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行人間 第168章 街邊的小店 文 / s子不語s
劉東巖戀戀不捨地將刀交還給那個乾瘦男人,隨後強打著精神搖頭說道:「你真是在說笑了,我可換不起,你的這把刀太貴重了,我這手串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錢的。」
劉東巖常年玩刀,又怎麼會不曉得這樣一把玉鋼刀的價值?保養得如此好的刀,尤其是那刃口和裝飾是那麼得精緻,這根本就是難尋的收藏珍品,只不過國內的那些藏家因為某些原因,而不願意收藏這一類的刀具而已。
「只要喜歡就值,這刀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我真的是想換。」那個乾瘦的男人嘴角仍掛著難以琢磨的微笑,固執地將刀再次遞過來。
劉東巖的頭越來越沉了,他的眼睛幾乎都難以睜開,只想著好好的睡上一覺,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便迷迷糊糊摘下了手串遞了過去,接過刀順手抱到懷裡,嘴裡含混不清地咕嚕著「那就由你吧,你可別後悔」,說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劉東巖覺得被人推了一把,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抬眼只見乘務員的手裡拎著一把拖布,正在清理著車廂內的衛生。劉東巖忙站起身,他發覺此刻已經是天光大亮了,摸到懷中的長刀,這才恍然記起對面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劉東巖看了一眼已經是空空的手腕,那拿手串已經不見了,他有些悵然若失,心裡惴惴的,油然升出一絲愧疚。
火車慢慢的駛入了h市,此時已是深秋,天空碧藍,大朵的白雲悠悠地高懸在空中,似乎和那連綿不絕的大青山在相互講述著一個美麗的故事,許多樹木的葉子已變得金黃,那金黃的葉子上載著晶瑩的露珠,在晨光中不停地閃動著,炫耀著斑斕瑰麗。也並不是所有的葉子都會變黃的,還有一些是紅色的,更有一些依然是保持著翠綠,然而能保持著翠綠的只不過是一些針葉而已。
h市是劉東巖的家鄉,也是他所存身的地方,父母都不在家中,他們去另外的一個地方打工去了,而父母的上一代,也就是劉東巖的爺爺奶奶,同樣的是不在這裡,他們生活在鄰市內的鄉下。
劉東巖不知道這次為什麼要回來,本來家鄉的親人都是不在的,他是否回來也沒有什麼關係,然而既然放假了。他還是選擇要回家一趟,不是為了見親人,只是為了看一眼那個自己住了二十幾年的空房子而已,也許這就叫鄉情吧。
終於,這趟列車拖著沉重的軀體和那一車疲憊的乘客抵達了h市的車站。劉東巖背起了行囊隱進了人流中匆匆出了站台,站在忙碌的大街上,劉東巖有些茫然地望著四周,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立刻回到自己那空蕩蕩的家裡,還是要尋找一些朋友一起度過一個難忘的開心日。
最終,劉東巖還是決定回家了,至少他應該是將自己的背包放到家裡,劉東巖的這個背包很大,背包裡邊是他所有的衣服和應用之物。實際上他只是回家住上一周而已,其實完全沒有必要背這麼大的一個背包的,家裡又不是沒有他的衣物。可是臨行之前,他還是將大部分東西塞進了背包,只是覺得這些應該可以用得上而已。
劉東巖在大街小巷裡穿行著,忽然看到街邊有一個古董鋪子,鋪子裡放著許多的古舊刀劍,以及一些精美的工藝品。
這裡離劉東巖的家已經不遠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這麼一家店,而且店舖內出售的竟然是各種的刀劍,古舊的,現代的,以及那些仿古的工藝品。劉東巖看到之後,立時來了興致,他想找找看,是否有自己沒有收藏到的特色刀具。
劉東巖一腳踏入到店舖之內,看到那個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直接說道:「老闆,你這裡有什麼好刀嗎?」
那老闆似乎是被劉東巖的問話弄得有些生氣了,他有些不高興的冷聲說道:「我這都是好刀,我不賣壞刀!」劉東巖聽到老闆的話,自然是明白是自己說錯了話了,他連忙的表示歉意,同時說明自己只是想找一些做工精美些的刀用來收藏。
那個老闆總算是釋然了,他的臉上換上了習慣性的笑容,直接走出了櫃檯問道:「小兄弟你想要什麼樣的刀?我這裡的刀都是比較精美的,雖然大部分都沒有開過刃,但是只要隨便找個磨刀的開了刃,那就是最好的刀了。」
那個老闆喋喋不休的介紹著自己的貨品,而且在介紹的時候,他隱含的意思很是明顯,他將劉東巖當作那些想買一把好刀裝逼的社會青年了。
劉東巖聽到這裡,自然是明白老闆的意思了,不過他可不是想買刀來裝逼的,他是真的喜歡收藏刀具,於是他便掏出那把剛剛得到的玉鋼刀,他想的是給這個老闆做個比較,同時暗中也是想讓那個老闆看看這把刀,對於這種好刀,想必這個老闆是可以對這把刀給個價值的評估的。
劉東巖托著刀對那個老闆說道:「我要的就是類似這樣精緻的刀。」
那個老闆看到劉東巖手中的刀,突然身體一顫,他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劉東巖的臉,因為興奮有些發紅的臉,在一瞬間就變的鐵青,他的嘴唇顫動著,豆大的汗珠不住從青筋暴露的額頭上滾了下來,喉嚨裡哦地一聲悶響便頹委在地上。
劉東巖有些茫然地呆在那裡,這個老闆是怎麼了?難道是看到這把刀激動得心臟病發了?不會這麼巧吧?劉東巖此刻有些鬱悶,你說你一個有心臟病的玩什麼刀啊,你這不是坑人麼?現在該怎麼辦?
「你,你,你是怎麼得到這把刀的?」就在劉東巖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老闆漸漸的緩了過來,他就那麼坐在地上,靠著身後的櫃檯有氣無力的問道。
「這把刀……」劉東巖無奈的蹲下身,心中有些鬱悶的對那個依然在虛弱中的老闆,講了他得到這把到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