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文 / 梨落
我看著吳成樂慘白的臉，才忽然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吳成樂對著我訕訕的笑，抽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感冒了。」
「感冒了？」我一愣，瞬間明白過來，「是晚上淋雨的原因吧？」
「是。」吳成樂更加不好意思，「對不起，我那天晚上太過失態了。」
我笑著搖搖頭，「沒有，你知道嗎？我有一種突破的感覺，因為我從來沒有淋過雨，也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九零後和八零後果然是不一樣的。」
吳成樂撇撇嘴，鄙視的看著我，「可以別每次都這樣說嗎？你明明就是**年年底出生的，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充大。」
我豎起一根手指，得瑟的看著吳成樂，「就算我比你大一天那也是比你大，知道嗎。」
吳成樂笑著舉起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好了，我算是怕了你。」
我笑了一陣止住笑，很嚴肅的看著吳成樂，「小成，你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居然這樣灌醉自己，還跑去淋雨？」
小成一愣，臉色有些難看，對著我尷尬的笑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
我搖搖頭，「你那天和我說，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有男朋友了。」小成驚訝的看著我，臉色複雜的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說話。我歪著頭疑惑的看著小成，「怎麼？酒醒了以後就不敢說了嗎？」
小成訕訕的笑著搖搖頭，「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所以，」小成頓了頓，「所以對不起，我只好選擇不說話。」
我對著小成點點頭，「你說的話我明白是什麼意思，其實每一個人都是不太好說出自己的感情。不過小成，當時你和我說起，你到三十歲才會考慮結婚的時候，我便知曉，」我低著頭傷感的笑了笑，「你是受過感情傷害的，不然不會一直這樣排斥著所有喜歡你的女孩。小成，我虛長你一歲，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但是我還是感覺，這樣會讓你失去很多。」
小成眼神空洞的看著一個地方，忽然苦笑了一下，「對不起。」
我看著小成的樣子，是真的把他當成很好的哥們，所以吳成樂和鄒宇翔兩個人，我都不願意挑起他們的傷心之事。可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該傷心還是該放手。
若是我的角度，我會感覺放手是最好的辦法。
小成抱著頭忽然痛苦的笑了笑，「其實我的故事特別簡單，也很俗套，就是我暗戀一個女生，可是她不喜歡我。」
「那，你和她表白了嗎？」
「我說過我喜歡她。」
「那結果呢？」
吳成樂苦笑了一下，「結果就是，她說她其實不喜歡我。」
我呆呆的看著小成，忽然沒有忍住笑出聲，小成疑惑的看著我，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容，看著小成，「難怪我總是感覺你是一個特別博愛的男生，原來是因為自己心裡有一個喜歡卻得不到的女生。」
「什麼叫做，博愛？」
「博愛的意思就是說，」我捂著嘴笑，「就是一個男生不論是對那個女孩，都很好。而且和每一個人都是特別曖昧，卻又不和每一個人說清楚。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有很多女孩子都已經誤會了吧？」小成無意的笑笑，我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小成，其實我特別討厭博愛的男生，因為太博愛，所以總是給人錯覺。對別人好其實也沒有什麼錯，但是博愛和好，似乎不是一回事。小成，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小成低著頭無語的笑，卻再也沒有說話。
「現在可以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嗎？」我看著小成的樣子，心裡升起一絲好奇。
小成沒有看我，直接慢慢做著自己的事兒。
我看著小成也不說話，直接把筆拿在手裡，等著小成自己把故事告訴我。
「其實我的故事也是高三時候的事情，和所有人的故事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小成端著茶杯喝著茶，我拿著筆在本子上記著東西。
「那個女生是我們公認的淑女，怎麼說呢？」小成摸著頭，對著我羞澀的笑著，「長得也很漂亮，她坐在我前面的位置，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喜歡她。」
「羽萱？」我看著小成。
小成點點頭，「就是羽萱。」
我頓時笑出聲，「你不要告訴我，羽萱成績特別好，你成績不好，然後你就不敢和羽萱說話，然後就這樣錯過了。」
小成搖搖頭，「我有那麼俗嗎？」我笑笑，是啊，在李樂那裡我就是聽到了一個很俗的故事。「她坐在我前面，但是不是我的前一排，差著好多排。」
「你也是一個追風的人？男生都是很喜歡淑女，說起來羽萱是你們班很多男生喜歡的人吧？」我摸摸頭笑，「我想著也沒有錯，淑女都是被男生喜歡的。小成我沒有說錯吧？」
小成笑著沒有說話，我忽然意識到我的問題實在太多，倒是害得小成沒有話說。我低著頭笑示意小成繼續說。
「其實愛情是一個很玄的東西，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卻怎麼看她都是很好。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她，卻怎麼樣也離不開視線。我也感覺自己的故事特別俗套，李大小姐，這麼俗套的故事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小成抬起頭看著我，「李大小姐，你可以給我起個頭嗎？」
我眨眨眼睛，把手裡的筆轉了幾圈，「不然，你就從認識羽萱開始說起？」
「我們是高三的時候分班，然後我才和羽萱在一個班級的。」
「你是分班在一個班級以後，才知道有羽萱這個人的？」
「不錯。以前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個人。」
「那，要是在羽萱之前，你喜歡過什麼人嗎？」
小成對著我搖搖頭。
「那在羽萱之後，你喜歡過誰嗎？」
小成還是搖搖頭。
我仰起頭歎了口氣，「我現在知道了。」原來是和李樂一樣的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到現在都是喜歡一個人，從未改變。
而這樣的人，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癡情兩個字。
小成閉上眼睛，過了幾秒又睜開，對著我笑的沒有溫度，「下面就是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