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九章 解釋 文 / 零點九和一

    高志明冷笑了一下，說道：「是不是在一個起颱風的日子，你突然發作的？然後因為沒法回到香港那邊，是島上的人給你做的手術？」

    「你怎麼知道的？那時你也在島上麼？」

    「不，你應該記得，我比你上島時間更晚，我只在這工作了3年，不過我剛剛到島上時，也是在一個起颱風的日子，發生了和你一樣的事情，急性闌尾炎發作。()……當時我還覺得很幸運，因為島上正好有負責給患者施行後丘腦切除術的醫生，也會做闌尾炎手術，因此不用離開這個海島，自己的急性闌尾炎也可以開刀。」

    「你也是在一個颱風天發作的？」

    「是的，實際上，後來我發現，每一個新到島上的醫生或者工作人員，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在一個颱風天，突發闌尾炎。」

    「我聽說過有別人也有類似的事情，但還以為是巧合？」

    「這個島上，大部分的人都是他們系統裡面的，只有極少數人，像你我這樣的，是例外……而我們這樣的人，對他們可能形成威脅，所以他們一定要在我們身上，動一些手腳。」

    「動手腳？」劉廷感到一陣眩暈：「在我們身上動什麼手腳？」「你用手摸你傷口的時候，是不是有傷口硬邦邦的感覺？」

    劉廷點了點頭，說道：「手術傷口癒合後，不都有些發硬麼？」

    高志明要了搖頭，說道：「你太天真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被陷害麼？不只是因為我發現了這個島上的秘密，還因為我自己做手術，把在我身體裡，他們埋入的東西給挖出來了。」

    劉廷呼吸急促起來，立即問道：「你把傷口剖開了？」

    高志明冷笑了一聲，說道：「不錯。我在被他們陷害前三個月休假的時候，回到了香港，我找了一個地下診所，把我的傷口剖開了……然後我在我的傷口裡，取出了一個芯片。」

    「什麼芯片？」

    「我找專家看了那塊芯片，芯片由三部分組成，一部分是記錄我的個人信息的，是一組編碼，島上的人給我分配的一組編碼，一部分是傳感器，能夠測量我的一些基本生物信息，包括心跳，血壓等等，還有一部分，是信號感應發射裝置，通過這個裝置，我的這些信息，就可以被外面的儀器收集到。」

    「他們給我們安裝這個東西要做什麼？」

    「我猜想過原因，應該是他們為了控制我，給我安裝這個東西後，我在任何時候所處的地點，我的身體狀況，還有我的身份，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我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那他們監測你的行蹤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監測你的身體狀況？」

    「……那應該是因為，他們在拿我們做實驗，所以才要隨時掌握我的身體狀況……在這個島上，可以把人分為三類，第一類就是他們的人，第二類就是精神病人，還有第三類，就是你我這樣的精神健全，又不屬於他們組織的人……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們既然在島上拿精神病人做研究，為什麼還要冒險把我們這樣的可能發現他們秘密的健全人弄到島上，看到芯片後我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把你我這樣的人弄到島上，目的就是一個，就是為了拿健全人做實驗。」

    「做什麼實驗？」

    「我現在還不知道，但一定和我們的精神和大腦有關……」

    劉廷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說的這些，真的可信麼？他們在我的身上安裝芯片？把我們當成什麼？有編碼的畜牲麼？」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可控制的試驗品。」

    「你的芯片不是取出來了麼？給我看看。」

    「芯片早就丟掉了。」

    劉廷沉默了一陣，臉上帶著懷疑的表情說道：「你這個說法有一個漏洞你知道麼？」

    「什麼漏洞。」

    「按照你最大的漏洞是什麼你知道麼？按照你的說法，我這幾天調查他們的事情，他們應該一清二楚，那麼他們為了防止我發現這個島上的陰謀，他們早就應該出手阻止我，我也早就應該和你一樣，被關起來了，被強制餵藥，被弄成精神病人。可你看我，現在我仍然好好的，一點損傷也沒有，所以合理的解釋，就是根本沒有什麼芯片，也沒有人在跟蹤我。」

    「你提到的這個問題，我當初也感到奇怪過，我當初調查島上的事情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阻止我，直到我取出了芯片後，他們才突然對我和我的病人下手……我在這裡思考這個問題思考了很長時間，後來我想出答案了。」

    「什麼答案？」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們認為你的調查仍然可控，對他們沒有威脅，所以他們暫時容忍你，並且趁機觀察你發現真相後的反應，因為你發現真相後的反應，也是他們實驗的一部分。」

    「你連他們做什麼實驗都不清楚，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說法。」

    「那你看到的那些大腦，眼球，屍體，都是真的吧？」

    劉廷聽到高志明的說話，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說道：「也許那些東西，也是假的。」

    高志明眼睛立即睜圓了，說道：「你什麼意思？那些東西，都是你親眼看到的，你為什麼說他們是假的？」

    劉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在這幾天做調查的時候，發現我自己一直在迴避一個問題，迴避一個可以一次性解釋我現在所有疑問的答案，一個我可能根本無法承受的答案。」

    「什麼答案？」

    「就是我自己，實際上已經瘋了。這幾天我看到的所有東西，甚至包括你，高志明，也許都只是我的幻覺。」

    高志明聽到劉廷的話，看著劉廷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還記得你說的話麼？你說我有一段黑歷史，一段關於我、周斌、周芷珊、還有尹妍希的黑歷史，可我自己對於你說的這些事情，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如果我不是個瘋子，又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還有我這幾天看到的東西，照片變成白紙，眼球和大腦，還有滿地的屍體，多少有些太離奇了，如果把這些都解釋成我的想像，我的幻想迫害症，我看過很多這樣的病例，在他們的世界裡，所有事情都是一場陰謀，所有的人都是要害死他們，現在我的感覺，我看到的東西，如果把我自己當成一個病人呢？這些症狀，就都是幻想迫害症，我現在和他們得的，根本就是一種病。只要我突破一層心理障礙，承認自己也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