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80章 :滿手血腥 文 / 新歡
醫院裡急診室門口,秦悅嚇得雙手發抖,整個人怵在哪裡,小臉上衣服上都帶著血跡,她垂眸,看著手上的血,那鮮紅的顏色那麼的刺眼,向她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讓她完全沒有辦法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慕澤野竟然已經刺了。
也許是開始根本就沒想到他會刺下去,她真是個笨蛋,竟然說了那種話,現在真的想抽自己幾巴掌。
一旁的暗夜歎了一口氣,聲音帶著幾分埋怨,「秦小姐,你到底跟主人說了什麼?他的傷口是怎麼弄得?」
「我」秦悅眼睛裡滿是淚水,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跟暗夜解釋,解釋什麼?說是自己讓慕澤野去死的?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慕澤野」
「主人為了你付出很多,你又為主人付出了什麼?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主人對你是什麼心思?」暗夜冷眼看著她,語氣低沉,眼神裡儘是埋怨。
秦悅咬著唇,眼淚落下來,她當然也知道慕澤野堅持著什麼,為了她付出很多,很辛苦。
但是她沒權利得到慕澤野,小唸唸的事兒她不能告訴慕澤野,傑森是全球最好的醫生,小唸唸這五年來都沒有出任何的事情,所以她不敢拿小唸唸作為賭注。
她怎麼賭的起?唯一能做的,就是離慕澤野遠一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暗夜,我知道我對不起他,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將來他會理解的,但是現在不是告訴他的時機。」
「最好是這樣。」
兩個人一陣沉默,秦悅安靜的在一旁站著,就像是一棟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好像時間都因此而靜止了。
倒是一旁的暗夜,幫她買來了咖啡,但是她卻依然沒有動。
經過了四個小時的救助,慕澤野轉到了病房裡,醫生語重心長的看著秦悅,低聲說道,「病人這一刀刺的很深,僅差了一點就刺到心臟了,他很幸運。」
秦悅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握住醫生的手,小臉上佈滿欣喜,「謝謝你,醫生,太謝謝你了。」
「病人需要休息,短時間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秦悅點頭,整個人鬆懈了下來,但是卻覺得十分睏倦,疲憊的靠在牆上,看了一眼暗夜。
「暗夜,你照顧他吧,我要回去了。」
暗夜的表情有些不悅,低聲說道,「主人醒來能看到你的話,會很開心。」
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搖頭,「暗夜,我現在是有家庭的人,我的孩子早上看不到他會慌張,所以我不能留在這裡。」
說完直接的走出了醫院,站在大路上,不時的引起周圍人的側目,上計程車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哥師傅表情詭異的看著她。
「出了點意外。」
她淡淡的解釋,眼底滿是糾結,這樣離開,她的心底也很難受,但是卻不得不那麼做。
她不能再給慕澤野任何希望了,兩個人不能再在一起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才推開門詫異的看到客廳裡的亮燈,再看到沙發上看球賽的夜上景,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這麼晚了還看電視?」
「反正我也不用上班,不需要早起。」夜上景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繼而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聲,「小妞啊,你這身打扮是去幹嘛了?殺人去了?」
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大半杯,有些不悅的瞥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啊。」
「那你去幹嘛了?」
「我才從醫院回來。」
秦悅的表情有些幽深,歎了一口氣坐在夜上景的身邊,他卻十分不給面子的向旁邊靠了靠,一眼厭惡的表情。
「渾身是血,你好歹要先洗一下,再下來跟我講發生什麼了吧?」
她瞥了夜上景一眼,表情帶著幾分不悅,「我現在心情很複雜。」
「殺了人了,心情肯定會複雜吧?說說,你到底喪心病狂的殺了誰?」夜上景小心翼翼的問道,繼而又不忍心看她一身血,將臉撇到一旁。
「慕澤野。」
夜上景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因愛生恨?」
「什麼啊。」
她歎了一口氣,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但是卻不覺得厭惡,難道就是因為這血是慕澤野的?
