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雨落心傷 文 / 小墨墨
在看到曉虹的那一霎那,小恆滿臉驚喜,渾身的疼痛感都在那一瞬消失了。可是他卻沒有看清楚曉虹憤怒的表情。
曉虹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已然明白了,那是小恆在欺負劉靖龍。很憤怒,向小恆跑來,小恆看到曉虹跑過來,內心很是高心,她以為曉虹是來扶自己的。儘管渾身都疼得厲害,可是他卻笑的很開心。在這一刻他認為,他所付出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卻並非小恆所想像的那麼美好。曉虹衝向小恆一把,把他推到在地,在曉虹推向自己的一剎那,他才清清楚楚的看到曉虹厭倦的目光。
在那一刻仿若聽到有什麼東西從高處摔下來,掉落在自己的心裡摔得粉碎的聲音。滿心房的玻璃碎片,琳琅滿目,反射著雜亂的光芒。而之後,又像是誰在手在自己的心臟上用力地捏了一把,於是那些碎片就全部深深地插進心臟裡面去。
是痛嗎?連痛字都覺得形容不了。
「咳咳咳。」小恆趴在地上咳的撕心裂肺,明明曉虹沒有用力。可是小恆卻疼的站不起來,原來還抑制的疼痛瞬間傳來,可是就算身體在怎麼的疼顯然沒有心那麼疼。此刻小恆的心底好像被抽走了一塊,力氣就好像從被打開的缺口流出,心疼的他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何俊恆,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一個爛人,只知道欺負弱小的變態!」曉虹幾乎是喝斯裡底的對他說,把積壓在心裡對他的討厭也一併喊了出來。
小恆低著頭,垂下來的劉海遮住了他已經通紅的眼眶,想掙扎的站起,可是已經沒力氣了。他咬著牙,把頭埋下不讓曉虹看到。
而此刻劉靖龍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故意的哀嚎幾聲。看的穆然手癢,若不是曉虹在,他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非把他打哭。「黃曉虹,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其實是」穆然見小恆不說話連忙解釋道,可是卻被曉虹打斷。
「不是那樣?!哼,那是怎樣,人都被你打傷了。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說罷扶起故意哀嚎的劉靖龍噓寒問暖的說「靖龍你沒事吧?我扶你去醫務室。」
劉靖龍見狀又故意哀嚎幾聲。「哎喲,我沒事,我和他無冤無仇,他就叫人把我打了一頓,斯~哎喲。」劉靖龍裝出一副很痛的樣子,可是真真最痛的莫過於小恆,可是他一聲也不吭仍埋著頭。
「別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神經病。』這三個字曉虹是一字一頓說的很清晰。在曉虹扶著劉靖龍走前狠狠的瞪著小恆如看待仇人般。此刻曉虹已經完完全全的厭惡這個神經病了,甚至她覺得連認識他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蒙羞。
天空越來越暗,風也越來越大,漸漸陰寒的天氣已經能讓打顫了。穆然走過來想扶氣小恆,小恆卻輕輕擺手,低聲的說「謝謝你們,你們走吧,讓我靜靜。」穆然歎了口氣,衝劍冰和冠權擺了擺手示意離開。
終於籃球場上就只剩下了小恆一個人了。昏暗的天空開始下起了雨,小恆躺在籃球場上,任雨水打濕散亂的頭髮,任雨水劃落臉龐,只是劃落臉龐的不僅是雨水,還有他的淚水,一點一滴的劃落,浸染了臉上的血痕,也浸染了早已被曉虹掏空一切的心。他咬著牙,努力的抑制著來自胸口的疼。
她對自己的評價有多了一個詞,『爛人。』若是爛人,那麼何必為了你,明知道打不過卻還是不懼怕的往前衝;若是爛人,那又為何,在一次次被打到之後,有一次次的站起?因為你被侮辱了;若是爛人,又為何不解釋,因為怕一解釋你又少了一個朋友,因為知道失去一個重要的朋友之後你會難過。反正少我一個,你已經不再乎了,那麼就讓我來背負你的苦痛又怎麼樣?
雨越下越大,小恆已經全身濕透了,包括喜歡他的那顆心也濕透了。小恆掙扎的站起,淚水仍然是止不住了留,可是垂下來的頭髮卻遮住了他空洞的雙眼。捂著右手,一步一步向前,可是沒走幾步,他便再次摔倒,想站起來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就在小恆感到快要絕望之時,一隻纖細的玉手伸了過來,是雪悅,雪悅看著小恆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心酸,也有些感動。可是他卻為了她,而不是為了自己。
小恆微微抬頭看了看扶起自己的人「雪悅,謝謝。」話語有氣卻是那麼的無力。
雪悅點了點頭扶著小恆一瘸一拐的走向醫務室,雨水淋濕了她嬌弱的身軀,可是她不在乎,扶著小恆繼續前行。雨中的她目光是那麼的堅定。
其實雪悅在看到小恆被欺負之後就去叫了穆然他們,可是跑的太急她的左腳被扭到了,可是她依然忍著痛去找他們。曉虹也是他叫來的,她只是不想讓小恆的付出又白白浪費掉
已經是第三天了,小恆仍然沒有去學校上課,他以傷沒好為借口。可是在第四天他是很不情願的上了哥哥的單車。
在小恆走進教室剎那,班裡安靜了片刻可是接著有事議論紛紛,雪悅在看到小恆後,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而曉虹則是一臉漠視,當作沒有看見。小恆則是一臉沒落,無精打采,的來到座位上。
一直趴在座位上,什麼也不做,可也不聽,來到便是睡覺。睡到雪悅叫醒他為止。然後說聲謝謝便離去。一直這樣的頹廢的過了一個星期。
這天也是一樣,雪悅叫醒了他告訴他放學了。說過謝謝後,小恆落寞的拿起書包就離開了。
可是他回到家卻是滿身傷痕,可是他卻沒有邊線處一點疼的表情,依舊一臉沒落。他在回家的路上被劉靖龍堵住了,他叫了5個人來教訓他,可是他沒有還手,任他們打。直到他們打到沒意思,小恆才站起來。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一般,目光空洞,像個傀儡一樣。對任何的事情都已經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了,他的那顆心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