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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三十四章 憎恨與戒律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扣扣。」敲門聲響起。

    「遊戲,我能進來嗎。」

    「啊……可以的。」

    遊戲一驚,趕忙放下手中的遊戲掌機起身準備去開門,他現在已經換上了睡衣,剛才一直在和掌機屏幕上的雙六在交談。

    「咦……孔雀舞小姐?」他打開房門,很是意外的看到那位光彩照人的金髮女郎出現在門前。

    「你果然沒睡?」

    孔雀舞凝視著遊戲的臉,發現他的眼裡非常清明,絲毫沒有睡意。

    分組結果已經出來了,她回到房間卻反而睡不著,李白她不好打擾,城之內又太笨……而且從杏子處知道他此行目的後,她也不大好意思再去找他。

    ……剛見面時自己還嘲笑過他來著。

    「恩……明天就是決賽了,有些緊張所以睡不著。」遊戲有些侷促的躲開她的凝視,他還是不太擅長和過於美麗的女性單獨相處。

    「也是……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緊張吧?」

    孔雀舞很大方的找了張椅子坐下,眼看著遊戲也坐在床沿上。

    「你明天的對手,按照排除法來說難道不應該是你最希望遇到的人嗎?」

    「呃……話是這麼……也不對!而是……那個……我沒有冒犯孔雀舞小姐的意思!」

    遊戲原本倒是想應和下,隨後又猛地發現自己這麼說是對面前這位女性的不尊敬,連忙慌張改口,只是之前話說的彆扭,現在一改不見無任何成效,反倒有點越說越亂的趨勢。

    「啊哈哈哈!」孔雀舞看到他這幅慌張解釋的樣子卻無良的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果然和那天晚上一樣,不戰鬥和戰鬥時的你可真是判若兩人呢!」

    遊戲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他有些搞不懂這個時候對方為什麼會跑到自己的房間來。

    明明天一亮就要開始相互戰鬥了……

    「不過,也許也就是這樣的你,才能讓我當成朋友一樣說些不一樣的話……」

    孔雀舞緩過笑來,她半垂下眼瞼望著遊戲面容,總算變的正經了些。

    「……當初我決定前來參賽時可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強的對手。」

    「不僅僅是指實力……同樣也包括對決鬥者來說最重要的信念,我也是現在才發現,就連城之內那個笨蛋……他追求並為之戰鬥的東西都比我來的崇高……」

    「也不是這麼說吧?」遊戲鼓起勇氣反駁了一句。

    「我認為……每一位決鬥者的信念與追求都是沒有崇高與低劣之分的,我們每個人的經歷應該都是不同的……那種標準也沒有辦法實際拿來評判才對。」

    「也正因為這樣,才會有……」

    「才會有信念間的碰撞?」

    「……雖然不太準,但是也差不多、是類似的意思吧……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

    遊戲不安的伸手撓撓臉頰,他也不是刻意想這麼說,只是看到孔雀舞似乎有些被其他幾位參賽者所刺激了,才忍不住出言安撫了兩句。

    「孔雀舞小姐其實不用在乎這些。」

    「我們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都來到了貝卡斯城晉級為四強,正是因為有這些信念去支撐著。」

    「你如果想的太多……算不算是被其他人的包袱給壓垮了呢?」

    「這……」

    孔雀舞一愣,這一點她倒是沒有想過。

    「曾聽聞孔雀舞小姐一直是獨身一人在世界各地流浪旅行,不斷的尋找和挑戰不同的決鬥者……這本身就是一種很難得的信念呢。」

    「所以不需要在乎這些的,明天的一戰,我們各自施為就好了。」遊戲微笑道。

    「……你說的對。」

    孔雀舞也笑了,她伸出雙手從前額插進自己柔軟的金髮裡將它們梳理了一番,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似乎確實是我想的太多了……不過也不怪我吧?分組時你們這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不苟言笑,當時的氣氛那叫一個沉重……我真是算被你們給傳染了!」

    「特別是城之內那傢伙……他……」

    「……」

    「抱歉,似乎我又說了些不該說的東西。」

    「沒關係的。」遊戲拿起床上的電子掌機撫摸著,有些心不在焉。

    「李白她還好嗎……」

    「還好,抽完簽我和杏子就送她回去睡覺了,希望休息一晚上她的精神能好些……畢竟你們倆可是我最看重的對手。」孔雀舞走到房門前回頭對著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明天見吧。」

    「還有……謝謝你說的那些話。」

    離開了遊戲的房間,孔雀舞胸中的那些煩悶一掃而空。

    遊戲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只是太過在乎別人的包袱……卻忽略了自己一路走到現在所付出的東西。

    「真是難看……居然需要後輩點醒才能看開,真失敗啊孔雀舞!」孔雀舞一邊自嘲,一邊順著樓梯往樓頂走去。

    她打算去天台好好吹吹風。

    「嗯?」來到天台,孔雀舞有些驚訝的發現居然已經有人在那裡了。

    「……城之內?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綠色的外套還有那頭亂糟糟的金黃頭髮,可不就是城之內嘛,不過……她發現對方現在的情緒遠遠沒有平常那麼高昂,而是顯的有些低落。

