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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異海奇國 第233章 難纏的蘇飛勝 文 / 六如凡生

    遺商國一國一城,城中便是一座下方上尖的巨大神廟,盡然佔下了整座城市近十分之一的面積!人在這廟下,遍猶如螞蟻一般,這般巨大的神廟不是有奇人異事出手凡人萬萬建不起來。神廟猶如金字形狀,四面各浮雕著巨大的神形,正面是一干七十二枝神樹,干為藍寶,描葉青金。只一棵樹也未有靈寶相鑄卻讓人莫名覺得極重的寒氣凝聚厚重非常。另三面分別刻著神龜、玄鳥、黑龍!這玄鳥是傳說之中大商朝的始祖,黑龍則是玄水之靈亦是大商朝所使之龍旗。這金字神廟通體是黑色巨石造成,每塊巨石少說也有數千斤重,也不知道這海外之島上,何處來的如此多石頭建造這樣的神廟。這遺商國的城池如果真是殷都,有將整座城池移來的偉力搬來這許多巨石也並不出奇。

    平安自知,這遺商國中的神廟想必是之後才建起的。這遺商國還是大商朝時,伏都教就是已經盯上了他們也不可能下手。神州王朝從來無有那個宗門會牽扯其中,便是如今的天衍宗,也沒有介入其中太深。這其中緣由便是這因果業力太過深重,與神州王朝介入太深,一有意外即使是以天衍宗這樣的宗門也承受不住反噬之力。

    大商朝便是因為業力反噬而滅國的,要是伏都教那時已經介入了其中,這業力未必會重到讓大商滅國的程度。而且,陰陽道三宗可不會讓伏都教介入神州。

    平安其實不太相信,這伏都教能無限制的利用業力,這伏都教人丁並不多!而且,這世間修煉之法有利便有弊,特別是能利用業力這般逆天的法決,其限制必然也是極多的。就是三教九宗這樣聖人所傳的宗門,也一樣有著不小的限制。

    遺商國城中的大神廟中,赤手靈尊的三弟子蘇飛勝與西方禪悟宗的善慧菩薩、金剛宗寶樹龍象菩薩兩人分賓主而坐。蘇飛勝冷著臉,與這巨大的大殿一般的陰寒。這伏都教的神廟大殿確實有幾分邪氣,四處刻著如血痕般的符文,巨大的神龜被雕的獠牙橫生,猙獰非常。說是瑞獸不如講是之凶獸更加妥帖。

    既然面前長桌之上擺放之物頗有不同,兩位西方教的菩薩面前個有一碗清水,那蘇飛勝面前卻是一碗殷紅的血水。蘇飛勝喝了口血水,開口冷聲道:「野島無有靈物,血酒想必你們兩位菩薩也是不會喝的,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一眼簡陋的靈泉水了!還望兩位菩薩不會嫌棄。」

    善慧菩薩搖了搖頭,道:「這靈泉滿含北冥寒氣可是頗為不凡啊!原本寒氣傷人,這靈泉之寒氣卻精純非常,寒而不冷!怕是三教之外之有你們伏都教有這樣的手筆,說這樣的靈泉簡陋!」

    寶樹龍象也哈哈笑道:「和尚我卻是個不禁酒肉的,密律宗那一套老衲一向與屑一顧,只是這血酒裡頭業力太重,老衲卻是怕金色消受不起。要是蘇道友有別的好酒,咱倒是不介意來一杯。」寶樹龍象心寬體胖臉上肉堆在一起,一笑眼睛咪咪的,倒是喜慶非常。

    蘇飛勝搖頭看了善慧菩薩一眼,依舊板著臉道:「我這兒沒別的酒水,你們西方教兩人遠來此處到底何時不如直說就是!我這遺商國遠在神州東海之外,就是有事怕是也找不到我這吧?教中之事飛勝做不了主,善慧菩薩還是去南州伏都洞天找老師商議的好!」

    善慧菩薩搖了搖頭,道:「赤手道兄我已然多年不見了,也不少找伏都教有事情,而是找蘇道友你來的!這伏都教的事情道友做不了主,遺商國的事情你總是做的了主的。和尚有件不情之請還請道友能夠答應。」

