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53章 :袁珈韻的狗 文 / 花伊子
他若是怕死,當時也不會決定和左予菱共點一盞燈,可一旦正視這件事後,確定自己可能會在兩年後喪命時,何寒勳覺得心頭浮出好多複雜的東西,父母、愛人、兄妹、朋友等等。
糾結、不捨、難過、放不下……
左予菱是否也有一樣的感覺呢?是不是和他一樣難過?
程孜晨點點頭,表示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必須要肩負起來的責任,每個人的生命承載著的不僅僅是個人,有時候會是一個家族,甚至更多,那就更別提何寒勳這樣的人。
他在外人眼裡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何家大少爺,卻鮮少人知道他也因此身上必須擔著何氏集團的興衰,他在還沒搞清楚為什麼的情況下,能為了左予菱犧牲自己,這足矣證明他對左予菱的真心。
程孜晨敬重他!
「何寒勳,我要加入你們,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予菱身處險境,袖手旁觀!」程孜晨看向何寒勳,目光堅毅,語氣鏗鏘,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有你的幫助,予菱的願望一定可以很快達成,可是程孜晨,予菱,她不一定會接受你的幫助,換句話說,予菱到現在還在因為車禍的事情,耿耿於懷,心懷愧疚!「
程孜晨的實力,黑白,做很多事情,比何寒勳出面更加方便,他如果能提供幫助,何寒勳自然欣然接受,可是左予菱卻不一定,何寒勳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夜晚,左予菱是喊著程孜晨的名字驚醒,然後無助地投進他的懷抱,說她有多後悔,有多該死,他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左予菱哭得特別無助,特別難過,就像是一個失去親人的孤兒。
「所以我需要你和我裡應外合!」程孜晨也是考慮到這個,當初才決心要撒謊騙所有人,他失憶了,只有這樣他才有足夠的理由,重新站回左予菱身邊,不然換來的,一定是左予菱口是心非又無情絕決的斷交。
他聽左予菱說過一次絕交,不想再聽第二次!
「程孜晨,你難道不想把予菱搶回去嗎?」雖然何寒勳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不是因為他沒有安全感,只是不想讓左予菱難做,如果程孜晨有其他想法,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哈哈哈,何寒勳,你是害怕我把予菱搶走嗎?也是,我長得那麼帥,又那麼有才,最重要的是我,我比你年輕啊,予菱沒道理會不喜歡我!」程孜晨嘴角漾起不羈的笑容,可眼睛裡的眼神,堅定中帶著陰狠。
比他年輕?呵呵,他有很老嗎?
何寒勳輕輕地抽一下嘴角,壓根沒有把程孜晨放在眼裡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要不要除掉你!」
與其到時候讓左予菱難過,不如他先將這個麻煩除掉!
程孜晨瞪大眼睛,往後倒退一步,怒指何寒勳,「何寒勳,你果然是出生在商界家庭,心歹毒成這樣,我為了你和予菱的幸福生活,鞍前馬後,你居然這麼對我!」
「走了!」何寒勳輕輕一笑,揮揮手離開。
程孜晨的心沉寂下來,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無可奈何地苦笑,他也想把左予菱搶回來,可是左予菱不是東西,她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她的心不在他這裡,搶回來又有什麼用,不如大方地祝福她,這樣在她心底,他依舊是那個最重要的朋友親人,就這樣足夠了!
何寒勳與「神秘女子」在布達拉宮廣場激『吻』的照片,最終被何寒勳高冷的不回應,愛咋寫咋寫的態度,迅速冷凍掉,記者們剛開始瘋狂地圍追了幾天,都被何氏集團的人當成了空氣,慢慢的,所有人都淡忘了這件事,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是所有人都和看八卦者是一樣的心理,袁珈韻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剛換上了一套夢幻的魚尾裙式婚紗,那貼身的線條,流暢的剪裁,將她妙曼的身材,描畫得楚楚『誘』人。
她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皮膚白皙如剛剝皮的雞蛋,吹彈可破,精緻的臉龐,五官立體柔媚,大大的眼睛閃爍如星,小小的鼻子,鼻尖微微上翹,淡淡的粉唇,如嬌艷的粉玫瑰一般。
「sara小姐,你真是太美了,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公主,hanson先生真是太幸運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是全世界最般配最幸福的新人,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吃喜糖喲!」婚紗店員看到美麗的袁珈韻,情不自禁地驚歎。
「真的嗎?」想起俊朗的何寒勳,全世界最值得嫁的鑽石單身漢,袁珈韻羞紅了臉,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這套婚紗。
袁珈韻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精心自拍了兩張,正準備上傳到微博給何寒勳看的時候,在熱門話題裡看到「何寒勳移情別戀」的話題,她心一涼,白皙的俏顏,變成了豬肝色,她趕快點了進去,看到何寒勳和神秘女子在星空下擁『吻』的照片,袁珈韻憤怒地咬唇,這是怎麼一回事?
