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40章 父親往事 文 / 張牧之
羅劍鋒執意不肯進攻莊家讓羅家上下都非常意外，因為他們這邊佔據優勢不說，莊家還是作惡一方，理應教訓修理的。
所以在羅劍鋒說出那話後，性格火爆的羅行烈立馬站了出來，一番爭論後，兒子終究是敵不過老子，後者被罵的狗血淋頭。
身為族長的羅頂天也沒有堅持，於是這事就此作罷。
不過可以看出來，羅家人對這還是不滿的，因為莊家實在太可惡了。
就連羅成都是這麼想的，莊家在這次戰爭中，光是前期大肆開採鐵精就賺到不少便宜，不給於教訓實在讓人覺得不爽。
「羅成。」
這時，羅行烈在大殿外叫住了他。
「二叔。」
「羅成啊，二叔想拜託你一件事，你也知道，你爺爺執意不肯對莊家下手，誰勸罵誰，可是你也知道，莊家這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不給點教訓實在難消心頭之恨，而現在你在羅家炙手可熱，你去勸一勸吧。」羅行烈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樣啊。」
羅成本來也是這麼想的，現在聽到這話，沒有太猶豫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羅行烈興奮的像個小孩子，握起拳頭揮舞。
羅成告別二叔，來到這座租用府邸的後院，走到一間閣樓停下，敲了敲房門，「爺爺，是我。」
「成兒啊，進來吧。」
羅劍鋒的聲音略顯虛弱，這讓羅成想起先前受過不少的傷，難道是因為這個不願意向莊家動武？兩家開戰，首腦人物有必須上場的不成文規矩。
懷揣著疑問，羅成推門進去，就見到羅劍鋒坐在椅子上品茶，讓他意外的是羅家老祖也在房間裡面。
「曾爺爺。」羅成喊道。
羅家老祖點點頭，一雙眼睛看著他滿是欣慰和激動，「羅成啊，今天全靠你，不然等到石氏部落的人來，我和你父親爺爺他們早就成了一具屍體，飛雪山莊的陰謀也得逞。」
「這是我應該做的。」羅成謙虛道，不驕不傲，因為這件事因他而起，現在因他而結束再正常不過。
「很好，年紀輕輕就懂得謙虛，」羅家老祖越發滿意。
說的羅成都有些不好意思，接著想起來的目的，看向羅劍鋒。
「你是為莊家事來的吧，你二叔催你的吧？」羅劍鋒先行說道，早已經明白羅成來意，甚至還知道是誰叫他來的，看來也是知子莫若父。
「是的，爺爺，我覺得在心中這樣局勢下，給予莊家一次重擊是最合適不過的。我們完全佔據上風，起碼也要讓他們把這段時間大肆挖走的礦脈吐出來啊。」
「道理我知道，局勢我也清楚。」
羅劍鋒的話很贊同，但還是無奈的歎息一口氣，反問道：「你應該知道一旦開戰，雙方首腦人物按照常規，都有要動手的規矩。」
「明白，我們可以等到爺爺養好傷勢……」羅成說道。
「成兒啊，我在乎的不是我，我這把老骨頭還是經得起折騰，主要原因還是你父親。」
「我父親？」
「你父親在斷崖上的表現，你也見到了，他能擊敗培元境後期巔峰，而且優勢明顯，但這樣的實力卻又不能維持太久，你不好奇為什麼嗎？」
「聽說是跟我父親曾經外出歷練有關。」
羅成回想往事，對此也有大概的猜想，但並不是很確定。
「沒錯，當年你二叔和你爹爭奪族長之位，你二叔不甘心離開羅家，對你父親打擊很大，所以他奮發圖強，一天除了吃喝睡覺，全部都用在修煉上面，最終取得傲人的成績，為了登上高峰，成為神魂境，你沒有選擇閉關，而是出國歷練，回來以後就有了你，而他的修為也沒了。」
「這麼多年，你父親一直對經過一個字也不提，但經過一言兩語，我們還是知道你父親在突破神魂境的時候，遭人暗算，導致失敗，並且中了一種奇毒，會逐漸吞噬武者的真元，武者可以強行動用真元的話，會加劇這種奇毒，消耗的是武者壽命。」
「簡單來說，你父親每次動用全力，是在用自己性命維持，每次使用，都會加劇這種情況，而根據推算，你父親已經瀕臨邊緣，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下一次使用全力而死去。」
「頂天身為族長，和莊家碰撞，倘若不動手不會讓人信服，倘若動手，他……他會死。」一個『死』字說出口，羅劍鋒已是滿臉苦楚。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羅成幾乎傻掉，反應過來以後，二話不說衝出閣樓，在後院的花園亭子中找到羅頂天。
「父親，爺爺他說你中了毒，隨時都會死，是不是真的？」羅成急切的問道。