    蘇飛勝瞇了瞇眼睛,看著善慧菩薩道:「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不說也罷!」

    寶樹龍象哈哈笑道:「道友何必如此拒人於萬里之外呢?善慧道友與赤手靈尊也是老朋友了,伏都教和南疆巫教也是從來友善,何必連我們有和請求也不聽就忙著拒絕?」

    蘇飛勝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南疆巫教不是早就滅了嗎?何況這世上無有巫王只有善慧,這不是善慧菩薩你自己說的嗎?既然閣下自己不當自己是巫教之人,我這外道之士還有什麼好留戀的?伏都教和巫教關係再好,也不過是前塵往事。有求與我時就提巫教,之前問你又說之有慧善,你們西方教這舌燦蓮花的本事倒是真不凡啊!」蘇飛勝頗有些軟硬不吃的架勢。遺留商國外海底,一個半圓的氣泡罩住了一人。平安盤膝坐在海底沙土中,手裡握著一塊青銅鏡,裡頭照印著那大殿中的情況,比起樂活子的照世境來這鏡子居然連聲音也聽得見。平安不由暗道:

    這伏都教的神廟上有禁制也是平安猜測的,上次他與金心公隱身如殷都,一路上都沒被發現,只有到了那神廟前頭金心公才果斷的轉頭。就是這伏都教名頭再大也不可能直接就嚇退金心公,之可能是那神廟外有禁制才會讓金心公知難而退。

    平安心裡很是擔心,倒不是怕金心公和樂活子吃虧,而是真擔心兩個傢伙性子發起來了不管不顧的出重手傷了這蘇飛勝。

    金心公的性子就不用說了,絕對是不肯吃虧的主,樂活子也同樣是有便宜一定要占的那種人。一旦說不動蘇飛勝,金心公必然會動手。樂活子雖然說蘇飛勝不是他的對手,可真打起來,蘇飛勝要跑他也絕對攔不住。加上這遺商國又是蘇飛勝的地盤,他必然有不少的佈置。可是有了金心公就不一樣了,兩個打一個這種機會,樂活子絕對不可能錯過。

    這打出個好歹來,平安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這伏都教是個什麼情況他很清楚,即使找上血河聖人也一定會查明一切的,到時候平安想裝成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可能!何況金心公和樂活子兩個人都和他關係不淺,平安怕是再無良也不可能真棄他們不顧。

    平安把心裡知道的所有神靈都求了個遍,也不管這所謂的神靈不過是修士封的玩物,這時候為求心安平安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遺商國神廟裡,蘇飛勝這一句馬上讓氣氛冷了下來,蘇飛勝看著面前兩人,這意思似乎再有一言不合就要下逐客令了。善慧菩薩歎了口氣,道:「南疆巫教終究不如你們伏都教,一來沒這一人存身一教便存的決心;二來,南疆巫教也未有血河聖人這樣的靠山。這一紀元天道大變,巫教之術裡能用的如今怕是也沒有幾個了!這傳承既斷,又如何能說什麼巫教。」

    平安狠狠拍了下掌,暗道:

    蘇飛勝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開口道:「若是你剛才說的話把前後換一換,我必然二話不說讓你們走人!血河聖人雖然確實對本教助力良多,當我伏都教之要一人尚存便絕不會放過復起之機。善慧菩薩你如此說,倒是還沒忘記巫教和伏都教的情誼!罷了,善慧菩薩你與老師是至交,雖然如今巫教以亡,這情分卻還在,有什麼事情請說便是!」

    善慧菩薩歎了口氣,道:「密律宗的處月長離,蘇道友可知道?」

    蘇飛勝點了點頭,道:「般若教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神通第一的長髮白衣僧,自然是聽說過的!這麼了?區區一個神通境弟子難道還能入你善慧菩薩的法眼嗎?」

