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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3不知者的罪 文 / 小米哼哼

    德牧斯特朗的制度很是嚴苛,一般的

    進入餐廳的第一天就被高年級告誡了座位的方式。但是方凌和阿布拉克薩斯兩個人太過於特殊,以至於見到他們進入的高年級們都只能用戒備和忽視來處理。

    讓未來的斯萊特林的王和斯萊特林本身遵守他們的規則,難道要等到開學後被狠狠地教訓嗎?別傻了,跟純血的精靈和羽蛇利用力量確定排位……腦子裡面都是芨芨草的布斯巴頓都不會這麼幹。

    阿布拉克薩斯前些日子很是瞭解過一些,此時他拉著方凌找了一個角落靠近窗戶的位置。純木的桌子,長椅靠背很是簡單。沒有額外的裝飾,但是樸實中看得出其中的厚重。要知道,這些椅子和桌子,都是完全貼合地板一體的。這樣的結構,要麼是利用魔法粘合的要麼就是在植物生長的時候,利用魔法控制其生長環境,最終形成這種形態。而這艘船的餐廳,顯然是用的是後者。只是之後利用工具將桌椅重新修飾了一下而已。

    方凌坐在椅子上沒有看點餐用的魔法菜單,而是單手托腮看著阿布拉克薩斯發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只是幾年的陪伴這個人最終會被自己放在心尖的位置。他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專一的態度來自於他自身的認真。但細要說起來,他實際上並不明白什麼是愛情。

    對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喜好,來自於看電影的時候對於鉑金貴族馬爾福的猜想,對於盧修斯馬爾福的父親的猜想。但是真實見面,第一次吸引的絕對不是馬爾福這個姓氏。而是那樹林中,鉑金色的靈魂。銀亮中帶著柔和的金色,明亮卻不刺目。耀眼中,帶著溫潤的色調。如同包漿合適的和田羊脂玉。

    不需要打磨,僅僅只是帶著那層油潤的包漿也會讓人心生愉悅和喜歡。這個人,有著一個足夠讓人自願奉上一切最好的給他的靈魂。想到這裡,方凌的思緒有些飄。他想到了那個在魂相空間,趴在自己兩腿之間的少年。他覺得內心有些鼓動,不過他不想放縱自己。有的時候,適當的忍耐會獲得更好的美味。

    阿布拉克薩斯利用菜單選擇了兩份黑胡椒牛排,搭配的是鵝肝醬和魚子醬。方凌並不喜歡鵝肝醬的味道,因此他為他選擇的是魚子醬。來自俄羅斯的鱘魚的黑珍珠,有著食用黃金的美稱。

    高湯選擇的是在莫斯科方凌很喜歡的紅菜湯,還有一盤六個從莫斯科購買的包子。

    簡單的地中海新鮮蔬菜的涼調作為佐菜,沒有酒類。雖然德牧斯特朗因為地處寒冷地區,因此會允許學生適當的飲酒。但是阿布拉克薩斯認為午餐並不需要飲酒。夜晚的時候,適當的酒精會是情侶之間很好的催化劑。但也僅僅是如此。

    小精靈的動作很快,方凌先給阿布拉克薩斯盛了碗湯,然後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紅菜湯很是適合眼下使用,雖然說船隻上面有很好的保暖措施。但眼下高空的低溫,對於人體而言只是咒語起到的增溫還是不行的。

    小口的喝著湯,緩解了一下內心的渴望後他抬頭看著一邊默默用餐或者小聲談話人群:「我以為至少會有找茬的呢!」

    「呵呵……」被他的話逗樂了的阿布拉克薩斯笑著用餐巾擦擦嘴角:「我們做的位置很偏遠,再者能夠登上這艘船的至少是純血。不管是麻種四代後純血還是古老貴族,都十分明白找一個純血的精靈和一隻羽蛇的麻煩,是十分不明智的。」

    「所以才覺得……有些失望!」方凌聳聳肩,喝掉小半碗湯後,開始切割牛排。

    黑胡椒的味道有些刺激,入口後細嚼慢咽。之後單獨吃上一小口魚子醬,新鮮的魚子醬的味道很好的將黑胡椒的味道沖掉。最後留下的那口綿潤,更是極品的享受。

    方凌滿意的相擁著午餐的第一口,然後插了阿布拉克薩斯盤子裡的一塊佐了鵝肝醬的。味道並不難吃,只是在口感上面他更喜歡松茸或者其他的醬料。抿抿唇,表示不喜歡後他繼續吃自己的。

