，更多的族人，只怕是連一縣之地的小官，都不得做！」
家丁聞言猛地一震，而後低下頭：「我明白了，多謝公子指點迷津。」
「好了，徐晃啊，你問那麼多，其實是心動了吧。」司馬懿笑了笑，指著坐鎮軍中的林天說道：「名主在此，比之你當日效忠的楊修不知強上多少。」
「去吧，徐晃，投奔於他，我相信以你之力，必能得到重用！」
這家丁，雙眸閃爍金光，微微點頭之後，轉身離開了高台。
數十秒後，只見這家丁打扮的徐晃舉起復合弓，騎著一批灰色戰馬一個人奔出了大營。
「啪啪啪！」
騎馬而出的徐晃，來到戰場之上，當場就是三根利箭『射』出，『射』倒了西涼軍之中的三名旗手。
大旗倒下，引起西涼軍一陣騷動，而後徐晃放下弓箭，取出一柄長斧殺進了西涼軍之中，長斧飛舞，宛如一台壓路機一樣，碾壓得四周西涼軍無不四分五裂。
「好一個勇猛之將！」
洛陽營正中，徐榮看到了徐晃，讚歎道：「比起魏延黃忠等將軍，也差不多吧。」
「那人不是司馬懿的家丁嗎？」
林天喃喃自語著，忽然看到有人來到身邊，卻是匯報了徐晃的消息。
「楊修的副將，因為不滿楊修懦弱而去洛陽被司馬家收留？」林天看著徐晃，正好看到他破陣斬將，把西涼軍的一個參將人頭一斧頭劈成了兩半。
「好一個徐晃，既然你有勇氣，那麼我就敢用！」
「準備好一套副將裝備，等會送給那勇士！」
林天說道這時候，忽然看到西涼軍的軍旗揮動，而後喊殺聲逐漸停止，之後一面白旗竟然掛了上來。
韓遂，竟然投降了！
他在西涼軍即將大崩潰，林天的騎兵馬上就能享受戰勝果實的時候，選擇了投降！
十分鐘後，林天見到了投降的韓遂。
這是一個已經有著滿頭白髮的老人了，儘管他其實才四十多歲，正當壯年。
「為什麼要投降，你可以回去西涼，不是嗎？」
「西涼？」韓遂苦笑一聲，盤膝坐在了地上看著林天道：「我老了。」
「此戰，打碎了我最後的雄心鬥志。」韓遂說道：「並且我也沒有退路了，馬騰雖然是我兄弟，可是西涼太小，只能容納一個諸侯。」
「我又何必回去和馬騰爭那位置？反正在我看來，西涼一地要不了多久也是你們呂布軍的。」韓遂說道。
「西涼產戰馬，且多出強兵，我們要復興大漢，自然不能不佔。」林天點頭說道。
「復興大漢？」韓遂看了林天一眼，輕笑道：「這話，我二十年前就不相信了。」
「二十年前啊。」韓遂眼神有些嚮往的說道：「那時候，我被羌人叛亂的叛軍裹挾著參與了叛亂，整個涼州頓時糜爛，民眾活在水火之中。」
「偏偏，朝廷的官員們只知道收取賄賂，官兵們更是只知道搶劫百姓，讓萬民不得生存。」
「於是我韓遂……在亂軍之中自立旗幟，號召義軍，叛出叛軍，擊殺賊酋，收攏流民，讓這涼州之民，能有一個活路。」
「當時的我，意氣風發，自以為能成為大漢忠臣，我……只身前往洛陽，拜見了當時的何進大將軍，並獻策於他，希望能夠誅殺宦官，掌權而壓制這天下奸臣。」
「我去……」林天看著韓遂，沒想到這位割據一方的諸侯，這大軍閥年輕時候居然也是這大漢的忠臣！
唔……看來這大漢王朝養士四百年，並非一無是處啊，看看這些忠臣們吧，他們有的是世家之子，有的起於草莽之地，但是一旦成事，心中想到的還是這大漢王朝的四百年基業，這就是人心，這就是大漢天命啊。
只可惜……這等人心，這等天命，卻都在東漢末年高層的群體性弱智之中逝去了！
說道這群體性弱智，林天不由想到了和東漢末年很相似的宋朝末年以及明朝末年，那時候的高層，又何嘗不是群體性弱智，明明個人都看出來社會出現毛病了，怎麼改心中也有數，可是一到了高層，受到屁股影響，就大家都裝弱智了，不僅誰都不想出頭，好不容易有不那麼弱智的想要冒頭了，還會被趁機打壓而後被爭權奪利。
