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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62章 :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 文 / 花伊子

    輪椅上的程孜晨被突然出現的左予菱嚇到,嘴巴半張,眼睛裡全是陌生和不解,他微笑著說:「你認識我嗎?」

    程孜晨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清透好聽,然而左予菱怎麼都想不到,這聲音的主人,有一天會用這樣疏遠陌生的語氣和她說話。

    左予菱被這句話震得喪失理智,嘴角開心的笑容僵住,澎湃的興奮和熱血,瞬間凍結,這讓她覺得有些冷。

    左予菱更近一步,愁眉緊鎖,憂心如焚地緊咬了下唇,字字如千斤重一般說:「程孜晨,你剛才說什麼?」說完左予菱難以置信地搖頭,隨後悲憤填膺地大罵,瘦小的身體不安地瑟瑟發抖,「程孜晨,你神經病啊,你在搞什麼?我是左予菱!」

    程孜晨看左予菱的眼神還是陌生和困擾,他扭頭看向身旁的南宮瑾,南宮瑾無聲地歎了口氣,走上前,「予菱,程孜晨不記得你了!」

    不記得她了?

    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左予菱大力地住南宮瑾的雙臂,使勁地晃動,不顧旁人看瘋子一樣看她的眼神,面目猙獰地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叫他不記得我了?南宮瑾今天不是愚人節,你不要和我開玩笑!」

    程孜晨不記得她了,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忘記她,左予菱又撲到程孜晨面前,梨花帶雨地痛哭流涕,可憐痛苦的樣子,叫人心如刀割,「程孜晨,我是左予菱呀,你好好想想,你一定可以想起來的,我是左予菱!」

    程孜晨像是被左予菱這樣子嚇到了,有些侷促不安,「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

    程孜晨的話,如晴天霹靂,一下子霹在左予菱身上,來得太猛太突然,叫她無力招架,身體所有的力氣頃刻抽離,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崩潰地抱著頭不停地搖頭失聲痛哭。

    南宮瑾伸手要求扶她,被宋推開,宋蹲在地上抱住她,讓左予菱依偎在他懷裡,小聲道:「予菱,沒事的!」

    「怎麼回事?」染馨雪和程世祥從後面趕來,鑽進圍觀的人群,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大驚失色。

    左予菱仰頭看到染馨雪,像是看到了希望,她不顧此時的狼狽,起身上前,「阿姨,你告訴這不是真的!」

    染馨雪看左予菱哭得不成人樣,又看到南宮瑾臉上的無奈,和程孜晨的不解,柔聲安慰:「予菱,孜晨會想起的!」

    會想起的,會想的,也就是說程孜晨,真的忘記了……

    左予菱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住地輕搖頭,步子慢慢往後退,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化為一片黑暗。

    「予菱……」看著左予菱的身子一軟,像一朵落花一般無助地倒下,宋嚇得心膽俱裂,在她倒地的那一瞬,閃電般地上前,接住她,將她打橫抱起來,就往場外面跑。

    留下各懷心事的眾人,面面相覷。

    宋抱著左予菱從男人身邊走過,男人本能的想上前去追,手被身後突然而至的人拉住,一個漂亮的女人,依在他身邊,甜甜地笑:「阿勳,等我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我方向感太差了,現在走吧!」

    何寒勳看到她,皺皺眉,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珈韻,你先回去,我晚點去找你。」

    何寒勳說完就要走,袁珈韻死拉著不放,撅著嘴埋怨道:「不行,叔叔阿姨都等著呢,再說了我第一次來本市,你就這樣把我晾一邊合適嗎?」

    何寒勳眉間煩厭的情緒又多了分,撒開袁珈韻拉著他的手,快步跑出場,停在林肯加長前面的車已經不知去向,左予菱和宋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風過無痕,好像從來就沒出現過一般的乾淨利落。

    袁珈韻毫不知情地追了出來,看到何寒勳好像在找什麼似的東張西望,她扁扁嘴巴,半撒嬌地說:「阿勳,你剛才弄疼人家了!」

    誰知何寒勳突然回頭,狠狠地瞪著她,雙眼冷漠無情,渾身還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淫邪之氣,宛如來自冥界的死神一般。

    袁珈韻第一次見何寒勳這種表情,被驚得一身冷汗,需要張開嘴才能微微喘氣。

    「珈韻,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半天了!」剛打完電話到處找袁珈韻的助理出現,剛好救下不知所措的袁珈韻,何寒勳身上的陰冷之氣,也稍稍散去。

