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少女垃圾箱人頭案(正在連載) 第二十八章 教主 文 / 零點九和一
劉廷呼吸急促起來,猶豫了幾秒鐘,才問道:「你不是失蹤了麼?」
「我一直被關在教會裡,最近才有機會跑出來。」
「……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樂小美沉默了幾秒鐘,說道:「我們能見一下面麼?我要告訴你周芷珊被殺的真相,還有馬上要發生在你身上的可怕事情。」
劉廷聽完樂小美的說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廷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針指向凌晨一點。
兩點差五分時,劉廷把車停在了東九龍城獅子石道路旁。
街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昏黃的街燈照射著路面,四面的大廈也只露出可怕的巨大黑色輪廓。
街對面往前四十米的地方,一個茶餐廳仍然亮著燈,燈光透過茶餐廳的大門,照到街上。
劉廷看了一眼那個門臉的招牌,「宏記茶餐廳」,
這裡,就是樂小美和劉廷約定的地點。
劉廷鎖好車子,又小心的四處看了看,空蕩蕩的街道,沒有異常。
劉廷快跑了幾步,跑到了宏記的門口,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茶餐廳顯得有些破舊,燈光還算明亮,裡面有一個樓梯,通到二樓。
一樓的盡頭是一個吧檯,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店員,正半瞇著眼睛在打盹。
一樓除了劉廷,沒有別的顧客。
劉廷的腳步聲把店員驚醒了,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劉廷走到吧檯前面,說道:「麻煩你,來一杯奶茶。」說完,從口袋裡掏出50港幣,遞給服務員,說道:「不用找了。」
服務員收了錢,說了聲稍等,進到了後廚裡面,過了不到一分鐘,拿出來一杯奶茶,遞給了劉廷。
劉廷接了,說了聲多謝,然後端著奶茶,直接上了二樓。
樂小美和劉廷約定的地點,就在二樓。
二樓實際上是後隔斷出來的半層樓,很矮,也很狹窄,燈光更加昏暗,地板和樓梯都是木製的,踩上去,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讓劉廷心裡隱隱煩躁不安。
上到二樓,劉廷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女人,帶著尖角帽,整個臉都隱藏在帽子遮蓋出的黑影中。
那個女人看到劉廷,身子略微顫動了一下,猶豫了幾秒鐘,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劉警官,你來了。」
這個女人,就是樂小美。
樂小美把帽子摘了下去,臉上有些瘀青,雙眼紅腫得有些誇張,臉色異常的蒼白,滿眼血絲,幾乎讓眼睛成為了血紅色。
樂小美和照片中的那個女人相比,眉眼的輪廓仍在,但憔悴的簡直和鬼一樣,異常得可怕。
劉廷坐到了樂小美的對面,沉默了幾秒鐘,問道:「……你不是失蹤了麼?」
樂小美有些神經質的動了一下嘴角,說道:「……我只是在外面消失了,三年前我被教主選中了,做了我們教裡的聖女,按照教會的規矩,聖女不能離開教會,所以你們就找不到我了。」
「聖女?聖女是什麼?」
樂小美冷哼了一聲,說道:「就是教主的玩物,舉行儀式的時候,站在他的身後,就像兩個活的標記一樣,讓教主顯得更有神秘感。還有我們教內的預言,也是由我們聖女揭開的。」
「預言?」劉廷一聽到預言兩個字,腦海中問道,「何仁生也說過預言,還說預言中有我,周芷珊也寫了一本小說,也說是預言,這個預言,到底是什麼東西?」
樂小美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有煙麼?」說完,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劉廷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遞給了樂小美,同時問道:「你毒癮犯了?」
樂小美接過煙來,就著劉廷的打火機點著了,狠狠吸了一口,說道,「我有輕微的毒癮,不過不嚴重,剛才剛吸了一點,還能挺住。」
樂小美又抽了一口煙,打了個哈欠,眼淚出來了,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說道:「那個預言,實際上是我們的一種儀式,教會每個月會在4日舉辦全體教徒參加的祭祀儀式,在儀式上,我們會宰殺一隻公羊,然後把羊的皮剝下來,懸掛在祭壇的正上空,由專門的人看管,同時禁止任何人接觸。十天後,羊皮上會出現文字,也就是你說的那個預言,或者叫做天啟,上面的內容,就是上天對我們教會的信徒們下達的指示,我們必須遵照預言行事,絕對不准違抗。」
「羊皮上的文字?羊皮上怎麼會出現文字?」
「我是四年前加入教會的,剛加入的時候,我看到那些文字出現的時候,也迷惑不解,甚至真的以為是上天的神跡,但後來周芷珊還活著的時候,她告訴我說,那不過是障眼法,是教主控制我們的一種手段。」
「我還是不明白?」
樂小美冷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要從頭說起。」說完這句話,樂小美狠狠抽了一口煙,然後慢慢吐了兩個煙圈,眼神有些渙散的看了看劉廷,繼續說道,「六年前,我到了教主門下,開始攻讀社會學研究生的學位。」
「教主?是何仁生麼?」
樂小美聽到何仁生的名字,臉上閃現出強烈的惶恐,連忙一把抓住劉廷的雙手,臉孔扭曲的說道:「不要說教主的名字,教主會聽到的,教主會懲罰我……懲罰我……」
劉廷能感覺出來,樂小美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心裡感到極不是滋味,歎了口氣,安慰樂小美道:「不要怕,不要怕,他不會聽到的,我會保護你,好麼?」
樂小美聽到劉廷的話,突然笑了起來,笑了十幾秒鐘,才止住了笑容,換成了一種冷冰冰的表情,說道:「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和你開玩笑呢,他已經控制不住我了,否則我不會離開他的……」樂小美又狠狠抽了一口煙,說道,「還是繼續說正題吧,他做我的導師,念了兩年書,那時候我還真是天真,根本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問題,甚至還覺得他博學多才,又有風度,身上還有一種說不清的神秘感覺,一種……控制一切的力量……所以我很崇拜他,很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