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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三十八章 第四次衝擊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貝卡斯……你想死不要拖著我一起。」海馬的聲音中透出些許怒氣。

    「剛才的情況你應該也看到了,為什麼到了這種關頭你仍然堅持要繼續直播下去,你想引發恐慌嗎!?」

    城之內已經被送去了醫務室緊急搶救,但是臨行前他從醫生那裡得到的消息非常糟糕——只有極其微小的可能將命保住,保住後會不會出現新的問題還要兩說。

    即使救回來,或許也將保持沉睡的狀態躺一輩子。

    這種消息他肯定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捅出去的……可即使如此,在虛擬影像統治的遊戲比賽裡出現重傷也是非常嚴重的影響!人們會開始懷疑這款遊戲是否值得他們去玩,以及在玩的過程中會否同樣受到類似的傷害。

    「別激動,海馬,冷靜一下。」電話那頭的貝卡斯倒是十分淡定,只是仔細聽就能分辨出來,他的態度也端正了許多,不再用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語氣說話。

    「其實,在我最初的計劃中就考慮到了類似的情況發生,我當然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虛擬影像對人類精神造成傷害……這是必不可少的過程,即使是普通的決鬥,怪獸的攻擊圖像依然會給人帶來一定的精神衝擊,或許很微弱很微弱,但是它確實是存在的——你們決鬥盤在發售前都要詳細調查對方的心臟病史,我相信你一定明白這點。」

    「我們的目標沒有衝突,你希望把公司做的更大,而我想要這款遊戲稱霸遊戲領域……但是你有想過嗎,海馬。」貝卡斯的語調變的緩慢,沉重,「倘若這個問題在不久的將來自行暴露出來,你打算怎麼解決。」

    「那時虛擬影像的技術會更加成熟……」

    「也更加完美和逼真。」貝卡斯直接打斷了他,這一刻他似乎又重新變回擁有無邊威勢的造物主,「人們只會更加感覺這種衝擊是真實的,因此而流失的玩家會越來越多。」

    「……那你說該怎麼辦。」海馬抿唇仔細思索了一會,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是對的,「這不是我們現在應該擔憂的問題,或許在將來會有更加健全的醫療技術,這種衝擊也將變的微不足道。」

    「然後這也就僅僅是一款遊戲了,除非在核心科技上出現突破性進展,否則將不會再有什麼根本地位的提升。」

    「你這傢伙……難不成是想要?」海馬徒然一愣,他猛然間似乎隱約窺探到了對方真正的目的。

    「沒錯,我要在這裡,在這個時間段就開始將所有人的觀念給扳過來——讓他們明白這不只是一款遊戲那麼簡單!」貝卡斯斬釘截鐵的說道,「至於你所提到的醫療技術,我的實驗室已經有所突破,現在所欠缺的正是人們觀念的轉變。」

    「不在大多數人觀念還沒成型的時候動手,越往後只會越麻煩,花費的精力也更大。」

    「瘋子……你這是在賭博!」海馬是聰明人,他迅速領會了這一做法的好處,可是他同樣明白這麼做的風險有多大,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說服了,剩餘的掙扎只不過是想給接下來的決定找個借口,「你就那麼肯定自己一定會贏?你就那麼自信?」

    「嘿嘿。」貝卡斯壞壞的笑了聲,海馬甚至感覺自己能看到他悠然的抿了口紅酒。

    「我可不是對自己有信心。」

    「只要最後的獲勝者不是那個負面人格,人們看到的就只會是一出波瀾壯闊的英雄史詩,四分之三的幾率,我為什麼不賭!?」

    「不要告訴我你怕了太陽神,我不相信你找不出對付它的辦法。」他直接堵上了海馬最後的反駁。

    「我相信的是你們,是你們這些站在這個時代頂點的決鬥者……海馬瀨人,你明白嗎。」

    電話的那一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良久才又響起了一段嘶啞的聲音。

    「明白了。」

    「我就……陪你玩玩這場豪賭。」

    ===============最大軍威預備================

    「白,醫生……醫生怎麼說?」

    剛剛從急診室出來,少女就被關心城之內的遊戲和本田堵住了去路。

    「情況很糟。」李白搖搖頭,「就算救回來,搞不好也會……」

    「那個該死的混賬東西!」本田一拳頭砸在金屬牆壁上,喉嚨裡發出類似野獸的嘶吼,「他和遊戲還有未完的約定!靜香還等著他回去!」

    「還有本大爺!他還欠我三頓飯的飯錢!」

    「……他還有那麼多事沒做完!他怎麼能就這麼倒下了!!」本田越說越激動,一時間就要往急診室裡沖,「我要去把他弄醒!」

    「你給我安靜一點。」李白寒著臉,死死的把他按回牆邊上,「現在結果還沒完全定下來,你希望因為你的干擾而讓救治受影響嗎。」

    她已經非常克制了,事態變成這樣,搞不好少女才是最難受的那個。

    相比於其他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來說,她因為清楚城之內可能遭遇的命運刻意做出了安排,但是仍舊難以阻止災難的發生,這給她帶來的打擊是非常沉重的,等於否決了她的努力。