扯了扯嘴角,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夠扯。
「那慕澤野到底死沒死啊?」
「沒死。」
歎了一口氣,表情很頹廢,「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沒死還好,他不會報警抓你的,放心吧。」
「不是我捅傷他的,是他自己。」秦悅覺得跟夜上景交流太疲憊了,但是不跟夜上景說,身邊也沒半個能說話的人。
難道要跟dick說嗎?她還沒傻到那種程度。
夜上景一臉詫異的表情,「慕澤野有自虐傾向嗎?」
「不是,是我說要他去死,然後他真的死給我看,我嚇死了,好在他沒事兒,不然我也不想活了。」秦悅說到這裡,眼角酸澀的厲害。
「你們兩個還真是相愛相殺啊,愛的也太痛苦了,不然就把公司賣了,你跟dick回法國,到時候慕澤野也安全了。」夜上景語氣輕鬆的出著注意。
秦悅瞥了他一眼,跟這個不靠譜的傢伙聊天,完全聊不到一起去,歎了一口氣,疲憊的上樓。
「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明早你說要跟我一起去公司的,不能食言。」
「中午去行嗎?」
「你猜呢。」
推開房門,小唸唸在床上睡得很香,而dick一直都沒跟他們住在一起,他睡在客房裡。
秦悅輕手輕腳的走到浴室裡,她可不希望小唸唸看到她這幅德行,不然還不得嚇死啊。
洗了澡,將身上全部的血跡都洗刷掉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已經凌晨兩點多了,秦悅躺在床上,竟然失眠了。
雖然慕澤野說已經沒有危險了,但是不在他的身邊,總是會覺得擔心他。
這份不能表達出來的愛,真的太痛苦了。
醫院裡,慕澤野挨過了麻醉藥,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守在旁邊的暗夜,不由
的蹙眉。
「暗夜」
暗夜立即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擔憂,「主人,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事兒,她呢?」
暗夜當然知道慕澤野問的是誰,眼神閃過一絲黯淡,遲遲沒有開口。
他有些急了,想要掙扎著坐起來,但是傷口卻覺得一疼,嘶啞咧嘴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主人,你現在還不能動,要靜養一段時間。」
「我問你,秦悅呢!」他皺著眉頭,表情帶著一絲溫怒,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是還是執意問出口。
暗夜的表情凝固了,沉聲道,「秦小姐再知道你渡過了危險就回去了,說孩子早上不能看不到她。」
慕澤野幽深的眸子閃爍了一下,竟然平靜了下來,沒有繼續發怒了。
暗夜有些不敢相信,深深的看著他,一臉的詫異,「主人,你要不要吃些東西?」
「她回去看孩子了。」
「是的,秦小姐是這麼說的。」
「嗯。」慕澤野閉上眼睛,心底的憤怒在一瞬間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反正秦悅不是因為別的事情離開,也不是因為不想看到他離開,而且為了孩子。
那麼他就不會覺得難過,不會覺得生氣。
至少他知道,秦悅還是擔心他的,當他真的用匕首刺下去的瞬間,他就知道秦悅是發自內心擔心他的。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不愛他,為什麼要嫁人,但是他相信,秦悅都是有苦衷的,都不是她自願的。
這樣想的,心情果然好上了不少。
「暗夜,我餓了。」
公司裡,秦悅做什麼事兒都覺得心不在焉的,整個人都覺得恍恍惚惚,好在夜上景在旁邊一直糾錯,不然她都不知道錯了多少。
「哎呀,我看你還是別做了,錯的把你對的還多。」夜上景歎了一口氣,將文件拿過來,「你要是真的擔心慕澤野,就去醫院看他。」
秦悅有些心虛的看著他,扯了扯嘴角,「我才沒有擔心他呢。」
「沒有嗎?你嘴上這麼說,心思恐怕早就飛到慕澤野哪裡去了吧?」
被夜上景說中了心事兒,秦悅的臉頰有些發燙,扯了扯嘴角,沒有再繼續說話。
「那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你知道的,我不能去,擔心他歸擔心,但是我要是再表現出任何擔心他的話,他肯定猜得到我還是愛著他的。」秦悅一本正經的開口,表情帶著痛苦。
「其實,你完全可以把小唸唸的事情說給慕澤野的,憑借他的實力,完全能跟秦東海鬥,你們在一起的勝算還是很大的。」夜上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分析道。
秦悅的表情有些凝固,扯了扯嘴角,搖頭,「不行,我擔不起任何風險,小唸唸也擔不起任何風險。」
「你呀,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人生苦短,兩個人相愛是多麼不易啊,看我,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一個能管住我的女人出現,孤苦伶仃啊。」夜上景哀嚎了一聲,鬱悶說道。
秦悅瞥了他一眼,仔細的看了看他柔美的臉頰,乾笑了一聲,「主要你勾勾手指,不論男女,都會撲上來的,是你自己不努力,怪誰。」
「什麼叫不論男女啊,你這丫頭,這個也是要看緣分的好嗎?跟我有緣的女人還沒出現呢。」夜上景頹廢的靠在椅子上,「我要是找到她了,肯定先甩她一巴掌,問問她,這些年都跑哪兒去了!」
秦悅翻了翻白眼,用文件拍了他的腦袋一下,「你這個傢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