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章 愚者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對於少女可以將卡牌具現化這一能力，遊戲是知道的，馬利克和他提起過這一點，對方還有句話說的沒錯……那就是這些秘密對他之外的人沒有任何作用，所以他才準備邀請李白一同探索這些未知。
「有她在，再算上7件神器的力量，我們面對大部分情況都不會太危險」
結束了通話後，遊戲靜靜的靠在書桌前思索著。
事關他的記憶與身世，要說一點都不緊張是騙人的，他的心中也在興奮和猜疑，只是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的表情始終沉穩不變。
「你會連李白同學也一起邀請真讓我驚訝呢。」表遊戲突然竄了出來，臉上有著濃濃的驚奇，「我們和她……可是很久都沒有聯繫過了。」
為了兼顧工作於學習，李白主動申請了調換班級，她現在的班級人數極少，是速成班，進度比正常學生快一倍有餘，上課時間恰好和遊戲他們錯開，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事確實比較多，他們已經有差不多一個多月沒有互相通話過，按見面去計算則還要再加半個月，確實是很久了。
「……我看上去像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揚起一隻眉毛，遊戲咧嘴看著自己的宿主，「你忘了以往幾乎每週結束的時候，白都會邀請我們去她家聚會的事嗎。」
「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繼續邀請，肯定是身上的事務太多，抽不出一點空閒……所以我怎麼可能主動去找她。」
早在分組混戰的時候，他就有輸掉的覺悟了，表遊戲的擔憂在他看來沒有任何必要。
「雖然最後真的輸掉有點不甘心，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伸手合上抽屜，將那些獨特的金色光芒重新關回到黑暗中去，然後取下了掛在腰間的卡包，開始坐下來例行整理自己的卡組。
「貝卡斯通過那個記者提前將開闢的使者交給我已經很不公平，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仍然輸給了她……我可沒辦法再給自己找什麼借口。」
一邊這麼說著，他一邊將自己所有的卡牌重新分類，三張神之卡被從卡組中調出，單獨羅列在一旁。
「……所以你才放棄了那張卡的擁有權，用它來和……交換太陽神。」表遊戲瞪大了眼睛，他現在明白為何另一個自己會堅持讓出混沌戰士的所有權了——他認為那手段有違公平原則。
是的……貝卡斯和中年管家間的些許分歧，海馬和李白最後關頭對遊戲手牌中所藏危機的預感，幾乎全都是來自於他們此刻正在議論的卡牌——。
作為造物主，貝卡斯所擁有的便利實在太多，「沒有完成」不過是借口，是他用來方便自己佈局的一張「牌」。早在八強賽進行之前，他就已經讓自己的棋子攜帶了這張卡，借用攝制組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登上了決鬥艇，並順利的在馬利克被擊敗後將它交給了遊戲。()
「可是你並沒有真正使用過它啊……不管是在和海馬戰鬥時還是最後的決賽，這隻怪獸始終沒有出場。」這也是表遊戲最不理解的地方，「為什麼……要徹底放棄持有這張卡的權力？」
如果單單用這張卡牌作為交換去換取太陽神的話，他不會有類似的疑問，因為那並不是「徹底放棄」，他們未來仍然有機會得到第二張混沌戰士（貝卡斯承諾過混沌戰士會有2張），可是徹底放棄就不一樣了……那意味著第二張混沌戰士會胎死腹中，少女會得到這張卡的唯一持有權。
「因為我輸了。」遊戲稍稍將窗簾拉開一些，好讓房間顯的不那麼昏暗，他的聲線平穩，似乎口中的失敗者並不是自己一樣。
「如果那回合白沒有清空我的lp，我毫無疑問會使用它的……我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我肯定會那麼做，因為太陽神卡對我而言太過重要，在只需要呼喚出它就能獲得勝利的情況下，我沒辦法拒絕誘惑。」
「另一個我……」看著他有些僵硬的動作，表遊戲最終沒有繼續說下去。
決鬥都市是賭卡制的比賽，作為勝利者，作為最終的冠軍，少女是可以從他們的卡組取拿走一張神之卡的；但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太陽神卡連同千年首飾一同送到了這邊——即使她操控不了神，這也無疑是極大的恩惠。
從這一點去解析，遊戲的舉動並不反常。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放棄是他對自己的懲罰，也是激勵。