聽到這話，可以很明顯看到羅頂天的肩膀輕微聳動，而後轉過身來，臉上表情一如往常，不悲不喜，淡然道：「是這樣的。」
「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我娘，你說她沒死，父親，都告訴我吧。」羅成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迫切的想要瞭解真相。
羅頂天默不作聲，眼神有些猶豫，半響過後，他走到亭子的椅子邊上，「坐下吧。」
緊接著，父子兩人肩並著肩，先是一陣沉默，就聽到羅頂天滄桑的聲音響起。
「一個武者的境界達到培元境後期的時候，想著都是進一步達到神魂境，因為歲月有限，潛力有限，必須抓住機會，有的武者會選擇閉關，什麼事都不管，就像你爺爺那樣，而有些人不甘心如此跎蹉，會去冒險，會去歷練，而我，屬於後者。」
「當年我走出神風國，雄心壯志，發誓不達到神魂境，就不回來。」
「我的努力得到回報，在這段艱難的歲月中，我摸到了神魂境的邊緣，在這期間，一個女人一直和我共進退，入過海域，下過深淵，她就是你母親，我們相愛了。」
「事情壞在你母親來自一個龐大的勢力，龐大到凌駕寶石級勢力之上。」
「我和她的事情被她家族知道，在大勢力眼裡，我就是個一窮二白小子，我的資質在他們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因為你娘懷孕了，他們給了我一個期限，若是我能在孩子，也就是你生下來之前，達到神魂境的話，就答應我們在一起。」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十個月時間，通過努力，我覺得自己已經有資格邁入神魂境，於是進行閉關。」
「結果卻是大勢力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那樣的條件只不過讓我知難而退，當得知我真要做到後，他們慌了，因為你娘的身份，用來聯婚作用更大。」
「於是，我遭到暗算，不僅晉陞神魂境失敗，還被下了毒藥，這種毒藥狠毒的地方在於讓我這一輩子都達到神魂境，也永遠不能和你娘在一起。」
之前的一番話，羅頂天語氣都很平淡，直到這一句，他眼眶欲裂，雙拳緊握，聲音壓抑著熊熊怒火。
羅成受到感染，也是感到憤怒。
「後來，你娘抱著還是嬰兒的你救了我，還有她哥哥，也就是你舅舅，不要恨那個大勢力，大勢力裡面也是錯綜複雜，也有好人的。」
「我本來是沒有顏面回到神風國，但如果我不回來，你就要跟著我流浪，於是，我就回來了。」
男人有淚不輕彈，可羅成還是感到眼眶濕潤，悲憤在胸膛不可抑止的蔓延，逐漸佔據全身。
可以想像，曾經立下豪言的羅頂天，結果卻是以著一身狼狽的回到老家，受人指點，而這一切就是為了他的兒子。
「那娘現在呢？」羅成問道。
「我不知道，因為你娘和我都怕她家族知道我們還有聯繫會對你不利，我也知道和你娘不再可能，所以斷了聯繫，這個時候，也許她嫁人……」
「我相信娘。」羅成打斷道。
「你出生就沒見過你娘，你怎麼相信啊？」羅頂天笑道。
「因為這是我們一家的血性。」
羅成站起身來，滿臉肅然，「爹，我會把娘找回來的，也會除掉你身上的毒。」
他忽然覺得自己修煉的方向變得明瞭，以前他追求的是變強再變強，但變強為了什麼他找不到具體意義，只知道變強會讓人尊敬，會讓人崇拜，可以保護自己想愛的，這些儘管足夠了，但還是不免覺得空洞。
可是現在，他有了奮鬥目標，有了清晰目的。
他告別父親，讓紅纓和侍劍出來，詢問關於父親毒藥一事，這兩人見多識廣，定然知道什麼。
「吞噬自身真元，強行動用會消耗壽命？這麼狠毒的毒藥，可不是隨處可見的大街貨，應該是毒王的手筆。」侍劍馬上說道。
「毒王？給我父親下毒的是毒王？」
「不會，應該是說這毒藥是他研製的，但被其他人用在其他用途上。」侍劍解釋一句，為難道：「主人，要想去除這樣的毒藥，憑借我們現在的能力，還是遠遠不夠的。」
「培元境不夠嗎？」羅成有所預料，但還是難掩失望。
「不夠。」
「神魂境呢？」
「勉強夠了，主人不要擔心，這樣的毒藥儘管陰毒，但只要中毒之人不動用真元，就可以相安無事，我們還是有很多的時間。」
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羅成自我安慰，他忽然想起了神風皇上，想起了自己師父申不二，不知道能不能通過他們力量弄到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