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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見解 文 / 陳帥帥

    張雪友遂又想起張衡的經歷,從拍攝第一部電影,找不到影視公司發行,到歌壇崛起,之後拍攝迷你劇賺進億萬身價,僅僅只是三個月內的時間,張衡便攫取了多數人終生都達不到的財富高度。()

    而張衡的年齡呢?

    才二十一歲而已!

    最新的2000年華夏福布斯的排行榜上,張衡已經擠進了最年輕富豪前百名,位居84名,在最近引起廣大熱議。

    也許在大多數人看來,張雪友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但在張雪友看來,張衡這幾個月的表現,卻比要他傳奇得多!

    「幾十年前,我們文娛界因為信息落後,通訊業也並不發達,所以在各方的交流上有所欠缺,在音樂創作上只能以書信來往,不能做到更好的交流。」

    「但自從國家開始大力發展文娛業,各方政策都開始對軟文化創作一類大開綠燈,再加上通訊漸漸暢通,我們有了廣播,有了電視,直到開始普及網絡,這才逐漸做到了深層次的互動交流和探索。兩岸三地文娛業的前輩們也開始致力於各種文化的融合,於是便出現了百花爭鳴,歌壇、影視業蒸蒸日上的場景,但實際上,這是一種錯覺。」

    張衡侃侃而談:「無論華夏文娛業再如何蒸蒸日上,沒有數十年的努力,華夏每年也不可能有維納斯那樣的音樂盛宴,我們的電影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干翻好萊塢!我們先天基礎薄弱,所以我們必須正視這個問題,而不是自己給自己劃了一個圈,跳進去,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一味的妄自尊大,一味的叫囂干翻好萊塢!」

    張雪友沉默,他聽懂了張衡所說的意思,妄自尊大,故步自封,整個華夏的娛樂圈都有這種風氣!

    他的眼神中有一絲悲哀。

    「我們華夏有五千多年的文化歷史底蘊存在,但這卻並不是我們原地踏步的理由,時代在進步,而我們也應該學習,學習西方成功的經驗,而不是蒙頭在家獨自閉門造車,整天一醒來就開始照鏡子,然後說,啊,我怎麼又帥了?」

    張衡用力的搖頭:「這不現實!」

    張雪友想笑,但卻笑不出來,同時,對於張衡一陣見血的評論,也感覺有些過激。

    華夏的音樂雖然不比西方,在國際環境中也比不上亞洲的其它一些國家,但若說故步自封,閉門造車,卻是有些過激的。自從近百年前,大唐改國號為華夏,並開放國策後,原本的信息停滯等不良狀態,已經開始在漸漸的扭轉過來,嬰兒尚需蹣跚學步,任何成果都是在不斷的學習中結出的。

    華夏的音樂人也在學習,嘗試著把國外各種曲風融合進內地的創作裡,然而讓張雪友無法反駁的是,這樣的融合創作,只是取得了四不像的不良成果。

    但總歸是有一些成果的,張雪友固執的想道,像自己那首《吻別》,或者國榮兄的代表作《煙火》,這都是時代進步中的產物,不能忽視。

    「所以,我們要不斷的學習,融合,並且作出改變!」張衡敲打著茶桌,瞇著眼看著張雪友道:「在我看來,過去十年間,華夏的流行音樂是處於泥潭般的困境的,創作的慣性使然,糟糠的作品不斷湧現,創作者們緊緊把一些創作上的傳統抓在手中毫不捨棄,不肯破而後立,尋求突破,很愚昧,也很可笑,究其原因。與創作跟不上空虛的市場離不開關係。」

    「歌手們不斷推出自認為會大賣的歌曲,有了點成績便沾沾自喜,看不到更遼闊的天空,總認為自己走的路是對的,但事實上,不做總結,也就得不到進步的經驗。」

    張衡聳肩:「所以總會有大批的當紅歌手隕落,大批的新晉歌手躥升,此起彼落,永遠都不消停。」

    前世張衡對歌壇的見解很深,但環境不同,很多學院派的研究理論,在這個時代卻是套用不了的,所以他只能扯一些盡量符合這個時空的知識,來回答張雪友的提問。

    「總結來說,就是缺乏創造力!」

    張衡想起什麼,補充道:「當然,我說的是宏觀層面,細細分化來看,香江的粵歌其實算得上華夏在國際上可以拿得出手的系列作品。」

    看了張衡一眼,張雪啼笑皆非道:「不用拍馬屁,你說的很好,我深有體會,也很認同。所以當你一連發佈了《衝動的懲罰》《紅玫瑰》等歌曲的時候,我就特別驚訝一個人怎麼能創造出這麼多不同的曲風,並且首首都是經典。」

    「這就是希望!」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華夏樂壇在國際上崛起的希望!」

    張衡窘迫,你倒是看到希望了,我看到的卻是滿滿的絕望!

