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十二章 獵卡王逼近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為了做掉馬卡喬有必要這麼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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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該死的遊戲！」
馬利克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屏幕上，液晶的顯示面板蹦出一圈蛛網般的紋路。
還是那間陰沉的房間，只是主人的心情和上次有些不同。
「失算了……沒想到他會因為海馬瀨人的提醒破解我的無限連鎖！」
這次襲殺的失敗損失不可謂不嚴重，那個「娃娃」可沒那麼容易在複製一個，他費了不少心思才將其意志徹底洗掉的……現在好了，不但娃娃難以收回，更失去了天空之神。
「不過沒關係……」
「只要他不使用我的那套套路就無法將天空龍的力量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那樣的神祇會妨礙他的佈局……還不足為懼。」。
有關它的稱呼很多，天空之神、地獄判官……其名字來源於古埃及神話中的九柱神之一，為冥界之王。
在卡牌決鬥中，它的攻擊力與守備力和其控制者的手牌數目息息相關，為手牌數乘上1000點的數值，換言之1張手牌攻守就都是1000，5張就是5000；然而在規則上，一名決鬥者在自己回合內所能被允許持有的手牌數目最大上限是6，也就是最高6000點的攻擊守備。
馬利克在之前的決鬥中利用「無限的手札」這張永續魔法以及再生軟泥等卡牌組成了所謂的「無限連鎖」，整幅牌組完全是以天空龍為核心構築，所以他只需要將這一戰術貫徹到底而不用擔心別的什麼……遊戲則不同，他不可能放棄自己牌組的其他戰術去專門服務於一張卡——哪怕它是神，所以天空龍的這一特性將限制他對手牌的使用：想多元化戰術的話，可能會過度消耗手牌導致神的攻擊力不足，但是如果想不用手牌去專門提升神的攻擊力……沒有無限手牌的神也並非是保險。
畢竟在決鬥者王國的賽事中已經出現過5000點攻擊力的怪獸，他想寄托於神祇能在手牌數至少為3的情況下進行，這樣依托歐西裡斯另一個能力召雷彈的壓制，他可以確保讓神的攻擊力達到4000……這也是抗衡海馬所持有神之卡的最低數值，破壞神的攻守固定值就是4000。
想到這裡，馬利克心裡的鬱結舒緩不少。
他所持有的第三張神並沒有這種限制，雖然攻守數值同樣不定，但是想超越4000點並不是太難。
「海馬和遊戲！」他再一次咬牙切齒的念誦著這兩個名字，「……那兩張神就暫且寄托在你們那裡好了，很快我就會讓你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master。」
就在這時，另一塊完好的屏幕亮起，上面浮現出一名斯文中年人的圖像，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正微微弓下上半身對著屏幕這邊鞠躬。
「nightmare？」馬利克看著到他有些驚訝，「你特意專門聯繫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joker失敗了，她輸給了那個海馬家的少女。」
被稱為nightmare（噩夢、夢魘）的斯文中年人臉上流露出肅穆、哀傷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在為這件事感到難過。
「不僅如此，鯨鯊的人也沒有成功，她只是失去了一隻胳膊。」
「之後呢？」馬利克嚴厲的瞪著他說道，「我不是讓你另外部署了一批人進行第三波獵殺嗎……你不要告訴我，一個連牌都已經拿不了的小女孩你們居然搞不定？」
「非常抱歉，master。」nightmare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件事，確實是屬於我的失職……但是情報部門也必須負起相當的責任，他們並沒有完全調查清楚目標的所有卡牌，而且……而且這次的行動，是在最後關頭被一名白袍女性給阻擋住的——她身邊另有守護者。」
「另外的護衛？看起來確實是情報部門的失誤……」馬利克端起下巴沉吟：「好吧，這次失敗的責任確實不在你身上，但是——」
「失敗了……就這麼腆著臉來找我匯報？」他把臉湊近屏幕，瞪大著眼睛死死盯住nightmare，額頭眉心中央赫然浮現出一隻散發金光的真實之眼，「怎麼說也是從你手裡溜走的老鼠……nightmare！噩夢！你難道不應該主動的處理好這件事嗎？」
老鼠……這是馬利克對李白的形容。
或許還要加上強壯這個修飾詞……然後就不能再高了。