三兩下脫掉婚紗,拿起包包就往機場趕,買了最近的航班回到本市。
回來後,袁珈韻並沒有直接去找何寒勳興師問罪,而是一通電話,把唐卓召到她下榻的酒店。
「珈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接到袁珈韻的電話,唐卓整個人的心情就變得特別好,看到袁珈韻,更是喜出望外,心撲通撲地通直跳。
袁珈韻沒心思去理會唐卓的喜怒,掏出手機,指著熱門話題上的照片問:「唐卓我問你,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左予菱?她和何寒勳在一起了?何寒勳什麼時候去的拉薩,為什麼你沒告訴我?」袁珈韻在去英國前,叮囑過唐卓,要唐卓幫忙盯著何寒勳,現在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笑的是,她毫不知情,還跟一個傻瓜似的挑婚紗!
「珈韻,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唐卓眼中閃過濃濃的失望,心撕裂一般地痛,何寒勳和她的婚事一拖再拖,明顯會無疾而終,為什麼她還要那麼執著地守著何寒勳,他就真的那麼不如何寒勳嗎?
「不然你以為我找你做什麼?唐卓,我現在需要你回答我!」袁珈韻瞪著唐卓,冷聲吼道!
「袁珈韻,你當我是什麼?是你養的看門狗嗎?你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他歡天喜地來酒店找袁珈韻,可到頭來居然還是為了何寒勳,在袁珈韻的眼裡,他和他對她的感情,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袁珈韻冷笑一聲,看門狗?呵呵,唐卓他可不就是一條狗嗎?
「唐卓,說你是狗,我覺得都是對狗的侮辱,你別忘了,要不是我出面求我爸爸,你爸爸唐強現在早就被遣送回國,關起來了,要不是我,你有什麼資本回到何氏集團東山再起,我就是養條狗,它也知道我不在家的時候看家,我回來的時候,搖著尾巴歡迎,可你呢,正義凜然地在我面前裝好人,有意思嗎?你心裡有多髒,我清楚得很!」
唐卓臉色鐵青,瞪著袁珈韻的眼睛,恐怖得嚇人,可袁珈韻卻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輕蔑地抖抖肩膀,「你現在已經不是何氏集團的二少爺,那些人表面對你客客氣氣,但心裡頭是怎麼想你的,罵你的,指不定比我說的還難聽,唐卓你怨不得別人,要怨就怨你自己走眼,看錯了行情,搞得自己身敗名裂,我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代價,才好不容易從一敗塗地,漸漸好轉到現在這個人模狗樣,我想你應該不會傻到再次斷送掉自己吧,如果何氏集團的人,知道你這個人吃裡扒外,你說何氏集團還容得下你嗎?」
唐卓憤怒地抓起袁珈韻的手,咬牙切齒道:「你威脅我?」
袁珈韻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唐卓不要用威脅來給你自己脫罪,你我心裡都很清楚嗎,即使我今天什麼都沒說,你也會做出我想要的選擇!」
「哼!」唐卓像是被袁珈韻戳中了心事,面色難看地冷哼一聲,甩開袁珈韻的手,「那個人是左予菱沒錯,阿勳很愛他,他們的感情很好,現在阿勳除了每天日常上下班以外,其餘時間幾乎都和左予菱膩在一起,袁珈韻,你覺得你有能力戰勝左予菱嗎?阿勳可是心心唸唸想了她八年,而你呢?在他面前,連對他的感情都不敢承認,你憑什麼和左予菱鬥!」
袁珈韻向唐卓拋去一個警告的眼神,「你不需要知道我要做什麼,只要管好自己的手腳和嘴巴,別做不該做的事情,說不該說的話,不然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我倒是沒什麼損失,只是你,沒了何氏集團的庇護,也沒了我的支持,你一個破了產的落魄大少爺,能有什麼作為?」
「袁珈韻,在你心裡我唐卓就那麼沒有骨氣嗎?我說過左予菱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你動她!」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你給我滾出去!」說完袁珈韻一把拉開酒店房門,指著外面,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