    「她說的對,本田,冷靜一下吧。」遊戲的臉色同樣很差,「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呢。」

    「……」李白看了他一眼,發現這位法老王以往睿智和淵遠的深邃目光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他的瞳孔中透露出的只有痛苦和憤怒……以及,灰暗和茫然。

    她暗中歎了口氣。

    「遊戲,等會抽空去見見伊西絲吧。」她輕聲說道。

    抱著純粹的復仇心去戰鬥,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此刻的遊戲就是這樣,恐怕現在唯一支持他站在這裡的,就只有對馬利克的憤怒了。

    他將夥伴看的比勝利更加重要,如果是必須以城之內的命為代價才能尋回記憶,那他寧願放棄這自己一直追尋的東西。

    「她或許會告訴你,繼續戰鬥下去的理由。」

    「你這麼跟她說,她應該會明白的。」

    少女用沙啞的嗓子說完這些,便要伸手去按電梯門的按鈕。

    她準備一個人靜靜。

    「……那你呢。」遊戲叫住了她。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此刻的狀態……你的殺意可是要比我更加濃郁。」

    李白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打算自己對上他嗎。」

    「……我有我自己的路。」李白簡短的回應了句,然後電梯的鐵門打開,她隨即走了進去。

    「白……她怎麼了?」御伽龍兒有些結巴的看著緊閉而上的鐵門,「她好像不太對勁。」

    「她一直以來就不曾按常理出過牌。」遊戲盯著鐵門出神,「卻總能夠在關鍵時刻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希望這回也是如此。」

    ……

    李白來到甲板,讓寒風盡情吹拂著自己的頭髮和衣裙。

    這裡在數分鐘前一度產生了小小的騷亂,媒體,醫生,以及保鏢們的身影在這裡四處穿梭……但是此刻甲板上已經冷清了不少,除了那個個英國媒體的主持人和工作組之外,就只剩下孔雀舞一個人了。

    看到她的到來,孔雀舞立刻動了動腳步,打算去和她說點什麼,不過下一秒她就發現有人搶在了她前面。

    「你是……那次會議上的那個記者?」李白在腦海裡搜索著面前白人男子的信息,「你叫什麼來著……維奧?」

    「維恩·托馬斯。」這位高大的白人男子糾正了少女的發音,「托上次會議的福,我現在已經是主編了,所以我得好好謝謝你才行。」

    「但凡參與了那次會議的記者想不陞官都很難,你沒必要謝我。」李白搖頭。

    「不一樣的!」這位維恩先生顯的有些激動,「如果您只是指那些普通的記者,那這麼說確實沒錯,但是對於我來說,這真的是非常難得。」

    「我想您上次也看出來了……我這個記者當的有些,咳,有些怪。」提到自己的性格問題,他不免有些尷尬,咳了兩聲試圖掩蓋一下,「我這樣的人做媒體是很難得到陞遷的,所以我才要感謝你。」

    他在上次會議中因為正義感而提出的問題恰好釘到了幾個最關鍵的點上,結果他的上司以為這愣頭青終於開竅懂得了什麼是英國記者的職業操守,所以大筆一揮將其提攜起來……也難怪他會尷尬,因為這種原因陞官實在是……實在是太可笑了一點。

    李白就覺得自己現在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笑一場。

    而且結合他那俊逸不凡的外表,少女可以想像他得到陞遷後肯定會有人說閒話,比如他是靠著某些不正當手段上位之類的。

    泰晤士報,這家報社現在的社長似乎恰好是個美女?

    「別這樣……我會生氣!」維恩很無奈,他看著對方臉上的壞笑,明白自己又被人腦補了。

    自從擔任主編以來,他已經看到這種壞笑不知道多少回,自然一眼就弄清了少女此刻在想些什麼糟糕的東西。

    「抱歉,可是這確實是……」李白將笑容強行憋回肚子裡,可是她的肚子卻開始痛了。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維恩看到這情況也無意去阻止,畢竟他剛才他不是真的生氣。

    「我來這裡,是想請你們其他的決鬥者好好教訓他的——那個紫色披風的混蛋。」

    「那個狗屎就應該被打到地獄去和魔鬼一起生活!」這傢伙的正義感好像又要開始爆發了,李白真不知道他怎麼能安然在英國混到現在還沒丟了飯碗。

    「我剛剛得到了通知,我們的直播會繼續下去!所以一定要加油幹掉那個傢伙……我可不想再將他那張噁心的臉傳播到世界各地去了!」

    不過也多虧這傢伙弄出的插曲,她的心情沒那麼沉重了。

    「好的,維恩,我們會努力這麼做的。」她安撫了一下對方那激動的情緒,往這裡看的人可是很多的,她不想鬧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新聞來。

