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行人間 第171章 紛亂的夢境 文 / s子不語s
劉東巖一個人靜靜的在黑暗中行走著,他沒有想到今天的旅行會如此的刺激,激戰過那一群大個頭的狐狸之後,他已經走了兩個小時了,此刻天已經黑了,可他離家還有很遠,路上又沒有什麼車,只能依靠著兩隻腳繼續前行。
又走了一會兒,劉東巖已經深刻的感受到了步行的艱辛,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風,而且這風漸漸大了,空中的揚沙使天空中混沌不堪。這不是霧霾的天氣,卻是沙塵暴的天氣。劉東巖的眼不敢睜大,他一手捂著嘴,但口內還是非常的牙磣。
可這又能如何呢?家總是要回去的,不然劉東巖只能是露宿街頭了,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霉,錯過了開往青山寺的公交車,劉東巖也只得硬著頭皮向前走,這裡是打不到出租的。
回頭望去,一片隱藏在昏黃中的黑暗,大青山已看不到影子了,而前面的城市中卻是一片明亮的燈火,能看到燈火,就證明前行的方向是沒錯的,能看到燈火,也證明了前路不在遙遠,只要再堅持上一會兒,他就可以坐在家裡,暖暖的喝上一杯茶,再吃一些可口的飯菜。
終於,劉東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了小區的樓下,此時風沙已經停了,這風沙是在什麼時候停止的劉東巖也沒注意到,似乎當他走進市區的那一刻,一些都安靜了下來。
小區的樓下有著一群大媽們在跳舞,還有不少剛剛吃過晚飯的人在路燈之下做著簡單的鍛煉。幾個住在附近的朋友趁著下班找了過來,他們見到劉東巖後,都是一臉興奮的圍了上來。
劉東巖也是高興,他同這幾個朋友隨意的坐在樓下的花壇長椅上聊了起來,漸漸的他便將今天的經歷給這些朋友說了一遍。大家聽了劉東巖說的先是一怔,接著就有人就笑起來,有人說在大青山上是很少見到狐狸的,何況還是在白天,而且還是狼狗班大的狐狸,是不是劉東巖在和大家說笑話。
劉東巖忙分辯著,並說了那狐狸屍體的大致位置。立即有兩個好事的朋友說明天一定去那個山谷看看,他們說剝張狐狸皮還是不錯的,那些狐狸也都是值錢的東西。
可當大家提議要看看劉東巖收藏的那柄刀的時候,劉東巖摸進懷裡的手卻是僵住了,他沒有找到那把刀,卻是掏出了包著刀的經卷綾布。
此刻的劉東巖懊惱異常,那把刀不見了。
幾個朋友哄笑著傳閱那一卷經卷,有人推測那經卷是一件古物,有人說那是在青山寺裡的出家人為了騙人才送給劉東巖,這些人中說什麼的都有,只有一個朋友試探的問劉東巖這部經卷可不可以送給他。
劉東巖看了那個朋友一眼,那是一個有著宗教信仰的朋友,他對於這類經卷自然是有興趣的。劉東巖隨手就將經卷遞給了他,那把刀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遺失了,對於這經卷,他絲毫沒有興趣。
劉東巖和幾個朋友開心的聊著,也許是白天過於疲乏,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似乎是身處在夢中一樣,突然他被身邊淒厲的一聲尖叫驚醒,眼前紅光一閃即逝,緊接著他睜開了眼睛,所有的人都在盯著他。
劉東巖看到那把刀竟插在身邊的一個朋友的手臂上,恰恰就是這個朋友一直在說劉東巖吹牛的,他痛苦地捏著臂膀,一臉憤恨的看著劉東巖。
劉東巖只覺得頭嗡的一聲,他本能地將刀拔了出來,並沒有血濺出來,劉東巖惶恐地攥著刀柄,他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而且這把刀是如何會到他手中的?劉東巖緊緊地攥著刀子,他努力的回想著剛剛怎麼回事。
此刻大家都驚呆了,一起憤怒地看著劉東巖,他的幾個朋友也驚慌失措地站起身過來,先看了一眼那個人的傷口,然後又問怎麼回事。
但此時劉東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朋友們卻說劉東巖是突然發狂了,直接就拔出了刀子,給這個朋友一刀。不過這把刀是怎麼回到劉東巖手中的?劉東巖自己並沒有印象,而他的朋友們只看到了劉東巖拔刀,異口同聲的認為那刀就是在劉東巖手中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著劉東巖,好在朋友們也都瞭解他的為人,最後也只是陪同著那個朋友去了一趟診所,包紮好了傷口就算過去了。
因為出現了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大家也就這麼散了,劉東巖回到了家中,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靜靜的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傳來的風雨聲音,那雨點和狂風掛起來的碎草樹葉不斷地敲打著玻璃窗,似乎有什麼要破窗而入。
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居然在眨眼之間就變得如此了,窗外是一片灰暗,連那路燈的燈光都已經不見了。劉東巖熄掉了燈,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中,空曠的房間使他感到異常的孤寂。
劉東巖連忙打開了電視,他依靠在床頭,腦中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聽著電視中那不知所謂的電視節目聲音,隨手將刀拿了出來,慢慢在手中把玩著。
已是午夜,劉東巖有了睡意。他將刀放在床頭櫃上,隨後便躺下開始睡了,劉東巖並沒有關掉床頭的檯燈,他覺得有絲光亮會有些安全感。劉東巖和衣而臥,不久便進入夢鄉,幾天的疲憊使不同的夢境紛至沓來。
睡夢中,劉東巖聽到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他身體不能動彈,似乎進入了醒睡狀態,這是一種被稱為夢魘的經歷,頭腦清醒,但不能支配身體。劉東巖從僅露一絲縫隙的眼裡,隱約地看到床邊坐著一個紅衣人,那個紅衣人背對燈光,現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嗚咽聲便是發自那裡。
那是近幾天常出現一種紅色,雖然以前只是一閃即逝,但卻深深地刻在記憶裡,一股恐懼的感覺使得劉東巖感到全身慢慢冰涼,想喊和掙扎都無濟於事,只有無助地體味著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