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章 道在曲中得 禪向野狐. 文 / 六如凡生
據金心公說，這所在之處乃是西方一處如柱巨山之上的，按說這樣的山應該好找，可平安中途飛錯了方向。好不容易才一路看著金心公給的路線圖，扭轉了方位找了過去，這才遠遠瞧見了那如柱般的大山所在。拿著那卷軸，平安瞇著眼睛暗道：【老猴子這混蛋，畫個圖和狗爬似的，誰他媽看的懂？這破山長的就不正常，一看的就是什麼該死的法術弄出來的！平安搖了搖頭，收起卷軸放進了懷裡，加快速度向著那柱山飛去。還沒飛近突然覺得渾身一哆嗦，一股子力氣由自己身子裡頭發出，把平安猛的往下一拉。
平安腦子才生出這個念頭，整個人「彭」的一下整個人砸在了地上。還好平安飛的不算特別的高，向著柱山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落下高度了。加上他又是旁門之人肉身遠勝過一般修士。要不然就這一下，平安就得被生生砸成肉泥。饒是如此，平安也也是渾身一震，內臟猛的震動了幾次。
平安好不容易爬起來，一抽一抽的搬運氣血，「嘶嘶」的抽了幾口氣。他這次是覺得真夠疼的，雖然沒受什麼傷，可是這樣的震動讓他所有內臟都糾了一下。和好不容易起身，突然愣住了，這地上被他砸出了一個大坑他也知道，一爬起來卻發現這大坑已經恢復過來了。
平安抬頭一看，自己所在之處也是一座大山，眼前有一塊大石頭上面滿佈著青苔籐蘿。看著大石頭所在之處，正是一條小路邊上，平安皺了皺眉頭，走到那石頭前頭伸手剝下了一小塊青苔。那青苔之下果然有道痕跡，平安連忙揮了揮手。幾道風刃輕柔的劃過。那巨石上的青苔、籐蘿都被掀起清理掉了。
這巨石之上果然刻著幾行極古的文字，連平安得了玄極子的傳承都辨認了好一會。上頭寫著一首詩：幽居遠山寒林中，
鄰雲一瀑兩飛虹。
嶺後殘寺二老僧，
一名因果一名空。
「喲？因果盡空？這口氣略大了些啊？瞧著意思這山裡住著的不是西方教的人嘛？禁空法界？說寺言僧，這山裡住著的這位不一般。」平安搖了搖頭，原本是不像多事準備繞過去的。可腳下卻鬼使神差的往山上去了，沒一會兒工夫，繞過了一處山崖瞧見了一座小小的茅屋，才突然反應了過來。打了個哆嗦，平安心裡駭人非常：自打得了旁門傳承，平安雖然嘴上沒怎麼說，可心裡下意識的就對修士有一些輕視。也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是被玄極子影響了。
平安心下有了決斷，抬腳向著那茅屋而去。幾步到了茅屋前頭，就見茅屋房門兩邊貼著一對楹聯：道在曲中得，禪向野狐修。
見了這個，平安心裡也是一動，暗道：搖了搖頭，平安上前敲了敲門，道：「散修道和子如果此地，不知前輩高賢可在府中？」
平安手才剛剛敲上門，這門就一下子打開了，一個紅髮披肩一聲麻衣的年輕人赤腳走到了門口，看了看平安才搖頭道：「散修？六如那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連散修都往這紅塵天裡放了？恩？瞧你氣機如凡人一般，吞吐間卻綿長堪比法相，剛才天上落下也沒摔死，你修的這一門在掩蓋修為上很有一套啊？」
平安也不能說什麼，乾笑了兩聲點了點頭，道：「還沒請教前輩尊號！唐突誤入前輩的道場還請見諒。」
那年輕人笑了笑，讓開了半個身子，嘴裡道：「隨我進來吧，這裡不知多少年了都沒外人來了，能見著你也算是有緣。若是不急著去別處，不如進來和老朽聊聊。」
平安見這人氣魄不凡也不敢拒絕，跟著那人進了茅屋裡頭，平安才發現別有洞天。這屋子裡頭廣闊非常，說是大殿都有人信。進了屋子之中，那人引著平安在一處蒲團之上坐下抬手在平安身前放了個小杯子，倒了一杯淡紅的液體。擺了下手才開口道：「這是這一界才有的靈液，別處弄不到別人也弄不出來，雖然服下好處不會太多，可這味道卻也是一絕。」
