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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53章 文 / 羲和清零

    國內。首都時間中午十二點。

    近期在藝術界新興的「海納藝術」董事長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記者:「陶先生,您的主要事業駐紮在歐洲國家,為什麼會突然回國發展了呢?」

    陶思非:「任何海外遊子都懷有一顆歸家的心。」

    記者:「您以前的事業主要分佈在酒店、餐飲等服務行業,為何回國後會選擇開『藝術』公司?」

    陶思非:「說實話,陶家祖輩就是畫商,我的父親叔伯都是非常出色的藝術品鑒賞家,他們非常善良,但是善良並不是商人只得炫耀的品性。所以,他們在從商方面並不出色,又因時運不濟,家業中斷了……」

    記者:「您的意思是,您打算用商人的方法來延續家族的使命?」

    陶思非:「延續家業沒錯,但我並不打算用商人的方法。真正的藝術是不能用價錢去衡量的,帶著功利主義去挖掘人才,只會讓他們走上歧途,使藝術界烏煙瘴氣,這是國內藝術停滯不前的原因。」

    記者:「您說的沒錯,但這樣對你來說可能賺不到錢吧?」

    陶思非:「呵呵,誰說『海納藝術』的目的是賺錢?藝術只是我的愛好。」

    記者:「像您這樣的『藝術商』真是不多了,不過,陶先生選擇在這個時候開業有什麼契機嗎?您知道,近期國內的泓韻、藝世形勢不好,您這樣做,擔心與國內的舊勢力結仇嗎?」

    陶思非:「這純屬巧合,我很早就有回國開藝術公司的打算,一年前開始籌劃具體的時間,沒想到回國後恰逢三大集團遭遇這樣的事……至於你說的結仇,我想應該是不存在的,陶家祖輩與官家交好,我會喜歡藝術也很受當年環境的影響。何況新舊交替是世間常理,舊的被淘汰,必然有新的起來,不是我也有別人。我想,泓韻的老前輩們應該可以理解,我會謙虛地向他們討教好的經驗,並吸取他們的教訓,努力把國內的藝術界帶往新的高度。」

    記者:「原來如此,那本報先在此預祝陶先生一切順利,最後,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陶思非:「請說。」

    記者:「為什麼把公司取名為海納藝術,這讓我想到了一個成語『海納百川』,陶先生是意指貴公司胸懷寬闊、廣納人才嗎?除此之外,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呵呵,」陶思非笑了笑,「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我的恩師,夏驍川。」

    記者:「夏驍川是誰?」

    陶思非:「他是姑蘇夏氏的後人。」

    記者:「……啊!可是夏家人不都在當年的那一場大火中……」

    陶思非:「那起事件發生時,夏驍川在佛羅倫薩留學,未遭此劫。」

    記者:「後來呢?您又是怎麼成為他的學生的?」

    陶思非:「後來夏驍川回國,投身官家,我便是在那時有幸成了他的學生,不過我天資平平,跟他學了幾年就出國從商了……」

    記者:「投身官家?為什麼這件事從未聽人提起過?」

    陶思非面上露出難言之色:「這我就不便多說了。我只是希望,夏氏藝術在國內藝術界的造詣有朝一日能為世人所知,而不應該被歷史不清不白地埋沒。」

    陶思非明顯的引導與暗示,那個記者怎麼會聽不懂?

    他回去後,立即和同事商量起對「夏驍川」、「夏氏」進行調查和專題報道的計劃。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夏驍川的經歷不僅牽扯著官、柏二家,還與多股政府勢力環環相扣,這些所有,竟都指向一個更震撼人心的秘密……

    西裡,老漢姆街的別墅內。

    官鴻澤給大家講的故事,是關於「夏驍川」的。

    但這個故事已不再是他講給芮北年聽的那個版本,還結合了這段時間自己從葉禹凡身上分析出來的,以及從芮北年地方得知的,包括夏驍川一心求死後被官林運找醫生洗去記憶,人格分裂,精神崩潰等後續。

    當官鴻澤講到柏紫怡可能懷了夏驍川的孩子,並跟柏晴、柏沐的母親一起回鄉下養胎時,柏沐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之後,官鴻澤又提到,夏驍川的那幅《背影》被穆家的獨女穆槿盜取發表。柯競皺了皺眉頭……穆家?這不是當年跟著他爸遭殃的那股勢力嗎?

    雖然當初柯競還小,但對過去的事多少有點印象。柯明峰受賄案被曝後,同一派系的政權團體全部落水,其中包括穆家。

    ……

    官鴻澤繼續說,柏長青病癒後得知夏驍川畫作被盜,憤怒回國,又見官林運結了婚,夏驍川還精神錯亂,與曾經的摯友大吵一架,卻不料兩人吵架時被夏驍川聽到,夏驍川瞬間發瘋,重傷了官鴻澤的母親……

    「……柏二叔見到夏驍川發瘋失神,我母親又惡語相向,也喪失了理智……」官鴻澤面色沉鬱,垂眼道,「最後,柏二叔自首入獄,夏驍川也在之後一年內就去世了。」

    官鴻澤的故事講到這裡,暫告一段落。

    眾人無不惋惜悲痛,各個沉默無言,或是唉聲歎氣。

    有關「夏驍川」這個藝術家,在場的人中,傅廷信是第一個聽說過的,當初聽他大伯說起夏驍川的身世,他還覺得是「天妒英才」,現在看來,都是「**」。

    「太可憐了……」傅廷信感歎道,「如果他當初不生病,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何月夕附和:「是啊,就因為得了很難治好的病,明明沒有死,卻要當自己已經死了,只為了讓自己的愛人好好活下去,不得不忍痛將他托付給別人……他獨自養病的六年,過得應該也很痛苦吧!」

