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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章 捉姦在床?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李白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遠離了記憶中那佈滿灰塵的廢墟。

    「伊西絲……小姐?」她立刻發現了這位曾經給過她忠告的女人正滿面愁容的坐在她身邊,手裡還拿著一塊濕毛巾,似乎是在發呆;喚醒了她的注意力之後,李白又將視線轉移到自己所在的環境上,想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躺在一張鋪有樸素床單的床上,床擺在不大的臥室裡,佔據了它三分之一的空間,另外三分之一則被另一張床佔據著,上面也躺著人,中間的過道連通房門,這邊的床頭還有一隻高了幾公分的立櫃,那裡擺著電視機。

    「這裡是哪?」

    「西城區的一家小旅店,雖然條件差了點,但是只有這裡不需要進行身份登記……別動。」伊西絲伸出手,把她按回床上躺好,又用手裡的濕毛巾給她擦了擦額頭。

    冰冷的濕毛巾觸及皮膚,讓少女不安的情緒得到了些許緩解,她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右手靠近肩部的傷口傳來陣陣疼痛,但是和它剛出現時比已經輕微了許多,李白扭頭觀察:那裡已經被潔白的繃帶工整的包了起來,似乎還敷了藥,她能感到疼痛中夾雜有一絲涼爽。

    除此之外,好像就沒有更嚴重的傷勢了,四肢有種酸澀感,關節處似乎有擦傷。

    看起來她的運氣不錯,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居然僅僅只受了這些輕傷。

    「伊西絲小姐對醫學有研究嗎。」她輕輕的問道。

    「雖然我見過很多從事考古和挖掘工作的人出了意外……但是很遺憾,我本身對醫術並不瞭解。」毛巾已經有些發乾了,伊西絲收回手,將毛巾侵入一旁的水盆裡重新打濕,她掃了眼少女的傷口處,「你是在想這種傷勢能否復原嗎?」

    「嗯……如……如果是手臂的話,我記得我讓joker拿了回來……」李白有些支吾,她不敢直接問出心裡最關心的問題,因為害怕得到最糟的答案。

    和joker戰鬥時的那些詭異情緒伴隨決鬥結束也一併消失,排除了這些以及生死關頭的緊張感,她不得不面對這一殘酷的現實——如果真的失去右手,她應該怎麼辦。

    決鬥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只靠一隻手的,假如現代的醫學技術無法滿足接上斷肢這種要求,那麼她就只剩下獨臂和安裝假肢這兩條路可以選擇。

    少女的心空蕩蕩的,她潛意識明白就算醫學可以滿足也必須立刻進行手術,因為這種事肯定是越快成功率越高……但是那樣她就不得不和這次的決鬥都市說再見了,而今晚9點之前八強名額就會定下,不可能趕得及。

    這些她全都知道,所以她不敢想。

    「joker?你是說這個孩子嗎。」伊西絲側過身子,露出了另一張床的床頭,同樣雪白長髮的少女躺在上面,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依然昏迷著。

    「她傷的不輕,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伊西絲說道,「肋骨骨折,左手手腕以下骨折……你們之中就屬他傷的最重,我已經找人處理過你們的傷勢,不過還是盡快送到正規的醫院去比較好。」

    「至於你說的手臂,我已經讓人送去醫院了,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接上,但是你應該盡早動身去醫院。」

    「可是那樣我就會錯過……」

    「是一時的比賽重要還是你今後的發展重要,這一點你比我清楚。」伊西絲把毛巾從水盆裡撈出來,擰乾,疊成長條形放在少女額頭上,「雖然我也算是決鬥者,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李白。海馬還不知道你出事的消息,我想他肯定也會同意我的看法的。」

    「哥哥還不知道?」李白聽到這消息沒由來的鬆了口氣。

    「……這已經是難得的好消息了。」

    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到海馬的戰鬥,最初就是有替海馬分擔的打算才……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他,那麼自己就又變成拖後腿的了。

