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章 解剖室裡的解剖 文 / 零點九和一
不用怕。()……劉廷提醒自己,那些人不過是死人。
自己現在感到害怕,不過是想像力在欺騙自己。
拐過拐角,就到解剖室了。
劉廷努力鎮定著情緒,問道:「電燈開關在什麼地方?」
「……我不……不知道……」陳佑怡聲音繼續顫抖著。
劉廷咬了一下嘴唇,剛想說話,突然拐角那邊有一盞燈亮了。
兩個人都被突然出現的燈光嚇了一跳。
那裡是解剖室的方向。
難道解剖室裡,真的有人?
會不會是沈佳霖?
難道沈佳霖她,真的步了韓晨平的後塵?
也被人在這裡被**了?
劉廷握緊了槍,猶豫了一下,突然衝了過去。
後面的陳佑怡害怕身後的黑暗,也立即跟了過去。
兩個人跑過了拐角。
立即看到左前方解剖室的大門半敞著。
屋裡面有燈光,投射到走廊過道上,打出了一個門字形暗黃色的燈影。
裡面果然有人。
劉廷接近瞭解剖室的大門,立即聞到從裡面,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果然出事了!
劉廷回頭看了一眼陳佑怡,剛想說話。
突然裡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是女人的聲音!
劉廷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沈佳霖還活著?
難道兇手正在**沈佳霖?
劉廷抬起槍來,立即衝了進去!
解剖室裡。
眼前的景象。
和劉廷剛才的想像完全都不一樣。
讓劉廷大吃一驚!
屋子正中央擺放著一個解剖台,上面的無影燈點亮著,解剖台前站著一個人,穿戴著淺綠色的解剖服,口罩,帽子,手裡拿著解剖刀,正在解剖檯子上蓋著白布,顯得有些短小的屍體。
屍體在燈光下,照得異常的發亮。
那個解剖者的背影有些瘦弱,應該是一個女人。
劉廷把槍端起來了,瞄準了那個女人,同時大聲喊道:「不要動!」
那個人聽到劉廷的喊聲,嚇得渾身一震,立即轉身向劉廷方向看去,同時聲音顫抖著說道:「你是什麼人?」
「警察,你被捕了……慢慢的把刀放下來……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這時候,劉廷身後的陳佑怡突然說道:「沈佳霖?是你?」
那個女人立即點了點頭,說道:「對,你們這是?……」
「我們到處在找你,一直找不到……」
劉廷疑惑的問道:「你就是沈佳霖?」
「對。」那個女人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程貴是你的患者麼?」
「……程貴?我以前的病人?……他不是出院了麼?」
劉廷沒有回答沈佳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在幹什麼?解剖台上的屍體是誰?」
沈佳霖聲音放鬆了些,說道:「你們以為我在解剖活人?……你們誤會了,我在做**腦解剖實驗。」
「**腦解剖?」劉廷一邊用槍指住沈佳琳,一邊小心地的靠近了手術台,把白布揭開了一個角,低頭去看。
屍體上面長滿了黑色的絨毛,頭頂已經被打開了,露出裡面血紅色的骨膜和粘液,還有黃色的腦部組織。
解剖台上,是一隻用來做實驗的猴子。
猴子嘴大張著,表情凝固在痛苦的那一瞬間。
看起來觸目驚心的恐怖,又有些噁心。
劉廷感到自己鬆了一口氣,把槍收了起來,然後說道:「抱歉,我們以為你出事了……不過我剛才聽到你的叫聲,是怎麼回事?」
沈佳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隻猴子開刀前被我麻醉了,並沒有真正死亡,剛才我切割到了他的反射神經部位,他突然把眼睛和嘴張開了,把我嚇了一跳……所以我叫了一聲。」
「你一個人在這裡做解剖?」
「是的,有什麼問題麼?」
沈佳霖一邊說著,一邊把沾滿鮮血的手套脫掉了,把口罩也摘了下去,露出了臉。
沈佳霖看起來30多歲,微胖,眼睛細長,眼光閃爍,臉部略有些腫,氣色也不太好。
沈佳霖緊盯著劉廷,似乎帶有一些敵意。
劉廷沒有回答沈佳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有些關於程貴的問題,想要向你瞭解一下,我們方便談一談麼?」
「程貴的問題?」沈佳霖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以,不過我們還是回辦公室那邊去說吧!這裡的環境不適合談話……你們再稍等我一下,解剖馬上就要結束了。」
劉廷點了點頭,問道:「你要給猴子做縫合麼?」
「不,沒必要了,開顱後這隻猴子就已經死亡了。」
沈佳霖說話時,聲音毫無感情。
劉廷感到一股涼意侵襲過來。
沈佳霖是一個冷血的女人。
半個小時後,劉廷隨著沈佳霖、陳佑怡回到了治療中心。
沈佳霖的辦公室在治療中心的四樓最裡面的房間。
天色已經全黑了,樓內的人幾乎都走光了。
劉廷他們三個沿著空曠的走廊向前走著。
腳步聲反射傳播著,打破了四周異常的寧靜,讓劉廷感到有些不安。
劉廷路過洗手間的時候,感到有些尿意,就對沈佳霖和陳佑怡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就進去準備方便一下。
劉廷剛剛完事,突然聽到走廊盡頭傳來沈佳霖和陳佑怡瘋了一樣的尖叫聲。
劉廷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心臟一下子抽緊了,連忙跑了出來。
到了走廊,劉聽看到盡頭沈佳霖的辦公室門大敞著,燈光也亮著。
他們兩個的叫聲就是從那裡面傳來的。
劉廷快步跑到了門口,看到沈佳霖衝了出來,衝到辦公室外面的垃圾桶旁邊,然後劇烈嘔吐起來。
陳佑怡還在屋裡面繼續瘋了一樣尖叫著,臉上的肌肉都已經變形了,眼睛可怕的睜圓了,滿眼恐懼的看著前面。
劉廷立即向陳佑怡目光的方向看去,看到在辦公桌旁邊,塞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箱子,箱子被放倒了,箱口朝向劉廷和陳佑怡的方向。
箱子裡面塞著一個人,腦袋露在最外面,已經被徹底砸扁,成了一灘碎肉。
箱子裡面,還能模模糊糊看到一截截的身體,都已經被切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