    兩個人一個寵溺,一個被寵著。形成的氛圍一時間很難被人打破。用完主菜,原本的堅果烤肉餡料的包子,就成了飯後點心。方凌捏著一個小口的啃著,好奇的翻閱著已經變化出下午茶的菜單。

    「有傳統的英式下午茶。」他將菜單拿起來給阿布拉克薩斯看。阿布拉克薩斯看了看道:「你喜歡的是東方的茶點,英式紅茶……」

    「你喜歡不是嗎?」

    「也不算太喜歡,只是傳統罷了。」阿布拉克薩斯搖搖頭,給自己選擇了一份簡單的紅茶搭配蜂蜜小烤餅的下午茶,然後將菜單遞給方凌:「需要我單獨給你準備嗎?塞巴斯蒂安不在,估計泡的沒他好。」

    方凌搖搖頭:「我看到有芒果班戟,加上一些德式的花果茶就好。」選好自己要吃的,他從空間中抽出之前看的那本厚重的書,上面記錄了很多關於斯萊特林這種半混血形態的事情。他仔細估算過自己的身體,興許過了聖誕節就要進入蛻皮期。看看蛇類蛻皮的時候的痛苦,就知道必然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早做準備的好。

    阿布拉克薩斯點點頭:「你喜歡就好。」他看著方凌看書,也抽出自己最近閱讀的書籍,兩個人對面坐著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艾德裡安在進入餐廳的時候,就發現了坐在角落的兩個人。只是他考慮再三決定先不過去,同同學打招呼,落座用了午餐後,才想著要不要去邀請下午茶。畢竟幾次接觸,都鬧得很不愉快。雖然他承認,他的確不想同那個英國佬有任何愉快的接觸,但是對象是那個小孩兒,顯然需要轉換一些方式。

    在他準備要做的時候,六年級的首席,眼下的學生會主席魯迦。阿提拉敲了敲他的桌面坐了下來:「聽說你這幾日跟那個英國來的很熟悉?」

    「在不來梅的時候見到他們的。」艾德裡安雖然有著自己的驕傲,但是德牧斯特朗本身的制度,讓他對於學生會主席保持謹慎而恭敬地態度。

    阿提拉向後靠了靠看了一眼在你一口我一口的相互餵食的兩人,黑藍色的眼睛如同鷹的眼睛一樣,充滿了銳利的鋒芒。他臉型很是立體,如同大理石刀刻的一樣。他的態度,冷硬中卻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與其說阿布拉克薩斯身上的氣息是溫潤的暖玉,那麼這個人就是陰冷的冰鑽。

    他歪著頭,雙手環胸想了想,用手指搓了搓左邊的鼻樑:「那麼……你覺得那個馬爾福如何?」

    「英國那邊,馬爾福一向都是最優秀的。更和黃,他現在是純粹的光精靈血統覺醒。」艾德裡安抿抿唇,盡可能的保持話語中的中肯。

    阿提拉垂下眼簾想了想又道:「那個小孩兒呢?」

    「沒怎麼接觸,實際上馬爾福對他的保護很好。嫌少能夠碰到獨自一人的時候不說,更不會讓他同其他人過多的接觸。看起來,很無害。」是的,看起來很無害。想著那日的威脅和那澎湃的魔力,艾德裡安不否認那個小殿下的力量強大。至於人如何,他一時間還真給不出好的建議來。

    阿提拉點點頭,起身離開。

    在角落中品嚐美食,同時分享閱讀的方凌和阿布拉克薩斯顯然對這些並不在意。

    保加利亞是最後上船的,人數卻是前幾次的總和。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的巫師數量和民風性質。作為東歐國家,實際上保加利亞雖然擁有著宗教性質,並且大多數人信封東正教,但是由於民族屬性的關係,這裡也有一部分的伊斯蘭教徒。也正是因為這種狀態,才有了巫師生存的狹縫。

    加上氣候條件和周圍黑海和鄰近希臘等地中海國家,讓這個國家擁有了讓大量的巫師生活的空間。保加利亞的魁地奇運動,因著其本身彪悍的民風,一直都是十分優秀的運動員出身地。當然,保加利亞國家隊也是十分不錯的。

