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二三章 公民等級制度 文 / 荷風渟
春收通常是在五月份,冬小麥的收割期一般是在五月底六月初。去年吳葉提供的種子時間晚了些，冬天又實在冷,儘管搭了大棚，做了一切可以保溫的措施,還有木系異能者不歇氣的催生,這批小麥的成熟期也稍嫌晚了些，現在已經是四月下旬才剛開始抽穗揚花，收割估計得到六月中下旬去了。
紅薯大豆等這些生長週期在170天到200天左右的作物也紛紛推遲收穫時間。
但是也有生長週期更短一些的玉米、土豆等已經進入收穫季節。
由於一整個冬天都很冷,嵐城最冷的時候達到過零下15、6c,投入再多的外力，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糧食減產是不可避免的。
嵐城的種植園規劃了3.5萬畝大棚專門種植玉米，少量間種了一些土豆,眾所周知,玉米和土豆都是高產農作物，正常情況下玉米的畝產量在400——700公斤左右，試驗田可以達到1000公斤以上。而土豆的畝產普通情況下一般在800——2500公斤，最多的可達畝產萬斤。
嵐城這邊儘管投入了大量勞動力到種植園精心侍弄這些糧食，受制於天氣，最終玉米的畝產平均只有240公斤，間種在玉米大棚中的土豆總共加起來也不超過3000畝，都是挑選的邊角地種的，土豆喜歡高熱環境，大棚的溫度達不到，結出來的土豆不僅個頭小，產量也低，畝產只有500公斤，根還鑽得特別深，非常難挖。都是種植園裡的老人小孩兒拿著小鏟子一點點刨出來的。
兩種作物收割完，大約能有9000噸。嵐城14萬倖存者，假設每人每天消耗一公斤糧食，一天就是140噸的消耗量，當然人均每天肯定吃不了2斤糧食，但是加上嵐城養殖的各種家禽家畜變異獸，每天的消耗量，比140噸只多不少。9000噸糧食，滿打滿算也不過夠嵐城的人吃兩個月飽飯而已。
當然，嵐城還有十多萬畝大棚的糧食，等到收割，前後加起來，理論上能夠嵐城大半年的消耗，如果節約著吃，今年一整年的糧食問題應該算勉強解決了。
冬天氣溫低，糧食產量受限，夏天再種一季，糧食產量肯定不止這麼點。而且冬天的時候，嵐城只搭了16萬畝大棚，還有10多萬畝田地種了一部分油菜但已經被凍死，這部分土地相當於是閒置著，現在利用起來，能出產不少東西。
天氣一升溫，季崇就安排人種玉米的種玉米、紅薯土豆該育苗的育苗、該種水稻的育苗種植。
不管外面喪屍如何肆掠，看到這片欣欣向榮的種植園，大家心裡好歹還是有點奔頭的。
可是這時候，摘桃子的人出現了。
京城聚居地派了特衛隊過來監收徵糧，明面上說得很好聽，咱不白收，市面上該什麼價就什麼價，一律用定額晶卡支付，絕不拖欠。
不說吳葉了，就連秦無華自制力那麼好的，聽了都忍不住爆粗口罵娘。
定額晶卡？定額晶卡還不是京城的銀行印的，想印多少印多少，有個屁用？他們這麼做簡直是想不出錢白搶！
定額晶卡的面額早就超出晶核的存量，今年喪屍這麼凶殘，異能者也多了起來，晶核的消耗量更大，價格必然上漲。就連馮宇那邊都派人傳消息過來，說剩下的那批定額晶卡得過段日子才能提貨，最近晶核不好兌。定額晶卡指不定哪天就變成了廢卡，用這玩意兒跟他們買糧食，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吧？
這是其一，以前駐紮嵐城的特衛隊就兩千人，今年呼啦啦來了五千，帶隊的還是秦無華的老熟人——李暄閔的頭號小弟，程亮。
