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興師問罪2 文 / 落星辰

    淡漠而冰冷的眼眸迎上了怒氣一臉的大夫人，讓人聽得寒顫的聲音從口中問出，「大夫人，用湖水叫醒奴顏，不知道所為何事？」

    「四個丫鬟是你弄成那樣的？」大夫人微微的一怔，冷聲的問道。今天眼前的人，給她的感覺明顯的不對。太冷，太陰，這不是能在廢才的身上所擁有的。如若不是太熟悉這張丑顏的話，她還以為不是同一人的。

    「護主不力，留著也沒有用。」肖奴顏淡漠的聲言，對她而言，這些人就是廢物一個，放在她面前嫌礙眼。

    大夫人的眼眸一暗，厲聲道：「肖奴顏，你敢殺人。」

    肖奴顏冷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如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肖茹馨讓人把我推下湖的時候，可曾想過她在殺人？大夫人在二夫人的藥中動手腳的時候，讓二夫人的孩子早產夭折的時候，可曾想過在殺人？」

    肖奴顏的話剛說完，換來的就是大夫人的一個耳光。

    口中一陣血腥的味道，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了。如修羅般陰森之氣包圍著肖奴顏，撫上那些麻木的臉頰，肖奴顏笑了。笑的很美，卻怔了大夫人的心。

    這樣的肖奴顏，大夫人第一次見到。比起將軍的戾氣，更為之有過。一個廢才的身上，怎麼會有這個？大夫人有那麼一絲的恍惚，微微的一怔，似乎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肖奴顏一字一字的說道：「這麼多年我不反抗，並不代表我肖奴顏無能力反抗。大夫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如果想穩坐肖將軍府大夫人的位子，就帶著你的人從我的面前滾出去。不然，你送我肖奴顏的所有，我肖奴顏從現在開始，十倍相贈於肖茹馨的身上。」

    大夫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有些恍惚。

    「這是怎麼了？」一聲泰山般震人心魂的聲音問出，隨著聲音而出的是一身青衣白髮碩健的老人。

    大夫人隨即恢復了笑臉，走到老人面前「爹，您回來了？」

    肖奴顏抬頭，明顯的感覺到那個應該是她爺爺的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亮光。

    爺爺走到肖奴顏的面前，和藹可親的問道：「奴顏，見到爺爺也不叫一聲嗎？是不是又忘了爺爺的樣子了？爺爺也不過才離開兩個月，你就不認識了？」

    夢中的那個老人，肖奴顏的爺爺，肖將軍府唯一對肖奴顏還算好的人。

    「爺爺。」肖奴顏叫了一聲，不是剛剛的針芒畢露的樣子。現在的她，傻傻的，呆呆的，看著爺爺。

    爺爺牽起肖奴顏的手，笑呵呵的說道：「走，去看看爺爺帶了什麼寶貝給奴顏。」說完這些，爺爺對大夫人說道：「還在這裡做什麼？回自己的院子去。」

    大夫人憋著一肚子的火，道了聲告退，帶著丫鬟們浩浩蕩蕩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