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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三十章 異次元的女戰士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都已經過去快一周了,他們對你的態度沒起什麼變化,你對他說那句話的意思看來並沒有被領會呢。」莉莉絲站在李白身邊,陪她一起眺望遠方,「或者換一種說法,他不忍心說。」

    「他總是要說的。」李白撩起耳邊的一縷髮絲,望著天邊的海平線發呆,「無論他樂不樂意。」

    她們現在所站立的地方並不是狹窄的廚房,而是塔頂。李白也是第一次來這兒,因為之前她從來都沒有過這樣惆悵的心情,和絕望相比,它是另一種體驗。

    「對了。」少女抬頭,看向身旁的女主人,「你怎麼知道那時我沒有危險的?我聽說戰局結束後,你就沒往我這裡投注過一分心思。」

    她和另一位暗殺者的戰鬥就在李白和安吉拉之後,過程之凶險有過之而無不及,最後要不是朱諾藉著她的身體強行降臨,李白回來看到的屍體很可能會是另外一具。

    「還記得當初你是因為什麼而重傷嗎。」李白伸手去摸她的頭,撥開了少女幾次徒勞的抵抗,最終還是按到了那一叢柔軟的紅髮上,「我能控制卡牌的力量具現,她降臨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

    「雖然這麼說可能對你的老師有些不尊重,但在我看來,她的力量其實也屬於這些卡牌……或者說的更透徹一點,正是因為源自於卡牌,她才會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單個卡牌很難對抗能夠調控多副卡組的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要受我支配……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你這樣的人……這樣的能力,放到聖界裡可真是比什麼都要可怕。」莉莉絲被她揉著腦袋,眼神複雜,「你和我說過它們可能僅僅只是在將聖界的歷史以另一種形式復刻下來,那麼越是古老、越是強大的力量就越有可能和這些卡牌沾染上聯繫,沒有人能抵擋你,如果願意,你完全能成為聖界唯一的王。」

    「你的兩個猜測都是錯的。」唇邊沾染上一抹苦笑,李白否決了她的臆想,她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具現化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魂」,如果她的魂足夠強大,強大到近乎無窮無盡,這種說法或許還有點成立的可能,但很遺憾……那些不需要付出cost(代價)的效果她使用起來沒什麼難度,需要支付cost的效果就很勉強了,而且因為靈魂孱弱的幾乎無法通過自我再生來補充,就連前者的便利她都不會輕易動用,比較常用的就是部分裝備魔法,這些卡牌的具現化效果十分直觀,消耗也可以接受。

    真要說起來,估計只有她可以做到像這樣的事吧。

    那個身處次元壁壘之外的傢伙,即使有著無盡的空間和時間在阻隔,她還是隱約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和她一樣,正在探索著彼此。

    「現在在現世,我的能力可能會比較顯眼,假如在聖界的話,那些優秀的決鬥者也能做到幾乎相同的事,只不過程序上有些繁瑣,要利用到決鬥盤。」這倒不是她瞎掰的,精靈界的法則很奇怪,它天生對於那些手持決鬥盤,從現世而來的人有特殊優待,讓他們可以通過召喚怪獸或操控魔陷來得到生存下去的機會,原著裡要不是這種便利,十代一行人馬早就被一隻八鉗蟹給團滅了,這隻怪獸換算到卡牌等級裡不過才2顆星,不折不扣的雜魚。

    「所以別把我想像的那麼可怕。」李白點了點莉莉絲的小腦袋瓜,「除非你真的惹火了我。」

    「你本來就很可怕……」裝模作樣去揉腦袋上被按到的位置,莉莉絲口中發出了不滿的嘟噥:「我還是無法理解,你為什麼要對游城十代說那樣的話,強者的命運理應由自己或更強者掌握,你沒必要把最後的決定權交到他的手裡,而且,即使……即使她和你有……那樣的關係,她所做的事也不能算到你的頭上,你幹嘛一定要懲罰自己呢。」

    「他會成長起來的。」十代的未來,李白不會詳細說明,以至於她的這種說辭在莉莉絲看來更像是種不負責任的敷衍。

    「他所知道的,或許比我告訴你的還要詳細,因為在他身邊有著比我閱歷還要豐富的傢伙存在……」李白這樣說道,「我也僅僅是告訴了你她曾經是我的一部分,不要表現的好像知道了一切一樣?」

    「赫赫赫赫……知道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紅髮少女在一邊發出做作的奸笑,「我可是知道預言的人,現在終於能百分百確定了,你就是我要尋找的傢伙!」

    「哦~是嘛,確定了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辦?」李白衝她挑釁的一楊眉毛,「我還在等最關鍵的切入點,不可能現在就跟著你回去邁拉松。」

