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二十五章 莫名的悸動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時隔一個多月，再次看到海馬，李白心裡還是略微有些激動的。
在她還沒有穿越成為海馬的妹妹時，暗中最喜歡的角色就是海馬瀨人。那時的她性格還有很多缺陷，很多。倒也並非說就是性格孤僻，卻總是因為眼光和喜好和常人不一樣而不合群。其他人則認為這是傲慢的表現，加上從記事以來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沒有人照顧，李白在校園時沒少被同學騷擾欺負。
直到有一天，她知道了遊戲王這部漫畫，也知道了有一個角色叫做海馬瀨人……剛開始，她只是驚訝於作者居然會對一位曾經的反派角色花費這麼大篇幅去描述，可是很快，她被這個男人強勢的性格所吸引，欣賞他的果斷，欣賞他的霸氣，欣賞他的直白，欣賞他的勇氣。
「你的話沒有任何意義，我不管這些事。」
「……無論怎樣弱的決鬥者，都必然有自己為之戰鬥的意義和信念。」
「重要的是……看他是被這些包袱所壓垮，還是……超脫出來！」
這是原劇情裡，他知道城之內是為了醫治妹妹的眼睛才來王國戰鬥時，所說出的一段話。
從這段話裡不難看出，那時的他，應該就已經承認城之內作為決鬥者的身份了，最後一句，更可看做是對其的鼓勵，不僅僅是鼓勵對方，同樣是鼓勵自己。
在當時，如果要找出一個最瞭解貝卡斯恐怖的決鬥者，那必然是海馬。他曾經近距離觀看一次貝卡斯的決鬥，和基斯不同的是……他並不認為那是巧合。所以哪怕是擁有世界上最強的怪獸，開發出了第一代決鬥盤，他的內心依然本能的對貝卡斯抱有絲絲恐懼，他能感覺到此行兇多極少，他極有可能被貝卡斯擊敗，那樣他不但拯救不了圭平，還會失去他的身份和地位，失去所有的一切。
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搶了一架直升機，來到了貝卡斯島。
當聽聞城之內居然是抱有和自己類似的目的時，他以往肆意對城之內散發的惡意和嘲笑就瞬間全收了起來，對城之內說出了這麼一番略有深意的話。
曾經的罪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就好像被戰火犁過一遍的焦黑土壤里長出的潔白小花，是那樣的淒涼和美麗。
也是從這句話開始，她徹底喜愛上了這個角色。
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像海馬這樣，能夠有他的勇氣去表達自己的想法，能夠有他的勇氣去抗爭並且改變命運……像他那樣，肆意的向周圍擴散自己的意志。
所以時至今日的李白，在部分性格上才會和他那麼相像；所以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才能那樣牽動海馬的心。
……她幾乎瞭解他的一切。
李白不清楚海馬那次看著自己呢喃出的名字有什麼意義，也不理解穿越以來對方那明顯偏愛的態度，還有海馬居然會為了她和遊戲直接反目……這讓她甚至覺得有些不真實，有些「受寵若驚」。
她現在只是……想單純的為他做點什麼，也為了這個家庭，為了圭平和自己做點什麼；既然系統為她安排了這個身份，那她便不希望讓那些悲劇又一次重演，她也想像自己曾經夢想的那樣，有能力去改變命運。
所以她才有毅力，拖著休眠了一個月之久的脆弱身軀搶了一架直升機闖進來。
沒錯，我並不僅僅是被系統所驅動，我……
……我並不僅僅只是個契約者。
海馬瀨人看著下方衝他揮手的少女，看著她燦爛的笑臉，原本有些黑的臉色逐漸平緩下來。
「白……」
和李白略微興奮不同，他看到李白那瞬間的心情可是複雜的很。既有為她甦醒過來而生出的喜悅，也有為她擅自來到這裡而爆發的憤怒。
她難道不知道，這座島有多危險嗎？難道不知道他的敵人恨不得把她像圭平那樣抓走來和他交換利益嗎？難道不知道他來這座島就是為了保護她和圭平嗎？她難道不知道……她難道不知道……
想呵責，想教訓……至少也說出點什麼打擊一下她。但是看著少女那明媚的笑容，指責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順著山頂的小路走了下來，海馬來到李白面前站定。
「為什麼……你要來這島。」猶豫了半天，他還是只說出了這個。
「我想幫你。」李白想了想，決定還是這麼說，她明白和這個人說大道理沒用，而且這也確實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哼……胡鬧！」海馬聽她這麼說，原本壓下去的火瞬間又竄了回來，他怒視著面前的白髮少女，試圖上來就給她點心理壓力：「從什麼時候起，我的事也需要輪到你來幫忙了？」
吼完之後，他又覺得這麼說有些太嚴厲和不近人情，海馬的語氣平和下來，只是其中的含義卻沒有變：「下午的時候會有船來接失去資格的人回童實野町，你也跟著他們一起……」
「並不是這個意思。」李白打斷海馬的話，面對這份終究爆發的怒火她很是平靜，反正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擊敗貝卡斯，她認為自己有足夠多的理由去說服海馬。
「我並不是說『海馬瀨人』需要我幫助，我要幫助的不是他，而是『瀨人哥哥』。」
「你在說什……」海馬愣住了，他看著少女望向自己的堅定目光，這樣的目光他曾經見到過。那是在上次他們決鬥時，同樣打斷了他的話……那時她眼裡的光，和現在完全相同。
「你忘了嗎，我也是這個家的一員……雖然以前都沒幫上什麼忙，還總是添亂。」