說著，這人便舉起自己面前那杯喝下了一口。平安一樣舉起杯，微微吸了一口，只是一口，這杯中靈液居然如氣一般，被一口吸了進來。這一口進來，平安臉色就精彩了，酸甜苦辣，無味俱全！這五味糾纏在一起，更生出了千百種複雜的味道。這味道層層衝擊之下，過了許久味道散去。平安才覺得全身生出一股淡淡的氣息，之前摔下時候那點不舒服都被這股氣息一掃而空，心界也是前所未有的澄清清靜。
「呼~」平安長出了一口氣，嘴裡才道：「前輩，這味道果然是一絕啊！」
那紅髮人笑了笑，道：「這是紅塵千味！紅塵之氣以秘法煉就的靈液，這樣的東西可是不好弄到的。這世上出去我外再無人知道這靈液的煉法！」
平安見這紅髮人面有得色，忙道：「前輩這手段確實高明，我只知道這紅塵之氣能凝煉紅塵之沙，卻不知道還能煉製這靈液？前輩高明，嗯，來了這麼久了還沒請教前輩尊號呢？」平安覺得這紅髮人極不一般，自然就想盤盤道。
這紅髮人也不隱瞞，道：「我這名號如今怕是無人知道了，我道號紅塵處士，被封在此地已經不知多少歲月了！我被封禁前，妖庭那些傢伙正和龍族鬧的厲害呢！」
平安一聽，立馬哆嗦了一下，別說！這又是一個上一紀元就得道的老怪物！不過，這紅塵處士說自己被封禁再此，平安卻有些疑惑。思索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前輩，我看此地除去禁空法界並無其他禁制陣法？前輩要出去，應該沒什麼問題啊？」
那紅髮人搖了搖頭道：「禁制人何須要用禁法神通？我是自禁再此的！」
平安一愣，道：「自禁在此？這是何故？」
紅塵處士笑道：「當年和人打賭，輸了。呵呵，紅沙不盡，我不出山！」
「嘶！」平安微微吸了口氣，有些敬佩的道：「前輩信守承諾，晚輩佩服。只是如此多年下來，只怕當年和您做賭的人都不在了，這相賭之人都不在了，這賭局自然也該不算了吧？」
「哈哈！」那紅塵處士笑了兩聲，搖頭道：「果然是時間久了，你沒聽說過六如三賭嗎？」
平安愣了愣，道：「六如三賭？之前就聽前輩說起這六如的名號，卻不知道是個什麼人呢？」玄極子留下的信息裡頭，關於修士的資料不多，可零零碎碎還是有不少法相高手的資料的。平安卻半點不記得自己有記得六如這個名號。
紅塵處士微笑了一下，道：「嗯，你不知道嗎？對了，六如是他法號，他還有別的名號叫願修。罷了，念頭久了，估計你更沒聽說過。不過，六如一賭入仙門，六如二賭成佛身，六如三賭得紅塵。法相修士應該多少都聽說過，你雖是散修，難道師長裡頭連法相修士也沒有嗎？」
平安尷尬的笑了笑，道：「晚輩入門不過三五年，想是師長還沒來得及說吧！」
「三五年？」紅塵處士愣住了，「三五年就能在我面前隱藏住修為？還真是老了！」紅塵處士苦笑的搖了搖頭，才道：
「罷了，我這裡三五萬年也見不到一個人來，你這樣的外人更是少見，便當是替你師長告訴你些故事好了。」
平安連忙一躬到底，道：「多謝前輩教導！」雖然這事情估計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舊事了，可平安還是覺得這事情自己該聽聽，這人說的若是真的，那恐怕是個年歲不比金心公小的老怪物，聽他的意思，這六如一賭得紅塵只怕裡頭說的紅塵就是這紅沙淨土，這樣看來，那六如就算不是金剛宗宗主的道號也是金剛宗的頂級高手！身在金剛宗的地盤，這種事情多知道些反正沒壞處。
紅塵處士這才道：「這事情卻是久遠的很了，那時候妖庭未立，道法方興，陰陽聖人剛剛得道成聖。於天柱子之山講道眾生！此界眾生但有靈智者，皆往那天柱而去。陰陽聖人的弟子天衍，卻覺世間眾生，需道心圓融氣運悠長放能聽道，便在那天柱之下設下幻彌迷陣法與正魂煉心法禁。阻擋此界一切有情眾生，當年的六如趕了一百十六年的路才到了天柱之下，卻被陣法阻擋，如何甘願。便破口大罵，終於引出了天衍，兩人相約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