    「你們剛才在談論什麼?」等到維恩義憤填膺的離開後,孔雀舞湊了上來,她很好奇這兩個人短時間內的表情如何可以這樣豐富多彩。

    「一些花邊新聞。」李白漫不經心的繞著自己的頭髮。

    她很早就看出來孔雀舞對她的態度不對勁——已經有些超出女性間正常的友誼標準,但是李白同樣也察覺到,這個金髮女人對城之內也有些好感。

    至少並不討厭。

    如果是在「以前」,對於能和如此美麗的女性來一段不倫之戀她肯定是樂意之至的,可現在她沒有這種打算。

    等待她探索的謎團還很多,而且她也根本就沒準備好,準備好以女性的身份去接受任何一段感情。

    更何況……這等於是在拆劇情人物的姻緣,一想到這裡她就有些不舒服,所以她決定盡早絕了對方對於她的心思。

    「我不明白……城之內出了那樣的情況,你居然還有心思和男人聊花邊新聞?」孔雀舞果然被她的態度激怒了,「不久之前的你還不是這樣的……白,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的東西很簡單。」李白轉過身體,和孔雀舞雙目對視著,直盯的她有些慌亂才挪開視線。

    「八強賽還有最後一場,我們那時再見吧。」

    她不會勸孔雀舞放棄和她的比賽,那樣對雙方都是侮辱,但是她卻會在這場決鬥中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去說明,說明一些更特別的東西。

    ……

    經歷無數人的暗中運作,八強賽的最後一場比賽終於還是決定按時舉行,除了遊戲還沒有現身,其他人基本都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終於可以看看這個女人為何有那麼大底氣直面我了。」馬利克一如既往的站在角落的陰影裡,在夜幕的襯托下整個人幾乎消失不見。

    他其實一直很在意少女當初將他擊飛出去的那股力量……很強,異常的強,他的戾氣幾乎在瞬間就被消融瓦解了。

    「根據本尊的記憶,她應該是沒有這種級別的力量的。」

    「這場比賽她會暴露出那個源頭嗎。」

    「舞……即使看到了那三尊巨神的強大,你也仍舊想打倒我嗎。」

    站在比賽場地的高台上,李白向自己的對手提出了最後的疑問。

    「你應該明白,普通的怪獸是無法對它們造成任何威脅的,倘若你進軍四強,你有勇氣直面它們中的任何一位嗎。」

    「我……」孔雀舞一時語噎,少女的問題恰好切中她的痛處——即使擊敗了李白,她也根本沒有從正面反抗三幻神的手段。

    但是她卻很不甘心,自從開賽以來,就有強烈的預感讓她遠離這裡,這種預感在見識到三幻神的真實面孔後顯的尤為強烈,特別是城之內倒下後……她的內心居然產生了對於那個負面人格的恐懼。

    現在是比賽中,不是夾雜私情的時候……無論是恐懼還是別的什麼……

    孔雀舞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重新回到那個冷靜的獨行決鬥者身份。

    「那你呢,光道龍的力量在神之卡出現前確實無比強大,但是現在將它拿去和那三張卡相比無疑是顯的有些弱了,我不認為你和我相比會好到哪裡去。」她毫不客氣的反擊道,「尤其是,在面對太陽神的時候!」

    「duel!!!」

    「……」看著她已經抽出了五張起始手牌,李白也只好終止了這段對話。

    她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起來。

    真不愧是獨自一人在世界上漂泊了很長時間的人,這麼快就從我的影響中擺脫出來了。

    想影響她還真是困難的一件事。

    「我會讓你這麼認為的。」她同樣從卡組中抽出了五張卡,「抽卡吧,我將先攻回合讓給你。」

    「這也將是屬於你最後的一個回合。」

    「那可不一定。」孔雀舞看起來確實已經完全進入決鬥者的角色了,自信的笑容從她嘴角浮現,「你太小看我了,白。」

    「或許我確實是沒有能夠匹敵神明的怪獸,但是光論戰略,我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攻擊表示召喚亞馬遜鎖鏈使!」

    戰士/地,等級4,攻擊力1500,守備力1300;效果:當這張卡被戰鬥破壞送去墓地時,這張卡的支配者可以選擇支付1500點基本分,宣言一張怪獸卡的名字,倘若那張卡在對方的卡組中存在,就可以將那張卡直接加入手牌,並可以在該次決鬥中使用。

