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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四十章 復仇者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the-highest-trial-of-eternal!!!」

    隨著這串中氣十足的呼喊,屏幕中的畫面瞬間暴起大片白光,宛如神跡的光景散去後只留下一片光禿禿的比賽場地,以及那頭擁有雪白鱗羽的裁決之龍。

    「太酷了……」棕髮男孩看到這一幕眼中全是小星星,然後他又爬回電視機前,在其下方的一台機器上按了幾個按鈕。

    「the-highest-trial-of-eternal!!!」

    「太酷了!」

    「……酷你大爺!」一隻籃球大小的迷之生物伴隨bow的一聲出現在他身邊,對於這位臨時主人的擾民行徑,它表示已經忍無可忍!

    「你要倒放多少遍才甘心啊!很洗腦的你知道嗎!」它對著男孩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數落,「我需要休息……雖然我不是人,但是我也是要休息的!你這樣讓我怎麼睡覺,啊?魂淡!」

    「……」男孩低垂下腦袋對手指。

    「……這招已經對我用過一次了。」迷之生物非常人性化的伸出一隻爪子拍在額頭上,然後一路抹到底,「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鬼畜才華。」

    「嘿嘿。」男孩摸著後腦勺乾笑著,看來他也明白了自己的行為已經為別人帶來不便,「別在意,沒有鬃毛的獅子先生。」

    「我再看最後一遍。」

    「#¥%……不要用那個稱呼叫我。」迷之生物面無表情的指正對方,「本神的名稱是獅子男巫,是命運派來指引你,讓你夢想成真的偉大生物……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獅子。」

    「是!獅子男巫先生!」男孩端坐好身姿,目光炯炯的盯著漂浮在半空中的獅子男巫,一幅三好學生面對老師的模樣。

    「然後呢。」獅子男巫很滿意自己話語收到的效果。

    這樣才對嘛,本神的威儀區區凡人怎麼可能免疫……當然了,白那個臭丫頭例外。

    「我再看最後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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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李白鞋也不脫的把自己重重砸在柔軟的床墊上,然後盯著天花板發呆。

    八強賽結束了,順利晉級的她,終於可以有一段時間好好休息。

    從決鬥都市開始直到現在,她的神經一直繃的極緊……需要在意的事實在是太多,一不留神,類似海洋館那樣的情況就有可能再次發生,她根本就不敢讓自己的思緒有絲毫停滯。

    不能再給那些傢伙任何機會了……她是這麼想的。

    對方的底牌已經出的差不多,剩餘的東西,因為通曉原著的關係也能夠清楚和預防,只要她本身不再犯任何錯誤,事態應該會很穩定的、向她期望中的那樣發展下去。

    「就是不清楚,城之內是否還能逃過這一劫。」

    「而且……」

    少女抬起左手,望著手中那張不知何時出現的卡牌,眉頭又再次皺了起來。

    「即使他醒來,我又要如何跟他交代真紅眼的異變呢。」

    這張卡的前身不是別的,正是城之內最後倒下的同時被燒成飛灰的真紅眼黑龍,只不過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它現在身份之尊貴已遠不是真紅眼黑龍這個名詞能形容的了。

    「龍族的靈魂,暗鐵。」望著手中這張跨越時代出現的超珍貴蕾雅卡,李白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即使付出廢除封印的代價也未曾直接得到的卡,居然就這麼成為了她的專屬物品——在虛擬顯示的信息欄,這張卡牌的效果說明最後有一行只有她能看到的血紅色小字。

    這樣的紅色小字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她拿到裁決之龍時也遇到了一模一樣的情況。只是……裁龍原本就是注定要屬於她的東西,李白得到後自然心安理得,而真紅眼暗鐵龍,這張卡的出現……以及自行與她靈魂綁定這種事的發生,實在是讓她既高興又苦惱。

