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魑魅魍魎 第一章 引子 文 / s子不語s
天氣有點陰,尤其是在傍晚,就彷彿已經是提前進入了夜晚一般,平均起來這個城市的天氣好像陰天的日子很多的,至少比老家多多了。邊長空和一個朋友走在從菜市場回去的路上。今天大家都有閒,朋友想吃點地道的家鄉菜。
這個朋友是自己在租房子,一應廚房的設備齊全,但是他就是不會燒菜做飯,邊長空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朋友免費的大廚。從遙遠的郊區宿舍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趕過來,就為了給一個朋友做幾道家鄉小菜,邊長空怎麼想怎麼鬱悶,鬱悶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朋友和自己一樣都是單身男性,如果這要是個美女,那自然不會鬱悶
轉過街角,在小區入口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狂笑聲。
這一聲來得十突然,驚得邊長空差點把剛買的雞蛋扔在地上。
抬頭望過去,只見小區的門口有三個美女,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其中的一個披頭散髮坐在地上,看那樣子好像是精神有點問題。另外兩個一左一右的架著她,正掙扎著向出租車走過去。然而坐在地上的那位顯然力氣比較大,旁邊的兩個纖弱美女怎麼也拽不走她。
此時路上的幾個行人都住足看著熱鬧,不過還沒發現哪位先生小姐有興趣上去幫幫忙的。這世道,人心不古啊!邊長空在心中感歎著,但是目前他也沒有上去幫忙的想法。
「這三個美女好像也是這個小區的租客,就住在我樓上。」朋友王小胖子說到:「以前見過她們幾次,上去幫幫忙吧?」
「我又不住這裡,你怎麼腿這麼軟?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有點出息成不成?」顯然邊長空對被王小胖子連蒙帶騙的弄過來當大廚,還是滿肚子意見的。更何況邊長空做人的第一原則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沒事莫管他人瓦上霜。
意見歸意見,但是對於王小胖子的的提議邊長空還是很重視的。這傢伙是邊長空高中的同學,他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而且行動往往比口還快。他的人品還不錯,沒事也會扶個老太太過馬路什麼的,也成扶過摔倒在路邊的老大爺。但是他本身是個福緣深厚的人,所以從來沒有碰上碰瓷事件,事實上就算是真心碰瓷的,看到王小胖子的那付可愛的娃娃臉,恐怕也不忍心訛詐他吧!
其實他也並不是很胖,個子不太高,長得稍微有點黑,因為小時候有些嬰兒肥,就有了一個「二胖子」的小名。他在讀書的時候,比同年的同學小了一歲,所以大家都叫他小胖,時間長了就叫成了王小胖子。這麼多年下來,那些老同學們到是都忽略了他的大號了。
他高中畢業之後並沒有繼續讀大學,而是因為家裡家庭比較困難,所以就過早的踏入社會。曾經做過小生意,也站過市場,但是經營的都不怎麼樣。他比邊長空早了兩年來到這個城市,現在是在一家企業裡做普通工人,工資待遇還算錯,至少算是一個技術工種,他的工資,幾乎是邊長空這個剛踏出校園沒多久的,大學畢業生的二倍以上了。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城市裡,來自同一個小鎮的王小胖子,也算是邊長空唯一的哥們了。
王小胖子快步向前走了兩步,剛想伸手幫忙,猛然被邊長空拉了回來。王小胖子很奇怪地回頭看了邊長空一眼。只見邊長空神色凝重地望著地上坐著的那個女孩,不由自主的推了推鼻子上那厚厚的眼鏡。
王小胖子回頭看了看那個女孩,她穿著紫色的牛仔褲,淺紫色的短袖t恤。衣衫不整,披頭散髮,兩眼發直。她的嘴裡不停地叨叨咕咕的說著一些莫名奇妙的話,就跟精神病院裡瘋子差不多。
看上去好像是因為失戀什麼的打擊,突然精神失常了吧?這是王小胖子的想法。就算是邊長空剛剛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她身邊兩個美女不停的勸慰著這個女孩,努力想把她拉起來,通過她們的話語,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一些。不過王小胖子到是覺得有點可惜,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了那一點感情上的打擊就瘋了,真的是太脆弱了一點了。「
「他奶奶的,把她甩了的那個男人簡直不是人!看這個美女受了多大的刺激啊?唉,這個世道啊,咋都不知道啥叫珍惜呢!」王小胖子搖著頭小聲地對邊長空說到。