    至於要不要放棄這次決鬥都市……少女用力握緊了僅剩的的左手。

    「或許……我是說或許,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方法……」她看著面前的埃及女人,眼睛裡露出希冀的色彩:「伊西絲,既然千年神器都已經作為神話的一部分流傳了下來,還有那些神之卡……那麼是否還有更加,呃,現實一點的別的東西也……」

    「比如,比如斷肢重生的法術什麼的……」

    「那種東西是不存在的。」伊西絲也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表情去看她,或者說應不應該說她想像力太豐富。

    「千年神器是固化了7種不同權能而產生的秘寶,它們的具體功效無一不是人類最崇高的嚮往,不可能包含這種法術。「

    「千年積木象徵著團結和凝聚力;千年輪因為詭秘多變也被人稱為智慧之輪。」

    「千年錫杖可以控制人心,也是七件神器中唯一帶有劍刃的神器,它代表權力和力量。」

    「千年首飾能夠看破未來,千年眼可以透視思維,它們是人心中種種願望的凝聚產物。」

    「千年秤代表平衡,千年鑰匙則是破邪和封印……你所說的法術或許在古代的生者之書裡會有記載,但是那些東西畢竟不像千年神器能夠保存至今,已經全部消亡了。」

    伊西絲將其中的道理陳述出來,試圖打消李白的僥倖心理。

    「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去醫院吧,不要想著這些奇怪的東西。」

    ……說的好像你自己脖子上戴著的東西不奇怪一樣。

    李白無語的盯著她的千年首飾,但是她沒有發現對方同樣也盯著她的胸口。

    「我還有個最好奇的問題……」暗中做出決定後,她也注意到了某個非常怪異的地方。

    「伊西絲小姐是如何第一時間出現在西城區的?」

    她知道伊西絲會是原本的第八位也是最神秘的八強選手,原著裡並沒有提及她這個時間段應該出現在什麼位置,但是如果要說正正好路過寫字樓坍塌的現場並且把她們救了出來……這種概率實在是有點低,她不太敢信。

    「你們這次鬧的很大,新商業街被毀掉整整五分之一,再加上這次比賽,城市治安肯定正焦頭爛額,我也是恰好路過,加上有幾個還算得力的人手才幫到了忙。」

    伊西絲有些尷尬的收回原本直盯住少女胸口的目光,她飛快用眼角瞄了一眼對方的表情,發現沒什麼異樣後才給出了這個中規中矩的解釋。

    「真的嗎?」少女有些狐疑的看著她。

    她實在是不信這種簡單的借口,怎麼聽都有種虛幻感。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我也說過了,你的未來我無法預測,自然不可能是故意在那裡等著救你。」伊西絲伸手把她頭上的毛巾拿下來,又在她光潔的腦門上敲了敲:「既然你已經甦醒過來,那就趕快去醫院吧,門口的麵包車是我的人為你們安排的。」

    站起身來的同時,這個埃及女人又用複雜的視線看了眼另一張床上的少女。

    「車上有擔架……走的時候也別忘記帶上她。」

    「等等!」李白看她要走趕忙叫住她,「城之內……城之內怎麼樣了?為什麼之前你一直都沒用提到他?」

    自己和joker都或多或少出現了些傷勢,那個傢伙當時又是昏迷狀態,不會直接死了吧……

    「你是說那個黃頭髮的男孩嗎……你要是不說,我還真能把他忘了。」伊西絲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露出恍然的神色,「他的運氣比你們都要好的多,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他被卡在兩個墊子中間,僅僅是有些呼吸不暢,已經重新回到這個城市賽場去了……這是他遺留下來的東西。」

    她從joker那張床床頭的立櫃上拿起一張卡牌,遞給李白。

    「這是……?」

    「我不太清楚你們是什麼關係,但是他看到你的傷勢後似乎非常自責的樣子。」伊西絲看著李白疑惑的表情,眼裡難得露出些許笑意,「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卡,說暫時由你來保管——直到他真正有資格成為這張卡的主人之前。」

