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卷 第92章 文 / 浮香粉末
「啊？你當我是純跑腿兒的就算了，還一晚上跑兩次腿兒？你想累死我啊，看樣子我根本就不該跟你回來啊，沒有自由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就被那個吳邪小鬼頭欺負……」鬼鬼唸唸叨叨地說著。
「我數三聲……」鳳傾城睨了他一眼，三字還未出口，鬼鬼就如同一道電光衝破窗戶欄兒竄了出去……
鳳傾城等鬼鬼的功夫順便在游龍金閣溜躂了一圈兒，她對那個商南樓很感興趣，初初知道他是聽吳邪說的，今日見到他和慕千恩一起令鳳傾城很詫異，難道他也是慕千恩的走狗。
「陸老師，她沒事兒吧？」鳳傾城剛到一個屋外就聽到商南樓的聲音，她知道他說的是鳳傾心。
「沒什麼大礙。」陸鏡鸞聲音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索性她後來服下的毒藥可以緩解之前的毒，不然她根本不能撐到回來。」
「她中了兩種毒？」商南樓顯然有些意外。
「傾城，是你幹得吧？」陸鏡鸞並不答他，而是轉頭衝門外說道。
鳳傾城嫣然一笑邁步進屋，「陸鏡鸞，不錯嘛，已經能一眼看出是我的毒藥了。」
商南樓仔細打量著她，眼前的這個鳳傾城在跟拈花比試的時候他看得很真切，他也知道夜茉莉和吳邪跟著她偷偷訓練的事兒，他還知道她本來是平琉璃要娶的正妻，只是眼下這個少女令他越來越糊塗。
「幹嘛？好奇我為什麼下毒給她？還是好奇我為什麼要救她？」鳳傾城嬌笑著睨了眼昏迷的鳳傾心。
「鳳三小姐應該與鳳大小姐不合吧？」商南樓穩了穩心神。
「不錯，」鳳傾城點了點頭，「不過我才懶得浪費毒藥在她身上，至於陰錯陽差地救了她只不過是因為我要對鳳傾雪下毒，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嘛。」鳳傾城依然笑得沒心沒肺，隨意拿起陸鏡鸞的瓶瓶罐罐把玩著。
見陸鏡鸞絲毫不惱鳳傾城對他的不敬，商南樓更是覺得眼前的少女充滿了奇特的魅力，這其中有不羈、有腹黑、還有那麼一絲……可愛？
「你是慕千恩的人？」鳳傾城莫了終於回歸正題，她此言一出倒是輪到陸鏡鸞意外，他的目光漸漸犀利起來，直視著眼前的商南樓。
「不是。」商南樓也不矯情，「只是平公子請我游影湖，偶遇慕王爺罷了。」
「偶遇？」鳳傾城美眸眼波流轉，商南樓倒真不似說假話，「別告訴我他看中你這個綠階武鬥士，要收你入麾下？」
「鳳三小姐屬笑了，慕王爺怎麼會看得起我呢？」商南樓搖了搖頭也不多言。
「他看不看得上你我不知道，」鳳傾城轉過身去若無其事地開口，「不過有個人倒是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可願意賺點外塊？」
「外……塊？」商南樓蹙眉看著她的背影，陸鏡鸞也沒懂，她口中總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詞，有時候聽得他也很費解。
「簡單地說，你需要錢麼？如果給你錢讓你去當賞金獵人你可願意？」鳳傾城掂了掂手中一個瓷瓶兒，「我跟醉殘陽的殘陽公子是舊識，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介紹你給他當賞金獵人，酬勞嘛……自然不會差。」
「抱歉，鳳三小姐。」商南樓搖了搖頭，「我雖然家境貧寒，但並不會為了錢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鳳傾城扭頭審慎地看著他，半晌後笑了，「好吧，我相信殘陽公子也不會強人所難的。」說完她轉而對陸鏡鸞說道，「我先回去了，她就交給你了。」
「傾城，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陸鏡鸞收拾好工具，隨鳳傾城一同離開。
「想問什麼？」鳳傾城怎麼會不知道陸鏡鸞的心思。
「真的是鳳傾雪和龍蟠幹得？」陸鏡鸞反問道。
「喲，消息還挺靈通的。」鳳傾城眼底泛起幽冷的寒意，「他們既然找死，我也不會客氣。」
「你打算怎麼做？」
「鳳傾雪已經自食其果了，至於龍蟠……我自有分寸。」鳳傾城可不打算就則會麼放過那個卑鄙小人。
「總之，萬事小心。」陸鏡鸞雖然知道鳳傾城很聰明，也有翩驚鴻撐腰，但是與大將軍對上始終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對了，你剛剛是想拉攏商南樓？」
「嗯，他為人還不錯，」鳳傾城點點頭，「我這個人信奉的是多個人給我賺錢我從來不拒絕，這種人不用可惜。」
「他堂而皇之的拒絕了你，豈不是要倒大霉了？」陸鏡鸞忍不住笑了。
