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神話逆轉之卷 第85章 神祖與天之逆鉾 文 / 二方萌神
地點是位於千葉縣木更津市內的海岸邊。附近的是東京灣橫斷道路從神奈川縣連結至木更津,也通過架於東京灣上的收費道路。
也近鄰著工業地帶,離木更津市街,縣廳所在地的千葉市也很近。
不過,這個海灘非常安靜。
要是溫暖的時期能夠去拾潮,到了夏天也會有海水浴客到來吧。
不過現在是十一月,在海岸吹佛的海風裡混含著相當寒冷的空氣,並不是適合於戶外活動的季節。
「……真閒啊,甘粕先生。」
「……嗯,真是空閒呢,惠那小姐。」
對於正小口地吃著杯麵的清秋院惠那嘀咕的話,正咬著豆沙麵包的甘粕冬馬也表示了同意。
這個海灘隔壁是個帶有鄉土氣息的漁村。
食物就是從那裡買來的。
「有可疑人士要來這邊是真的嗎?都已經監視三天了,鬼影都沒有啊……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地方也是委員會管理的啊,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嘛。」
眺望著現在這個地方的惠那感慨地發著牢騷。
防風林的對面是海灘,眼前的是赤色的鳥居。
除了孤立地立在海邊空地上的鳥居,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更不用說也沒有神社或者小屋了。
「說得也對呢。我也很意外啊。」
喪失了誠意和熱情的正史編纂委員說道。
他和他的上司都所屬於東京分室。
不過,這個範圍應該是更廣闊。
包括東京、千葉、崎玉、神奈川、茨城、群馬和櫪木……
實際上應該說是處於的總負責人的立場。
「話說惠那小姐,這一帶在古時有著上總國啦安房國之類的古名,這個地方對於我們來說是稍微有些特殊的土地。」
「真的嗎?不過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說的什麼話啊。這個海不正是我國自豪的英雄,東瀛武尊,在此失去了皇后的悲劇舞台嗎。作為外景的拍攝場地可還不壞喔。」
甘粕冬馬將視線投向在防風林對面延伸的東京灣。
因此惠那想起來了。
這是東瀛神話裡面有名的故事之一。
「你應該知道東瀛武尊以房總之海作為舞台的故事。喏,這是為了平息狂暴海洋的弟橘媛投身而入的海啊。」
「當然了。……什麼的吧。」
惠那是個文武雙通的媛巫女
剛才的是引用自。
英雄東瀛武尊相模國走水從現今所說的橫須賀乘船橫越東京灣到對岸的千葉縣橫渡於上總國之時所流傳出的逸話。
船隻的時候遇上了暴風雨,海面變得狂暴。
為了鎮壓住這種狀況,作為皇后的弟橘媛跳入了海中。
「偶然也許幾十年一次突然就會產生這種傳承而來的異聞。喏,請看看這個東西。」
「嘿……挺有趣的。」
甘粕從包裡取出了一本書。
上面是這個和沒意思的標題。
惠那大致地讀了一下展示在眼前的頁面上的一篇短文。
「……。這些都從沒聽說過啊?」
是有作為弟橘媛遺物的梳子和衣服漂流到沙灘上……
這種小故事裡也有在那之後被傳作將這個皇后作為在神社裡祭祀的神明。
「恐怕就是如此。這是本地的鄉土史研究家在三個月之前自費出版的書。我們委員會為了將這麼一段內容埋入黑暗之中,在回收書籍等等各方面做了很多動作,順便還拜訪到作者先生所在的地方去了。」
「是使用了操作記憶的術使他忘記了嗎?」
「嗯,為求慎重拜託了媛巫女那邊。」
到此為止之後就是秘密了嗎。
惠那感到吃驚。
甘粕冬馬依靠能夠使用記憶操作術的一部分媛巫女使用了的靈力。
那方是應該有更加強力的篡改記憶能力的才對吧。
「正是作為正史編纂委員會前身的組織在這幾百年裡將這個傳承埋葬在黑暗中的。讓傳承的人記憶消失,將有作記錄的書進行篡改。但是還是不行,只要過了幾十年就會又有別的誰開始傳出同樣的話了。這簡直就像是有著誰將這個傳說轉告於別人一樣。又或者是,於這塊土地上長眠著的神秘存在偷偷地展示著自身的存在一樣……」
惠那漠然地思索著,然後提出疑問。
「這種做法,果然是爺爺他們的命令?」
「嗯,古時恐怕這是將近於千年的遠古之時古老的一族就作出指示了。對於在上總國顯現的浮島和神刀的傳承,並且還有天之逆必定要隱沒起來。」
天之逆?