程亮是李暄閔舅舅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是李家兄弟的跟屁蟲，以往秦無華還是李家養子身份、屢立軍功的時候，程亮就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沒少說刻薄話，好像大秦能混到那一步佔了李家多少資源多大便宜似的。事實上，秦無華從不認為他欠李家什麼，他在軍隊裡能爬得那麼快，可以說是用命換來的，相反，李家剋扣他的軍功，沒少做用他的功勞換他家兩個兒子前程的事情。
秦無華一直都十分厭惡程亮，十多二十歲的時候，純粹因為這個人嘴賤，後來則是看不慣他諂媚又刻薄的嘴臉，再後來，更厭惡這個人將他看作是李家的下人呼來喝去，不止一次，在他的下屬面前詆毀他，削他的面子。
而現在，這個人又來了。
秦無華換了一張臉，換了諧音字做自己的名字，除了發佈命令的時候，他很少說話，知道來人是程亮，他甚至讓吳葉幫他兌換藥劑，暫時將低沉磁性的聲音變成粗糲瘖啞。程亮是異能者，而且是最早一批覺醒異能的，沒覺醒異能前他就不怎麼看得起秦無華，覺醒異能後，他迅速在李家的隊伍中站穩腳跟，更不將秦無華放在眼中。設計秦無華和他的特種兵小隊本來就有他一份，在他眼裡秦無華死了好幾個月跟死了好幾年一樣，都快想不起這個人。
初見秦無華，聽到他的名字時，他心裡還微微波動了一下，但是秦無華易容後的臉和聲音，完全跟記憶中那個人對不上號，他也就把這事兒給丟腦後了。
錢鑫的變化也不小，在那次任務中眼睛瞎了一隻，臉上留了一道十分猙獰的疤，配上吳葉給他的易容面具，活活變成了一張猙獰可怕的壞人臉，再配上他五大三粗的身材，絕對能止小兒夜啼。他的聲音比較有特點，吃了吳葉給的易音藥後聲音啞了八個度，原先吼一吼地板抖三抖的嘹亮音色變得低啞，熟知他的人聽說他得春瘟弄壞了嗓子，並沒有多想。
程亮對秦無華比較熟，對錢鑫僅僅是有點印象，錢鑫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能認得出來就有鬼了。
不過，認不出來不代表他就放過錢鑫了。
他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買糧食只是其中一項，還有一項就是把錢鑫弄到手，如果可能的話，連吳葉也不要放過。再有就是盡量多弄些異能者回京城。
糧食方面，程亮沒著急，他覺得嵐城一個排中型都差點的聚居地，根本就沒資本跟京城聚居地橫，不管樂不樂意最後還得得賣。不賣？那以後也別想讓京城提供任何援助了。胳膊能擰過大腿嗎？
程亮把重心放在挖吳葉的牆角上。
親衛隊忠心。忠心能當飯吃？俗話說，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可惜，這次程亮注定要失望。
財帛動人心沒錯，但是再多的財帛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陳曹森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就被忠心符燒成灰燼，這種詭秘的手段，親衛們如何敢去賭？
再有，吳葉在待遇上夠對得起他們了，最晚進親衛隊的人都已經能做到衣食無憂了，最早一批跟吳葉的哪個不是土豪？錢財晶核美色？縱觀全國來自全世界，又有誰敢像吳葉一樣，帶著他們二三十個人就敢去攻打縣城。絕對沒有！完美的d病毒疫苗、忠心符、喪屍驅逐劑、晶核能量隔離盒……吳葉有太多稀奇古怪層出不窮的手段，不管吳葉有多少秘密，只有跟著他的人才有機會分享，而這些手段和秘密會讓他們在末世中活得更長久更安心。白癡都知道該怎麼選！