    「好在……真紅眼黑龍並不像黑魔導那樣只存在一張。」

    「在gx劇情中出現過的天上院吹雪,那傢伙的卡組中就存在至少兩張真紅眼黑龍,所以我姑且推測世界範圍內這張卡牌的數量還要超越青眼吧……畢竟像青眼白龍這樣強的卡都存在過4張,真紅眼黑龍雖然珍貴,但也不至於會比它少才對。」

    「等比賽結束後抽時間收一張好了。」

    李白暫時只能想到這種辦法去補救。

    「咚咚。」敲門聲響起。

    「真奇怪。」李白從床上坐起,盯著鋼鐵澆築的大門,「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白……是我。」優雅的女聲透過鐵門隱約穿了進來,少女仔細辨認了下,是伊西絲。

    「可以麻煩你開下門嗎,我這裡,有比較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談談。」

    利希德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不會再有什麼生命危險,畢竟是流傳千年之久的族群,本身自然有一些現代醫學無法解釋的手段,這種手段對李白那種大口徑狙擊槍造成的傷勢無能為力,因為它做不到斷肢再生……但是對於利希德這種不曾損傷到重要器官的情況還是有一點希望的,能成功救回來,說明他們的運氣不錯。

    所以她這次來訪總共有兩個目的,其中之一,便是就在海洋館時自身旁觀的態度求得諒解。

    伊西絲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那可是真正見死不救的行為,除了自己沒有動手之外,和敵對勢力的做法都沒什麼區別。

    估計是吃個閉門羹吧,伊西絲輕輕歎息一聲。

    回想一下,海馬集團對於這件事的態度已經足夠仁慈了,不僅允許他們登上決鬥艇,同陣營的夏迪也沒有被禁止參賽……對於海馬那個曾經的暴君來說,這簡直是難以想像的讓步。

    就在她打算轉身離去的時候,鐵門的把手處傳來卡嚓一聲輕響,門開了。

    「不管你是打算談什麼。」白髮少女用平和的目光注視著她,「先進來吧。」

    將人拒之門外不是她的待客之道……天光焰弄出來的亂子她沒經歷過,不曾瞭解當時的氣氛有多緊張,事情過去後直到現在,她甚至還得到了不少實際上的好處,所以伊西絲來訪,她的內心其實很緊張,緊張其會不會是為利希德的事而來——那淡定的模樣是裝出來的。

    利希德這個刺青男看起來非常強壯的樣子,總不至於就這麼掛了吧……

    天光焰不是告訴我她沒有把人幹掉嗎。

    一邊胡思亂想,少女一邊引導伊西絲在房間中的沙發上坐下,然後藉著倒水的功夫絞盡腦汁的思索待會聊起來怎麼開口。

    「你不恨我嗎。」伊西絲突然開口問道。

    她的閱歷比少女豐富,自然能看出來對方在想事情,可是任由她如何觀察,也無法在少女的神態表情中發現一絲生硬和冷漠,看起來更像是在糾結她們待會吃什麼……所以她才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為什麼要恨你?」李白明亮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這絲疑惑立刻被緊緊注意著她的伊西絲捕捉到了。

    這種臨時反應是做不得假的……奇怪,她難道真的對我們守墓血族沒有一絲埋怨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伊西絲本能的感到,眼前的這位白髮少女和她當時在海洋館直面的暗之魔女不像是一個人。

    湧動的黑色魔氣,爆裂的黑炎,無比囂張的神態,還有那把猙獰的巨劍……這些似乎都和面前的少女毫無干係。

    不戰鬥的她,看起來就像個懵懂無知的普通女孩。

    「這個嘛,我當初其實也有不理智的地方……」李白用眼角瞄了瞄飄在一邊捂嘴偷笑的天光焰,恨的牙癢卻毫無辦法,伊西絲就在身邊,她不敢用任何行為去證明房間裡有第三個人。

    魂淡,當初說什麼行事分工,結果感情是捅人你去,黑鍋我背;這買賣做的好生划算口牙!