    有妮特的前車之鑒,加上慣性思維的推動,她本能的以為對方找尋她同樣是為了將她帶回精靈界。

    對方口中的預言她之前有做過瞭解,莉莉絲籠統並隱晦(即使主觀願意,那重封印依然阻止她完整的說出來)的提示她,告訴她自己大致是在尋找一個「逆命者」,即逆反命運之人,從瞭解的那一刻起李白就明白這就是說的自己——她來到這世界後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說是在干擾它既定命運的發展,由於她的存在gx的劇情不知道會偏到哪去,加上那個壽命限制,說她逆命而行再確切不過。

    「我又不是非帶你回去不可。」莉莉絲大搖其頭,她原本還想和李白玩鬧一番——在熟悉的人面前她並沒有外表表露出來的那樣冷漠,但一談到使命的事,這種情緒立刻被凝重擠的老遠,「奧法評議會對於未來的預言是很悲觀的……你難以想像的悲觀,李白……你可能以為黑暗大邪神帶來的災禍就接近末日,但實際上,這不過是倒計時的開始,天穹下,毀滅的時鐘,秒針轉了一圈,分針走了一格,時針卻幾乎靜止,我們,或者只有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而我就是為了見證、探查這一切才來到你身邊的,或許時不時的要和評議會取得聯絡匯報你的消息,但是我不會干擾到你的任何行動……你不是很好奇為何我這樣糾結你目前的態度嗎,原因就是這個了,你牽連了太多東西,我不能看著你作踐自己的命。」

    「你們為何總將我看的如此重要呢,她也是,你也是,真的……我並非必不可少的那個人。」李白很無奈,莉莉絲不知道她目前的身體情況,以為她還可以存在很久……然而她自己卻不可能把那些空洞的預言當真,換種說法,她連命都不信,又怎麼可能去信奉虛無縹緲的預言?因此這些說辭,聽在她耳裡也就權當是個安慰,睡一覺,或許就忘光了。

    到是這段話前半部分讓她很感興趣:「等等,難道內洛法還不算是災難嗎,你不會以為隔著數個次元邁拉松就能高枕無憂吧,因為……因為某些原因,那個傢伙、她已經不能用常識去理解了。」

    分流到了部分她的記憶和閱歷,加上被帶走的魂,這個原本就強大狡詐的惡魔無論智慧還是力量都不知道會提升到何種高度,輕視的代價,難以想像。

    「你好像很害怕她?」莉莉絲對李白語句中透出的情緒感到十分疑惑,「為什麼?無論她多強大,面對你的時候都必須回歸成duellist的身份,決鬥的話,你之前不是告訴過我,不懼任何人嗎?」

    還未成年的紅髮少女,在老師以及身邊的人沒有特意教授的情況下,她自然無法理解某些……嗯,只屬於「大人」的情緒。

    「那……那是兩碼事。」略帶羞惱的瞪了莉莉絲一眼,李白心虛的把頭別到一邊,任由從側面刮來的風把頭髮吹的飄起,好像這樣就可以遮擋一下她此刻精彩萬分的臉色一樣。

    我到底在想什麼,她定定的在心裡詢問自己。這麼久了,明明都這麼久了,你難道還沒做好準備直面她嗎……李白,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想著想著,她的耳朵突然一動,超越常人的五感讓她察覺到了地板下傳來的悉索動靜。

    「那個女孩好像醒過來了,我下去查看一下。」丟下這句話,李白溜回了房間,只留下莫名其妙的莉莉絲呆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全身纏滿繃帶的病患確實已經醒了,李白推開門的時候,她正在致力於讓自己的身體側過來,看起來是為了下床走路。

    「你不要命了嗎!」李白迅速快步上前把她按了回去,「這種傷勢,如果不是被我發現早就死了好幾遍,正是需要調養的時候……我為了把你恢復到目前這種程度可是花費了不少精力,你就是想死也得先問我同不同意!」

    有誇張成分,但不是說謊,為了救治這來歷不明的金髮女孩,李白足足給她灌了3瓶紅色藥劑,換算成lp可就是1500點——多虧莉莉絲指出此人同來自聖界可以用這種方法,否則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因失血過多而死去,她是在七星襲擊第二天的下午被出去透氣的李白髮現的,那種傷勢將她狠狠嚇了跳,渾身遍佈深可見骨的詭異傷口,地面的植被和泥土被血浸濕了一片……傷口中有一些像是遭受了利刃切割,還有些則無法用常理解釋,譬如各種奇形怪狀的空洞,切口無比平滑,有些部位的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老化狀態,甚至初次檢查時她們還發現了她胸腔左下處平白無故少了一根肋骨。