    這是一隻類人形怪獸,從外表上看,她完全就是傳說中的亞馬遜戰士……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四肢雖然纖細卻也不乏肌肉,全身充滿著爆炸力,彷彿力與美的結合,女戰士手持一條粗長的鎖鏈作為武器,一出場便戰意盎然的緊盯著少女,似乎是在等待命令將她大卸八塊。

    「然後是一張蓋牌。」

    「回合結束。」

    少女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張蓋牌。

    在我說出了必殺宣言後還有自信攻擊表示,而且攻擊力並不算高……她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張蓋牌應該是可以抵禦攻擊的陷阱卡。

    不過沒用的。

    統統沒用。

    「到我。」李白抽完卡看了一眼,並沒有將它加入手牌中,而是抽出了手牌中的另一張卡一起打了出來。

    「發動太陽交換,將手牌中的光道獸·沃爾夫送去墓地,抽出兩張卡,再從卡組上送兩張去墓地。」

    「然後是光之援軍。」

    「從卡組最上方送三張卡去墓地,檢索一張lv4以下的光道怪獸。」

    孔雀舞心裡頓時一緊。

    這麼頻繁的堆墓手段,她之前說的話不只是虛張聲勢!

    不過還好,她早有準備。

    之前蓋下的那張蓋牌是亞馬遜的專用陷阱,這卡可以將鎖鏈使收回手牌,從手牌中選擇其他的怪獸重新特招到場上。

    她的手牌中有,這隻怪獸的攻擊力同樣只有1500點,但是卻具備一種非常奇異的特殊能力:亞馬遜劍士和對方怪獸戰鬥所產生的針對己方的戰鬥傷害將由對方代受。

    也就是說,她完全可以在李白的致命一擊打出時發動救出劇,將亞馬遜鎖鏈使瞬間換為亞馬遜劍士,這樣一來,原本很可能一擊致死的傷害就得由少女來承受了,比賽的勝負也會瞬間逆轉。

    而且……如果李白並不打算爆發,這張卡也可以暫時不動,她完全可以讓戰死的鎖鏈使發動效果奪取光道龍,然後——

    「然後我的威脅就會大大降低,因為誰都知道失去了光道龍的我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少女平淡的道破了孔雀舞心中正在思考的部署。

    「是這樣嗎。」

    「你……你為什麼會知道——」

    「你們似乎弄錯了一件事。」不理大驚失色的孔雀舞,少女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訴說著,她聲音終於不再平靜,而是變的有些顫抖。

    終於……終於到了這一刻。

    光道的最大軍威,終於可以經由她的手指展現在整個世界面前了。

    「我可從來沒說過……格拉古尼斯就是光道的王牌。」她從手中輕巧的捻出一張卡,輕輕地安置在怪獸區的卡槽上,然後做出了讓所有人都看不太明白的舉動。

    閉上雙眼,白髮少女十指交錯著緊貼在胸前,用她那帶點糯軟的獨特嗓音,念出了通往至高天的祈禱。

    「光之指引……道之方向……」

    「只為制裁而生的光之龍……請你睜開那被鮮血染紅的正義之瞳,從久遠的休眠中醒來。」

    千里之外的一座島嶼,看到這一幕的貝卡斯立刻叫過身邊的管家,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

    「請你張開被信仰鋪滿的審判之翼,重振被破壞的秩序。」

    武籐遊戲剛剛從電梯中踏出通往甲板的腳步,他已經從千年首飾中看到了足夠他重拾信念的畫面,整個人的狀態似乎完全恢復了,他的步伐並不快,因為僅僅遲了一分多鐘——在他看來,比賽應該才剛剛開始。

    「請你甦醒。」

    靠在角落裡的馬利克眼角劇烈的跳動起來,遠超出常人的第六感讓他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的古怪氣氛。

    這種壓迫感,我好像在哪裡感受到過……

    是……和她第一次在這裡見面的時候?

    「請你降臨。」

    海馬緊抱著的雙臂不由自主鬆開了,他從來沒見過有什麼怪獸需要吟唱這樣的召喚語,即使是太陽神,它的咒文也只是用來改變形態來發動特殊能力。

    她大概是又瞞著我獲得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卡吧。

    海馬的心中湧入一股難以言表的惆悵,這種惆悵很久以前就出現過,最近更是越加頻繁了。

    他應該高興的,因為她越強大,就越無愧於她的身份和地位……他與貝卡斯的賭博也可以有更大的把握和成功率。

    但是,此刻他看著自己的妹妹,卻覺得在自己和她之間產生了一種矛盾的雙重的距離感。

    離他越近,卻又離他越遠。

    少女的語速越發慢了下來。

    「然後——」

    她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睜開了自己紅寶石般的眸子。

    「毀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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