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八、打嗝放屁的歌唱組合 文 / 令狐風行
二十八、打嗝放屁的歌唱組合
老媽關掉電視，走回桌邊，搖了搖頭。
「怎麼最近電視台老播放這種兒童不宜的東西啊，唉！」
「老媽，這不算什麼了。」小風樂呵呵地說道，「這種東西啊，殺殺水的啦。姐姐她是情竇初開，受不了這刺激，所以就大呼小叫的。」
什麼，說我情竇初開，你丫的難道是情竇大開嗎？小雲這個氣呀。
「你姐姐比你老實。我不讓她談戀愛，她就沒談。不像你，換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小風，你老實交代，你和那些女的，有沒有在一起滾過床？」老媽也不避諱地說道。
「媽，在吃飯呢？你，你怎麼說這麼，這麼噁心的話啊？」小雲真是氣死了。
「有什麼好噁心的？你們都這麼大了，這種事情還要老媽我教你們啊？我聽人家說了，現在小學生都開始上這些課了啊。」
「老媽，你放心，我啊，只摸不做。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小風笑瞇瞇地說。
「哦，那還好。小風啊，你可千萬別做那事啊，萬一女孩子懷孕了，你就要娶她，知道不？」老媽義正詞嚴地說道。
想當年，你老爸和老娘我只滾了一次床，就把我搞懷孕了。老娘我後來也沒去找他，讓他娶我做媳婦，讓他去撫養你們。唉，想起來，我還真是虧啊。我一個人拉扯你們這麼大，容易嗎？你們可別不我後塵啊！
滾床需謹慎，嘿咻有風險。
「媽，你怎麼知道弟弟他在外面沒有把哪個女的搞懷孕了呢？說不定，他的小寶寶都生出來了呢？」小雲sā包地說道。
「那敢情好。」老媽的話，差點沒讓小雲把飯給噴出來，「小風啊，你要真有了孩子，千萬不敢叫那女的做人流啊，那可是造孽的事啊。你就把那女的娶過來，讓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啊，就盼著早點抱孫子呢。」
「老媽，你老糊塗了啊？小風才十八歲啊，他根本沒到法定婚齡，怎麼結婚啊？」小雲氣得大叫。
「你媽我沒糊塗。」老媽白了一眼女兒，「沒結婚怎麼的了，沒結婚就不能生小孩了？我那個同學，她女兒今年才十七，都生孩子了，我那同學等於四十出頭就當姥姥了，好命人啊。」
「就是，老媽說的對呀。」小風這下來勁了，「姐姐的觀點早過時了。現在啊，都是先生小孩，後結婚。」
「我不跟你們說了，一個老糊塗，一個小糊塗。你生，你生啊，你生得起，你倒是養得起啊？你知道嗎？養一個小孩，不說別的，單單什麼奶粉錢、保姆錢、尿布錢，小風，你出得起嗎？你有錢嗎？你現在一個月就那點破錢，哪個女人會跟著你這窮光蛋啊？我看，你就是個打光棍的命！」小雲反擊道。
這沉甸甸的一句話，一下子就如鞭子一樣，狠狠地敲在了小風的心上。
是啊，現在自己臉工作都沒有了，自身都難保了，我還能養一個小孩嗎？
沒有錢，就連生小孩的資格都沒有了。
小風沉默了，一下變得老實多了。
老媽也不說話了。
小雲也覺得剛才這話太嚴厲了，也閉住了嘴巴。
一家三口，一下子都成了木雞。
好好的一頓飯，卻因為小雲的這句話，變得這麼難吃。
小風也不知道這頓飯自己到底是怎麼吃下來的，應該就是硬嚥下去的。
吃完飯後，小風就悶悶地就出了家門。
新世界卡拉k廳，就在離小風和肥豬家都不遠的鬧市區的一條街上。這家卡拉k廳在某個很老舊的大廈的二樓，只在外面掛著一個招牌，不注意的話，還真不好發現。
上到二樓，小風很快就找到了已經斜靠在沙發上的肥豬。
但今天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哥倆好。
小風未免有點失落。
