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77章 獸魂之力 文 / 張牧之
最後,羅成獨自一人來到血龍古城。
親眼見到這樣一座富有傳奇色彩的城池,羅成很想看看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認真的看過去,發現古城沒有想像中那般宏偉,比起他曾經見過的國都與日曜城,顯得有些低矮。
不過這並沒有讓羅成心生輕視,因為除了大小面積,在這座城池上,他能感受到別樣的氣息。
那面灰色城牆滿是歲月留下來的痕跡,滄桑而又古老,讓人心生敬畏之情,不敢造次。
城牆不夠高聳,卻有一種高不可攀的威嚴。
從著遠處看去,會發現這座古城宛如匍匐在大地上的巨獸,此時陷入沉睡,隨時都會被喚醒。
城門的左右站著一排銀甲武士,加上兩名金甲武士首領,向每一個入城者投向犀利的目光。
左右地面各插著一塊木牌,上面寫有『入城者需繳納身上十分之一的精魄』一行醒目的紅字。
「十分之一?」
羅成嘀咕一句,侍劍向他說過,古城收取入城費的規矩已經有幾百年,看來到了今日,這一點也沒有改變。
他身上精魄並不算多,十分之一倒不算什麼。
然而只要想到這古城本是無主,十分之一的精魄憑空無故交給城中掌控者,多少有些不爽。
甚至羅成心生出一股衝動,看了一眼城門絡繹不絕的人流,可以想像出掌控者每日收取到多麼龐大的精魄。
「為什麼我不能當上這古城之主?」
羅成心中有了這樣一個大膽的念頭,旋即又認為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
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去混亂之地冒險的無名小輩,在培元境當中,他的實力可以說是笑傲群雄。完全足以讓他當上古城的掌控者。
「把手放在這塊攝魄石上。」
待到羅成進城時,一名銀甲武士麻木的遞過來一塊石頭。
這是一塊跟板磚差不多的石頭,通體墨黑色,散發著幽光,朝上一面的中央繪有奇特圖紋。
羅成還沒來得及細看,銀甲武士便催促他快一點,不然早點滾蛋。
這是銀甲武士的原話,也不是刻意針對羅成,而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態度,認為自己是掌控者一份子,便是高高在上,面對羅成這樣的人,有著掩飾不住的倨傲。
羅成將如刀子的眼神從對方身上挪開,心想看在獸魂力的份上,不和對方計較。
他將信將疑的將手搭在名為攝魄石上面,體內的精魄控制不住的從經脈匯聚在手心,最後伴隨著他同意的念頭,精魄便猶如開閘的洪水注入石頭裡面。
待到抽取十分之一以後,不需要羅成叫停,攝魄石自己停下。
這個時候,這塊攝魄石上面的幽光變得璀璨。
「進去吧。」銀甲武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羅成看著他將攝魄石收進乾坤袋,那能容納不少東西的乾坤袋已經鼓起,想來裡面都是充滿精魄的攝魄石。
再看其他銀甲武士,腰間都掛著這樣的乾坤袋,有的甚至不止一個。
「一天就有這麼多,豈不是說成為古城的掌控者,一個月不到便可進行獻祭嗎?」羅成暗道,先前的念頭更加強烈。
穿過城門,羅成發現所在的位置視線極為開闊,而且能夠居高臨下的將整個古城全貌盡收眼底。
只見城內建築物錯落有致,格局整潔有序,無不是透露著古老的氣息,因為年代久遠,整座城池的色彩蛻變成統一的灰色。
正是這樣的環境,又被無數的武者當作是住所,讓人覺得非常不協調。
其中最熱鬧的地方當屬城內正中央的露天大殿,那裡不僅是古城掌控者的大本營,也是能夠獲得獸魂力的地方。
露天大殿外是一片寬闊的廣場,順著台階而下,一座石碑立於廣場中央。
那是一座五米高的四方形石碑,漆黑如墨,不知用什麼材質做成,碑面上刻著一行行讓人看不懂的蝌蚪小字。
石碑的前面,排著一條長龍,都是迫不及待想要獲得獸魂力的武者。
在隊伍的旁邊,有一名金甲武士高聲叫道:「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有一點要聲明,想要獲得獸魂力必須擁有拳頭大小的精魄才能開始,僅僅游絲一般的精魄是沒有用的。」
「而且獸魂力並不是單純的力量,也有屬性之分,這些屬性跟你獵殺過的猛獸有關。」
「那我殺了天上飛的,會不會飛啊?」
聽聞金甲武士的話,隊伍中有人打趣道,純屬調侃,引來一片笑聲。
「像這樣嗎?」
這名金甲武士倒是和氣的很,朝著問話那人笑了笑,再在一片驚恐的目光中,雙腳離開地面,飛到了空中,引起一片嘩然。
這並不是依靠著天生靈體的幫助或是像羅成那樣投機取巧,而是真實的飛在空中,偏偏境界又不是神魂境。
這一幕被趕來的羅成看到,眼中也是有著驚奇,另外他早注意到大部分人獲得的獸魂力都是速度與力量加成,這是因為獵殺低級猛獸的緣故。
除了危險,不得不說幽冥世界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咦?」
忽然間,人群當中的羅成感覺到一股銳利的目光盯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當下順著感覺看過去,發現廣場角落正有一名黑衣人毫無聲息的站在那,宛若一個幽靈。
察覺到羅成看過來,黑衣人微微一怔,沒有料到自己的觀察會被發現。
而後,黑衣人行若無事的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羅成眉頭擰緊,盯著那黑衣人背影,總覺得有股不祥的感覺。
「難道被認出來了?不會啊,當時我可沒注意到有這樣一個人,而且我現在的形象就算是認識的也有費力才能認出吧。」
羅成心說道,現在的他披頭散髮,衣衫破爛,還有一股血腥味,他並不願意這樣,但在這裡沒有條件改變。
而且在血龍古城中,和他一樣的人比比皆是,其他人也是這樣過來的,早已經見怪不怪。
於是乎,羅成沒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