這畢竟是神的戰爭，對於那些只擁有普通怪獸的決鬥者，能見識到神都是分外困難的事，縱使李白擁有那些傳說中的卡也不能改變他這種看法。
神的等級是10，所有10星以下的怪獸效果，對神無效。
任由那些怪獸如何強大都是影響不到神的，再加上免疫陷阱和對魔法的超強抗性，這三隻怪物已經在它們和其他怪獸之間劃下了一道分水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馬利克深深的明白這點，所以他眼中只有兩個對手，那就是武籐遊戲和海馬瀨人，另外兩張神之卡的持有者；李白從一開始就沒被他重視過，如果不是因為海馬妹妹這個身份，以及古魯斯追逐珍惜蕾雅卡的本性，他可能都不會針對李白做出部署。
金色的光芒如同針尖在刺，那只真實之眼一出現，nightmare頓時感受到無窮無盡的壓力迎面而來——即使這壓力的來源和他相距萬里，即使他們之間隔著整整一個太平洋，他還是忍不住有股頂禮膜拜的衝動。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噩夢，去控制住那個女孩。」馬利克收起威勢，撫摸著插在皮帶上的千年錫杖，他已經對這群無能的下屬感到不耐煩了。
「magician（魔術師）和joker（小丑）都相繼失敗，組織的四大獵卡王已經損失一半，我不想……再聽到你失敗的消息了。」
「她是牽動海馬瀨人的重要棋子，控制住她能夠有效制衡他手裡破壞神的力量。」
「……那個叫城之內的也一樣，武籐遊戲好像很看重他的樣子嘛……」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情報部送來的資料，沒想到無意中捲進來的一條雜魚居然會是遊戲的摯友，不止如此，他和其他幾名有實力的決鬥者竟然都能扯上一點關係。
「嘿嘿。」馬利克舔了舔嘴唇，「我想到個很有趣的點子。」
「噩夢！」
「是！」
「讓kamen（假面）去拖延遊戲和海馬的速度，我這就動身去童實野町！」
「這麼早？」噩夢一驚。
「master！這次參賽者內混入了大量我們的內應，只要您想，隨時都可以獲得滿足晉級資格的拼圖卡，為什麼要現在就……」
「雙管齊下才能將效率提高到最大。」馬利克淡淡道，「你、假面，甚至利希德，你們都可以輕鬆幹掉城之內，但是你們沒辦法做到更深入……這對於遊戲來說是不夠的。」
「你只管執行好自己的任務即可，我會通知利希德讓他協助你。」
「……別再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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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現在就要帶我回去吧？」李白看著妮特，有些忐忑不安。
如今她的身份得到確認，按照妮特的說法，那個密特拉王國需要她回去……可是她心中對離開現世還是很不願意，因為這裡有她的親人和朋友，難得擁有了這些……她可不想再獨自漂泊到另一個世界去。
如果是別人突兀邀請她就算了，她大可以不予理睬……偏偏眼前的少女擁有各種神奇的能力，不提她暗中保護了自己不短時間這件事，光是這斷臂復甦和血統覺醒的恩惠她就很難拒絕。
「我倒是想，但是現在很難做到。」妮特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
好不容易確定了李白的身份，事理也說明白了，對方正是感激自己的時候，可是卻因為壓制力無法把她帶回去，還有比這更令人鬱悶的嗎？
「回聖界需要用界珠開闢次元門。」她取出一枚比乒乓球小一些的珠子，珠子看似透明，裡面卻灰色霧濛濛一片。
「但是有壓制力存在，我沒辦法使用力量。」
「壓制力是什麼？」
「這個怎麼說呢……應該是現世對我暫時的排斥力。」妮特考慮了一下這麼對李白說，「其中有兩股最大的壓制力，一股應該是那三張神之卡，第二股則來自七件千年神器，它們逸散出的氣息阻撓了我用界珠聯繫次元，所以你可以安心，我們一時是回不去的。」
「這兩股嗎……」少女心下瞭然。
她覺得應該是系統刻意的限制，很顯然，她必須伴隨遊戲走完那一趟古埃及之旅，見證他的兩個人格相互戰鬥之後才可以觸及「十二次元」這種涉及到gx的劇情，那時神之卡和七神器都會消失，這種阻隔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存在了。
「另外，這是從這個古魯斯女孩身上翻出來的，殿下，請您收好。」妮特恭敬的將幾張卡牌遞了過來。
李白接過一看，發現一共是四張卡，其中三張是拼圖卡，本次大賽的資格證明。
「剩餘的一張是魔法卡，我核對過，這是她牌組裡為數不多非復刻卡片中對您幫助最大的一張。」
決鬥都市是殘酷的賭卡制比賽，所以勝利者除了獲取資格證明之外，還可以從敗者的牌組中獲得一張蕾雅卡，李白收下這張魔法也無可厚非。