……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時候確定目標。」放下手機，李白瞪著面前的茶几有些愣神。
她剛才收到了馬利克的消息，內容正是她苦等許久就是不展開的埃及篇劇情，時間是明天上午10點……但是她現在恰好有兩個非常重要的客戶啊！
京都的天地影像社，上海的安傑瑞斯財團，這都是學院計劃中預定的盟友，也是海馬交給她的兩項任務指標，她不可能徹底拋棄這些任務。
看了看咖啡店裡的時鐘，還有不到5分鐘就4點整了。
「看來京都那邊時間是來不及了。」她皺起眉。
就算再怎麼快，半天也只夠她接觸一家勢力——利益的劃分異常複雜，從人力資源到經濟資源，以及後期的資源分配都要考慮……半天？能談成的話都要算她人品爆發。
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選擇在一家咖啡店商談。
端起桌上的芒果茶吮了一口，少女有些無聊的看向透明櫥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這些行人大多穿的很時尚，就算是上了年紀的也不會像日本社會中那些的人一樣選擇沉穩的服飾或者乾脆穿民族裝……路面整潔，建築大氣，空氣因為有水分的滋潤也比內陸好上很多，假如人不是那麼多的話就更完美了。
這裡是二十一世紀的上海，東方的明珠，一座融合了東西方文化的獨特城市。
李白來到這裡，自然是打算要和兩家勢力中的其中之一進行接洽，讓她感到驚奇的是，對方派出的人員似乎和她在集團中的定位類似，甚至還要更高一些——她上頭可是還有海馬存在，而傳說中的那個人則從14歲起就開始正式掌權了，正是依靠他近十年的努力，安傑瑞斯財團才能擁有目前這種顯赫的地位……它旗下經營的產業種類繁多，其中最出名的又要屬以「安傑瑞斯」這一稱呼命名的奢飾品品牌，這在少女看來簡直是一段商業奇跡，因為不是所有亞洲的奢飾品品牌都能獲得全世界認可的，在高端領域上，西半球的人總是會或多或少的對亞洲產品帶有歧視。
「安傑瑞斯……」她複述著這個名詞，似乎從其中感受到了某些超乎尋常的魔力，「在哥哥的評價裡，單看資金實力他們還要強過海馬集團……真想知道他們是如何辦到的。」
「我個人倒是很樂意向你詳細說明，我是如何辦到的。」
一段沉穩的男聲在少女身旁響起。
對方已經到了？李白一愣，她轉過腦袋，想看看那位傳說中的男子是什麼模樣，可還沒等她看清楚對方的臉就被徹底驚呆了——任誰轉過頭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面前有個壯碩的身體半蹲著做求愛狀都不會無動於衷的不是嗎，更何況這傢伙還伸出了手，目標似乎是……她的左腳踝？
「你這個……hentai！！！」
那男子反應很快，看到少女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輕微晃動一下後便迅速向後退去……本來這也確實能夠幫助他躲過這一擊的，嗯，把外力因素排除掉的話確實如此。
「碰！」附著濃郁白光的一擊將他從剛才所站立的地方踹飛了三四米遠，砸壞了一排桌椅後還在地面上滑行了老長一段距離，直到牆壁阻絕了這股力道才讓他的身形徹底靜止下來。
（糟……我好像緊張過頭了。）
剛剛踹出去的那瞬間李白就後悔了，這種力道遠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挨了這一腳，對方的肋骨起碼要斷一半以上……
（結果談判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麼……）少女憂傷的閉上了眼睛。
「哦……真是……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的摔過了。」那男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西裝破了起碼有3處，修理好的平整黑髮翹起了好幾縷，看起來狼狽萬分。
（臥槽！？他居然沒事？）李白愣愣的看著他，雖然形象不忍恭維，但是這傢伙似乎確實沒受什麼傷！
而且她敏銳的注意到了兩個奇怪的地方，站在她面前不遠處的有幾位黑超西裝男，毫無疑問應該是這傢伙的保鏢，但他們此刻依然昂首30°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呆站在那裡，好像根本沒看到自己的老闆被人為的施加了暴力；還有店內台處的幾位服務生，這邊如此巨大的動靜就只是讓他們抬頭瞄了一眼？
（這傢伙，不是普通人啊……）
「下午好可愛的少女。」那男子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取出一隻墨鏡戴在臉上，非常自覺的搬來了一隻凳子，在李白面前坐下。
