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六、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文 / 令狐風行
十六、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呵呵，你猜對了。姐，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同學，好像還不錯哦。」小風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來。
「秦小雨？」小雲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確定他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小風卻很真摯地注視著自己的姐姐。
「小風，你，你不會是腦袋燒糊塗了嗎？」小雲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小風。
「沒啊。」小風摸了摸額頭，「體溫正常啊？」
「你，你想泡小雨？你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對呀。怎麼了，不可以嗎？」
「誒，小風，你知道他大你多少歲嗎？她大了你整整三歲呀？」小雲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那怎麼了？大三歲有什麼了不起啊？現在就流行這個。」小風不以為然地翹起二郎腿，「她不是也大你三歲嗎？你們還是同班同學，看上去，年紀也相差不大啊，而且你們好像還是好朋友吧。」
「那怎麼會一樣呢？我們都是女孩子啊，女孩子年齡差距再大，也可以做朋友啊？可，可你是想做她的男朋友啊？」
「對啊，做她男朋友也沒什麼啊？就是以後做她老公也很正常啊？」小風撇撇嘴。
「你搞笑啊！你知道嗎？她可是一個清高的女生嗎？就你這樣的，你有錢嗎？你有權嗎？你連大學都沒考上啊？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小風拿起鏡子，看了看，「我這樣是癩蛤蟆呀？我要是癩蛤蟆，你就是母青蛙。」
「你以為女孩子稀罕你這張臉啊？」小雲奪過了小風手中的鏡子，「白面相公，有什麼用？我跟你說，你年齡比她小，那也就算了，可你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誰稀罕你啊，誰願意嫁給你呀？有本事，你先考上大學再說呀。這樣，你起碼有一樣比她強，她也不會看不起你！」
「咦？」小風聽出了點玄機來，「怎麼？她還不是大學生嗎？她不是比你還大三歲嗎？」
「是啊，小雨她小學的時候留了一年，初中的時候生了一場病，耽誤了一年，所以才跟我做了同班同學。那年考大學的時候，她沒考上，復讀了一年又沒考上。也不是她考不上大學，可她非要上本科，專科的根本看不上，連志願都不填。這不，過幾天學校一開學，她又要回學校復讀了。」
「哦，回哪個學校？是你們二中嗎？」
「對啊。」
小風眼珠子一轉，下了個決定。
「你們兩個，都給我出來，飯好了！」外面，傳來了老媽如雷般的喊聲。
姐弟兩個停止了對話，很快就都跑了出來。
「哇，紅燒牛肉，老媽，今天的伙食真不錯呀！」看見老媽做了一桌好菜，小風的哈喇子又掉了下來。
這次，他不是在yy，而確實是饞壞了。
「媽，你今天是不是又中了？」善於推理的小雲問道。
「還沒呢。晚上才開，小雲，你也幫媽猜一下，什麼是『女人最喜歡的東西』？」老媽又把猜謎的問題丟給了女兒。
「媽，我可沒興趣幫你猜。你一個月花這麼多錢猜動物，能贏多少呀？這是賭博，知道嗎？這是犯法的啊！」小雲說道，然後坐下來開吃。
「能贏多少？你們兩個傢伙，吃我的，喝我的，我一個月錢夠你們吃的啊？」老媽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在賭博了，「要不是我去做這**彩，你們有這些好吃的嗎？你們也不多動動腦筋，幫我多猜中幾次。要是猜中了，以後什麼都有了啊。」
小風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這話，老媽都說了幾千次了。
「媽，你別問我，你要問，就問小風好了。」小雲把問題推開了小風。
「小風說過了，他說是馬。」老媽答道。
「馬？」小雲睜大了眼睛，看著小風，「怎麼會是馬呢？」
「我想啊，是不是女人都喜歡做媽媽，所以最喜歡的就是馬啊？」老媽走過來了，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解釋。
小風差點要把吃到肚子裡的飯給噴了出來。
「老媽啊，那是『媽』，不是『馬』啊？要是這樣的話，我以後就不叫你『老媽』了，改叫你『老馬』好了。」小風調侃道。
「小混蛋，你敢叫我『老馬』？那你是什麼？你姐姐她是什麼？我們全家不都是一群馬了？」老媽狠狠地彈了小風一個腦瓜崩。
「老媽，幹嗎呀？不要武力解決香港問題，好不好？」小風摸著自己的頭，痛得直叫喚。
「該，誰叫你胡說八道的！」小雲狠狠地瞅了一下弟弟，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們兩個呀。」老媽歎了口氣，「都不讓我省事，我啊，真是累得跟老馬一樣，小風他也沒說錯。」
「媽，等我畢業找工作了，就掙錢養你好了。」小雲認真地說道。
女兒對父母的孝順，那是真孝順。