其實東漢還好點，好歹世家裡面有人在挽救，等到宋朝，只能看寒門了，而到了明朝，咳咳，就是寒門子弟，也跟上了高層的節拍，一起群體性弱智下去，讓整個朝廷爛得更快了。
林天輕歎一聲，看著韓遂道：「何進肯定不會同意吧。」
「他，不敢當霍光。」
「是的，大將軍空有權柄在手，卻膽小如鼠，只知道眼前利益。」韓遂道：「我於是回到西涼，訓練精兵，結交豪門世家，想要在未來的亂世裡自保。」
「我明白了。」林天微微點頭：「你隨我去洛陽吧，至於你的部下，願意從軍的我都留下，不願意的可以加入洛陽和長安附近的集體農莊，能分田，有媳婦娶，如果有家人在西涼的，呂布軍出路費，負責接送。」
「嘶……」
聽到林天的話語，加上呂布軍的士兵大聲宣傳，投降的兩萬多西涼軍官兵人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尤其是不少老兵，更是跪在地上感謝林天大賢者。
一部分西涼軍曾經是黃巾軍，在他們禱告聲下，林天變成了披著新皮的大賢良師，還好而今朝廷已經沒什麼威望了，不然少不了一大群官員彈劾林天。
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半天之後，二萬二千五百西涼軍裡面，有兩千西涼騎兵，五千西涼步兵願意繼續當兵，再加上三千義軍，湊齊一萬人後，林天決定將他們組成長安營，林天下令讓徐晃和成宜一起統帥，並要求按照洛陽營的訓練方法訓練這批新軍。
閻行被人從大火裡面救了出來，大難不死的他在林天訓練的新軍醫們的搶救下活了下來，得知韓遂投降的他輕歎了一聲，卻是沒有半點的不爽。
本就沒有什麼野心的閻行，在和韓遂見面之後，主動請求入仕林天陣下，林天看在閻行能文能武的份上，讓他當了長安營西涼騎兵的騎兵指揮官，而後林天帶上洛陽營大部和長安營騎兵前往了長安西郊。
在那兒，馬騰父子還在和魏延，呂綺玲等人戰在一塊呢。
馬騰在得知林天帶著軍隊趕來之後大吃一驚，顯然是沒有想到他兄弟韓遂敗得那麼快，那麼慘，還給林天留下了兩萬多降兵。
馬騰大呼一聲韓遂誤我，連忙找來馬超，一合計，立馬決定再次退兵，離開長安跑去西涼。
馬超為先鋒，領著西涼騎兵就打算衝破林天的封鎖離開這地方，可是林天早就熟悉了周邊地利，加上一個司馬懿輔助，很快馬超就在另外一處狙地碰得頭破血流。
無奈之下，馬騰馬超只好困守在大營裡面，頑抗到底。
「馬騰父子有兩萬西涼軍在營地裡面，兵馬雖然不多，卻都是西涼邊軍出身，不是韓遂那些雜牌能夠比的。」魏延前來拜見林天，介紹軍情道：「這幫子西涼邊軍，勇武不凡，紀律也極為強悍，不愧是當年大漢朝廷依仗而平定西涼的軍隊。」
「漢朝強兵嗎？」林天輕聲道：「據聞當年羌人連續三次叛亂，數十萬人，卻被幾萬邊軍平定，便是他們？」
「正是！」魏延身邊，有一人出列說道：「大漢邊軍，一萬可當30萬蠻族，黃巾之亂時候，三萬邊軍敗盡六百萬黃巾軍，群雄為之側目，蠻族為之驚懼，是以哪怕當時朝廷昏聵，天下疲憊，異族無人敢亂。」
「只可惜，如此強軍，未曾滅於敵手，卻……卻敗在了朝廷奸臣之嘴上，散亂各地，只剩下這西涼一地，還有少許火種，形成了馬騰手中的西涼邊軍。」
「今日，我會派出使者去勸降。」林天說道：「如馬騰不投降，我準備夜襲。」
「夜襲？」有副將道：「夜襲的話，夜盲怎麼辦？」
「洛陽營之中，無人有夜盲。」林天笑道：「你們其他營的只需要封鎖四周就可以了。」
洛陽營頓頓吃豬肉，怎麼可能有夜盲呢？不過哪怕是呂布軍，能夠頓頓吃肉的也就是并州鐵騎，陷陣營以及林天的洛陽營了。
「這……好吧。」聽到林天如此說，其他人自然再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