「放心，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鳳傾雪歪頭想了想，「他都能拒絕慕千恩，拒絕我，我一點也不意外，不過這不也說明他這個人至少還挺有骨氣的嘛，不論是權還是錢都收買不了他，若是能為我所用，將來肯定很可靠。」
「那……我就做等著看你怎麼收服他了？我可是聽說這個商南樓不食人間煙火的。」陸鏡鸞嘴角彎了彎。
「切，我跟你打賭，將來有一天，我一定讓他唯我馬首是瞻！」鳳傾城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回去了，看著她的背影陸鏡鸞笑得更深了，這大概就是她會吸引自己心甘情願幫她的緣故吧……
傍晚時分，鬼鬼從清心樓回來，還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你知道鳳傾雪哭天搶地要自殺的事兒麼？」鬼鬼變成人形坐在桌前扒拉著暖暖給鳳傾城準備的糕點，大口大口的吃著。
「這麼說人盡皆知了？」鳳傾城嘴角輕彎，帶著嗜血的笑。
「你也太壞了吧。」鬼鬼砸吧砸吧嘴，「走就走嘛，還在樓上留個火種，真是不怕亂吶！」
「不留火種，怎麼能讓人知道鳳傾雪中了毒？」鳳傾城冷笑道，「她不仁我不義，只是……玉面蝶的出現倒真讓我意外。」
「可不是？」鬼鬼撇撇嘴，「你那火種居然還會延遲點燃的時間，真不知道你平日裡研究的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結果人們發現的時候玉面蝶已經走了，只剩下鳳傾雪衣不裹身的在雅間裡，嘖嘖嘖……據說平琉璃到那兒的時候臉色都變了吶！這個故事教會我們，真的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是女子，你是小人。」鳳傾城揪住鬼鬼的耳朵，「你給我快點兒，一會兒要出門。」
「你到底要我去哪兒啊？」鬼鬼癟著嘴，「我剛剛回來，凳子都沒坐熱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鳳傾城詭異地笑了。
當鬼鬼跟著鳳傾城到了地方的時候，不由得驚訝地睜大了眼，「你……你該不會是想……」
「沒錯，」鳳傾城站在戒備森嚴地寶庫高牆之上，雲移月遮，正好擋住了她和懷中的鬼鬼，「你今晚的任務就是找冰晶。」
「啊？可是……我又沒見過冰晶。」鬼鬼動了動耳朵，「我只能找到寶石。」
「嗯？」鳳傾城近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好，好，我找還不行麼。」鬼鬼無奈，他太瞭解鳳傾城的脾氣了，「只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啊。」
「嗯，等會兒我解決那幾個侍衛，你進寶庫去找，一會兒我們在那兒匯合。」鳳傾城將鬼鬼放在屋簷上，自己幾個縱身朝著寶庫的西南角飛馳而去。
鳳傾城掃了眼寶庫內巡邏的侍衛，一共有三組侍衛守著這個並不怎麼大的寶庫，寶庫的坐落在院子的正中間，是一座大殿，這三組侍衛輪流沿著大殿巡視。
四周靜悄悄的，鳳傾城抬手對著院內牆角的一株古樹甩出一道勁風，風中夾雜著些金銀色的粉末，頃刻之間那古樹就被點燃。侍衛連忙鳴鑼趕來，紛紛加入滅火之中，這株古樹非常大，萬一火勢蔓延到大殿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們砍的。
「怎麼……澆不滅？」一個侍衛看著越澆越旺的樹一臉驚慌。
「還有……怎麼無緣無故這麼大風？」另一個侍衛也忍不住開口。
他們哪兒知道這粉末是鳳傾城專門研製的，雖然作為法師她能控風控火控水，不過她更傾向於用各種工具，沒事兒幹嘛浪費力氣呢，當然不消說這越來越多的風勢也是拜她所賜，見時機差不多鳳傾城這才掩了身形沿著相反的方向跳入了寶庫。
「咯吱」門一開，鳳傾城就看到變成人形目瞪口呆的鬼鬼。
「你在幹嘛？」
「好多……好多寶貝啊……」鬼鬼站在原地，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鳳傾城無語地走上前，環顧四周，這個寶庫還真的名不虛傳，看樣子東陽國最多的寶石、法器都在這兒了，當然令鬼鬼垂涎三尺的自然是整整一個黃金鼎內裝著的五彩繽紛的寶石。
「我們都可以拿走麼？」鬼鬼扭頭看著鳳傾城嚥了下口水。
「先找冰晶。」鳳傾城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可是冰晶到底長什麼樣？我總得知道怎麼找吧？」鬼鬼看著近在咫尺的寶石很想立刻飛撲進去，怎奈礙於鳳傾城的眼神才不敢輕舉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