如果是以街邊行人的視角去觀察櫥窗裡這兩個座位上的人臉上的表情，任何人都肯定會認為他們在商談什麼非常嚴肅的事。
「我是羅德·埃德蒙·阿爾伯特，安傑瑞斯財團的實際掌權者。」
「如你所見，我每天真正的甦醒是從被少女們暴力對待的那一刻開始。」
「……你怎麼不說話？」
李白淡淡的又吮了口芒果茶，她竭盡所能的讓自己的目光在盯住對方的時候正常一點。
「我揍你好像讓你很開心？」
「當……咳咳咳，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羅德板起了臉，「這只是我對自身的一種鞭撻和jing醒，而不是什麼有違人類文明的奇特愛好……哎呀~太感謝你們了我的小甜心，很好，正宗的雲南產苦蕎茶，我喜歡，放在桌子上就好……一陣子沒來看你們，你們還是這麼可愛，果然妹抖服最棒了。」
看著眼前這位用一本正經的神色調戲店內員工的用奇葩來形容都是抬舉他的傢伙，少女無奈的扭過頭，翻了個白眼。
（……怪不得是咖啡店。）
略過這段插曲後，兩個人在李白的有意引導下很快切入了正題，開始就計劃中的一些關鍵內容進行爭執，在這一過程中少女發現……排除羅德·埃德蒙·阿爾伯特的種種古怪習性不談，這個傢伙其實很好相處，傳聞他身上有三個國家的血脈，並且同時繼承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姓氏——他姓羅，也姓阿爾伯特。
這個男人對於很多處她提前劃作重點的項目沒有太大興趣，只是為安傑瑞斯財團索要了一個被承諾永不變更的校董位置，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有點隨波逐流的意味。
「我看中的可不是你資料薄上的那些東西，可愛的小姐。」墨鏡遮擋住了李白看向他雙眼的視線，讓她無法準確的窺探到他的內心，配上他刻意板起的面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有那麼點威嚴的味道。
「假如每天醒來的第一眼都能看到你嗔怒的模樣，我連那個校董位置都可以不要……噢別當真我開玩笑的！別……那個很燙的！啊呀！」
「……我警告你，羅德，別再拿我開那些無聊的玩笑。」默默收回已經空了的茶杯，李白木著臉說道，她從桌上的一堆資料中抽出了幾張，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雖然我一點好處都不想給你這個hentai……但是為了制衡天地影像社，這些東西你必須吃下去，拿去，在下面簽上你的名字！」
「哦，天地影像社，影丸那個老傢伙也參與進來了嗎。」聽到少女口中另一家勢力的名字，羅德擦拭自己衣服的動作不由緩了緩，墨鏡下的眼瞳中閃過一縷寒芒。
他當然清楚天地影像社底細，在虛擬電子商品的領域上，安傑瑞斯財團和他們一直是死對頭。
海馬瀨人居然在同時也選擇了他們，他的魄力可真不小。
「好，我簽。」接過少女遞來的紙張，羅德乾脆的簽上了大名。
至此，兩人的正式商談圓滿結束。
李白呼了口氣，叫上守在店外的妮特安吉拉二人，準備在回去前隨便逛逛，羅德則自告奮勇的要充當導遊，於是2000年的上海街頭出現了一群怪人，它包括3位發se各異的少女，1位衣衫襤褸的黑超男子和4位黑超保鏢。
「卡牌決鬥確實是很有趣的遊戲，只可惜我對此沒什麼天賦，不然你那決鬥王的寶座肯定無法坐的如此安穩。」
「是……是……你厲害。」
「所以我更喜歡觀看別人決鬥，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見證他們的勝敗榮辱……決鬥都市的所有直播我都看了哦？有沒有感到很榮幸？」
「是啊，我榮幸死了……」
「……你知道嗎，我有一種預感，這是一種純粹xing對商業領域的直覺，這款遊戲的鼎盛時期並不是現在，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那大概會是20年後，20年後卡牌決鬥的發展將達到頂峰，然後像所有達到頂峰的事物一樣，開始逐漸衰落……」
「說的太——」原本漫不經心的少女在品味完這段話之後瞳孔瞬間收縮，口中敷衍的詞彙再也說不出口。
20年後的世界，應該已經到了繁榮的5『ds時代，用頂峰來形容並不為過。
可在那之後，因為遊星粒子能夠讀懂人心這一特性而產生的一系列災難……零度反轉，機皇帝滅世，人類的文明會急速縮水。
這是毫無疑問的衰落。
「你是誰？」沒有任何預兆，她突然抬頭，向身邊高大的男子發出了疑問。
「我是羅德·埃德蒙·阿爾伯特，可愛的小姐。」男子低下頭，用一如既往的表情望向少女。
「一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