「可是這不代表，我可以就那樣一個人待在家裡，眼睜睜的看著圭平和你深陷險境！那種事我做不到！」李白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她已經不在乎了，醒來為止的對家人的擔心和潛意識裡的害怕……她身上的壓力其實一點也不小。
一直以來，她都只是把這種壓力歸結於系統和任務，但是直到醒來的那一刻她才真正認識到，自己對這個有些殘破的家有多在乎。那害怕也並不是害怕任務失敗被抹殺，而是……害怕失去自己的家人。
她已經從無到有，好不容易有了屬於自己的親情。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刻意破壞。
「我知道瀨人哥哥，以你的性子，一直以來很多事情肯定都是只自己背著……圭平也還小，確實沒辦法幫忙承擔……但是現在既然我醒過來了，那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改變！也必須要改變！」
「我不會再讓你獨自背著那些包袱，背著那些黑暗了！」
「我也是duelist！」
「我也要戰鬥！我可以戰鬥！！」
「所以……」
「……不要趕我走……」
狂風在山頂上吹過，吹亂了其他人的頭髮，也吹亂了其他人的心，少女發自真心的吶喊震撼了所有的人，以至於一時間包括海馬在內沒有人能說出話來，整個山頂，只能聽到風拂過衣領發出的獵獵聲。
沒有人能預料到眼前的局面，也沒有人能猜到這二人居然會是兄妹關係。李白說的那些話就像刀一樣捅在他們的心裡，讓他們無地自容。
duelist……他們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用這個詞彙來稱呼自己了。加入的初衷逐漸被金錢和**遮蔽，他們中有一大部分在來山頂的同時甚至就決定放棄這次的比賽，只要能不擇手段的獲取青眼白龍，那二十萬美金的獎金不要也罷，因為前者的價值遠遠不止這麼多。他們每個人在此刻都不禁詢問起自己，可還記得那最初的夢想……可還記得那最初的感動。
那答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白。」海馬瀨人仰起頭望向蔚藍的天空，悠悠出聲。
可能是因為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緒，他此刻是真的分不清楚，在自己心裡湧現出的感情到底叫做什麼。
「我所背負的包袱可是很沉重的，其中的黑暗也遠遠超過你的想像……」
「你真的……做好覺悟……來和我一同分擔了嗎。」
點頭。
「……不愧是我的妹妹。」閉上眼，儘管努力想在李白面前繼續維持兄長威嚴的形象，但是海馬的嘴角依然忍不住翹起了一些，為了不讓對方發現，他迅速扭頭轉身，一步步的朝山下走去，然後等了會都不見身後的動靜，他才又板起臉回過頭看看著李白。
「還愣著幹什麼，走吧。」
「誒……恩！」原本愣住、難以置信的表情迅速轉化為欣喜，李白開心的應了一聲，迅速小跑著跟了上去。
這一刻，她同樣明白了……自己的付出，從來不曾白費過。她也堅信，在她的努力下，這個殘破的家一定能重新回到原本的樣子……而不是只剩下她一個人。
「剩下的那些星章就那樣放過了嗎？」少女飄渺的聲音漸漸遠去。
「失去鬥志的傢伙我沒興趣。」
……
……
「搞什麼……原來這兩個人居然是一夥的嗎？」原先敗在李白手裡的高個男子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老大……那我們還要不要去挑戰海馬？」剩餘的人見到兩位瘟神都走了，不由大鬆一口氣，那二位無論是誰氣場和實力都是那麼強，站在一旁讓他們壓力好大。
不過說實在的……他們還真沒見過這樣奇葩的兄妹呢。
「挑戰……海馬？」高個男搖搖頭，苦著臉歎了口氣，「連他的妹妹都打不贏……現在的我，又哪裡有資格去挑戰他……」
「而且，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星章，按照規則已經失去比賽資格，不能再向別人挑戰了。」
「可是我們還……」
「沒有可是！」迅速打斷手下的勸說，高個男的臉上流出些許憤怒，有對他們的，更多卻是對自己而發。
「你們還想著集合所有人的卡和星章這種事吧。」
「如果你們還打算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就單獨去幹吧！」
「我是……再也無法做出這種行徑……」
「那丫頭說的其實沒錯……連她都有那種程度的覺悟，我……我又怎能落後！」
「我……我也是……我也是duelist啊！」
陽光透過雲層灑了下來，剩餘的人——包括之前挑戰海馬的那批人在內，他們聽著高個男的話，展現出的態度也各不相同……有人臉色木然的默默低下頭，也有人面露嘲諷……
他們原本就是因為利益而聚集起來的人，敗北後遭遇這種衝擊，各自心裡的想法也都出現了差異，現在恐怕就算海馬繼續回來求戰，他們的那種策略也不會再有多少人響應。
不得不承認的是，有些東西確實被改變了。
無所謂好壞，只求對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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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社長只是純潔的兄妹關係，不要想歪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