    等再見到獅子男巫的時候,那傢伙一定會為我大吃一驚吧……吃驚我的耐性居然會改善這麼多。

    靜下心將這些雜念排除出去,少女又和伊西絲口頭上又試探了幾輪後,她們終於都明白了對方的大致意思:一方有心和解,一方又不打算追究,看起來只要之後不再出現新的問題,這筆糊塗賬也就可以結了。

    這兩個人都不是傻子,李白雖然看起來有些小,但是她的心態絕對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她們都知道兩個勢力間就這樣持續交惡下去沒有任何好處,既然現在兩個最關鍵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那麼在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和解是最佳選擇。

    「伊西絲,你的意志能夠代表所有守墓血族嗎。」李白猶豫了下,但最終她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因為我發現,守墓血族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愛好平靜的生活,他們似乎有意識的在針對我。」

    「你是指……夏迪吧。」提起這個名字,伊西絲臉上的笑容不免變的有些僵硬。

    「看來你知道,那我也就直接說了。」李白抿起嘴唇,看向對方的眼神瞬間變的無比銳利,「我想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為什麼,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緣由,必須要一次又一次對我做出讓人惱火的行徑。」

    「你可能還不清楚……早在我和你第一次見面之前,我就遇到過夏迪先生。」她沒有給伊西絲辯解的時間,而是快速的繼續說了下去,「地點同樣是在美術館,他利用千年鑰匙的力量,在未經我許可的前提下進入我的內心世界,然後以千年鑰匙為核心樞紐,在我的內心世界留下了一重封印!」

    說到這裡,少女將一把金燦燦的巨型鑰匙扔在木質茶几上,發出一聲悶響。

    「同為七神器掌控者,這種行為可能引發的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千年鑰匙此刻正被一層淡淡的白光包裹著,正是這層白光隔絕了兩件神器間的共鳴,所以伊西絲對於這種情況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她直接愣住了。

    她當然明白夏迪的做法會引起怎樣的結果——正如人心的改變是一種潛移默化的過程,這種封印也會隨著時間的流失一步步加深,這種變化不能增加任何實際上的封印強度,卻可以讓封印在最後失效的時候連帶整個內心世界受到重創甚至毀滅,因為它已經刻印的太深了,深到和整個內心世界形成融合之勢。

    以身負鎮壓職能的千年鑰匙去構築封印核心,最後爆發的情況絕對是……夏迪他怎麼敢?

    想到這伊西絲不由冷汗淋漓,萬幸……萬幸這個核心已經被取出來了,否則那後果絕不是她,以及整支守墓血族所能承受的起的。

    「……在海洋館時,你們之所以選擇放任馬利克的陷阱……也是他指使的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知道……」伊西絲此時的樣子看起來異常迷茫,眼神中甚至透露出一種無助的意味,「他曾說……你的身體裡存在著這個世界上最可怕,也最邪惡的力量,他形容那股力是整個世界黑暗的根源,但是……」她再次認真的,從頭到尾的將少女打量了一遍,「但是這個說法在現在看來根本站不住腳。」

    「之前比賽中你操控的光之龍……我能感受到它此刻正和你的靈魂緊密交織在一起,那是絕對純淨的光之力,沒有夾雜別的什麼東西,如果真有黑暗之源在你體內,你肯定早已被這兩股截然相反的力撐爆了。」

    美麗的埃及女人摀住額頭,深深吸了口氣,「可……海洋館時你也確實曾爆出過黑暗的波動,不過當時我們站的位置比較遠,有可能是看錯了也說不定……抱歉,我真的有些糊塗了。」

    李白趁機偷偷和邊上的天光焰交換了下眼神。

    真是個好消息,伊西絲看起來似乎是向著她們這邊的呢。

    「那次事件的詳細內容,你們有告訴過我哥哥嗎。」這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因為她目前最大的秘密——天光焰的存在,海馬已經知曉,如果海洋館決鬥的詳細始末伊西絲有告訴海馬的話,以他的智慧很容易就能推測出不少接近事實的內容。