程亮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他認為嵐城一個小地方，幾萬十幾萬晶核收買一個異能者絕對沒問題。哪知一番折騰下來，他連一個親衛都約不出來，就更別說錢鑫了。
周文才得罪死了吳葉，當然要另謀出路。程亮就是他盼了好久的出路，程亮一來，周文才簡直比見到他親爹還激動，上躥下跳的討好程亮，十分不怕死的保證幫他跟親衛搭線。
吳葉和秦無華不待見周文才，親衛隊的人一個個都不蠢，接到周文才的邀請都推說有任務在身，沒一個前去赴約的。
周文才和程亮都不死心，邀請了幾次親衛，見邀請不動，就開始從他們家人身上下功夫。三番五次的邀請，讓親衛們都起了警惕，告誡過家裡人不准跟周文才的人打交道。混成吳葉身邊的親衛，這些人在家裡都有著絕對的權威，家裡沒人敢違背他們的意思。縱然真有那麼幾個眼皮子淺不齊心的，被周文才請了去，回來也撬不動人，最後只能是白忙活一場。
不知不覺，程亮到嵐城也有大半個月了，糧食沒談妥，想挖牆腳連真人都沒見著兩面，還要天天帶著特衛隊義務去滅殺喪屍。全民進化後的喪屍，戰鬥力比以前上升了不止一個等級，特衛隊運氣也不怎麼好，好死不死的就遇到巨人喪屍了，幾場戰鬥下來，折了一兩百個人進去。
任務沒有絲毫進展，而且賠了夫人又折兵，程亮終於有些著急了。
季翔派人暗中盯著程亮等人，向吳葉匯報他們的日程。吳葉冷笑道：「急，等他急。隨便他開什麼價格買糧食，只要他還是堅持用定額晶卡付款，就別答應他。糧食在我們手上，他只有區區四五千人，我看他能拿我們怎麼樣？」
季翔想了想，遲疑開口：「特衛隊放出風聲，說京城那邊d病毒疫苗的研究已經取得長足發展，很快就能研究出解藥。」變相的就是威脅嵐城，只差沒說不給糧食就不給疫苗。
吳葉擺擺手：「別信他們那套，很快？很快是多快？能有d病毒進化快？他們的研究有進度了，難道我們的研究就沒有嗎？」
研究院從人員到出錢，全部都是吳葉一手把持著，只有涉及物資需要的時候才會過季翔的手，他還真不清楚研究的進度。不過，他對吳葉有信心。就沖忠心符，吳葉就絕對非常人。
談了些別的事情，最後又說到了物價上，季翔說：「最近有一部分獵屍者都不出去，全在城內找活兒干。不少獵屍者抱怨晶核的價格太低了。」
吳葉想了想問道：「你們覺得我們現在推出公民等級制度怎麼樣？江南聚居地那邊的喪屍基因採集器我們也可以用，也可以像他們那邊一樣實施補貼政策，兩者完全可以結合到一起。」
全面進化後的喪屍很嚇住了一些普通獵屍者，吳葉訂的政策比較寬鬆，哪怕是在城內做工，也能養活自己。得了像瘟疫一類的疾病時，還允許賒賬治療做工還錢。對於一部分獵屍者來說，日子過得差一點，總好過沒命吧。
一個人、兩個人這樣想無所謂，這樣想的人多了，問題就大了。
喪屍本來就已經比以前更厲害了，如果再不積極清掃圍獵區的喪屍，喪屍兵臨城下絕對是早晚的事情。城牆厚實又能如何？經得起喪屍軍團的推撞嗎？更可況還有力大無窮四五米高的巨人喪屍，以它們的力氣，嵐城的圍牆經得起幾下衝擊？
所以，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喪屍圍城！
但是說起來簡單，喪屍的速度加快，五感也比以前更強，從三月份底升溫解凍到現在四月下旬，嵐城的喪屍圍牆已經往前推進了十多公里，最近的一處距離嵐城只有30公里。
30公里的距離實在太近了，過渡的安全區幾近消失，幾乎可以說出城門就是圍獵區。指不定哪天一覺睡醒喪屍軍團就出現在城門口了。如果這種時候，獵屍者還要掉鏈子，玩轉職，嵐城就真的危險了。
