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挑戰內門 文 / 張牧之
雲杉說這話時沒用脅迫的語氣，風輕雲淡，猶如在敘訴一件不容置疑的事實，她身旁的黃衣少女神色變得有幾分興奮，臉頰露出兩個小酒窩。
看著雲杉這個女人，表面淡漠，實則透露驕傲的神色，羅成隱約有些不爽。
然而雲杉是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修為在煉氣境初期圓滿之境，這是他羅成現在無法抗衡的，內力與真氣存在著質上面的區別。
「嘖嘖，雲陽，你也真夠出息的。」沉默半會，羅成饒有興趣看向雲陽。
雲陽知他指的什麼，儘管內心羞愧，可事已至此，也是別無他法，故而冷哼道：「羅成，你今天說什麼也沒用，跪下給我認錯，興許我們會饒了你。」
「認錯，何錯之有？我記得你還是主動找我挑戰的，飛雪山莊的人可真有出息。」羅成譏諷一句。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飛雪山莊？你與雲陽比鬥沒假，可卻沒資格當眾踩他的臉。」雲杉聽他提起飛雪山莊，淡漠表情立即湧現出怒意。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弟弟說過如果是我輸了，就廢掉我的雙手？那時候你是不是也會讓你弟弟跪下來認錯啊？還是說就你弟弟是最金貴的？」羅成說道。
雲杉一怔，說不出話來，似是也知道自己理虧。
「大膽！你就是這麼跟師姐說話的嗎？」
「一個小小外門弟子，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雲杉身後的那兩個高矮弟子先後呵斥一句。
羅成不為所動，反而看向雲杉臉蛋。
「認錯你是別想了，至於你要踩我的臉，我奉陪到底，希望你以一個煉氣境實力擊敗築體十重的會有榮譽感，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從築體三重到築體十重僅用五個月，追上你的境界不用一年，屆時我可很希望挑戰你，而那時候我可不是踩你的臉。」
說話時，眼神在對方胸脯飄過。他自知不是對手，可壓根沒想過求饒逃跑，大不了現在挨一頓打，等到實力足夠，再打回去就是。
雲杉沒有說話，卻看了自己弟弟一眼，雲陽築體十重對戰羅成築體九重時落敗，如今她以煉氣境對付築體十重的羅成，傳出去的確沒有任何可以稱道的。
可是，她不是來議論對錯的。
「這無關實力，而是你擊敗我弟弟後的行跡。」
「夠了吧。」
羅成撇了撇嘴，雙手搭在左右腰間兩把劍柄上，「你雖敵不過你，也會盡全力應付，就算落敗，我亦不會感到羞辱，但你要記住，不久將來，你會為今天所為付出代價。」
「好，我也很期待。」雲杉不再辯論，顯是要動手。
「雲杉姐，你等一下。」
忽然間，那個黃衣少女站了出來，饒有興趣的看著羅成。
羅成覺得她有幾分眼熟，可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她緩緩說道。
「你以境界差距為擋箭牌，暗諷雲杉姐勝之不武，那不如這樣吧，你說你從築體三重到築體十重僅用五個月，再觀你現在築體十重也有一定時日，根據我一番核算，如果真如你所說，你應該可以在半個月突破境界，到時候你再和雲杉姐比，如何？」
「好傢伙。」
羅成萬萬沒想到這個黃衣少女如此伶牙俐嘴，對方雖制止當下的衝突，可三言兩語間，把他退路說死。
他不能再以境界差距來當擋箭牌，若半個月沒達到煉氣境也是他自己事，和雲杉比鬥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可他偏偏無法反駁，因為按照修為進度，他確實可以在半個月裡突破煉氣境。可整個大境界的突破必然會遇到瓶頸，時間可長可短，但要想在半個月內達到，可能性微乎其微。
「對！就這樣，羅成，你可滿意？你不是說自己天賦如何厲害嗎？那給你半個月，你與我姐姐相比。」雲陽也聽出其中要害，如此一來，羅成落敗就無話可說。
雲杉不說話，可明顯也認同這點。
這時候找借口拒絕，顯然只會徒增別人嘲笑，於是他點點頭。
「好。」
………
………
在雲陽賣力宣傳下，半個月以後比鬥變成羅成不自量力，揚言要在半個月內達到煉氣境，挑戰內門師姐。
這一下，對羅成有些崇拜的外門弟子有所遲疑。
「羅成師兄是否太過自信？哪怕半個月達到煉氣境，也是煉氣境初期入門，如何跟圓滿相比？需知越級挑戰越到後面的境界，越是不可能的。」
「半個月以內突破煉氣境？我看懸。」
「關鍵在於這是一場外門對戰內門，那些內門師兄師姐肯定認為我們外門弟子不知死活，這羅成也真是的。」
類似猜疑與抱怨瀰漫在整個外門弟子之間，羅成威信受到質疑。
對於這些，羅成不予理會，而是靜坐庭院，哪怕不可能，他也要再十五天之內努力衝刺一番。
不料傳來敲門聲，他還以為是柳婷，但聽敲門節奏有些不同。
果然，打開門後，發現竟然是那個伶牙俐齒的黃衣少女。
她見門打開，迫不及待走入進來，彷彿屋內的人已等她多時，站在屋內環視一會兒，接著看到羅成滿臉不解。
「不認識我了？」
聽到這話，羅成馬上想起那股眼熟的感覺，馬上翻閱記憶。
