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是跟著你去打架，還是去跳鋼管舞？ 文 / 令狐風行
七十、是跟著你去打架，還是去跳鋼管舞？
「哥呀，你誤會我了啊。我怎麼會是這種禽獸不如的人呢？」胖豬委屈地說道，「你就真給我這個機會，我也有賊心沒賊膽啊？」
「諒你也不敢。」小風說，「我看你不僅是沒賊膽，我看你連那玩意都不行了。」
「呵呵，哥，你可說錯了。我每天晚上還擼上一次的，保證是可以的，絕對沒問題。」這胖豬果然皮厚得不行。
「你就天天擼吧，你沒聽人家說啊，天天擼，以後到關鍵時刻就不行了。你啊，還是節制點吧。」聰明的小風當然知道胖豬是在吹牛。
是男人，都愛吹噓自己那東西多麼強大，那功夫多麼厲害。
不過，多半都是瞎吹的。
可是，一個男人如果不在那方面誇張一點，那可真要被別的男人給看輕了。
「哥，你放心了，只要我追到你表妹，我保證就戒擼。」胖豬說。
「這還要你說？到時候，你都有真人的『充氣娃娃』了，你還要這『五姑娘』幹嗎？可惜，曼麗要真跟了你，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到豬糞上面了。」小風酸溜溜地說。
對小風來說，王曼麗並不是什麼鮮花，但好歹也比這胖豬好看得多了。
「哥，你好像還是很在意你表妹啊？」胖豬聽出了一點不尋常的東西。
「我才沒有呢。」小風不以為然地說道。
「真沒有嗎？」胖豬卻不大相信，「你不是說過你過去也很喜歡她嗎？只是因為你們是表兄妹，不得已才揮刀自宮的。」
「你才自宮呢？我那是揮刀斷情。」
「是啊，可見你跟她是有感情的呀？沒感情斷什麼呀？」胖豬也不傻。
「那是過去的事了。我小風早就跟她劃清界限了，是她自己一直糾纏不清的。」
「所以啊，哥，還是需要你出面，幫我做一下你表妹的思想工作。她好像只聽你的話。」胖豬拋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你要我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小風問道。
這不是等於肉包子打狗嗎？不對，我不是肉包子，那王曼麗也不是狗。
「是啊。哥，你就幫小弟這一次，好歹也幫我約她出來見個面啊。」
小風本不想幫這個忙，但他現在也需要胖豬幫自己的忙。
他決定跟胖豬做個交易。
「好，那我就答應你。不過，你必須先幫我一個忙。」小風同意了。
「好啊，哥，你真夠哥們。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是跟著你去打架，還是去跳鋼管舞？」胖豬高興壞了。
「擦，打架，就你這熊樣，你打得過誰啊？還跳鋼管舞呢？你這身肥肉，誰愛看啊？」小風也忍不住笑了。
「哥，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是沒功夫，但是我這身肉，至少在打架的時候，可以給你當肉盾啊？還有，我是胖了點，跳起來也不好看。可是，人家花同樣的錢看跳舞，看到我這肉多的，還不用多給錢，那不是超級划算嗎？」胖豬樂呵呵呵地說道。
「你倒是挺樂觀的啊。」
「那是啊，我朱小剛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心寬體胖，無憂無慮。」胖豬說。
胖豬之所以會成為小風最好的哥們，與他這種不要臉只要開心的憨厚個性，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要做小風的朋友，不要求你有多聰明。你那麼聰明幹嗎？以後來算計我啊？
也不要求你有多厲害。你比我厲害，那顯得我多無能啊？
像胖豬這樣，想法單純，沒心沒肺，卻又懂點哥們義氣，關鍵時候願意當肉盾，做炮灰的跟班，就是小風最喜歡的朋友類型。
朋友，就是手套。不求多漂亮，但求跟你貼得緊緊的，給你溫暖又讓你可以施展手腳。
「好，你聽著。我讓你跟蹤一個人。」小風單刀直入地說道。
「跟蹤？哥，你讓我做偵探啊？我可做不來呀？」
「沒叫你做偵探，只是讓你平時多盯著她，隨時把她的動向告訴我。」
「他是誰呀？」
「她，就是秦小雨。」小風說。
「哦，就是那個美女呀？你對她有意思啊？怪不得呢，一下課，你就跟在人家屁股後面？呵呵，小風，你打算泡她嗎？」
「泡和不泡，都與你無關。」小風說「你只要隨時跟蹤她就好了，如果發現有什麼特別情況，就要告訴我。哦，對了，放學後，你就跟蹤她，看看她家住在哪裡。記得，千萬別被她發現了。」
「哦，明白了。小風，你幹嗎自己不去跟蹤呢？是你在泡妞啊，又不是我？」
「你懂個屁，叫你做，你就做。」
「那好吧。」胖豬也不敢再問了，「但是，你可一定要幫我那個忙啊。」
「你放心好了。」小風答道，「我以後會找個機會，讓你和我表妹再見上一面的。」
「只是見面嗎？要見面的話，我還要你幫忙幹嗎？我還不如直接去麥得基餐廳見她？」