    「次元遺留下來的痕跡。」莉莉絲當時就肯定了這一點,「她是強行闖過次元壁壘逃到這兒來的,那裡的時間和空間無時不刻不在變化,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些奇怪的傷勢。」

    三瓶紅色藥劑的效果十分卓越,它們補充的是最基本的生命力,那些像被挖空的部位在這幾天內正努力的重新生長,切割的傷痕中,較淺的那些已經開始結疤,這種勢頭若不改變,再有差不多相等的功夫金髮少女就能自己試著下床行動了。

    少女被李白按回床榻後並未安分下來,而是緊抿著嘴唇,掙扎著想要推開她,她的面部也包了一道繃帶,從後脖頸斜繞而過,壓著鼻樑,繃緊了她中間的面孔。從臉型和露出的五官判斷,這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但此刻,那雙碧綠的眼眸中正不斷的在滲出淚水。

    「這裡是哪兒……」她軟弱的望著李白,口中蹦出一串古怪卻悅耳的音符,可能是一種沒聽過的語言,但讓李白驚奇的是……自己居然能明白意思。

    德西蕾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將自己推向次元裂縫的男人。

    儘管他當時的臉色滿是痛苦,但那改變不了他想要她消失的事實。

    她的劍破碎了,衣甲和肢體被裂縫中狂暴的空間撕開,又在下一秒重組到一起……這是任何人都難以想像的經歷,可卻都比不上,她內心的傷痛。

    為什麼?怎麼了?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她不懂是怎樣的邪法控制了和她相愛的男人,讓他在那段時間內變的那樣癲狂,以至於連她都可以狠下心捨棄。

    是因為她企圖阻止他用死囚來做人體試驗?還是因為在他面前表露出了對新皇的擔憂?

    德西蕾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她單方面違背了與家族的約定,並沒有在一年前回到那個以自身姓氏來命名的家鄉,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在最初的她看來高大英武,略顯木訥,稍稍有些在意自尊心的男人,為了他,德西蕾努力修正了以前的壞習慣,好讓自己看起來能像個淑女;為了他,德西蕾努力學習密特拉國內貴族階層的習俗和歷史,只為了他那狂熱到病態的權力慾……但這些換來的卻是猜忌和背叛。

    「這裡是我家。」就在她沉溺在那些哀傷回憶當中的時候,一道略帶糯軟卻異常堅定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側過頭,認真打量起自己睜開眼睛後所遇到的第一個人。

    雪色的頭髮,血色的眼眸。

    這是密特拉王室的特徵——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某段聽說過的傳聞。

    和那個暴君一模一樣,心底裡又擅自加上了這一句。

    「你的傷很重。」李白硬著頭皮和德西蕾對視,腦海裡不停回憶那些或是聽聞或是看過的安撫傷病的片段與要領,盡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來柔和,平易近人。

    「在沒有恢復到一個程度之前,你不能亂動。」

    她也是在對視的那瞬間被那雙綠瞳中肆虐的悲傷給嚇到了,以為德西蕾那麼費力也要趴起來是想尋死,這才不得不放下姿態來安慰她。

    真是差別待遇啊,緊隨其後下來的莉莉絲見狀不滿的撅起嘴,她養傷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種待遇?

    她的傷可完全是因為李白才得來的。

    安靜……!李白扭頭衝她做了個手勢,讓她暫時別說話,右手伸向一旁的床頭櫃,取來了放在那兒的水壺和杯子,打算給少女喂點水喝。

    她的努力到底是起作用了,德西蕾被她身上寧靜平和的氣質所感染,心頭的傷痛暫時得到緩解,很配合的迎著水杯伸出了左手。

    一切好像都很自然,包括茶杯在一片銀白光芒中消失,然後瞬移到李白身後的半空中這種事的發生,也沒有誰覺得不對勁。

    「啪!」杯子只在空氣中停頓了零點幾秒,便忠實的遵循重力的引導跌落下來,摔成了好幾瓣。

    被這聲音驚動,房間內的三人先是一致的扭頭傻傻的望著杯子,足足又過了好幾秒鐘,李白和莉莉絲才又把頭扭回來,用驚愕的目光注視著床上的木乃伊少女。

    德西蕾也愣住了,她舉起左手,望著它發呆。

    所有人都以為剛才所發生的是幻覺,但那只白瓷茶杯的屍體……或者說,屍體們,還靜靜的躺在地板上,用生命為事實作證。

    李白望著滿地的水,感覺莉莉絲之前的說辭也許並不是誇張。

    她好像真的變成了所有因果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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