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章 被篡改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昨晚看歐冠耽擱了，繼續去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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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實野美術館……」
李白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看著隔著一條街在雨幕中若隱若現的建築輪廓，腦海中不由再度浮現出了那個驚魂交加的夜晚，浮現出那張瀰漫著死寂的面容。
至今為止，她都不理解夏迪是怎麼死的，更不明白系統的那次強制任務目的在哪裡……因為那時她可以說並沒有對劇情發展做出任何貢獻，相反因為她的緣故還死掉了一個重要劇情人物。
灰黑色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街上的行人神色匆忙的在其中穿梭，每個人看起來都有點焉掉了的樣子。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完整的將那座建築的樣子照印了出來。
少女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雙腿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兩步，直到撞到什麼東西才被迫穩住。
「怎麼了，白。」海馬伸手扶住妹妹的肩膀，發現她的身體正在輕微的顫抖著，便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不由分說從少女手中奪過雨傘，中途順便在她的手上握了握。
「……你的手冰涼，是感冒了嗎？」
「啊！不是……我沒事……」李白回過神，扭頭衝他擠出一絲笑容。
「那道閃電來的太突然，被嚇到了而已。」
「是嗎？」海馬看出她沒說實話，但是也並沒有繼續逼問下去，他看向不遠處的美術館，「大門正開，但是一個人也沒有……我們得感謝這場雨。」
「它把那些不該有的好奇心全關進了家裡。」
這次會晤完全可以說是私人性質的，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將地點設在一個公共場所，但是目前的局面顯然正合他的意。
「我們要感謝的……真的是這場雨嗎。」李白卻不這麼認為。
「嗯？」海馬不解的盯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
不感謝這場雨，他們難道還得感謝人們雨天窩在家的正常心態？
少女給了他一個白眼：「別忘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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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走進美術館，他們一眼就看到了伊西絲的身影。
整座美術館的燈光全都暗著，僅剩大道前方櫥窗裡的展示燈在散發出微弱的白光，一位穿著極具異域風情的美麗女人正背對著他們站在那處櫥窗面前。
「歡迎你的到來，瀨人。」伊西絲轉過身看向海馬，隨後她有些疑惑的把視線放在了李白身上。
「……這位是？」
「我的妹妹。」海馬並沒有過多解釋這一疑問，他收起雨傘，把它斜靠在門口，帶著李白朝那處櫥窗走去。
「貝卡斯的意思也是通過她傳達給我的，怎麼……他在之前的聯絡中居然沒和你說嗎？」
「貝卡斯先生僅僅只是說了被選者是一位很不可思議的人……」伊西絲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少女，那視線弄的李白有些不自在，「難以置信，難道他之前所說的人是這個女孩？而不是瀨人先生你？」
「……擊敗貝卡斯先生的人，是她？」
事情有些不對勁……李白將那股被窺視的感覺拋之腦後，皺起了眉頭。
無論是處於何種原因，伊西絲居然會不知道她的存在……這一點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伊西絲所持有的千年神器是千年首飾，也就是現在正掛在她修長脖頸上的那串黃金項圈，那只標誌性的真實之眼正閃耀著一圈淡淡的金芒，在現在有些昏暗的環境下尤其顯眼。
這件神器的能力是預知未來。