    方凌站在甲板上,靠著船舷看著穿著整齊的校服上船的保加利亞學員。一共三十六個,數目是俄羅斯的一倍,比不來梅登船的多三個。這些都是新生,老生的數量顯然也不少。方凌仔細計算了一下這些66續續出現的學生,德牧斯特朗的學生數量,不會超過四百個。這麼算起來,並不比其他兩所學校小多少。

    船隻再次進入深海航行,穿越地中海經過英吉利海峽然後從北海跨越進入北冰洋地區最終,越然而上出現在一片冰原中的純淨的藍色水池中。

    這水池是格陵蘭冰蓋上夏季會出現的一種融冰現象。大量的冰塊因為底部摩擦和表面融化,加上水流的沖刷成為一個個水池。純淨的藍色映照著天空的色調同時,也成為了前往其他地方的水道。方凌對這些水池很熟悉,在二十一世紀的格林蘭冰蓋地區,這種水池都是重點關注的對象。水池出現的越多,就意味著冰蓋滑落塌方,並且流入海洋的越多。大量的冰川融化,所代表的不只是一年一度的氣溫上升,還有全球變化和自然更迭的演化。

    岸邊是冰塊搭建的碼頭,為了防止滑倒上面鋪設了木板。船門那裡的船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安穩的木橋,正在一節一節的向岸邊延伸。岸邊沒有什麼多餘的建築,白茫茫的冰原上能夠看到的只是高矮起伏的雪丘。在岸邊已經停了三艘由身體龐大皮毛厚實的麋鹿拉著的雪橇馬車。

    阿布拉克薩是給方凌緊了緊領口的圍巾,將他整個包裹在溫暖的披風內抱下了船。高年級的先乘坐馬車裡去,最後是一年級新生的。阿布拉克薩斯有些不放心方凌,但最終因為學校派來的領路人阻止,不得不乘坐最後一輛三年級馬車裡開。

    方凌攏了攏身上猩紅色的長袍,踩著階梯進入馬車。車內如同一個長長地列車車廂,兩側都有一些小的房間,每個房間可以坐兩個人還有餘地。不過方凌在小房間門旁看到了說明,一個房間兩個人。顯然,多餘的餘地,是為了讓人覺得寬鬆來設計的。

    他挑揀了一個窗戶比較大的房間走進去,裡面已經有一個小男孩兒。棕色的頭髮,微微發著銀色光澤的眼睛看得出應該是吉普賽人的血統。想到這個……他摘掉兜帽,看著小男孩兒:「我可以進來嗎?」

    「啊……恩!就我一個人,請坐。」男孩兒顯然有些意外,他的相貌尤其是眼睛確定了他的種族。鮮少有人會喜歡跟羅姆人接觸,尤其是他還是一個有著羅姆人母親的私生子。

    男孩兒擦擦手心的汗水有些緊張的介紹:「你好,我是卡其厄。薩布洛什維洛斯基。你可以稱呼我卡阿。」

    方凌解開阿布拉克薩斯繫好的圍巾,鬆了鬆脖子伸手握住男孩兒伸過來的手:「你好,卡阿!我來自英國,凌。斯萊特林。」

    聽到最後的姓氏,男孩瞪大了眼睛表示有些難以置信。他長長嘴巴:「我……天哪……真是榮幸。」他擦擦又有些冒汗的手,等著方凌坐下來才坐下。他抿抿唇:「那邊還有空著的隔間,我母親是羅姆人……」他猶豫了一下,決定說明一下。這些年陪同父親和大媽參加宴會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會為父母帶來很大的麻煩。他知道,大媽雖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一直將他當作親生孩子一樣教養。這是彌足珍貴的感情,但是……對於他另一部分的血脈……

    方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抿唇一笑一邊掏出在船上弄好的茶壺一邊擺放小茶點:「有什麼關係嗎?說起來,我一直對於羅姆人很是好奇。」

    「好奇?」卡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這位英國的小殿下,據說是百分之百的魔法生物。在英國魔法界擁有崇高的地位,哪怕是最大的貴族見到他也要鞠躬行禮。開學前他聽說這位小殿下選擇來德牧斯特朗的時候,他很是好奇了許久。但是眼下真正見到,卻發現並不像他見到的那些貴族子弟那樣。

