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黃金妖變 第四十八章 桑德拉隊長的來意 文 / 貓鬍子眼
阿歷克斯來訪的意圖很明顯,雖然對面具人的話將信將疑,但還是在他多次慫恿下,決定拜訪新月莊園的主人。當然,這次拜訪只是試探性的,阿歷克斯還沒有傻到直接帶著手下氣勢洶洶地闖入,況且就算那樣做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畢竟對方是莫安。
禮貌性地拜訪莫安總不會拒絕,但阿歷克斯也並不是單槍匹馬來的。他命令全體「高塔」禁衛隊成員整裝列隊,在新月莊園外待命,並把守住莊園的前後兩個大門。阿歷克斯獨自走進新月莊園,和士兵們一起留守在外的還有面具人,在隊長進入的這段時間裡,他焦慮地來回踱步,他並非擔心自己判斷失誤,只是擔心阿歷克斯的應變能力,與此同時,他還深深地感覺到與他一門之隔的莊園內,那種神聖而隱秘的氣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和面具人一樣,阿歷克斯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他無法像面具人一樣守在外面,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從大門到城堡很有一段距離,露西雅第一次來的時候無人帶領是因為玄玉想探一探她的底細。而阿歷克斯則不同,開門的是一位衣著考究的老人,他一度認為這是莊園的管家,但對方面色陰沉,只是欠身行禮,沒有說一句話,一般來說,管家不會這樣沒禮貌。
一路走進來,阿歷克斯進了城堡的大廳,一直在前面領路的老人突然間消失了,阿歷克斯有些不敢相信,他揉揉眼睛,之只見旁邊牆壁上掛著一幅畫,那畫中的人物與之前那位領路人一般無二。阿歷克斯強吞下一口口水,這個時候,大理石樓梯上走下來一名僕人,禮貌的詢問後將阿歷克斯帶上了樓。
跟在這名僕人身後,阿歷克斯時不時瞥向走廊兩側牆上的畫,那些畫裡的人個個活靈活現,如果沒有遇到剛才那位老人,他一定會大為讚賞。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那個,剛才有一位老人,將我從大門引領到這城堡,全程沒有說一句話,請問他是……?」
僕人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顯出任何吃驚的神色,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那是羅伯特爺爺,他最喜歡到門口轉悠了。他只是比較內向,但無惡意的,客人。」
「哦。」阿歷克斯道,「我看見他在城堡門口消失了……」
「門口嗎?哦,天都黑了,他也該回家了。」僕人還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來到莫安的會客廳。通報之後,過了一會,裡面傳出莫安那句「有請桑德拉隊長。」,就這樣,兩扇華麗的大門在滿腹狐疑的阿歷克斯面前打開了。
莫安迎出來,笑容滿面。他伸出手道:「沒想到,桑德拉隊長能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不不不,我才是百聞不如一見,這新月莊園比起雷伊諾宮絲毫不差呀。」粗略地環視了一圈,阿歷克斯不由得感概道。
「隊長這麼說可要給我找麻煩的喲。」半開玩笑的口吻,但莫安是認真的,艾格瑞姆的兩位親王對他都心存戒心,雖然他富可敵國,但真要玩起陰謀詭計和政治,恐怕不是兩位親王的對手,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我失言,抱歉。」簡短的應付過後,阿歷克斯坐在了沙發上,敏銳的他很快就發現桌上擺著四個茶杯,還有一瓶酒,「怎麼?莫安先生剛才有客人?」
「哦……」莫安心裡大喊一聲「壞事」,剛才只想著把人藏起來,卻忘記收起茶杯,現在也只能應付一下,「剛才確實有客人,不過已經走了。」
「這麼巧?我一來他們就走?」阿歷克斯雖然說得很客氣,但言語之間盡顯挑釁。
莫安招呼僕人,將茶碗酒瓶收走,並吩咐上最好的紅茶。然後坐在阿歷克斯對面:「的確如此,就是因為你來他們才不得不走。」
這句話一出,阿歷克斯的滿帶笑意的臉僵硬起來,使得那笑看上去十分詭異:「哦?這話怎麼說?難道你的客人還有見不得人的?」
「桑德拉隊長說得對,我的客人的確見不得人。」莫安意味不明地看著阿歷克斯,然後突然大笑起來,「他們都是我的『看門人』,我們偶爾也會像老朋友般喝喝茶聊聊天。」
「『看門人』?」阿歷克斯道,「就是你手下那些妖魔鬼怪?」
「小心它們聽到不高興,在這新月莊園裡,它們無處不在,啊對了,你從門口過來就沒碰到一兩個嗎?」莫安道。
聽到這,阿歷克斯一個激靈,連忙改變話題:「前些日子有所得罪,我今天特來賠禮。」
「得罪?」莫安一臉迷茫,「什麼事,我怎麼沒有印象?」
「就是關於露西雅的事。」為了觀察莫安的表情變化,阿歷克斯故意說得很慢。
「原來是這件事。」莫安瞬間皺起了眉頭,「實際上當初是因為我僱傭了這位魔法師,但她捲了我的錢卻沒有為我辦事,後來聽說桑德拉隊長抓了她,我也是出於義憤才去叨擾,目的也只是想給她個教訓,順便把定金要回來。不過後來想通了,那麼幾個錢也無所謂,而且有桑德拉隊長幫我教訓,讓我落個清閒,何樂而不為。所以……」莫安將新茶倒進阿歷克斯的杯子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桑德拉隊長不用放在心上。」
乍聽之下,無懈可擊。阿歷克斯一手捻著鬍子,一手接過莫安遞過來的茶杯:「既然莫安先生這麼想,那我就放心了。」說完,他抿了一口茶,連聲誇讚,莫安自謙著道謝。之後是一陣表面上的沉默。
對於阿歷克斯的突然來訪,莫安顯然沒有做好準備,就連剛才說出的那番話也只是現編的,目的是讓對方早點離開,但這位禁衛隊隊長似乎還想再多坐一會。而對於莫安的說詞,阿歷克斯僅憑著多年辦案的直覺就聽出剛才他所說的是一派胡言,只是沒有證據,無法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