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章 占卜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李白躺在賓館的床上,平靜的注視著天花板。
幾乎一整晚都沒有睡著……她的思緒全被那封信,以及那封信裡所裝盛的禮物給佔滿了。
光,lv4,攻擊力:1500,守備力:1600
效果:這張卡被送去墓地的場合,可以從卡組把一隻光屬性或者暗屬性的龍族·lv7以上的怪獸從遊戲中除外;在那之後,墓地的這張卡從遊戲中被除外的場合,可以把這張卡效果所除外的怪獸從除外區拿回手牌。
初看之下,它的效果似乎很是繞人,但是作為無數次調動過這隻怪獸的少女來說,這裡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張卡。
作為混沌龍套牌的核心加速器和核心運轉器,日食翼龍是混沌龍使用者無法越過的坎,它所帶來的強大檢索能力絕非是卡牌上所顯示的那幾句話所能解釋清楚的,至少在少女的記憶當中,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是在利用了日食翼龍的情況下做到一回殺。
作為禮物來說,它異常珍貴,但這並不是一張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卡牌。
對於卡牌出現的規律,李白已有所察覺,應該是和她最初所呆的現實世界掛鉤的,舉個例子,有些卡並不涉及同調和超量,但它們卻不能在最初的劇情中出現,哪怕並不影響平衡也是如此,日食翼龍的出現讓她產生了危機感,貝卡斯不可能在現在就製造出這張卡——即使在以後的劇情中這張卡都沒有出現過,更不要說現在了。
可如果這樣……我手中的這張卡又是怎麼來的呢。
難道還會有另一個像我一樣的契約者,能夠用非常規的手段獲得卡牌嗎。
「弗裡德叔叔……」
呢喃著模糊不清的話語,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妮特翻了個身,由側身蜷縮變成了半平躺,原本窩在胸口的胳膊恰好甩在了安吉拉的鼻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唔!」可憐的安吉拉原本睡的正香,被妮特這一下給砸的七葷八素,她掙扎著摀住異常酸痛的鼻子,眼淚止不住的順著眼角滑出。
「……」看清這一幕,李白的眼皮跳了幾跳,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床騰出來給安吉拉睡,畢竟她現在沒什麼睡意。
安吉拉捂著鼻子沖茫然不覺的黑髮少女抬起爪子,打算給這個睡覺一點都不老實的傢伙來兩下重的,但是看到對方那睡夢中糾起的眉頭,她又慢慢把手放下了。
「她們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看著安吉拉聳拉著腦袋給妮特蓋好被子後自己躺回被窩,李白終於忍不住在心裡吐了個槽。
「難道她內在裡是個抖m嗎。」
心底裡的陰霾被這幕插曲衝散了不少,靠在床頭又思索了一會兒,毫無頭緒的少女終於也慢慢睡著了。
……也多虧了這麼幾小時的補救睡眠,在起床時她的精神狀態還算可以接受,畢竟,哪怕時間再少,有睡和沒睡總是不同的。
下午三點整,李白站在了諾丁山街27號的院門前。
面前的房屋一共三層,外牆漆成了象牙白,兩個側面被細密的蔓籐所覆蓋,使得這種白並不刺眼,前院裡的灌木被修剪的十分整齊,草坪上種植了一些她不認識的花卉,總體來說,這是棟充滿了簡約風格的精美建築。
少女揉揉有些睜不開的眼睛,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身後兩位狀態截然相反的少女。
妮特看上去活力十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警惕扭頭觀望——這是為了能更全面的觀察周圍,安吉拉就比較慘了……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雖然職業操守讓她強打起精神,但是半聳拉著的眼皮證明了它的主人根本就沒休息好。