    寄托給我保管?難道是……

    李白聽到這句話時已經將那張卡的內容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當她真正拿著它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這張卡上那股上任主人遺留下來的不甘和悔恨,如同一頭悲傷的黑龍,睜著和她同色的眼睛發出陣陣哀鳴。

    :龍/暗,等級7,攻擊力2400,守備力2000;歷史:具有真紅之瞳的黑龍,憤怒的暗獄火焰將燒盡眼中所映現的一切。

    「……那個笨蛋。」李白沒有去管腦海裡同步想起的系統提示,她現在正在反思從比賽開始以來自己所擅自作出的所有決定。

    如果她一開始就不想當然,而是把城之內直接指引給杏子他們的話,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聽焰的話不獨自去追joker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

    她盯著手中的真紅眼黑龍入了神。

    我當初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關上門,伊西絲靠在上面深深吐了口長氣,又抬起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如同往常一樣向旅館外走去。

    夏迪,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

    但是能夠撐到什麼時候……還是得看她自己。

    旅館的走廊漆黑一片,連光亮都看不到分毫,原本有著淡淡光暈的千年神器似乎耗盡了自己的力量,像個普通的首飾掛在主人的脖子上,和她一起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李白收起手中的卡牌磨蹭著下了地,拿起了床尾的決鬥盤。

    包含了另一支守墓血族與法老王仇恨以及三神爭鳴的盛會,她果然還是不想放棄。

    即使是冒著失去一條手臂的風險,她也想要繼續戰鬥下去,刨除那太多的理由不談,她的內心還有股強烈的直覺驅使著她這麼做。

    沒有右手的話就再找一個人幫自己出牌好了,只要確保指示是由我來下達,應該是可以被允許的吧……倒是海馬那邊不好瞞過去,怎麼辦呢……

    李白站起身,發現身上的那套白色紗裙因為處理傷口時的撕扯已經破的不成樣子,右側更是裂了一道大口子直到腰部,雪白的大腿都暴露在空氣中,甚至還能看到小內內的邊。

    ……我擦這樣子實在是沒法出去見人。

    少女在房間內掃視一圈,沒發現任何多出來的衣物,這裡似乎真如伊西絲所說只是間小旅館,條件異常簡陋,衣櫃裡連雨衣都沒。

    一番找尋未果之後,李白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轉過頭,把視線放在依然昏迷著的joker身上。

    joker仍然穿著那件寬大的黑袍,這件袍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作的,經歷了那樣凶險的情況後居然只有些許破損,李白竄上床掀開這件袍子,發現joker裡面是一件淡紫色紗

    衣。

    嘿嘿……裡面穿了就好,我也不必要再客氣什麼了。

    少女陰笑一聲,小心的把手伸進袍子裡,開始笨拙的用一隻手去解這件黑色袍子,但是她很快發現,自己在joker身上摸遍了也沒找到袍子的扣子或者拉鏈。

    不是吧?這個玩意居然是套頭式的嗎?

    少女心裡哀嚎著,這意味著她必須把它從對方身上用相反的方式取下來,因為joker有傷在身,她的動作還必須非常小心,這即使是在她雙手依然完好的情況下也是很麻煩的工作,不要提她現在只有一隻手,還是不擅長細緻工作的非慣用手左手。

    正是因為如此,當妮特·布勞絲打開房門時看到這幅狀況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位黑髮少女懷裡像是抱著一根蘿蔔似的抱著李白的那根斷臂,呆呆的看著李白用手和嘴拖動著身下少女的衣服……黑色的袍子已經有一半滑落,這代表著她快要成功了。

    李白嘴裡還叼著一隻袖子,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停下手裡的活,轉頭看向門口。

    兩位少女相互瞪視對方足足有1分多鐘,然後黑髮的少女「咕嘟」吞了口口水,退後兩步關上了房門,臨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

    「對不起打擾了,殿下……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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