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少女垃圾箱人頭案（正在連載） 第二十八章 移植（完） 文 / 零點九和一

    好痛苦……大口喘氣，衝進大廈，這個大廈真他媽破！所有人看到他都尖叫躲避……

    「地下室！地下室安全通道入口在哪？！」

    「那……那邊……」

    劉廷擺了擺手：「多謝……」有些站立不穩，斜推著門跑進去，昏暗的走廊，劉廷踉踉蹌蹌跑下去……已經幾天沒有睡覺，精神高度亢奮又極度疲勞……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推開大門！「老婆！老婆！你在哪？……在哪？」

    兩邊全都是鐵柵門……這個地方真他媽髒……在b132房間……但劉廷眼前有些黑視，看不清掛在上面極不清楚的門牌號……走廊前面一扇門打開了！「劉廷！我在這裡！……」

    劉廷立即興奮起來，拚命向那邊跑過去……樓梯通道傳來密集的腳步聲,警察追過來了！老婆看到劉廷，滿身是血……鬍子已經連成片，眼窩深陷，昏暗的燈光下似人似鬼。「劉廷……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看……我們的救星來了！***！***！」劉廷眼淚流出來了，但臉上帶著笑。警察已經追下來，劉廷立即回身用槍瞄向後面，警察立即向門後閃躲，「我們快進去！」

    兩個人把門拉死！回頭看去！女兒躺在床上，一個醫生，一個護士，站在床邊，大手術燈亮著，女兒的屁股已經被切開！身體插滿管子，一動不動。

    「供體呢？」

    劉廷把箱子向地上一扔！「在這裡！冰凍著。不到半個小時！」

    打開蓋子！妻子、醫生、護士立即一起尖叫！外面這時候傳來密集的砸門聲！

    「這是人的殘肢！」

    「這就是缺塊女屍的意思！她是不懂手術器官摘除的人，摘除器官的唯一辦法，把整個一部分都切掉！然後冷凍保存！……」

    「你殺人了？！劉廷，你殺人了？！」

    「你冷靜！要不要女兒活命？！」

    「妻子失聲痛哭……」

    「警察來了，你還殺人！這個手術我不能做！」

    「我殺了一個人……就不在乎多殺一個！今天我女兒在這裡……你要是不把這個腎臟移植進去！……我就把你們都給宰了！」劉廷咆哮，衝過去，把槍頂到那個人腦袋上！「求求你們……我的女兒只要你們做手術……她就能活下來！你們要把他就這麼扔在手術台上，她連肚子都在外面！死五全屍！」

    這時候外面開始砸門！咚！咚！咚！咚！劉廷也突然跪下！「你有家庭有孩子麼？……一個男人唯一能犧牲自己毫不猶豫的是什麼？……你能理解麼？……如果你是我？……你會幫我麼？……我已經完蛋了……你給我的孩子一條活路！」

    醫生沉默，走過去，打開箱子，取出那個屍塊，「我不知道你這麼保存屍塊是否有效……就算移植完……我也未必能保證能救活你女兒……你要有心理準備……」

    「有多大希望？」

    「……死亡的可能性大……」

    「……謝謝……」

    大門咚的一聲被撞開！劉廷舉槍對著門口站著……大口喘氣「誰進來……我就開槍！」

    「劉廷！我是何振（大頭，站在門後拐角）……你放下槍……我給你一條生路！」

    「我的女兒在進行器官移植手術……我求求你……給我四個小時！」

    「我已經猜到了……我剛剛接到消息……我們在山上抓到了沈冰……你幹的好事！……現在整個香港的電視台都樂壞了！……到處直播我們警方的狼狽相！……」

    「對不起……我也是想調開你們的注意……我已經沒希望了……我只是希望至少……我女兒能活下來！」

    錄像剩下的部分：

    邵一菲：「其實你要殺掉的是鍾愛兒對麼？……那個缺塊女屍……根本不是什麼鬧鬼……而是有人用這種辦法來保存需要移植的內臟……你要殺掉她……用自己的命來換我活下去……我不能讓你這麼做……我勸不住你……勸住你……我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決定……自殺……用這種辦法，最後一次，徹底的……報答你……

    「我好想多活幾天……再過七天……就是我得病後我們重逢一週年的日子……也是我一個盼頭……就算死……我也想在死前……和你能像正常人一樣在一起呆上幾天……能再過一下這個紀念日，讓我們最後徹底相愛的日子最少能持續一年……

    「但看來你等不了七天就要下手了……也許明天就要下手？……你已經說明天你要出去很久……讓我到旁邊大廈下面的地下診所等你……所以我只能現在……死掉……讓我死前……好好化化妝……變得和以前一樣美麗……換一件像樣的衣服……你安葬我前……一定要抱抱我……抱抱我……不要恨我……」

    大頭：「劉廷！是你殺的人！還是沈冰？！」

    「……」

    「你在庭上突然翻供。是不是就為了讓沈冰替你殺人？……還是你殺人後！……讓沈冰替你背黑鍋？」

    「我只要四個小時……你再恨我……也不會看著我女兒死掉的……對不對？……然後我就和你們走！」

    「你連妻子都已經不要你了！……你也在算計她……你在箱子裡留下的田慧詩的照片和缺塊女屍照片放在一起……就是利用你妻子的不信任！」

    「老婆以為我瘋了……但她遲早會明白我從來也沒有想放棄女兒……捨棄一切……我也不會放棄女兒……女兒比我的命還寶貴……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對家的責任……（轉向老婆）我知道你告密也是為了我好……我能原諒你……你能原諒我麼？」

    妻子崩潰痛哭，緊緊摟住劉廷！「我能……劉廷……我求求你別說了！……我能！……我愛你……我錯怪你了！……我能！……」

    屋子只有開刀的聲音……劉廷老婆的哭聲……

    「所有隊伍不准行動！……原地待命……」

    「大頭？……」

    「接受命令！……一切責任……我來付……我會親自向上級解釋……」

    「是！長官！」

    「劉廷……我盡力了……祝你女兒好運。」

    「多謝！」

    四個小時後。醫生轉頭：「劉先生，手術結束了……你的女兒……」

    「女兒怎麼樣？」

    醫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劉廷心臟狂跳，看了一眼旁邊的監控儀……沉默著……緊緊抓住了妻子的手。眼中淚珠掉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