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三章 瘋狂 文 / 零點九和一
趙允生點了點頭，說道：「是，頭。」
劉廷想了想，又問道：「數據庫裡面還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麼？」
趙允生說道：「患者檔案數據庫裡面暫時只發現這些有價值的信息，但在數據庫硬盤裡面，我發現了一個極有價值的東西。」
「什麼東西？」
「這個東西，就是程若良自己的日記。」
「什麼？」「什麼？」劉廷驚訝地問道：「他把自己的日記也寫在裡面了？」
趙允生點了點頭，說道：「程若良用電腦寫日記，形式就和他給患者寫病歷差不多，只是這個日記在硬盤上隱藏得很深，文件的名字被改成了系統文件名，所在的目錄也很隱蔽，外人就算知道這個日記文件存在，也很難把它找出來。」
「那你怎麼找到的？」
「我查了這個硬盤上所有文件的最後修改時間，然後一個一個篩查，結果就把這個文件找到了。」
「裡面都記錄了什麼信息？有關於vivi和程若良的麼？」
趙允生點了點頭，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打開了一個文件，然後說道：「頭，你看看吧。」
劉廷向屏幕上看去，是一段日記：
3月17日晴
昨天與vivi又上床了，昨晚我們兩個都喝多了，然後就發生了……
這是第幾次了？早上我和她醒來，互相都很失望，很厭煩，她一直表情冷冰冰的，翻身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她，心裡也很不舒服。
因為又讓我想起那個事情。
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香港？
昨晚上我摟著她，那種噁心的感覺，我好像看到她和我都渾身是血，粘粘的，空中也飄蕩著血腥的味道，和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一樣的感覺。
我感到噁心。
但也興奮。
下一次，我一定要避免再和vivi在一起，否則一切還會重演。
我和她還會喝多，然後我們還會上床，第二天起來。
我還會感到噁心。
我想到vivi在床上那個人盡可夫，慾求不滿的樣子，我就噁心！！！
還有vivi那只該死的貓！！！
我真想把它掐死。
它就坐在電視上面，那麼幽幽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在幹什麼？他在觀察我，看我還喘不喘氣。
如果我就這麼死了的話，它一定會第一個上來咬我的屍體。
他讓我不舒服，讓我想起來那件事情。
讓李富山看到怎麼辦？
我也討厭李富山。
道貌岸然。
一看到女人，那個樣子。
好像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真想親手掐死李富山。
要是沒有李富山和vivi，是不是那件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當然，也可能我們都會去死。
死了，也許也比現在這麼痛苦的活著要好……不如我殺了我自己，再殺了他，再殺了vivi，再殺了那幾個人。
我們幾個，在天堂相遇，再去辦那個事。
不對，我們幾個，只配去下地獄。
看完這段日記，劉廷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回頭看看趙允生，問道：「日記里程若良反覆幾次提到的『那件事情』，是什麼意思？」
趙允生搖了搖頭，說道：「看程若良的描述，這幾個死者似乎都受到那件事情很深的影響，他們幾個互相並不喜歡，但卻會繼續保持性關係，程若良在日記裡，整個的精神狀態也顯得很不穩定，有厭世情緒，也有對vivi和李富山的不滿。」
劉廷想了想，問道：「有沒有提到周詩宜的日記？」
趙允生說了一聲：「有。」然後操作鼠標，將文件向下移動了一段，停住了，說道：「就在這裡。」
4月17日陰
今天早上，周詩宜給我打了電話，說要約我談一個電影劇本。
我本來不應該見她，但她現在和以前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同了，當紅明星，也許還能和她上床。
一想到這點，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見了面，原來他是要寫一個電影劇本，找我做顧問。
電影劇本寫的內容，居然是寵物吃人！！！！！！
她這個瘋子！！！！
她本來不是這樣的。
我也不是現在的樣子。
所有人都不是現在的樣子。
那件事情發生後，所有人都變了。
周詩宜也變了。
比我還瘋狂！
比vivi還瘋狂！
可是我還是答應她了。
她要出名。
我抗拒不了她的**。
我摸著她的皮膚時，總感覺粘粘的，似乎有血覆蓋在上面，那種噁心的血腥味
每一次我都愛不釋手。
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熟透了。
更合我胃口。
有時候我總在想，人為什麼就不能靠理智，戰勝自己的**呢？
我是個心理醫生，也做不到……
她一脫衣服，我就知道，我又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
寵物吃人……
不知道接下來，我還會做多少次噩夢。
4月25日大雨
今天下了一天的大雨，這種天氣我最反感了。
烏雲壓頂，就和那天晚上一樣……
今天周詩宜給我打電話，說她為了寫劇本，買了一個新的道具，必須讓我去看看。
去之前，我就有不好的預感。
她的口氣那麼興奮，一定有問題……
看到那個道具後，我感覺自己要瘋了。
她居然買了一個魚缸，有浴盆那麼大。
就像一個棺材一樣。
兩個人躺在裡面，地方都應該足夠……
裡面有一種長得和瘋子一樣的怪魚。
圓睜著眼睛，就那麼看著我，像看獵物一樣。
又無情，又恐怖。
我到工作室的時候，她正蹲在魚缸前面，手裡拿著一個小白鼠，水已經混濁了，血紅色。
這個瘋子，回頭向我笑了一下，居然對我說：「這是第二隻實驗品。」然後就把手鬆開了，小白鼠掉進了魚缸裡。
小白鼠的眼睛，我現在還記得，就和那個女人的眼睛一樣，天真、無辜，然後瞬間魚缸裡就沸騰了，那些怪魚像瘋了一樣去咬那隻小白鼠。
隨著血水的上下翻騰，周詩宜回頭向我詭異的笑。
她說那些魚就是食人魚，和電影劇本裡面的一樣。
她買來魚缸和魚，就是想親眼看看，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被這些恐怖的食人魚吃掉時，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