是個第一次聽到的名稱。
惠那望著眼前的鳥居。
若是將那塊孤立著的空地作為隱藏物品的地點,果然是
「真英明。逆就在那個鳥居下面,埋入了地下。對於地下做了幾重的嚴密結界。」
發覺到惠那的視線的甘粕說道。
「於這個地方進行監視的……接受了其隱密的報告。最近有著正體不明的不穩定……而且看似強大的魔術師出沒。於是就需要在這裡配置看守的人員了喔。」
「因此馨小姐就把惠那叫來了。」
「是的。感應到了什麼不好的預感,有最強的人在就最好了。」
這說不定是靈視方面也非常出色的沙耶宮馨由靈視而得知的。
非要用到當代的媛巫女第一人的惠那才能夠對抗得了的敵人
就在這個時候,惠那發覺到了有什麼人的視線。
「都被看著了喔,甘粕先生?大概,不是那個。很出色的視覺飛越術。打算怎麼辦呢?萬一對方來到這裡。」
她將放在旁邊的袋子拉近身邊。
裡面放著的是被稱為神器的黑色神劍。
那是清秋院惠那現在侍奉的主人和搭檔。
她以那敏銳的五感像野獸般察看著。
直覺也變得異常地敏銳。
因為就算是以咒術偷看也能夠發覺到。
……感覺到了視線的變動。
俯瞰著赤色鳥居四周的視線變成只注視著惠那。
能感覺到對方的時間只有幾十秒。
甘粕沉默著,為了能夠隨時適應對緊急事態的出現做好準備。
要怎麼做?
來了嗎?
……沒有來。
視線已經消失,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了。
「走掉了。看來對方非常慎重起見。」
「或者是因為知道了惠那小姐是王牌?還是說是因為其他原因……」
惠那解除了緊張感的束縛,甘粕看起來像是感到麻煩地摸著頭,然後說出了這些話。
「索性什麼時候將它轉手給草雉護堂大人吧。」
「嗯?那是怎麼了?」
「埋藏在這裡的炸彈對方也已經知道了。那就將它掘出來交給喜歡在火藥庫玩火的專家吧。」
然後他拿出了手機。
對,是為了取得沙耶宮馨的許可。
兩人並不知道。
剛剛看著清秋院惠那的正是神祖格尼維亞。
而且,這一幕正是關係到神刀誓約勝利之劍的冒險的起始……
工作在萬分謹慎,姿態警戒森嚴之下進行著。
笨重的機械作業目標就是將赤之聖印的正下方的那個相關,挖掘出來。
這個世界最後顯現的王。
沉睡著關於他所在之處的秘密的海邊聖域。
這裡並沒有以往格尼維亞造訪之時那麼有人氣。
可是,這個地方的隱密看守者微弱地感應到這塊土地上的。
雖然是以魔術隱藏了身姿,不過對方好像也稍微發覺到了格尼維亞的存在。
因為突然加強了警戒,之前那時候很快就退下了。
「果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地進展呢。」
格尼維亞歎了口氣。
她以讓視覺飛越,從遠方注視著發掘的工作。
本應為了探尋這個地方的秘密而再次造訪這極東海灘。
可是當地的咒術師們好像是要將這個秘密托付於居住在這個島國的弒神者。
幾十人的咒術師合力將地下的封印解除並以無趣的機械發掘。
防止打擾的看守工作也放置了下來。
那幾十人裡面有熟練的劍士、忍者、咒術師、巫女們在待命著
那裡面最為麻煩的是那個手持劍袋能夠施展神靈附體的巫女。
在齊天大聖顯現的時候就看過她的強大,跟這個女孩的正面對抗還是盡量避開。
「輪到要賭上格尼維亞的性命時刻還早著呢。與其無計可施,倒不如在對方手上逆轉這個狀況吧。」
要借助於蘭斯洛特的威能……沒有這麼想。
雖說他是侍奉於格尼維亞的騎士,可是他畢竟身為神。
若是不對其奉上適當的敬意,那麼跟他之間的羈絆會變得越來越弱吧。
不過要請求於那像蟲子般的人類的話可就真是荒謬至極。