「怎麼回事？貝卡斯居然連這種事都沒和你說清楚嗎？你們是怎麼搞的？」海馬一臉不耐煩的盯著伊西絲，在他看來，如此重要的事情事先就應該將情報完全透明化，這種時候對方居然連其中的重要人物都搞不清楚，簡直是不可原諒的幼稚錯誤。
「確定需要時間，這件事稍後再說吧……」伊西絲再度深深看了李白一眼，有些輕描淡寫的揭過這一話題。
「既然貝卡斯先生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我想我們現在只需要直接切入主題即可。」
「等一下，我還需要一個解釋！」海馬喊住她。
「解釋？」
「關於這次比賽舉辦的真正目的。」海馬面無表情的說，「為了那些子虛烏有的神……你該不會以為那種把戲能騙到我吧。」
「貝卡斯那個蠢貨被他以前的痛苦回憶折磨的分不清真實和夢境，但是你應該是個正常人……」
「告訴我，這次比賽必須舉辦的理由是什麼？」
李白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海馬是無神論者，這一點她知道的很清楚。
望著伊西絲身後的櫥窗，少女默默垂下腦袋……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恐怕會在海馬堅定的世界觀基石上狠狠的砍出一個豁口吧。
「子虛烏有的神？」伊西絲有些好笑的對上海馬的目光，「瀨人，你認為神明是子虛烏有、虛幻而不存在的事物嗎？」
「……難道不是麼？」
「在見識過千年眼的力量之後你還這麼想嗎。」伊西絲搖搖頭，然後她讓過身子，露出了身後的櫥窗，也就是美術館大廳裡唯一的光源，「如果你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存在，就請好好的看一看，我身後的這塊石板吧。」
「這上面所烙印著的內容，想必能讓你這種頑固的看法改變不少。」
這是一塊佈滿了坑坑窪窪淺坑的陳舊石板。
石板不少部位都存在著風化的痕跡，其上雕刻著一列列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和圖畫，依照古埃及人獨特的審美以大致左右對稱的方式排列著……看著它就彷彿是在看著歷史。
海馬一直緊握在右手的黑色皮箱不知覺間已經從他手中滑落，啪嗒一聲跺在地上。
「……那是埃及使者？」
中間那個十字架……簡直就是死者蘇生卡圖的翻版，而環繞著它被鎖鏈鎖住的那五分圖案……分明就是遊戲曾經擁有的「被封印的埃及使者」！！
「還有周圍的那些怪獸，下方那隻，是……惡魔的召喚？」海馬湊近櫥窗，仔細的分辨著上面那五花八門的怪獸雕刻，他無法相信這一點。
難道貝卡斯說的是真的？
「不可能……」他喘著粗氣回頭沖伊西絲咆哮著，「哪怕這些的確是決鬥卡牌的前身，也無法證明你們的說法！」
「古董唯一的價值就是它們是古董……神話傳說也同樣如此……愚昧的古人臆想出一些不存在的東西也是很正常的！這無法改變我的看法！」
「那麼，這個呢。」
伊西絲此時已經走到了石板左邊的櫥窗前，隨著她說出這句話，那處櫥窗的展示燈也同時亮了起來。
「這塊石板，根據流傳的記載是由古埃及最後一任法老王遺留下來的。」伊西絲指向石板的右邊，「它右邊雕刻的那個身影，應該就是這位法老王本人。」
「遊戲？」李白低聲驚呼一聲。
那標誌性的奇異髮型，和武籐遊戲的面容完全一樣的刻畫……看著這個人就像是看著遊戲，特別是從他身後石板中竄出的那隻怪獸……那赫然是黑魔術師！
現實裡見到和在動漫裡看到可是完全兩種感受，即使是熟知劇情，她現在也有一種渾身發毛的感覺。
「這是那位法老王為了紀念自己友人而製造出的產物，瀨人。」
伊西絲看著眼睛裡全是驚駭的海馬，有些傷感的看著這位極有可能會是……的男人。
「……好好看看，左邊那位神官的模樣吧。」
兩人的視線隨著她的指引向左邊移去，落在了那裡雕刻的另一位身影上。
一張和海馬瀨人長的一模一樣的臉被刻畫在那裡，而他身後同樣有著一塊石板，從中飛出的怪物，那是——
「青眼白龍？」
海馬呆呆的望著那隻怪獸。
他感覺自己一生驚駭的次數都沒有今天來的多。
這些石板應該距離今天至少有3000年的歷史了，它們上面居然會出現與他以及遊戲如此相像的男子，並且那兩隻怪獸也分別為兩人的代表……
這可能嗎？
「不僅僅是如此。」伊西絲抬起頭來，望著石板上方呈品字形排列的三塊被分離出的壁畫雕刻，「你們再抬頭看看石板最上方的雕刻吧。」
兩人跟著她一起抬頭，看著那裡的三塊壁畫。
「那就是，貝卡斯所製作三張卡牌的前身和原型。」
「毫無疑問，瀨人，那是三張神之卡，繼承了神之名的強大力量，它們就是神的化身。」伊西絲從櫥窗前離開，好讓他們有空間仔細觀察那三幅壁畫。
「貝卡斯告訴我他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製作出它們的，我身為自古便流傳下來的守墓者卻可以感覺到，這是神自己的意志。它們主動躋身在卡牌裡，妄圖找尋些什麼……」