「你去，有本事那你就自己去好了。」小風說。
小風當然知道這胖豬被人家拒絕了一次，是不敢再去第二次的了。
「好了，好了，哥，我幫你跟蹤秦小雨，你也幫我約你表妹啊？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啊？」
「知道了，囉哩囉嗦的。行，我們deal!」
「弟爾？哥，我不就是你弟嗎？」胖豬不太明白。
「笨蛋，我說的是英語，deal，就是成交的意思，你老外了啊？」小風說。
「哥，你才老外呢，你這滿口都是英語，不是老外還是什麼？對了，哥，你早上英語考試一定很牛逼吧？」
「還行。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掛了啊。」
小風掛掉了電話，為自己這一個「deal」而自豪了一陣。
小雨姐，對不起了，我不得不派人跟蹤你，誰叫你今天中午當著我的面拉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呢？
我小風也是有人品的，有節操的，不會死乞白賴地求你喜歡我。
你不理我，我才懶得理你呢？
不過，這胖豬可就是我在你身邊的間諜了。以後，你的一舉一動，呵呵，可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師姐，我們走著瞧！我還是會將你拿下的！
泡妞就是一場戰爭，不是我泡到你，就是你把我打入冷宮，就這麼殘酷。
為了贏得這場戰爭，小風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下午到學校的時候，小風果斷改變了策略。
當經過小雨身邊的時候，他乾脆就不正眼看一下小雨，而是自顧自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風的這一突然改變，著實讓小雨有點意外。
不過，少了個跟屁蟲，小雨也求之不得。
下午只有兩節課。
復讀班的課並不多，比起正規班來，他們只算是「雜牌軍」。
二中的「嫡系部隊」一天上七節課，連週末都有課程或考試。
而這復讀班的「雜牌軍」一天就五節課，週末更是放大假，美其名為「自己在家補習」。
雖說學校收了復讀班學生每個人三千元錢，但畢竟這復讀班的學生大多是扶不起的阿斗，不會給學校貢獻多少升學率。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他們身上，實在是不值得。
學校和老師的精力，還是應該放在「嫡系部隊」的升學率上才對。
像宋如雪和何大壯他們幾個派到復讀班教書的老師，本來就不是帶畢業班的老師，閒著也是閒著，就被打發到這復讀班了，工資也就只比普通班的老師多一點點。
可是，沒有了升學率的考核，他們這幾個老師基本上也不會有太多陞遷或者發獎金的機會。一般來說，他們也只帶一學年的復讀班，下個學期再換其他老師上。
當然了，對於不愛讀書的小風來說，相對輕鬆的課程，還是讓他多少減輕了一點壓力。
考不上大學又如何呢？只要能泡到小雨姐，就k了。
可是，他現在不得不裝作已經對秦小雨失去了興趣。
課間休息的時候，他還是大模大樣地走了出去，根本不搭理小雨。
這下，反而讓小雨更加迷糊了。
這小子，早上還對我那麼親熱，怎麼一到下午就對我如此冷淡了呢？
是不是因為中午看到章志強和我在一起，這小風就知難而退了？
比起章志強來，小風當然是沒法比的。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自己的拒絕讓這小風打退堂鼓了。
像小風這樣，開始對她很衝動，最後對她退避三舍的男生，可多了去了。
你陸小風也不過就是那飛過我耳邊的蚊子，響了幾聲，就灰溜溜地飛走了吧。
到了第二節課，對課程沒興趣的小風，在紙上畫起了美女。
從小，小風就喜歡畫美女。
不過，他的畫功可不怎樣。這美女經常就被他畫成了醜八怪。
徐東進看到小風畫的這美女圖，忍不住偷笑。
可小風卻根本不搭理他，你愛笑就笑吧。
畫美女，也是小風最好的熬課方式。
終於，下課了，放學了。
小風飛一樣衝了出去，看也不看一下小雨。
小雨當然也看到了，不過她沒有著急回家，而是按部就班地整理好書包，檢查一下抽屜裡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
可這時候，她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遮住自己前方的光線
教室外，小風並沒有走，而是躲在走廊的一個角落裡。
這個角落就是他事先跟胖豬約好的情報交流地點，小雨有什麼情況，胖豬都會過來跟他匯報的。
只過了一會兒，胖豬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哥，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