「有什麼呀？難道我就不能養活老媽了？」小風白了姐姐一眼。
姐，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遲早不是要嫁人嗎？再怎麼著，你也是個女流之輩，輪得到你來養活我們這個家嗎？
「唉！」老媽歎了口氣，「小風啊，你現在連大學都沒考上，真是讓我，讓我想起來都cā心啊！」
「老媽，不要cā心了。我決定我決定去復讀！」小風突然宣佈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什麼？」這兩個女人都驚呆了。
老媽口裡的飯掉到了碗裡，老姐那眼珠子瞪得跟燈泡一樣大。
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沒錯！」小風高聲念道，「我陸小風要去參加復讀，爭取明年考上大學，不，是名牌大學！」
「小風，你有毛病吧？」小雲再也受不了了，「你平時不是口口聲聲說不去考大學嗎？你說你那麼有本事，根本就不用讀什麼狗屁大學嗎？你今天是哪根筋壞了啊？」
「是啊，小風，你不是最不喜歡讀書嗎？」老媽也奇怪了，「你，你真要復讀啊？」
「對啊，怎麼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啊？我小風一言九鼎，說到做到。」小風大口地扒拉了幾口飯，說道。
「那，你要回自己的學校復讀嗎？」老媽問。
「不，我要去姐姐的學校復讀！」小風很堅定地說。
「什麼？」輪到小雲吃驚了，「你，你要去二中復讀，那怎麼行呢？你又不是我們二中的學生。」
小風的成績一直不太好，高中的時候去了一所很差的學校，而姐姐小雲上的二中，是本市的一所重點高中。
「不是又怎麼了？那復讀不是只要交一筆錢都可以進去嗎？再說，你們學校這麼好，我當然要去你們學校復讀了，難道我還跑到我那野雞學校讀書啊？」小風趕緊又扒了幾口，掩飾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好，真好！」老媽這下真要熱淚盈眶了，「小風，你真想復讀，媽我支持你！要多少錢，媽都會給你的，只要你認真讀書，明年考上大學。媽我不要你考什麼重點大學，那裡離家太遠，媽我不放心，媽只要你考上江南大學就可以了。」
小風所在的城市，是江南的一座中等城市，名字就叫江南市。
這個城市，一直以文風盛行，景色優美而出名，是全國乃至全世界人民都嚮往的一座旅遊和文化的城市。
江南大學，以這座城市而得名，雖然算不上是全國重點學校，但畢竟得地利之助，一直吸引著當地的學生來此學校就讀。
姐姐小雲，就是這所江南大學的在校學生。
「媽，這可不行，你不要讓小風到我們學校復讀。」小雲終於看出弟弟這突然的變化後面的文章來了。
「為什麼不行？」小風惱了，「大學你讀得，我讀不得嗎？我可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子啊！」
小尼姑的頭，你摸得，難道我摸不得嗎？
「是啊，小雲，你也是，你弟弟這不想發奮讀書了嗎？這不是很好嗎？以後我們家就有兩個大學生了，哎呀，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老媽說著說著，就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了。
小風，畢竟是男孩子。
一個家裡，只有男孩子有出息了，那才是真出息。老媽是這麼想的。
「不行就是不行！」小雲還是堅持著，她現在是一對二，明顯落在了下風，「媽，小風他根本就不是想考大學，而是，而是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老媽愣住了。
「誒，陸小雲，不帶你這樣的。」小風使勁地朝著姐姐擠了個眼色，示意她別把自己的秘密給抖摟出來了。
可小雲假裝看不見小風的反應，反唇相譏道：「我說陸小風，你的花花腸子，你當我不知道呀？什麼復讀，什麼考大學，你不就是想泡我那個同學嗎？」
小風羞得臉都紅了。
「啥？泡你的同學？」老媽驚訝地看著女兒。
「媽，今天我跟我高中的一個同學上街逛，剛好遇到小風，他也不好好工作，在街上瞎跑，還差點把我撞了呢。」小雲如倒豆子一樣地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小風看到我那個同學長得漂亮，就死乞白賴地跟在我們後面。剛才，他回家來，就向我問我那個同學的情況，一聽說我那同學要復讀，他就想跟人家一起讀書。這不是另有所圖嗎？」
「啊？」老媽又轉頭看了看小風。
「媽，你別聽我姐胡說。」小風的脖子都紅了，「我是想考大學，真心想考大學！至於姐姐的那個同學，只是剛好她也在復讀。我聲明，我可沒打算追她呀。」
「什麼追不追的？亂七八糟的。」老媽皺了皺眉，「小雲啊，你那同學長什麼樣啊，今年多大了？」
「呃？」小芸呆住了。
怎麼搞的？老媽不但不嚴斥小風，反而問起了小雨的情況來？
小風樂了起來。
他知道了，老媽想打聽一下自己想找什麼樣的女孩子做未來的媳婦。
「這個嘛，我這個同學人長得還是很漂亮，不過，不過這年齡」小雲猶豫了一下，說道，「她可比小風大了足足三歲呀！」
「女大三呀？」老媽說。
「對啊。人家比小風大這麼多，那怎麼可能呢？媽，你說小風是不是發瘋了啊？」小雲看到了希望。
只要把老媽爭取到自己的一邊，小風就輸定了。
可是，令小雲萬萬沒想到的是，老媽居然點了點頭。
「嗯，女大三，抱金磚。還不錯，還不錯。」
老媽的臉上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