    柏晴:「可是,你們不覺得鴻澤的爸爸也很可憐嗎?他只是比柏二叔晚一步認識夏先生,付出了那麼多,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柯競道:「就算是愛,也不應該找人給他洗腦啊,夏驍川又不是電腦,格式化了再重裝個系統就會變另一個人……」

    眼看空氣中已有火藥的味道,何月夕忙打圓場:「如果有兩個夏驍川就好了!」

    郭哲愷天真地接了一句:「他的確是變成兩個人了啊,他不是分裂了嘛!」

    眾人:「……」

    同一個故事,聽在不同人的而裡,有不同的感受,但不變的是每個人心中的惋惜之情,也許只能怪命運錯誤的安排。

    「可夏驍川的故事,和葉禹凡有什麼關係?」柯競的問題永遠那麼犀利。

    被他這麼一問,傅廷信突然想到了sfe,那個他曾經認為與夏驍川畫風相似的人,難道……不,不,他受的打擊已經夠大了,如果sfe真的是葉禹凡——那個學畫不足三年、比自己還小了兩歲的傢伙,他怕自己心臟要承受不住!

    官鴻澤:「你們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派對上,葉禹凡突然魔怔,接著暈了過去。」

    眾人紛紛點頭,那次葉禹凡的狀況他們仍印象深刻。

    葉禹凡說自己有病,他們都知道,但是葉禹凡大部分時間都很正常,或者說,那次以後葉禹凡幾乎沒有再在大夥兒面前發病過,因此大家也沒當一回事。

    官鴻澤看向唐真,示意讓她來說,唐真道:「葉禹凡大約在三年前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據說他……他得了臆想症。」

    何月夕:「什麼是臆想症?」

    「他把自己幻想成一個畫家,雖然他的病歷上寫的是精神方面的疾病。」甚至還有「人死復生」等唐真並不相信地推斷,「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學畫畫了。」

    柯競:「哈,難不成他把自己想像成夏驍川了吧?」

    眾人:「……」

    傅廷信:「…………」

    這件事柯競倒是聽葉禹凡自己提起過,原本是個無敵學霸,上了高中突然轉性走了藝術這條道路,柯競一直佩服葉禹凡的勇氣,並承認對方是個天才,可沒想到另有隱情!

    柯競語氣不善地質問唐真:「你又是怎麼知道葉禹凡的病情的?」

    唐真:「我舅舅是心理和精神學方面的專家,葉禹凡當時生病,我舅舅是他的主治醫生……」

    「就昨天那個神經兮兮的傢伙?」柯競皺眉,「還有醫生追著病人跑的,真是奇了!」

    柏晴:「有一點我不太懂,小葉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知「夏驍川」這個人的?在那之前,他和夏驍川的人生也毫無交集吧?」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官鴻澤歎了口氣,說:「其實,在那之前,我也得知葉禹凡在搜查夏驍川的經歷,他好像也不知道夏驍川的過去……而且,唐真的舅舅並不認為葉禹凡只是單純的精神病患者,他有個非常聳人聽聞的猜測……」這個猜測,何月夕、郭哲愷和柯競都在昨天聽說了。

    官鴻澤:「他認為,葉禹凡是被夏驍川的靈魂附身了。」

    眾人:「天哪……」

    柏沐看了官鴻澤一眼,淡淡道:「難怪當初在r第一次見到他時,我覺得他很怕你。你跟你父親長那麼像,光是你父親對夏驍川做的事,就足夠他有理由討厭你了。」

    官鴻澤:「……你相信那個醫生的猜測?」

    柏沐毫不猶豫:「嗯。」

    「為什麼?」雖然已經知道柏沐會怎麼回答,官鴻澤還是問出了口。

    果然,柏沐道:「直覺。」

    眾人:「……」

    柯競:「這麼說的話,葉禹凡的問題已經屬於靈異學和神鬼論的範疇了,既然如此,一個心理醫生來湊什麼熱鬧?」

    唐真弱弱地說:「他想替葉禹凡治病。」

    柯競:「怎麼治?做法事把夏驍川的靈魂趕走嘛?」

    唐真尷尬道:「大概……類似吧。」雖然她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但目的是相同的。

    眾人:「……」

    「我突然很想知道,和咱們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的葉禹凡,到底是葉禹凡本人,還是夏驍川啊?」問話的何月夕覺得脊背涼颼颼的。

    柯競皺眉道:「是葉禹凡吧,官鴻澤不是說他自己也在調查夏驍川嘛?」

    何月夕:「也許是夏驍川失憶了呢?」

    眾人:「……」好可怕……

    官鴻澤遲疑了一瞬,問:「所以,你們都相信唐真舅舅的推斷?」

    「……」如果不相信,還能有更好的解釋嗎?

    對傅廷信來說,

    作者有話要說:他是更願意相信葉禹凡是夏驍川的,這樣sfe的強大才夠合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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