    單靠張衡一個人不斷的搬照前世的作品,張衡的一生恐怕都會在抄襲者的標籤中度過。

    這不是張衡想要的,況且,張衡對歌手一道也興趣泛泛。

    「但可惜的是,你好像志不在此。」

    張雪歎氣,隨後道:「其實在九十年代早期,因為帝國對文娛方面的重視,香江的粵曲也一度崛起過,也的確很有特色,後來隨著一些影視劇流傳到亞洲各國,也掀起了一陣對華夏文娛的討論和熱潮,只是後力不足,很多作品沒能大放異彩便草草夭折。」

    看著張雪友一臉不甘的神色,張衡表示理解,這就像辛苦懷胎十月的孩子突然腹死胎中一樣。

    換了張衡,恐怕只會更加不甘。

    張衡不知道怎麼安慰,憋了半天,才不疼不癢的道:「最起碼,香江音樂給內地的流行樂壇帶來了許多新的變化,華夏的創作人員在音樂形態上的探索也取得了可喜的成果,這就是成功。」

    張雪友沉浸在思緒中,對張衡的言語不置可否。

    張衡又是一陣胡謅瞎編,半小時過後,只覺口乾舌燥,把茶桌上的茶水牛飲而盡。

    張衡呷了呷嘴,想起正事,便把手中拿著的劇本遞給張雪友,笑道:「時間不早了,雪友哥,要不咱們先看看劇本?」

    經過張衡言語的狂轟濫炸,張雪友還沉浸在歌壇出路的思考裡,此時看到遞來的劇本,方才想到此行的目的。

    抱歉的笑笑,張雪友接過劇本,他和張衡幾乎是兩個極端,一個極端熱愛音樂,一個極端熱愛電影,勉強算得上脾性相投。

    「古惑仔之人在江湖?」張雪友簡單翻了一下作品的主線,而後看到張衡為自己留的角色:「反派一號?洪興社堂主靚坤?」

    張衡看著張雪友的眉頭忽緊忽皺,頓時有點揪心。

    如果張雪友不接這部戲,張衡恐怕很難再找一個知根究底又請得動的大牌演員了。

    靚坤這個角色並不好演,即便是在前世,也是被公認為香江電影反派表演的教科書。影片中那一句「出來混要講信用,說過讓他全家死光,就讓他全家死光」的狠話,成為了學院派弟子們爭相模仿的對象。

    甚至在影片熱映後,衍伸了無數個版本,如無間道裡「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的衍伸句,頗含「因果報應」的意味,一度被濫用到了人眾皆知的地步。

    結束了閒聊,包廂內的空氣中便只剩下劇本翻頁的聲音。

    半晌,在張衡期待的眼神中,張雪友看著劇本內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把張衡折磨的死去活來後,才合上劇本,抬起頭,張雪友笑問道:「這個反派其實很有味道,對演技也很有挑戰性,我現在……還拿捏不準,但可以試試。」

    憂心的張衡頓時喜形於色,拿捏不準什麼的直接被他過濾,正待感謝,卻聽張雪友搖頭:「慢著,條件還是要談的!」

    張衡一愣,這才意識到坐在對面的不僅是一個九星歌神,還是一個毫無水分的六級演員!

    在華夏,五級便是大牌,六級以上,那幾乎就是拿影帝的入選儲備庫了。

    張衡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妥,這是他的本能反應,很像一個守財奴,或者說資本家特質。

    但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張衡咬咬牙:「您說!」

    「葉輝應該也跟你詳細介紹了我出演的要求!」

    張雪友看著緊張的張衡,搖頭笑道:「我知道一首歌讓我邁進十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只需要你的一首親自譜寫的歌,不要求多好,但也不能比****藍小姐的那兩首新歌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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