邊長空沒有搭理他,而是凝神注視著那個女孩。幾秒鐘後邊長空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他輕輕地將手裡的東西放到地上,然後取出身上的一把裁紙刀,輕輕的在右手的食指上劃了一個口子,之後用流出來的血,在左手手心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接著悄悄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玉片,攥在手心裡。
「她是得了臆症吧?我老家有個土法能治療這種病症的」邊長空來到那個發瘋的女孩跟前,向她旁邊的兩個女孩問到。
邊長空的這一句話明顯讓兩個女孩一愣,她們對於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這個陌生男子感覺十分的奇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邊長空不等兩個女孩回答,他將左手快速的輕拍到了女孩頭頂百會穴上。立刻,那個女孩安靜了下來。隨後邊長空抬起右手用食指和拇指一掐女孩的顎骨,手心一翻將玉片塞到了她的嘴裡,「她的這個病什麼時候開始的?」
邊長空的左手摁在女孩的頭上,女孩兩眼緊閉,靠在一個同伴的身上,頭上的汗流了下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人到是安靜下來了。
兩個攙扶她的女孩都是驚愕的張大了嘴,一臉疑惑的看著邊長空,顯然沒搞清楚是怎麼個情況。
「她這是臆症,你們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發病的,怎麼發病的不?」邊長空目無表情的再次問道。
「噢,是昨天半夜,我們剛剛關了電腦,當時她正在擺弄一個她在地攤買的手鐲,突然間就這樣了。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說胡話,說自己是什麼什麼人的姨太太,還有好多亂七八糟話。我們當時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所以就都沒有注意,後來發現情況不對,就想把她送到醫院去。可是她這個樣子,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弄到樓下來!」左邊的一個長著兩個小酒窩的小女孩,用著與邊長空家鄉一樣的口音快速的解釋道。
「東北人?老鄉啊!你們老家東北什麼地方的?」邊長空笑著問道。
「我是h市的,她倆是d市的?」酒窩女孩回答道。
這個小女孩講話很快,右邊的那個穿著白上衣、牛仔褲,模樣很清秀的女孩張了幾次嘴也沒****話來。
「h市?離我家那邊不遠啊!她這個是臆症,送到醫院也沒辦法治好的,你們得帶她去看會治這個病症的中醫。」邊長空擰著眉對酒窩女孩說道。
邊長空的家鄉離h市的確不遠,也就相隔兩座城市而已,但是在這南方的城市裡,出了關都算是老鄉的。
「去哪裡找中醫啊,我們三個才來這個城市一年,哪裡都不熟悉啊!你看————恩——哥哥——你看——你能不能幫幫忙啊?」小女孩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看著邊長空很安全的長相,鼻子上還架著個圈數很多的眼鏡,應該是值得信賴類型的。不過看人絕對不可以看外表的,這是千古流傳下來的道理。而且看著邊長空的這個架勢,明顯他也能治療這種病症,雖然這個人不是醫生,但他的那些土法還是滿好用的,此刻小女孩也看出,這個同租室友的病症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的。
都來一年了還「才」來啊,自己也不過剛到這個城市一年啊,真怪不得都說女人是商場的殺手,城市的路癡!邊長空心道。不過小女孩的一聲哥哥叫得邊長空非常受用,多清醇的小姑娘啊,能找個這樣的媳婦肯定是舒服啊!邊長空在心裡勾畫著白天的夢想。
當然,在邊長空臉上可一點也沒表現出他心裡在想著什麼。
邊長空擰著眉,翻開那個女孩的眼皮看了一眼,然後拿起那個女孩的手腕,仔細地看了看她戴在手腕上的手鐲。隨後邊長空想了一下,轉過臉來對就酒窩女孩說道:「這樣吧,你們現在去奉賢的大佛禪寺,直接到後殿的禪堂裡,去找一位叫做「弘空」的老和尚,他的中醫術非常好,肯定能治癒這個臆症的。我現在也只是暫時的壓住她的病,路上千萬不要讓她嘴裡的玉片掉出來。玉能清痰凝神,可以暫時的抵制她病症的發作,也免得她不小心咬到舌頭。」
邊長空詳細的告訴了她們去大佛禪寺的路,而王小胖子似乎也是得到了一個大獻慇勤的機會,連拖帶抱地幫忙把那個女孩送到了出租車上。最後這傢伙還厚著臉皮給人家留了電話號碼,大方地告訴人家,有什麼事情儘管打電話過來,都是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