    「哦……是你啊。」

    聽到背後的呼喚,城之內無精打采的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就再次背過頭去,仰視著大海上空的烏雲,一言不發。

    ……

    ……

    「唔……」李白費力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清晨的第一絲光芒。

    她躺在床上發了會呆,然後靠在枕頭上拚命的搖頭。

    「呼……呼……這樣搖也只是稍微有些暈,比昨天好多了!」有些興奮的少女一個翻身坐起來,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拿外套。

    昨天和遊戲交戰時那陣陣傳來的眩暈感可是把她弄的難受死了,她知道那是靈魂的問題,靠別的手段沒辦法治療,索性再抽完簽後就早早回房睡覺,試圖通過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讓眩暈的狀況好轉一些。

    「沒想到真的有效果,而且還這麼好!」李白開心著脫掉睡衣,準備換上自己原本的衣服。

    目光掠及自己的前胸處,漸漸的她不笑了,眉頭也再次因為疑惑而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胸口的那些黑色花紋變淡了好多?

    她伸手有些顫抖的摸了上去,黑色的紋理和以前一樣盤踞在她的胸口處,摸上去也和之前的觸感相同——完全沒有觸感,好像那處的皮膚天生就是這個顏色。

    唯一的區別就是十字架的外圍花紋越往外就變的越淡,這種漸變色配上最靠內依然深黑色的輪廓線,看起來有點像是十字架被包裹了一圈黑色的火焰……

    「好奇怪的變化……」

    李白試著像以前那樣在上面用力搓了搓,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反倒是在碰到了敏感部位後弄的自己異常尷尬。

    「嗚……該死的……不試了。」少女有些臉紅的拿過一邊的襯衫穿上,反正至今為止這個奇怪的紋身都沒有帶來什麼壞的改變,那她亂關心這個做什麼呢?

    今天能變淡一部分,沒準哪天就又變淡了一部分,應該肯定會有完全消失的那天。既然如此她自己在這白操心也沒用。

    穿上襯衫和短裙,她拾起昨晚隨手扔在地上的淺棕色風衣搭在手上,走出了房門。

    城堡裡寂靜無聲,似乎沒什麼人活動的跡象,李白每一步都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不見。

    她起來的似乎太早了一點?

    「早上好,海馬小姐。」

    「啊!」李白被嚇了一跳,她回頭想看看是誰這麼缺德埋伏在大廳門口,發現其實她昨天見過對方。

    「你……你是昨天那個管家……」

    「是的,海馬小姐,主人吩咐我等在這裡。」中年管家衝著她微微欠了下身。

    「他知道諸位貴客醒來後總是要到大廳來的,所以讓我在這為諸位解答一些方向上的疑惑——您也知道,這座城堡並不小。」

    「呃……也確實是這樣。」

    如果要按照居民樓的層數劃分,貝卡斯城估計最起碼有7-10層的樣子,排除每一層高度都拉的很開這種情況也有5層,沒有人指引的確很容易迷路,這還是她沒算上那座塔樓的情況。

    「那麼請帶我去餐廳。」

    李白對這個中年人並無惡感,從昨天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裡可以看出來他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現在她其實有點尷尬,這是人之常情,哪怕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必須辜負對方的好意。

    無論如何她也要進城,這是原則問題。和要她就那麼灰溜溜夾著尾巴逃掉比起來,她寧願選擇戰死。

    ……而且還不一定會是那種結果,她也準備了些隱藏起來的東西,等到交戰的時候想必可以讓貝卡斯大吃一驚的~

    「看看這是誰?海馬家的大小姐?」

    剛進入餐廳,李白就聽到耳畔傳來一道令她聽了就不舒服的聲音,待到看清對方是誰時,她感到最初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忍不住的躥了上來。

    「連海馬瀨人都在這裡喪命,你來到這裡是等不及要送死嗎……我的大小姐?」

    一位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他就好像看不見李白那憤怒的注視一樣,來到她身邊擺出很正經的樣子,嘴裡說的卻是最嘲諷的話語。

    「袁渡……」李白瞇起眼睛。

    「你這養不熟的狗……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身為圭平安全的總負責人,如果不是他帶領圭平身邊的所有保鏢集體背叛,貝卡斯和五巨頭的計劃也不至於那麼輕易就會得逞……甚至可以說他就是黑手之一。

    「小丫頭……話不能這麼說。」被眼裡看不起的女孩當著新主子管家的面罵,袁渡還打算嘲笑兩句的心思也收了起來。

    「你是沒有看到昨天的情景,海馬瀨人……原本遊戲界公認的no.1,在貝卡斯先生面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機會和未來總是留給能看清形勢的人,和貝卡斯先生的力量比起來,你們實在是太過於弱小了,選擇你們只會一敗塗地!」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滾過來添新主子的鞋?順便還把我的弟弟奉上當投名狀?」