少女目前的拼圖卡數量是2，加上新獲得的3張已經滿足了一半晉級條件，總算是趕上了中等水準，她收好這些卡，然後問妮特：「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的戰鬥你應該是要和我一起的吧？」
「我原本就一直伴隨您左右，只不過那時您不知道罷了。」妮特回答道，「現在事理已經說明，加上之前營救殿下時我也和古魯斯爆發過衝突，現在自然不需要再隱藏行蹤。」
「兩個人麼……」李白考慮了一會，中途她突然瞥見倒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joker。
「兩個人就兩個人吧……正好也方便看管這傢伙。」
「妮特，想辦法把她弄醒，我們該上路了。」
看著黑髮少女又跑去折騰joker，李白倒在床上做了個伸展動作，舒緩一下自己緊繃了不短時間的神經。
「白。」天光焰的聲音傳來。
「焰？」李白先是驚喜，隨後她扭捏起來，「那個……你總算不生我的氣啦？」
先前她擅自不聽對方的建議獨創虎穴，結果導致中了陷阱；她以為天光焰肯定暗恨自己不知好歹，故現在才肯現身。
「……看來你還知道些分寸。」天光焰一時被她噎到，憋了半天只能憋出這句話來，「不過你還是猜錯了，我一直就沒怎麼生氣，我沒有你肚量那麼小。」
「我不信……你說你不生氣——那你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肯搭理我。」李白對這句話表示懷疑，然後她的聲音也低落下來。
「我之前手都斷掉了……也沒看你出現……」
「別難過了。」看到她這幅樣子，天光焰魂體的表情柔和下來，伸出手在她頭上拍拍。
「我不出來是有原因的。」她輕聲道，「在你和那個古魯斯戰鬥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不對勁，因為我記得你說過：決鬥這種事依靠運氣不是長久之計，偶爾承蒙庇佑確實感覺很好，但是絕不能一直將勝利寄托在這上面……」
「我當時看到你居然托大到不做任何部署，去賭對方不能在一回合之內擊敗你……既是賭博，又完全失去了對對手的尊重，這實在不像是你的作風，所以我是打算出來阻止你的。可是……」
她將自己突然頭痛欲裂的事告訴了李白，並且說明一直到不久前才甦醒。
「……我醒來大概是在你們回到這房間的時候，所以這個女孩所說的故事我也聽到了。」天光焰的聲音飄渺起來。
「第一聖界嗎……」
作為主人格，她才是這具身體名義上真正的主人，所謂李白的身世……不如說是她的，現在記憶終於有了眉目，她肯定想去那裡看看——即使已經過了3000年，說不定早已物是人非，但是作為人之常情，這種情緒是怎麼也無法免除的。
「焰，你說你頭疼的時候看到了模糊的記憶畫面，那麼你想起密特拉王城是如何被毀的嗎？」
她這也不過是隨便一問，關於這點，李白其實有自己的猜測。
自己長時間昏迷的最後關頭，曾經看到過一副類似無聲電影的畫面，在畫面中那些建築物的殘骸是一種潔白玉石，從這點判斷那裡應該不是什麼鄉下地方，或許就是妮特口中的古密特拉王城，而她當時身處的奇異視角，應該也是來自於年幼的焰，也就是絲凱琳·菲爾。
那麼……毀滅王城的會是那些全身漆黑的怪物嗎。
那些怪獸她認得不少，其中很多都是決鬥歷史中出現過的傢伙，可她不認為……光憑借這些怪獸能夠將王城的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我看到的畫面很模糊。」天光焰眉頭皺起，「其中最清晰的畫面是……一團黑色的光向我撲來，然後就沒什麼能辨認清楚的了。」
「黑色的光？」李白訝異，這怎麼貌似和她看到的完全不同，她還以為那些就是焰以前的記憶碎片來著。
而且……
「光還有黑色的？」
看著天光焰搖頭的樣子，李白也曉得她估摸著也不太清楚。
少女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她不想讓眼前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主人格尋回記憶。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但是她確實這麼想了。
「殿下，她已經醒過來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就在此時，妮特拉扯著joker站到李白身邊，後者有些憤慨和委屈的看著她，顯然是敢怒不敢言。
思緒被這麼一打斷，李白卻又感覺自己想不起來自己剛才在想什麼了，她搖搖頭，有些煩惱的敲了敲腦門。
「殿下？」
「我沒事，突然在想的什麼東西想不起來了而已……我們走吧。」
也許不刻意去想這件事反而會有助於回憶，李白這麼認為，她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都是這麼處理的。
三位少女走出房間，走過陰沉的走廊，離開了這間有些陰沉的旅館。
她們踏上寬敞的大街，很快消融在這座城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