    寶樹龍象搖頭道:「那個白衣小子惹了點麻煩,前些時候就在迷霧海那頭的建余國裡,那小子釣了只冷龍,想要合入金身以破法相!」

    蘇飛勝驚容微露,道:「不愧是聖人門下,倒是好大的氣象,只是這釣出冷龍怕是後患不小,難道你們是要我幫他抗下業力。這倒不算什麼不情之請,要是轉些業力過來我倒樂意的很。我正練一門禁法缺的就是業力,這送業力上門的好事怕是用不著你們兩位來!」

    善慧菩薩點頭道:「確實不是為此來的,投機取巧有礙道心,處月長離早就已經積累夠了外功,之後再補上一些業力也足夠抵消了。只是他釣完冷龍回山門的路上,遇上了丹鼎宗的樂活子!」

    蘇飛勝這下真的驚到了,手裡的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驚訝道:「這,難道要找那個殺才的麻煩?這是莫要再提,萬萬不可能!丹鼎宗那個馬蜂窩,我伏都教可不會去捅!你們般若教惹上樂活子那個大禍害,莫拉我下水。」

    蘇飛勝這話說的遠在島外的平安啞然失笑,他們忌憚伏都教,卻沒料到伏都教一樣不願意招惹他們。平安憋不住的搖頭道:「大師兄這名頭,還真是夠臭大街的!連伏都教的人聽了都嚇成這樣!」

    其實神殿裡假扮善慧菩薩的樂活子心裡也是一陣暗罵:

    寶樹龍象也古怪的瞄了眼身邊的善慧菩薩,見他沒說話才連忙開口道:「蘇道友誤會了,真要招惹樂活子那個滾刀肉,和尚也不會和善慧來找你的!密律宗的面子再大,也沒到能為了一個三代弟子就讓我們對付樂活子的程度。這事情卻是另有隱情!」

    蘇飛勝點了點頭,鬆了口氣道:「呼,這便好!說句實話,我們伏都教雖然不怕樂活子,可被他盯上確實不是一件好事情!我來這遺商國時,老師就與我說過,此地相近神州,有三個不能惹!丹鼎宗樂活子排名第一,要真是要對付他怕是你們兩位只能白跑一趟了!」

    平安又是吃了一驚,暗道:

    那個寶樹龍象原本是樂活子假扮了欺騙東海散仙的,這時候倒是又被金心公假扮起來騙蘇飛勝了。金心公聽了蘇飛勝的話也有幾分好奇,這伏都教主雖然也不過是法相頂峰的修為,但是資格不小,又和血河聖人曾經有同門之誼。即使如今血河聖人成就聖人之位,兩者差別自然與以往不同,可這赤手靈尊也絕對是不可小視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居然說樂活子是最不能招惹的,金心公不由好奇的想探探樂活子的底,就瞇著眼睛道:「老衲這才明悟前生轉世歸來,倒是不知道這樂活子如何不好惹了?當年雖然也聽過他的名聲,可是要說他是第一不能惹的,怕是言過其實了吧?」

    假扮善慧菩薩的樂活子有心阻攔,可金心公這時機選的實在太好,這個時候當著蘇飛勝的面他也無法阻攔。只能任憑蘇飛勝開口道:「樂活子修為雖然勝過我,可也不是真就無敵!老師說,那樂活子乃是『天閒星主』除聖人外,就是合道的宗主也算計不到他!之這個本事,才是那樂活子最難對付的地方!」

    平安很是有些羨慕。

    似乎怕蘇飛勝說出更多的東西來,善慧菩薩連忙打斷道:「好了,寶樹龍象道友,有什麼好奇的你自去問尊勝菩薩便是了,尊勝菩薩和樂活子生死之交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如今還是說正事!」

    蘇飛勝點頭道:「倒是忘了尊勝菩薩和樂活子的關係了,確實是我多嘴了!善慧道友,究竟為何事而來,你細細說說吧!」

    善慧菩薩搖頭道:「樂活子是什麼樣的人蘇道友也知道,處月長離遇上他,自然討不了好。那冷龍被樂活子奪走了半條,處月長離一樣身受重傷,怕是一個不好就有散功遭劫的可能。我當年欠了密律宗一個因果,只能幫他們跑個腿了!畢竟同屬一教,處月長離也是我般若教第三代弟子裡的翹楚,我們也不能看著他真遭劫而去,這才想到了道友。」