    那樣的話,免不了又要被臭罵一頓,或許還必須接受煩人的身體檢查。

    她沒發現,自己對於雙魂的存在有種心虛。

    毫無緣由的心虛。

    「詳細的內容他是知道的。」伊西絲開口的第一句話讓少女心猛的提起。

    「但是關於決鬥的情況他並沒有問。」

    你敢不這麼大喘氣嗎。

    「那麼,還請你繼續保持那次決鬥的秘密。」聽到這裡,李白才徹底放鬆下來,「這關係到兩個勢力之間今後的關係,所以請一定謹記。」

    她看起來似乎很在意那次決鬥的情況流傳出去……為什麼?難道我並沒有看錯嗎。

    可是比起那無法完全確定的黑暗之源,我雙眼現在所看到的東西顯然更加可信,她確實不可能同時還具有更強的暗之力。

    正因為有如此考慮,即使伊西絲並不清楚少女為何有這樣的要求,但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這次比賽結束後,我希望能約夏迪先生見上一面。」在即將送人離開的當口,李白通過伊西絲向夏迪發出了邀請,「我對古董沒興趣,這件千年鑰匙交還給他也未嘗不可……但是有個很重要的前提,他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的,我一定轉告。」聽著少女在必須二字上加重音調,伊西絲明白她對夏迪已經十分不滿……看來,她得花些功夫去說服這個曾經的主族首領了。

    至少也要讓雙方的關係緩和一些。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看到來客已去,天光焰竄出來問李白,她指著擺放在茶几上的千年鑰匙「這個東西可是我發現的哎,你居然就直接許諾要還回去,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點?」

    「……我現在打算殺了你!」

    天光焰剛抬起頭便感覺自己被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擊中了臉部,她扒下來一看,居然是一隻被光之力包裹的潔白枕頭。

    「哎哎?你想幹嘛?」看到少女賤兮兮的抱著著另外兩隻枕頭朝她走來,天光焰心虛的吞了口口水,「明天不是還要打決賽嗎,你難道不想好好休息休——」

    「食我最高審判啦!」

    ……

    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劃破天際,少女還沒有甦醒。

    她昨晚和天光焰玩耍有些忘了時間……直到被外面傳來的喧囂吵醒才揉著眼睛起身洗漱。

    外面在搞什麼呢,居然會這麼吵。

    揉揉仍舊有些昏沉的腦袋,李白走出房間打算看看情況。

    「……位置聽說就在昨晚交戰的甲板上!」

    「快走吧!趁著還沒下令封鎖現場,我們還能……」

    不遠處的走道前段正有好幾個男子飛速向她這頭跑來,看上去似乎是要去某個地點。

    「等等!」李白一閃身擋在最後那個傢伙奔跑前進的路線上,害他變向時崴到了腳,「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大家都往上面跑?」

    「你……你不知道?」男人原本呼之欲出的謾罵在看清來人是誰後不得不嚥了回去,「明明是海馬的……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不要跟我扯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好奇心被徹底調動後,李白的語氣開始不耐煩了,她拎起這人的衣領把他摜在冰冷的牆壁上,「快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別激動,我的大小姐……我說!」這人被李白威脅後立馬慫了,他可不想像那個xx報的傢伙一樣因為得罪了少女被暗中貶職,「屍體,昨天戰鬥的甲板上發現了一具屍體!」

    「你說什麼……」饒是經歷過大大小小的突發情況,李白依然被這一勁爆消息震的七葷八素,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帶我去現場!」

    昨天作為比賽的二層甲板處已經圍上了很多人,少女剛剛到達這裡便看到了緊皺眉頭站在一旁的武籐遊戲。

    「遊戲?」現在想擠進去明顯是不明智的,她便直接向遊戲詢問自己最關心的東西,「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聽人說,有……屍體?」

    「屍體?這是誰告訴你的消息?」遊戲一愣,眉毛微微抬了起來。

    「沒有屍體。」他抬頭看了眼騷亂的人群,聲音顯的異常低沉,「不過離屍體也不遠了。」

    「那麼……?」

    「一條斷臂。」

    「看起來,像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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