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少女垃圾箱人頭案（正在連載） 第十六章 噩夢 文 / 零點九和一

    唐巖笑了笑，沒有回答劉廷的問題，而是說道：「我經常做一個可怕的夢，不停的重複的夢，每次都會把我嚇醒……但我從來沒給人講過……」說到這裡，唐彥抬起了頭，用劉廷從未見過的溫柔眼神看著劉廷，問道，「現在我突然很想講給你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

    劉廷其實不是很感興趣，已經上過床了，目的達到了，劉廷不想和自己的下屬保持過分的親密聯繫。

    精神的交流會加強聯繫，

    劉廷本能的告訴自己，

    過於深入的交流應該立即停止。

    劉廷保持了沉默。

    唐巖看了看劉廷，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劉廷情緒的變化，

    唐巖歎了口氣，把頭低下了，沉默了一會，抬起頭來，開始幽幽的說道：「我父母關係不好，經常吵架，我父親還會打我媽媽，所以我很討厭我的家……我從16歲開始，一夠獨立的年齡，就離開了家到外面自己住。」

    劉廷繼續保持著沉默。

    唐巖說道：「從家裡搬出來一個月後，準確地說，應該是34天後，我就開始不停地做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夢……在夢裡，我在深夜裡一個人回家，拐過街角的時候，我發現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中年的男人，似乎在跟蹤我……」「跟蹤你？」

    唐巖點了點頭，說道：「每次夢最開始的時候，我總是無法確定他是不是在跟蹤我……我看到前面有街角，我就快步走過去了，並希望他不要追過來……但每次我都會失望，都會看到他也快步轉過街角，毫不掩飾的緊跟在我後面……我很害怕，拚命的加快腳步，最後甚至跑起來，在前面跑，他看到我跑，就在後面拚命的追，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四周的景色我也不認識……我拚命的跑，一邊大聲的呼救，但根本沒有人理睬我，那個人越跑越快，終於追上了我，抓住我的衣服，一下子把我拉到了兩棟樓之間的角落裡，然後把我按在了地上……

    「我拚命掙扎，卻根本擺脫不掉他……他開始撕我的衣服，撕我的內褲，最後我赤身**的躺在那裡，我拚命的掙扎，可我感到好累，越來越累，除了哭以外，我最後連叫喊的力氣都消失了，我……最後放棄了抵抗……然後……然後他就強姦了我……他趴在我身上，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眼淚繼續流著，卻沒有任何感覺，好像身體已經不屬於我了，我只是個旁觀者……我只感到恐懼，那種刺骨的恐懼……」

    劉廷感到唐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手上稍稍用力，摟緊了唐巖。

    唐巖也抓住了劉廷的手，

    唐巖的手，冷的可怕。

    唐巖繼續說道：「一切終於結束了，他站起身子，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就那麼離開了……我一個人躺在地上，哭了好久，……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突然發現他又回來了……他要再一次和我發生關係……我看著他，對他說我家離這裡不遠，你和我回家吧，我喜歡在床上，不喜歡在地上，地上太冷……然後他同意了。」

    「然後呢？」

    「然後我在前面，他跟在後面，跟著我，回了我住的公寓……」

    「你們再一次發生了關係？」

    「是的，我在床上，又一次和他發生了關係……說來好笑……這次我居然有了快感，那種很噁心的，很噁心的，快樂的感覺……

    「終於一切都結束後，那個男人，躺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你呢？」

    「我到衛生間哭了一會……

    「然後我去了廚房，拿了我從來沒有用過的，砍骨頭用的那種尖刀……

    「……然後我回到了臥室裡，拿著那把刀，先是一刀捅進了他的心臟，他掙扎起來，我感到自己冷靜得可怕，一刀，一刀，一刀，把那個人給分解了，把他切成了十段，胳膊和腿各四段，軀幹一段，腦袋一段……

    「我累壞了，但也感到痛快極了，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我剛才的快感，是來自於馬上就要到來的，這個血淋淋的復仇……

    「我坐了好長時間，體力終於恢復了……這時候外面天也已經亮了，還有一隻小鳥，站在公寓外面的陽台上，不停地叫著，還在往屋內張望……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隻小鳥，印象特別的深刻……

    「小鳥後來飛走了，我站起了身子，把屍體的十段拼好了，放在了床上……

    「然後我看著那個人的腦袋，那個人也睜大著眼睛，看著我……我一點也不害怕，就是覺得這個腦袋特別的噁心，特別的髒……特別的噁心……特別的髒……

    「我決定把那個腦袋洗乾淨，於是抱起了那個人的腦袋，赤身**的，抱起了那個人血淋淋的，眼睛圓睜著的腦袋，拿到了衛生間裡，放到了我很少用的滾筒洗衣機裡，然後放進了好多洗衣粉，關上了艙門，然後……我按了啟動鍵，然後看著洗衣機開始清洗那個腦袋。

    「洗衣機來回轉著，腦袋在裡面不停的翻滾，上下不停的滾動著，發出很大的聲響……那個人眼睛仍然圓睜著，緊盯著我……洗衣機的水混合著血水，還有洗衣粉化開後形成的泡沫，把整個頭都染成了血白混合的奇怪顏色……我坐在洗衣機前面，看著那個人的腦袋不停的翻滾……我感到很可笑……

    「……夢做到這裡，我就醒了……」劉廷看著唐巖，沉默了好長時間，有些猶豫地問道：「這真的是你的夢？」

    唐巖點了點頭。

    「真的是夢？」

    「真的。」

    劉廷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親了唐巖一下，說道：「以後你有我了，有我保護，就不會做這樣的夢了。」

    唐巖冷笑了一下，說道：「有你怎麼樣？讓我依靠你麼？……你這麼像我，就不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