秦無華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考慮嵐城的問題，他皺眉道：「現在喪屍更難殺，獵屍者一天獵取到的晶核數量只有以前的30%左右，如果只是補貼恐怕還不夠。」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如果獵屍者跟普通勞動力過的是一樣三餐溫飽的生活，他又何必冒著死亡的風險去殺喪屍呢？
吳葉說：「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在這個關頭啟用公民等級制度，利用制度獎勵，鼓勵更多人從事獵屍者行業。當然，晶核的價格也確實該提一提了。」
公民等級制度，按照貢獻值劃分公民等級，等級越高享有的特權就越多。從本質上來說，公民等級制度有違民主違背人人平等的原則，但是對應獵屍者的付出和犧牲，這種不公平其實未嘗不是另一個層面的公平。
有得必有捨。
其實公民等級制度早就有社會學、法律學等方面的專家幫吳葉弄好，從吳葉一個不靠譜的想法，到他們不斷的討論修訂，初稿過年那會兒就弄出來了，條條款款非常多且細，可實施性很強。他們制定的一系列制度條款本質上在強調貢獻可以享受特權的同時，也盡可能的兼顧了公平和民主。
比如，不管有多大的貢獻，也必須受制於法律，特權更多體會在民生優惠上，而不是權力上。比如同一件東西，高等公民擁有優先購買權，同時享有一定程度的折扣優惠；但是如果高等公民犯了法，不管等級有多高，跟低等公民一樣接受同樣的法律制裁，沒有任何折扣。
原本在春節的時候，吳葉就想將公民等級制度推出來，秦無華和季翔都表示反對，認為時機還沒有成熟，貿然推出會引起倖存者反彈，吳葉只好先推出了信用點。
而現在，喪屍全面進化，變異蟲子的危害也逐漸浮出水面，形勢變得更加嚴峻，公民等級制度儼然可以作為一項『鼓勵獵屍者』的措施放到檯面上，相信懼怕喪屍的普通勞動力也無話可說。畢竟沒有戰鬥力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少了獵屍者的庇護。
嵐城只是一個中型聚居地，倖存者人數還是屬於墊底的那種，人少矛盾就少，反對的聲音也弱，作為新制度的『試驗田』再合適不過。
這一次秦無華和季翔沒有在反對吳葉的意見，事實上，他們也認為這個時機剛剛好。
季翔比較糾結的是晶核價格變動：「吳少打算提多少？」
吳葉看向秦無華：「你覺得提多少合適？」
秦無華想了想道：「城內物價不變的基礎上，透晶跟信用點的價格暫時提一倍吧，其他晶核跟透晶的比率不變，根據透晶的漲幅漲。另外黃金與信用點的比率暫時不變。在獵屍者的補貼上就參照江南聚居地的來，一級喪屍獎勵1信用點，准二級喪屍獎勵5信用點，二級喪屍10信用點，以此類推，參照晶核的兌換比率來。」
嵐城這邊破解江南聚居地的基因採集器研發出來的新一代採集器，可以完美鑒定記錄准二級喪屍、准三級喪屍甚至准四級喪屍等處於過度階段的喪屍。
這些獎勵點是額外的，嵐城現在的物價粗糧仍然是5信用點一斤，細糧蔬菜10信用點一斤。就算業績差點一天只能獵殺一二十隻一二級喪屍的獵屍者，有這部分額外補貼起碼夠他們吃飯了。
經過商量，吳葉於次日也就是4月28日宣佈實施公民等級制度。吳葉最初不過是抱著嘗試的心態，沒想到最後對這個位面整顆星球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在公民等級制度中，日常積累貢獻點主要有三大方面——