    「俞……」袁珈韻下意識往俞身邊靠了靠,「我好像惹阿勳生氣了!」雖然她不知道她怎麼惹著何寒勳了,不過他剛才的表情真的好恐怖。

    俞微微皺了下眉頭,不解地望向何寒勳,何寒勳已經黑著臉上了車。

    宋焦急地開著車往醫院趕,左予菱耷拉著腦袋,安安靜靜地靠在座椅上,淚痕尚未干卻,陽光從車窗斜射進來,照在她的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兩條瑩瑩的淚痕,睫毛上的淚珠在陽光下,像一顆顆零星的寶石,散發出令人心酸的微光。

    還未到醫院,左予菱便緩緩甦醒,一聲不吭地張開雙眼,迷離地扭頭望向窗外,想起程孜晨方纔的眼神,左予菱心如刀割。

    感覺到左予菱的微動,宋將車開到路邊停下,握住左予菱的手,小聲喚道:「予菱,你感覺怎麼樣?」

    左予菱背對宋,無聲地搖搖頭。

    宋默默地歎氣,「那我們回家!」

    左予菱又無聲地點頭。

    回到家,左予菱悄無聲息地上樓,抱著自己的雙腿,坐在床上,將頭埋在腿上,嚶嚶痛哭。

    可不可以來個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程孜晨怎麼可能會忘記她,怎麼可能會失憶呢,他們又不是在拍狗血電視劇,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程孜晨的惡作劇,他一直都很喜歡捉弄左予菱,沒錯,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可程孜晨的眼神,他說的話,都是那麼的真實,讓精明的左予菱看不出一點點破綻,老天爺,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為什麼要程孜晨忘記,我是多麼不願意被他忘記,對於我,他是朋友,更是親人,讓他忘記我,比在我身上剜下一塊肉還要痛不欲生。

    宋倒了一杯溫水,端上樓,看到左予菱較小的身子,縮成一團躲在床上,像一隻受傷的小刺蝟,他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針扎中,渾身都疼。

    宋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將手搭在左予菱的肩上,「予菱,你別哭了!你這個樣子,我也很難受!」她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有多痛。

    聽到宋的安慰聲,左予菱非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大聲了,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宋知道勸她也沒用,起身坐到左予菱身邊,雙腿長長地伸到床外懸在半空,將左予菱攬入懷裡,「如果哭能讓你好受些,那你就哭吧!」

    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左予菱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靠在宋懷裡,釋放出全身心的疼痛和委屈,毫無忌憚地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她已經沒了眼淚,聲音也變得沙啞,左予菱就這樣靠在宋的身上,迷離的眼神,不知道望著房間裡的哪個角落,慢慢張開回憶的翅膀,嘴角含笑,淡淡地訴說她和程孜晨之間那些點點滴滴的瞬間。

    「剛出生的時候劉雅惠把我和左彤婕調換,她就以母親的身份,以讓我自立自強為借口,打我罵我,從來沒給過我丁點兒溫暖,我也知道在那樣的家庭,以那樣的身份得不到認可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不去奢望,只想平平淡淡的長大,那段日子真的很苦很苦,明明是個大小姐,日子過得不如家裡的傭人,直到遇到程孜晨,他雖然老是一副吊兒郎當,很不正經的樣子,但是他卻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我不開心他總是變著花樣哄我高興,他什麼都遷就我,我被劉雅惠打得滿身是傷,他會花他的零用錢,帶我去看最好的醫生,給我用最好的藥,小時候我很性子很軟弱,總有些調皮搗蛋的同學欺負我,程孜晨看到了二話不說,把他們狠狠地教訓一頓,然後摟著我的肩膀,告訴所有人,我是他罩的,誰敢再動我一根毫毛,他就叫他斷胳膊斷腿!」

    程孜晨就像是天使一樣,守候著她,給她溫暖,給她力量,曾經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左予菱一直認為只要有程孜晨,這個世界哪怕再冷漠,她都不怕,因為她知道程孜晨會一直保護她!

    「他一直保護我,我也習慣他的保護,所以我們乎天天膩在一起,慢慢長大,老師同學們都以為我們在早戀,還把我們兩個叫到辦公室去教育,一出辦公室程孜晨就跑到廣播室,拿著麥克風向全校的老師同學宣佈,我是他的人,誰要敢多嘴一句,他就叫他滾蛋,結果第二天教育我們的老師,真的就滾蛋了!」

    說到這裡左予菱呵呵地笑了,聲音沙啞,依舊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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