「既然禮物也買好了,那我們就進去吧。」儘管心底裡在偷笑,李白表面上卻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招呼兩人做好準備,然後伸手按響了院門邊上的門鈴。
因為在出發前就有電話通知過,房屋裡的傭人們並沒有對她們的到來感到意外,一行人被順利的迎了進去。
「今天來的人似乎挺多。」進入客廳後環視四周,李白髮現了她們並非來的最早的那批客人,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湊在不同的位置私密交談了,明顯是分屬不同的圈子。
沖邊上的女僕歪歪下巴,少女示意妮特將包裝好的禮物盒遞給她,本人則毫不客氣的將身體窩入了柔軟的沙發當中。
反正維恩還沒來,她又不想湊到其他人邊上去套什麼話,趁機瞇一會兒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前提是沒人來騷擾她。
「請問……」兩個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湊過來,「你是……」其中那個看起來大一些的男孩拿出了一張海報,指著上面那個意氣風發的白髮少女,意思很明顯。
「……如果沒有第二個人叫這個名字的話,那這個人的應該就是我了。」看到是兩個孩子,李白沒有發火,而是溫和的給他們的請求作出回應,她在男孩們的白襯衫和海報上簽名,並各自贈送了他們一張蕾雅卡……少女不知道自己這回捅了馬蜂窩:看到先鋒部隊初戰告捷,一直呆在邊上觀望的其他孩子全一窩蜂的圍了上來索要禮物,他們大多數都剛接觸卡牌決鬥不久,對這遊戲的熱情正是最火熱的階段之一,以往只出現在電視或雜誌報刊封面上的偶像出現在面前,自然把持不住。
這些孩子的年齡都很小,最大的也不過六七歲,李白猜測他們都是那位名為香克莉的女孩的朋友,或者玩伴。
「白姐姐~還有更厲害的卡嗎?能教我怎麼樣也能變的那麼厲害嗎?」
「白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白姐姐~我們來決鬥吧!」
**……早知道就裝成一幅冷漠的樣子了。
雖然很想隨便找個借口打發走這群熊孩子,但無奈他們的家長就在一邊盯著,少女不得不暫時充當起這群孩子的保姆,這遠不輕鬆,尤其是還有兩個鬼頭鬼腦的傢伙喜歡往她懷裡鑽,她得時刻防範著不被小屁孩吃了豆腐。
這就是出名的壞處了啊,白毛少女悲慘的想到。
「早就聽聞決鬥之王是個可愛少女,如今見面果然是一點都沒錯。」一個輕浮的聲音從右邊傳來。
來人大約四五十歲,賣相不差,面容上的些許皺紋並沒有破壞它原本的俊逸,反倒為之添加了滄桑感,他穿著白襯衫,外面則是一件燙的筆直的合身黑禮服,領帶按照最繁瑣的方式繫在胸口,手持一根目測有4.5英尺長的手杖。
「我的名字是西羅,美麗的小姐,您可以稱呼我為西羅爵士。」他欠了欠身子,表示禮貌,但李白可不會輕易被這幅表象迷惑住——她注意到,自從這男人現身起,聚集在她周圍的那些孩子都飛快的逃離了,臉上驚恐的表情就好像慢一步會沾染上什麼詛咒一樣。
「您看起來並不受孩子們歡迎。」對方眼神像精準的手術刀,被盯住的李白本能的有些排斥他。
「當然……我的親和力自然無法與您相比。」西羅好像一點都沒聽出來少女話語中的諷刺,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人這麼說,「事實上,不光是孩子,就連很多成年人都並不待見我。」
「哦?」李白抬起手,示意妮特和安吉拉不用緊張,她對這種直接的態度開始產生興趣了,「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嗎,西羅爵士?」
即使在貴族失勢的21世紀,一位爵士的冊封也並非是那麼簡單的,他必須對國家或者社會有著卓越的貢獻才能得到這樣的頭銜,這樣的人通常應該會很受歡迎和尊重才對,再不濟也不該像對方所描述的那麼淒慘,所以她很自然的會懷疑這是否是個謊言。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爵士,只是個騙子而已?