對獵屍者來說，一是獵屍者工會的各類任務，任務根據不同等級發佈貢獻點；二是日常獵殺喪屍的數量以及質量，就像補貼獎勵一樣，根據不同的等級數量轉化為貢獻點；三是消費，在城內累積消費的信用點越多，根據不同的消費數額，將轉化為信用點。
對普通勞動力來說，一是工種任務，積極完成上級領導者發佈的任務，比如秋耕、春種，都會有一定的貢獻點獎勵；二是綜合評定平時的工作表現，根據表現評分享有貢獻點；第三點跟獵屍者一樣，還是消費。
一對比，獵屍者跟普通勞動力的差距就出來了，顯然，無論是哪一方面，獵屍者都比普通勞動力更容易獲得貢獻點。
除此外，還有一些特別貢獻。比如創造發明、發現、任何對嵐城的安危做出重大貢獻的舉動等等，經過評定後，都可能獲取城主的直接貢獻點獎勵。
在公民等級制度的初步定稿中，
5000——1w貢獻點為一級公民，一級公民享有3000透晶以下賒賬的權力；
1w——10w貢獻點為二級公民，在一級公民的基礎上，每月憑公民等級可領取10斤米面，三斤肉食作為物資補貼；
10w——100w貢獻點為三級公民，在二級公民基礎上，享受更多物資補貼，同時享有特定物資定量9折優惠；
100w——500w貢獻點為四級公民，在三級公民的基礎上，享有更多物資優惠，同時允許購買並經營店舖；
……
5億——10億貢獻點為九級公民，在八級公民的基礎上，與其他九級公民共享嵐城10%的稅收收入，按年度劃撥。
10億貢獻點以上為十級公民，在九級公民的基礎上，享有一部分嵐城管理權。
以上等級劃分會根據實施中遇到的問題，進行調整。
為了進一步推進實施，現已註冊常住民的居民，直接予以5000貢獻點晉級一級公民。另外對接獵屍者工會的任務記錄，獵屍者們以前完成的任務領取的基地貢獻值通通直接轉化為貢獻點。
一部分愛做獵屍者工會任務的獵屍者會將很容易晉級二級公民，三級公民則需要進一步的努力了。
嵐城豐收在即，糧食毫無疑問是末世中最為重要的戰略物資之一，只要糧倉能供上，晶核提價的問題就不大。
武器方面，挖空了整個青岷縣以後，研究所利用各種材料，跟金系異能者合作，新弄了三條子彈生產線，一條步槍生產線。紀雲跟李教授也暫時放下晶核能量轉換器的研究，跟其他科研工作人員一起，將幾組從工業區的化工廠弄回來的氨水生產線進行深度改造，然後利用天然氣生產氨水，再轉化為硝酸，再通過濃硝酸與濃硫酸酯化反應製造硝化纖維素。硝化纖維素俗稱火棉，是子彈發射藥的重要成分，有了它，才能源源不斷的生產子彈。
運氣好的是，沅水聚居地那邊就有天然氣井，現在氣井對外輸出的管道已經損毀，但是在沅水那邊仍然可以用。季翔已經安排土系異能者和懂這方面技術的人過去了，如果處理得好，完全可以建一座軍工廠在那邊，將那邊全力打造成嵐城的衛星聚居地，再想辦法從慶源聚居地或是其他石油能源聚居地弄到甲苯，然後自產tnt，自己生產炸彈，到時候軍工方面就不用再受制於京城聚居地。
馮家在慶源聚居地有一定的勢力和根基，到時候隨便從他們手裡漏點汽油過來，短時間內應該能夠供應嵐城的需求。
長時間的話，吳葉還是更看好晶核能量。
程亮以為自己背靠京城，穩操勝券，但是嵐城其實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依賴京城。隨著晶核價值的變化，各個聚居地領導層進一步掌|權，其他大中型聚居地恐怕也會對京城產生怨言，畢竟，誰也不會甘心到手的利益被人白白分走。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君與二更君再度合體~~~麼麼噠，謝謝大大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