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秘密 文 / 零點九和一

    那幾個箱子裡面，也都是同樣的東西。()

    一個小時後，天已經徹底黑掉了的時候，劉廷才再次回到治療中心。劉廷離開那個露天倉庫只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天就全黑了，除了天上一點星光外，在山路上，再沒有一點燈光。四周可怕的黑暗中，劉廷總感覺那些充血腫脹的眼球，躲在樹叢中，看著自己。劉廷感到自己的精神，似乎處於崩潰的邊緣。島上一定有問題，在做活人試驗，只是這個試驗，到底是什麼？

    回到診療中心後，劉廷直接上了五樓，去找高志明。劉廷突然發現，現在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似乎只剩下了高志明。到了高志明的房間外面時，高志明就像有感應一樣，已經等在觀察窗口了。高志明表情緊張、興奮、還有些驚恐，急不可待的問劉廷：「怎麼樣？你看到了麼？」

    劉廷的嘴唇微微顫抖，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高志明說道：「你看到他們向水裡下藥了？」

    「看到了……」劉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些白色的粉末是什麼東西？」

    「白色粉末的成分我還沒來得及收集，我就被栽贓關起來了……所以粉末的成分，我也不知道……」

    「蓄水池是做什麼的？」

    「我查了圖紙，那個蓄水池，按照設計圖紙，是我們這個島的供水池，也就是我們喝的水，都是來自於那裡。」

    「什麼？！」劉廷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你是說，他們在給我們的飲用水下藥麼？」

    高志明點了點頭，說道：「也可能只是給一部分人供水。」

    「一部分人？什麼意思？」

    「按照圖紙，地圖上一共有四個供水蓄水池。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只是其中一個。」

    「它是給哪一部分供水的？」

    高志明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不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高志明臉色陰暗起來，沉默了幾秒鐘說道：「這是我的一個病人告訴我的。」

    「病人？什麼病人？」

    「一個曾經在香港規劃處工作的公務員。」

    「規劃處的公務員？」

    「他在我接手後，一直拒絕承認自己是真正的精神病人。還說這個島上有陰謀。」

    「就和你一樣？」

    高志明聽到劉廷的話，苦笑了一下，說道：「是的，就和我一樣……我剛開始的時候，根本不信他的鬼話，後來他告訴了我一些內情，他說他也不瞭解這個島上到底在進行什麼計劃，但他當年在規劃處的時候，曾經接觸到過這個島上的規劃圖紙。」

    「規劃圖紙？」

    「對，那是一份北面設計的規劃圖紙，圖紙上包括豪華公寓、島北面的秘密碼頭、有二十個床位的秘密手術室，島中心的倉庫，還有一個在北面的秘密監獄，這個島上，遠不止一個精神病院這麼簡單。」

    「你說真的？」

    高志明點了點頭，說道：「他憑記憶，曾經給我畫了一個簡略的圖紙。」

    「你就是按照這個圖紙，去過倉庫和蓄水池的麼？」

    「是的，我還去過很多地方，她在地圖上標出的地點，我幾乎都去遍了，但只有這個蓄水池和倉庫，我發現了有問題的東西。」

    「那其他地方呢？」

    「什麼都沒有。」

    「他說的公寓，秘密碼頭什麼的地方呢？」

    「公寓他說應該是用來招待高官的，可能用精神病人提供特殊的服務。」

    「特殊服務？什麼服務？」

    「性服務。就和你和周芷珊的關係一樣，精神病院的美女病人，是很多人眼中的肥肉。」

    劉廷沉默了一陣，問道：「那秘密碼頭呢？」

    「秘密碼頭則是為了方便運走一些敏感的東西。」

    「什麼敏感的東西？就是那些眼球和大腦麼？」

    「是的，那些眼球和大腦。」

    「眼球和大腦，是從什麼人身上來的？」

    「不知道。我沒查出來。我的病人說可能是來自於北方的饑民。」

    「那些大腦，我看到有嚴重病變的跡象，那些網狀的增生物，你知道是什麼麼？」

    「我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進行調查，就被他們抓起來了……還有那個蓄水池，我的病人說，其實除了是給我們下藥做實驗外，還有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那也許只是表面上給我們供應飲用水，實際上，則可能是屍體的處理池。」

    「什麼？！」劉廷聽到高志明的話，立即感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為什麼這麼猜測？」

    「因為我們在島上，只找到了眼球和大腦，那些死人的其餘部分呢？我們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們在那裡，怎麼處理這些屍體？」

    「我不清楚，也許那些藥粉，是強鹼性或酸性的粉末，用來在蓄水池裡，將屍體腐蝕處理掉，也可能是用來做什麼實驗，在那裡將屍體作前期處理……或者，他們用屍體，是有其他的什麼用處？」

    「你的病人是哪一個？你告訴我，我去和他談談？」

    「他死了。」

    「死了？」

    「對，死了，在我按照他的指引，和你一樣探索了一段時間後，他就突然死掉了，表面症狀是癲癇發作，沒有可疑……但我不相信他是正常死亡。」

    「然後你又做了什麼調查？」

    「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我就被陷害殺人，然後他們給我服了什麼藥物，之後我就被鑒定成精神病，從新回到了這個島上，只是這一次，我的身份變成了精神病人。」

    「我在走你的老路麼？」

    高志明聽到劉廷的問題，冷冷的笑了一下，說道：「對，你在走我的老路，我在走我病人的老路……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兩個的下場，都會很慘。」

    劉廷沉默了一陣，說道：「我明智的選擇，是不是應該現在立即就中止調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高志明搖了搖頭，說道：「你走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的選擇了。我要是你，就繼續調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