    果綠色的眸子和黑色的短髮,整個人看著很是精緻如同繪畫中的小王子。他抿了抿唇:「有什麼好好奇的呢?我親生母親是羅姆人,是一個女巫。她沒有上過學,一直都在部落裡面。後來看中了我父親,只是沒想到剩下我的時候,是個男孩兒。她有些失望,但還是照顧我到六歲才讓我同父親一起生活。嗯……」卡阿想著自己那風流的母親,扭頭看向窗外:「我是私生子。」

    「我並不好奇這個。」方凌搖搖頭:「很多資料上說,古老的羅姆人是從印度北部離開然後慢慢進入歐洲地區的。在俄。國茨岡人,也有吉普賽人等稱呼。羅姆在族群的語言中,意味著人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的是,為什麼會選擇這種生活。流浪、遊蕩的生活?你知道嗎?」

    方凌也扭頭看了下外面,似乎已經開始離開碼頭了。卡阿看著方凌,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好奇這個。從小到大,就是大媽和父親也不會詢問這種事情。似乎羅姆人的流浪、羅姆人的生活本身就是那樣的。那種在他們看來,充滿了不堪真是帶著一些骯髒的生活。

    他想了想:「媽媽告訴我,是因為往世書。為了避免來世的磨難,所以選擇了今世的自由。」

    「黑日聖天……訶利世繫上面說的那個?」方凌想了想,努力回憶了一下才堪堪記起這些。卡阿看著他瞪大了眼鏡:「天哪……您真是博學!我都只是聽說過而已。」

    方凌抿唇笑笑:「如果你的時間豐富又沒什麼事情幹的話,看書就會比較多一些吧!」說完,他不確定的瞇起眼睛歪頭笑笑。

    此時冰原上面還是一片白色,根本看不到德牧斯特朗的影子。方凌想著格陵蘭冰蓋的面積,覺得就算要看到怕也是要靠近魔法防禦範圍後的。將點心和茶分享過去,他從空間內仔細找了找,找出一大厚本,牛皮紙做的封面半人高的書,匡的一聲立在地上。他快速的將一張張用牛皮做的頁面翻開,然後找到了附錄的內容。

    很久以前,有一個殘暴的國王。剛沙王統治著秣菟羅城。他得到一個預言說,他將被自己的堂妹提婆吉的兒子殺死。提婆吉是雅度族人富天的妻子。剛沙王於是決定殺害提婆吉的所有孩子。前6個兒子都被殺死了,但第7個兒子大力羅摩得到神靈的護佑從母親的子宮裡轉移到富天的另一個妻子的子宮裡,因而倖免於難。黑天是第8個兒子,當他誕生時,牧民難陀夫婦也生了一個女兒。富天用黑天換來了難陀的女兒,結果這個無辜的女嬰代替黑天慘遭殺害。

    黑天則成為難陀夫婦的養子,不久大力羅摩也被交給難陀撫養。黑天和大力羅摩在牧民中成長起來,不久他們就顯示出與眾不同之處。黑天具有神通,但他卻利用它來做一些胡鬧的事情,給他的養父母和牧民們帶來了許多麻煩。後來黑天厭倦了牧場,就用法術迫使牧民們遷徙到森林邊去放牧,這樣他和大力羅摩就可以自由地到森林裡玩了,可是大力羅摩的家人並不喜歡黑天。這以後,黑天與大力羅魔消滅了許多兇惡的怪物:那伽之王迦梨耶;霸佔牛增山的妖怪提奴迦以及波羅蘭缽。

    看著這些內容,一句句的頌書和古老的梵文讓卡阿目瞪口呆之餘,更多的是傾佩。這個小男孩兒雖然擁有強大的血脈,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驕傲自滿。他的博學,更是遠超其他的人。想著自己之前的自卑,卡阿覺得,羅姆人的血脈也不是什麼事情。一個可以閱讀梵語的斯萊特林相比較,自己也不過是混血罷了。

    他跟著看了一會兒,撓撓頭:「這是,摩訶婆羅多?」

    「嗯!」方凌點點頭,他一直對印度教的東西很有興趣。如果說荷馬史詩講述的神性故事,帶有著很強烈的西方特色的話,那麼印度教中的神話就帶著濃厚的世界性。

    「我媽媽那裡也有一本,這樣的書。不過小很多,一共三本用黑色的鐵皮包裹著,外面用鐵扣和鏈子鎖著。」

    方凌聞言,收起了書:「有機會能夠引見一下嗎?」他對於吉普賽人的好奇,是在剛剛到德國讀書那會兒。

    「假期的話……」卡阿想著親生母親的部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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