    「……你這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你以為你有資格說我嗎?你——」

    「貝卡斯先生不希望在城堡裡有人和貴客發生任何衝突,離開吧,袁渡。」中年管家挑了挑眉毛,對於這種曾經出賣主人的傢伙,他心裡其實也頗為不喜。

    「哼……好吧。」袁渡對於目前自己的頂頭上司也不想有任何得罪,又瞪了李白一眼,轉頭就走。

    「希望他沒有影響到你的心情?」驅趕走袁渡後,管家沖少女眨眨眼。

    「顯然不可能!」李白沒好氣的也回了他一個白眼。

    「我請你吃早餐。」

    「……我記得三餐本來就是免費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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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時間流逝,幾位參賽者也都紛紛用過早餐,來到了比賽場地——位於城堡1-2層之間的一處升降台。

    首先進行對戰的是抽中a和b的人,也就是武籐遊戲和孔雀舞。

    李白來到二樓的走廊上站定,在這裡可以很完美的觀察到下方的戰鬥。

    「遊戲那表情……果然還是太著急了嗎。」

    雖然還未交戰,但是孔雀舞和遊戲的態度卻截然不同,前者很凝重的觀察著對手,而遊戲只是看了一眼孔雀舞,隨後便抬起頭望向坐在高處觀戰的貝卡斯。

    「太過輕視孔雀舞可是會很淒慘啊……」

    看著黑魔術師也倒在銀幕的鏡壁這張陷阱手裡,李白有些為遊戲不值。

    那張陷阱卡雖說是永續陷阱比較難處理……但是第一次發動後孔雀舞並沒有將它送到場外,而是再次蓋了下去,這是很容易就能看破的東西,遊戲卻接連中招。

    這說明他根本心思就不在這場比賽上,他只想著如何去挑戰貝卡斯嗎?

    不……也不應該是如此,原著中他對城之內擊倒基斯可是很有信心的,而他也明白城之內獲勝後並不會和他交手,這樣他只要擊敗了孔雀舞就等同是直面貝卡斯,所以才會如此急迫……但是現在抽中c號碼,即將和城之內交手的可是我……他不可能對城之內擊敗我抱有那麼大的信心。

    難道是在忌憚我給他的壓力?

    不經意間,李白也發現了遊戲不僅僅是在看貝卡斯,有時還會轉頭往她這裡看上一眼,這就讓她很奇怪了。

    事實和她猜測的差不到哪去。

    光道龍的威脅實在太大,遊戲至今還找不到什麼特別好的方法去針對,加上仇敵就在眼前,他才不免有些在種種壓力中迷失了……被孔雀舞點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不得不說,這一點他看的還沒有表遊戲清楚。

    認真讓心神回到比賽中去的遊戲是很恐怖的,和游城十代對決鬥怪獸的親和力不一樣,他所擁有的是統帥和操控的力量,能夠產生一股特有的勢,抓住一切有可能獲勝的可能性。

    「我發動這張蓋牌!」

    「混沌儀式!」

    :將兩隻攻擊力1500以下的怪獸作為犧牲,可以引出混沌中的開闢之力,賦予一隻戰士族怪獸至強的力量。

    「我將場上的機甲鼠和栗子球作為打開混沌的祭品!」

    「一個靈魂牽引光,另一個誘導黑暗……光與暗的碰撞將打開混沌的力場!」

    「上吧,暗黑騎士蓋亞!穿過那開闢的光暗力場,就能獲得超越一切的力量!」

    蓋亞驅使著胯下駿馬向著那片漩渦一般的混沌光幕狂奔著,隨著他猛的衝入其中,光幕的另一邊也幾乎是在同時跳出了一個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的身影。

    「混沌戰士駕臨!」

    深藍色鎧甲的聖戰士豎著頭盔上一縷紅纓,扛著雪亮的長刀和重盾落在地上,鎧甲上在一些關節部位厚實的包裹著一圈金邊,看似華而不實的花紋卻散發出一種尖銳的氣場——空氣似乎都因為這隻怪獸的降臨而被切割殆盡。

    「輪到這邊開始反擊了!混沌戰士攻擊鷹身寵物龍!」

    混沌戰士抬起持刀的右手,只是站在原地隨手發出了一道斬擊,恐怖的劍幕便將鷹身寵物龍的身軀從中劈成了兩半!

    這怪獸……確實無愧於最強戰士的名號。

    「我得謝謝你,孔雀舞。」遊戲平靜的說道。

    「如果不是你用鐵一般的事實將我從焦慮中打醒,我即使僥倖贏了你,也不可能戰勝白……更不要提去戰勝貝卡斯。」

    「……不用謝我,這一點也正是你昨晚所告訴我的。」

    孔雀舞歎了口氣:「……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你自己也會犯類似的錯誤,但是即使這樣依然輸掉,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呃……」遊戲被她噎了一下。

    對方只當他身在局中時看不清楚……他自己卻是明白,在對待這種情況時他不如另一個遊戲。

    「結束了。」李白抬起趴在欄杆上的身子,準備上場。

    雖然發展有些曲折和略微不同,但好歹偏差不大,第一場結束,接下來便該輪到她和城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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