「肥豬，你怎麼也不帶個小妞過來呀？」小風有點不太爽，坐在肥豬身邊嘮叨著。
「我哪裡叫得動什麼小妞啊？有小妞的話，我何必還叫你幫我介紹對象呢？哦，對了，你說的幫我介紹對象的那個女的，怎麼也不帶來讓我看一看啊？」肥豬流著口水，說道。
「呵呵，你笨啊，如果有的話，我還給帶來給你呀？我自己還不會先享用了？」小風哈哈一笑。
「好啊，原來你是在耍我啊？我就想呀，你這傢伙還肥水流入外人田？」肥豬恍然大悟。
「呵呵，我不耍你還耍誰啊？」小風笑了，「不過，肥豬，我其實也不是在耍你，我本來是想幫你介紹的，無奈人家不願意啊。」
小風始終沒有說那個女的，其實就是自己的姐姐小雲。
「真是的，早說啊，害我白期待了半天。」肥豬有點不悅。
「你別失望啊，以你這英明神武，身材魁梧的堂堂五尺之軀，要找個小妞，很容易。」小風笑道。
兩個光棍也只得這樣說說笑笑，打發著沒有女人的時光。
在大廳唱歌，採取的是輪唱制，一桌一次機會。
輪到小風上歌台上去唱歌了。他居然唱起了那首「洗刷刷」，可能是因為今天他告別了在麥得基餐廳的「洗刷刷」生活。
當唱到「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的時候，胖豬也衝動了起來，真的就把吃到嘴裡的西瓜子給吐了了出來，然後他也跑上台去，跟小風一起吼吼了起來。
兩個大男孩激動地在上面又唱又跳的，引得下面那些人也跟著鼓起來掌，其中，還有幾個中年婦女以一種很愉悅很曖昧的眼神看著小風。
擦，我都成了中年婦女的崇拜偶像了？看到這些眼神，小風在心中無奈地歎息著。
唱完這首歌之後，哥兩人還喝了不少啤酒。
時間過得很快，沒一陣，又輪到他們這一桌了。
這次，又是小風唱歌。不過，這次他點的卻是一首很傷感的情歌。
別看小風那麼逗樂，但他卻喜歡這首憂傷的情歌。當他的歌聲響起，滿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小風的歌聲，那確實是氣死張某友，妒壞劉某華，而且還不能告他盜版他們兩人的歌喉。
就連胖豬，也露出了無比崇拜和想搞基的表情。
可惜了，這個好朋友啊，怎麼是個男的呢？這麼漂亮的臉蛋，這麼好聽的聲音，唉，你還不如學東方不敗，早點自宮了好。
在大廳吧檯旁邊的一張桌子，一個長頭髮的女孩，也在仔細地聽著這歌聲。她那秋水一樣的雙眸，在一動不動地盯著這個長相俊美如女孩，但穿著像周某倫的小帥哥，不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歌聲，彷彿是一首催眠曲。好久都沒有聽到如此好聽的聲音了。就好像，好像媽媽在撫摸著自己的頭髮，那麼輕柔，那麼悠長。真正是讓人家好喜歡，好喜歡內。
就在這個長髮女孩在陶醉的時候，突然，歌聲停了下來。
「呃。」小風一不留神，打了個飽嗝，這下，藉著麥克風的擴大效果，這丑給丟大了。
長髮女孩身邊的另一個短髮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紫雲，笑什麼呢？」正在傾聽的長髮女孩沉下了臉，「人家唱得多好，就是打嗝了，也那麼好聽，不是嗎？」
「歐陽大小姐，你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啊？怎麼他連打嗝都這麼好聽？」紫雲笑了。
這個叫歐陽的女孩也不理會紫雲的話，依舊托著下巴，繼續欣賞小風的歌聲。
她那美麗的眸子，不停地在小風的身上掃動著。
可惜，小風並不知道有人在這樣關注著自己。
小風還是堅持唱完了整首歌曲，這才走回到肥豬身邊。
「哥們，唱得很好啊。」胖豬還是不忘記給兄弟鼓勵一下。
「好個毛，老子，老子我打了個嗝，呃。」小風又來了一個響嗝。