「我的身份是絕對真實的,這點您之後可以向托馬斯先生咨詢。」觀察到少女臉上的表情,西羅趕忙做出解釋,他很重視李白對他的看法,「至於那個原因……想必他也會一併告訴您的。」
「是嗎……」李白皺起眉頭,她很討厭別人賣關子賣到一半停止,「我能看出來你找我有事,可以說說是什麼嗎。」
「我想關於這個,你應該不會還對我保密?」
「一點不錯。」西羅聽到她的詢問後精神一震,乾脆的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將手杖靠在一邊,伸手從禮服的內袋裡取出了一疊卡牌。
「我的職業在您看來或許會有些不可思議。」他說,「我是一名占卜師。」
「占卜?」李白抬頭和其他兩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不出所料看到的是一片茫然。
「對!占卜!」談到自己所擅長的領域,西羅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開始滔滔不絕的為李白一行人解釋起占卜的奇妙,「這是個神秘的領域……一般人所不瞭解的領域!」
「它並不像傳言中那樣只是騙子的戲法而已,真正的占卜學要高深的多,它以數學和物理為基礎,包含星相、地相等學術,是我們向縹緲未來索取答案的重要途徑!」
「我一直就覺得占卜遭受的偏見太多了,實際上我也很討厭這個稱呼,我寧願稱呼這是預言或先知……」
估計是太久沒有人願意安靜的聽他訴說的原因,西羅的話匣子一旦打開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從星座開始講起,說到激動處甚至會帶上誇張的肢體動作去比喻,李白剛開始還勉強能跟的上思路,但隨著對方在談話中加入越來越多的專業術語,她開始頭暈了。
(我想我已經知道為什麼這個傢伙不受歡迎了。)
從這段時間的交談中,她能看出這確實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在很多領域上的見解都很深刻,比較可惜的是……他的才華用錯了地方。
「抱歉,西羅爵士,我們可以暫停這次討論嗎?」她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發現時針已經不知不覺的走過了4點大半的距離,正一絲不苟的向著5點前進。
「……從這一點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您剛才說什麼?」西羅是真的太久沒有和別人抒發自己的見解了,他還沉浸在介紹地相的奧妙裡,連少女剛才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沒辦法,李白不得不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不光如此,她還指了指時鐘。
「啊……時間不夠了,我明白……我明白,那麼就讓我們切入正題吧。」
(萬幸,他終於結束了。)
不光是李白,站在一旁旁聽的兩位保鏢少女也有著相同的感慨——她們可是不能坐的,站著聽完全不懂的東西簡直是折磨人。
「我來找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能夠為您做一次占卜。」他將之前取出的那疊卡牌再次拿到少女面前,「在之前的決鬥都市戰鬥中,我們有幸目睹了只能存在於傳說中的身影,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我開始迷上了這些卡牌。」
西羅展開了這些牌,李白看到它們確實並非一般占卜中經常用到的卡羅牌,有怪獸、魔法和陷阱三種,是真正的決鬥用卡牌。
「我認為這些牌象徵著一些……一些我們所不瞭解的東西。」西羅神秘的沖少女擠擠眼睛,開始清洗手中的牌,他洗牌的動作很快,中途切換了至少五種方式,一些明明會損傷牌質的洗牌法在他手中似乎沒有任何副作用,當洗好的牌堆背面朝上擺放到李白面前時,她能看到這些卡的面貌幾乎完好無損。
「我不喜歡用它們交戰,所以它們的數量不是40而是30——每種10張,很公平。」西羅的表情變的很嚴肅,「來,請從中挑選出一張吧。」
「……我可以自己再洗一次嗎?」少女狐疑的看了看面前的牌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奇葩的占卜方式。
「當然可以,您想怎麼洗都行。」西**脆的同意了這要求,「記住,只能挑一張。」
將矮桌上的牌堆隨手切了切,李白隨手從中捻其一張。
「讓我看看是什麼卡……」西羅接過她挑出的卡牌,將其翻了過來。
翠綠的底色,卡圖框裡是一枚同色的十字架。
「哦,死者蘇生,是魔法卡。」
「呃……這有什麼特殊含義嗎??」李白好奇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她倒想看看對方能說出什麼門道來。
如果說之前的交談讓她相信了西羅的才華,那麼他現在的舉動則加深了她對其精神狀況的懷疑程度。
「自然有不一樣的地方。」西羅面色凝重的盯著這張卡,視線不時抬起打量著面前的少女,「魔法卡在三種類別裡是最溫和的一種,能抽到魔法,說明您很善良。」
(……這個逗比。)
「但是!」他話鋒一轉,「死者蘇生不是一般的魔法……無論從各個方面來說,它的意義都非比尋常。」
「冒昧問一句。」西羅將身體湊近,聲音放低了不少。
「您最近有接觸過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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