「你是石心？」接著羅成驚呼一聲，這女人是石氏部落的二小姐，她的哥哥就是和雲洛有婚約。
「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石心妹妹，現在新人勝舊人了，叫人家石心。」石心正是黃衣少女，她和柳婷年齡相仿，不過比起柳婷活蹦亂跳，她身上透露更多的是古靈精怪。
羅成馬上想起來了，當初因為自己表現出逆天的天賦時，赤金級勢力石氏部落有心嫁女，拉攏大羅域，可那時候的石心才八歲，還不到訂婚年齡，所以大羅域和石氏部落兩家暗地讓他和石心走在一起，培養感情。
結果後來雲洛橫插一腳，最讓人難受的是，石心和羅成之間都沒有明說，石心就像啞巴吃黃連一樣，自那以後，兩人四年沒見過了。
現在的石心已經長成十二歲少女，楚楚動人。
「你是因為以前的事，現在來報復嗎？」羅成猜測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也就不生氣了。
「不是，相反的我是來送一個大禮。」石心神秘一笑，接著給羅成解惑。
「有一個靈丹師周遊諸國，找尋天賦適合的弟子，如今來到神風國，正在我們離州落腳，興許是為盤纏，他讓星雲閣於三天後拍賣一枚聚氣丹，已引起諸多勢力瘋狂，可你應該知道，真正有勢力拿下靈丹的，只有離州三個赤金級勢力，比如說我家的石氏部落。」
「靈丹師？聚氣丹？」
饒是羅成一向以從容要求自己，也不免微微變色，靈丹師何等尊貴稀有？整個神風國都是沒有的，而一枚聚氣丹正是可以讓築體十重一舉突破煉氣境的靈丹，比起靈液千篇一律提升內力，可是天壤之別。
「那又如何？」羅成又道。
「我可將聚氣丹送給你。」石心說出一句驚人的話來。
羅成疑惑了，不解望著這個少女，然後恍然大悟，「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原來是在為現在鋪墊，讓我不得不得接受這枚聚氣丹？不然半個月後就得出糗，那敢問條件是什麼？」
如果條件可以接受，羅成拒絕不了這枚聚氣丹。
「你娶我。」石心平淡說著，但臉頰還是微微一紅，然後哀怨道：「你本來就是要娶我的，我父親每天都在灌輸這個理念，讓我跟你在一起，而我和你在一起也很開心，誰知道你鬼迷心竅，被雲洛騙了去。」
「如今雲洛離你而去，現在後悔了吧？不過你現在是登天梯者，而且一心二用，將來必將崛起。雲洛嫁我哥哥，你迎娶我，豈不是可以相互較勁？」
「你很討厭雲洛？」羅成問道。
「明明是個自私勢力丑奴兒，卻作出塵俠女狀，讓我看著好不煩操。」石心毫不掩飾說道。
「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石心自信笑著，她認為這個條件羅成不會拒絕，不僅有聚氣丹，還可以和赤金級勢力拉上關係。
「我不能答應，大羅域不是飛雪山莊，我亦不是雲洛，背信棄義事我做不出來。」
「你可要想清楚，一枚聚氣丹可讓你百分百達到煉氣境，不然你可就馬上十六歲了。」石心貝齒咬唇，有些不敢相信。
羅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可是怕別人說你們大羅域背信棄義？」石心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問題，馬上道：「如果另立婚約一方勢力大就不會，難道你不知人們背後議論飛雪山莊如何如何，但表面上連聲恭賀，這是為什麼？因為我們家是赤金級勢力。」
「而且你們大羅域要和飛雪山莊開戰，飛雪山莊和我家立下婚約，你們大羅域難道不怕？」
「石氏部落不會假公濟私，你父親沒那麼傻。」
離州三大赤金級勢力，相互競爭，拉攏各自效忠的勢力，而一個勢力要想強大，必須得公正無私。
「更何況，我喜歡柳婷。」羅成又道。
「柳婷？她？一個天資平庸，毫無出色地方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你。」
石心似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在惱羞成怒之前，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柔聲道：「羅成，你看看，我可比柳婷漂亮多了。」
聽她這麼說，羅成心裡不是滋味，心生憐憫，溫柔道：「石心妹妹，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要強求，你家赤金級勢力，離州哪個青年才俊不想得到你？又何必……」
「我不管！我就認準了你，誰叫我家從小就是這麼說的，你也是這麼待我的。」
石心打斷道，先前被雲洛搶了心上人，而且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知道突然聽到羅成變故，立馬動了心思，想要奪回羅成，接著再培養羅成恢復往日天才名分。
「你要不要臉！」
不料，庭院大門被人推開，柳婷怒氣沖沖走了走進來，指著她說道：「我是沒出色的地方，比如說搶別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