「沒什麼呀，你這這嗝打得都那麼有水平，真是恰到好處。我想，要是哪個大明星也像你這樣，在唱歌的時候打個嗝，那可真是有范啊！」胖豬恭維了一下。
「擦，你以為打嗝容易嗎？你想打就能打的？呃。」小風狠狠地刮了一下胖豬那肥肥的大豬鼻子，「你給我試試看？」
胖豬居然「呃呃」地就學了起來，可是，怎麼也不達不到小風那樣逼真的效果。
「我看，你還不如說，讓那些歌星在唱歌的時候放響屁呢？那樣話，就連架子鼓也省了呢。」小風打趣地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胖豬點點頭，「嗯，小風，那我們以後乾脆搞個歌唱組合，如何？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打嗝響屁組合』。你打嗝，我放屁，絕對會火的。」
「火你個頭！」小風哈哈一笑，「你還不如去跳鋼管舞？你這一身肥肉，要是在那鋼管上那麼一跳，那才是絕對的火！」
「好啊，那我就去跳個鋼管舞去！」
哥兩人，又開起了玩笑。
這一對「打嗝放屁組合」在說笑的時候，那邊的兩個女孩也在聊著天。
「小小，你怎麼都不上去唱呢？只是在這裡聽歌？」朱紫雲，這個梳著劉海短髮的圓臉蛋女生說道。
她長得很不錯，而且笑起來也是很可愛的。
但她身邊的歐陽小小，則更是美艷動人。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一頭披肩長髮，薄薄的嘴唇，細緻的鼻子，再加上一身黑緞子的長裙，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中心。
可是，她卻很安靜。
「我只喜歡聽歌，我不想唱歌，我唱的不好聽。」
歐陽小小並不是自謙，從小到大，她的嗓音就不是太好，那是因為小時候爸爸忙於做生意，而忽略了她。在一次感冒後，她得了慢性咽喉炎，而且一直也沒有好，嗓子總是發乾，唱起歌來也不是非常好聽。
當然，她唱的並不是完全不好，只是，追求完美的她，還是對自己的嗓音不是很滿意。
後來，她只喜歡聽人家唱歌，而且不喜歡在包廂裡聽人家唱歌。
因為包廂裡都是熟人，都是同學朋友，如果誰讓她唱一曲的話，對她來說，那簡直就是煎熬。
很少有如這個地方一樣，居然還保留著這麼古老的大廳唱歌方式。所以，她經常來到這裡，花點小錢，一曲也不唱，只是來聽歌。
「這我就奇怪了，你要聽歌，何必到這種地方呢？你可以自己下載音樂聽啊？」紫雲還是無法理解。
來這裡的人，都是來唱歌。
唱歌的目的很多，有的是為了炫耀，有的是為了宣洩，有的人是為了懷舊。
但是，不管什麼目的，都是會來唱上幾首的。
「紫雲，我喜歡見到一個真實的人在唱歌，而且，他不應該是一個大明星，他不應該是為了錢而唱歌。這裡的每個人，都不是什麼大明星，可他們都唱得那麼真實，那麼純淨，那麼自然，。」歐陽小小淡淡地說道。
「是嗎？我怎麼聽不出來你所說的那種感覺啊？等等，那我也學著你，閉上眼睛好好聽一聽，聽聽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美好。」紫雲也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是一個大叔上台來唱歌。
這位大叔居然唱起了「喝了咱的酒啊，九九歸一最風流，好酒，好酒」的大嗓門歌曲，而且這嗓門簡直像夜貓子在嚎叫一樣的難聽。
剛閉上眼睛的紫雲一下又睜開了眼睛，摀住了耳朵。
「這是什麼嗓門啊？這，這簡直就是折磨人家的耳膜嗎？」紫雲做痛苦狀。
那頭的小風與胖豬也在捂著耳朵，皺著眉頭，露出了苦瓜臉。
這位大叔，求求你，別唱了好嗎？
人家唱歌，那是要錢，你唱歌，那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