「找尋什麼？」
「不知道。」
「也許……是它們真正的主人。」
聽到伊西絲這麼說，李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倒是很會推測人心麼……居然曉得利用海馬潛藏的野心去加速雙方合作的進程。
或許對於她來說，這邊相不相信她口中的虛幻故事都不重要，她僅僅是打算確保比賽可以按照計劃順利舉辦吧。
她的真實目的……確實僅僅是為了救她的弟弟而已。
她轉頭看向了三幻神的雕刻，再次為自己那慘不忍睹的神屬性親和感到哀歎起來。
三幻神在劇情裡的效果比ocg後的要強的多，簡直是完美的怪獸，對於光道來說特殊召喚怪獸並不算很困難，祭品的獲得易如反掌，假如她能操控其中一神，在埃及篇到來之前恐怕能與她過兩手的只會有馬利克一人。
「嗯？」就在她一邊流口水一邊幻想著自己無敵於天下的場景時，一道突兀的劃痕印入眼簾。
劃痕並不算小，足足有半米那麼長，夾雜在主宰天空地獄之神和太陽神的雕刻之間，尾端甚至直接切入了居中的千年積木！
「那……那是什麼？」微微張開嘴，李白被這一幕弄糊塗了。
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原著的石板上沒有這個東西！
「古魯斯，那群臭名昭著的蕾雅卡獵人，他們盜走了其中的兩張，而剩下的一張，貝卡斯托付給了我……也就是這個。」
伊西絲從衣袖裡取出一張卡牌遞給海馬。
那是三幅壁畫中最靠右的雕刻。
破壞神·歐貝利斯克。
……
……
「……」李白看了看被虛掩著的大門，轉身直面這個埃及女人。
「說吧，單獨把我留下來是想做什麼。」
「說服你哥哥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沒想到他對於你的安危居然看的比權力更重。」伊西絲苦笑著吐出一口濁氣，「白……我可以這麼叫你麼？」
「可以。」
「謝謝……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剛剛見到你們時我對於你的存在感到非常驚訝？」
伊西絲走近少女身旁，現在她可以騰出空來仔細打量她了。
「……正是如此，我很奇怪這一點，貝卡斯沒道理不告訴你我的名字。」對於這種反常情況，少女其實是最感到好奇的，因為她清楚這個女人能夠看破未來，那封被卡著時點送到的信，以及特意選在今天這個暴雨天氣時的邀請……能夠做到這些的傢伙，居然會在最關鍵的事情上漏掉自己？
「貝卡斯提到了你，但是我並沒有將你聯繫到事件中去。」
「為什麼？」
「貝卡斯應該已經告訴過你，我和他一樣是千年神器的主人。」伊西絲將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指著那只黃金項圈，「千年首飾……具有透視未來之力，透過它的幫助，我很早就開始預測這次事件的一些關鍵過程了，按照你們的說法，即使貝卡斯並沒有提到你，我也應該在那些閃現而過的畫面裡看到你才對。」
「……但是我看到的未來裡，並沒有你的身影，我們今天是真正的第一次見面。」
大廳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李白被這句話驚的思維一時當機。
「沒有我的身影？這是怎麼回事？」
「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看的出來，伊西絲對於自己的判斷也有些懷疑，「所以我在剛才分出精力，使用它特意為你占卜，想知道單單你這個人，你的未來是如何的，具備怎樣的命運。」
「可是結果讓我吃驚，非常吃驚……」
「直接說重點吧，伊西絲。」李白的表情有些凝重，她不確定對方看到了什麼，「不用顧忌我的想法。」
這次恐怕是繼遇見夏迪之後又一次洩密危機，在這所相同的建築物裡，相同的主角，唯一有區別的是這次的敵人並沒有離奇死去，而是已經得到了結果。
「我看不到你的未來。」
「啊？」這和少女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伊西絲走到她面前，慘白著臉，蹲下身子仰視著她。
「在我專心只為個人而去預測時，這種現象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哪怕是神明和魔鬼，它們的命運也是被注定好的，不可能發生無法預測這種情況。」
「那為什麼……」
「只有死人才不會有任何未來，因為他們存在的痕跡在過去就消亡了。」她不知所措的伸出手去撫摸著少女的臉蛋，像是在確認她是否是真正的作為一條生命站在自己面前。
「明白嗎，孩子……這說明在千年首飾的認知裡，你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