    蘇飛勝搖頭苦笑,道:「這事情你們找丹鼎宗才對吧?丹鼎宗靈藥靈丹無數,要救處月長離怕是找他們更合適些,這事情本身不就是樂活子惹出來的嗎?密律宗也不在丹鼎宗之下,找上他們難道還真要硬抗著不成?」

    寶樹龍象搖頭道:「如今三十三天外多事,密律宗抽不出入手和丹鼎宗商談不說,就是處月長離受的傷也麻煩非常!連金蓮子也讓他服下了也不過是拖些時日罷了!當時釣出冷龍,他本就是金身為餌的,如今因果糾纏之下,那冷龍寒氣已經侵入金身與舍利之中。除非補全了冷龍寒氣,要不然沒法救那莽撞小子!」

    蘇飛勝皺了皺眉,道:「補全冷龍寒氣?原來你們打得是北冥玄冰靈根的主意!這還真是個不情之請啊!這北冥玄冰靈根是我練法之基,怕是這次兩位要白跑一趟了!」

    善慧菩薩搖了搖頭,道:「蘇道友誤會了,這靈根比起冷龍來寒意更重,並無需蘇道友捨出神樹靈根。而且,冷龍雖是靈脈真靈可終究沾了一絲龍氣,我們所需者是北冥玄冰神樹一氣機和瑞獸神龜血相合的寒淬靈龜液。」

    蘇飛勝眉頭皺的更緊了,道:「如此做,怕是對神樹、神龜影響不小吧?雖然這神樹、神龜如何我並不如何在乎。可傷了他們卻對我練法大有阻礙。」蘇飛勝還有幾分憂鬱。

    寶樹龍象連忙道:「這事情是給般若教跑腿,只要道友同意,般若教自然會拿出道友滿意的代價來的!平白無故欠下道友因果,只怕般若教的人也未必願意。」

    蘇飛勝搖頭道:「血靈御獸幡不可輕動!而且那瑞獸神龜頗為不凡,如今天道大變血靈御獸幡的功用也是大不如前了!鎮壓住這神龜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了,要取它血怕是它會有反覆,要是萬一脫出了血靈御獸幡的控制要再制住它就難了!業力雖然是我練法必須之物,可要再次制住一隻瑞獸這業力之多怕是會讓我承受不起!」

    平安一聽也是點頭稱是,暗道:這業力是世間最邪穢之物,天魔也不過佔著是域外之人的方便,才能不沾此界業力因果,要是他們能沾上業力,這天雷之下怕是天魔也討不了好!

    伏都教這引業力練法的法門,怕是血河聖人親自出手改自血界天魔之法的。只是比起血河教三宗的法決來,這業力之法怕是差了半截,血河聖人才拿出來供給伏都教以全香火之情。

    蘇飛勝的推脫根本沒超出金心公和樂活子的預料,而且,平安他們也根本沒打算真拿什麼好處來和蘇飛勝換。蘇飛勝這話一出口,善慧真人馬上道:「道友無需擔心,不用道友發動血靈御獸幡,此事只需道友告知那神龜所在之地,我們兩人跑一趟就成了!要是如此那神龜還能掙開束縛,想必讓般若教之人取普渡金幢來一用也不是什麼問題!」

    蘇飛勝思索良久,才開口道:「一朵九品金蓮,功德池底的功德一丸神泥。有此兩物,我便答應!」

    寶樹龍象哈哈笑道:「蘇道友倒是真會乘火打劫,不過,如今的形式也由不得密律宗不答應。此時我們替他們應下了!」

    蘇飛勝點了點頭,哈哈笑道:「好,好!此事就如此說定了,那神龜被禁在此去東方三千里的亂齒峽中!」

    遺商海外平安眼睛一亮,沖天而起破出海面,周神金雲纏繞瞬間化作一道金光投向東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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