「將齊天大聖也打倒了的草護堂大人……已經身懷著弒神者的威風。或許可以借助那位大人的力量……」
正思考著形勢變化的時候,格尼維亞感覺到了。
「果然還是到來了,女神雅典娜。決不會坐著等死,是想要來埋葬格尼維亞呢。」
低聲私語傳到了耳邊。
從不知身處何處休息著的蘭斯洛特處傳來。
是個很有吸引力的方案。
可是格尼維亞卻搖頭了。
「不,先不要這麼做。若是像之前那次一樣發揮出全力,叔叔的恢復時間大概也會變得更久了。
到蘭斯洛特取回真正的力量大概還需要十天左右吧。
若是如此的話就不要去勉強了。
因為還有其他能和女神戰鬥的英傑存在啊
「暫時藏起來吧,今天絕不是見到雅典娜的時機。」
格尼維亞發動了神祖的魔力。
將魔女的**解除,與風同化,乘風飛去。
就算雅典娜也不能夠輕易追蹤得到,如此邊消去痕跡邊逃走。
「嘖,到這裡也慢了一步嗎。」
以幼女的姿態咂舌的雅典娜所位於的場所是聳立於海邊上的懸崖。
放眼望去的是擊打著懸崖的白浪。
微弱地感覺得到格尼維亞來到這個地方的氣息。
可是,現在又消失了
「果然,是因妾身身體裡面的聖盃……而被察覺到了吧。」
雅典娜自言自語著。
多虧吞入自身體內,非常清楚聖盃的性質了。
「只要這個東西在妾身體內,就無法接近得了作為其創造者的後裔嗎。」
格尼維亞是由白之太母神轉世而成的魔女。
貌似只要雅典娜一接近就能馬上察覺到從而逃掉。
這樣下去的話只會不斷重複這種情況。
「已經無法將那個魔女埋葬,阻止那個男人的復活了……嗎?
因為孽一拒絕斬裂聖盃,女神大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自己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有著這個自覺的雅典娜展露出勇敢無畏的微笑。
女神的鬥志高昂起來的同時,眼下的海浪也變得更為激烈。
天空上狂風大作,回應其狂暴的女神之魂。
「幹得漂亮,軍神蘭斯洛特。不愧是承繼自遠古之流儀,正統的啊。能以這樣的手段來侵犯妾身的不死!」
吞入身體中的聖盃正在侵蝕著生命。
不死的女神正在被這個神具一點一點地吸收著生命。
現在的雅典娜確實慢慢地迎來死亡。
「呵呵呵。若連帶著聖盃一起渡往的話,或許生命能夠繼續地延續下去也說不定呢……」
偶然會有已經厭倦了永劫的流浪的,選擇到那個世界的彼方隱居起來。
這對於雅典娜來說恐怕是唯一的一條活路。
「不過,妾身可並不是非得要選那條路不可。任隨荒暴戰魂,選擇戰鬥的道路才是吾所符合之選擇。首先去討伐蘭斯洛特,如果最後命數仍有殘存,就給予那個婢女制裁,向那個男人報復……」
正因為是身為不死的超越者,才不會去為了延續生命而拚命掙扎。
只要將遺憾之事一件件了卻完畢再迎來死亡就好了。
若力盡之時便躺臥於大地之上,只需像永眠一般死去即可。
雅典娜是三位一體的女神,可是她也身為戰女神。
大限將至,以身為鬥神的性質逝去豈不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嗎!
於狂暴的東方之海面前,感到痛快的雅典娜心情激昂高漲。
時間到了星期六。
草雉護堂跟艾麗卡、德永明日香住進了附近甘粕冬馬安排的旅館裡。
到這裡來的目的是要保管收下天之逆的。
孤寂地聳立於木更津海岸附近的鳥居。
對其下方埋著的進行發掘的大工程。
小心翼翼地邊解除在地下布下的結界邊使用起重機持續好幾天地在地面上挖掘。
早上八點過後,草雉護堂來到了發掘現場。
挖掘現場已經被繩索隔離開來了。
有十幾個作為本地警察的警官們在看守著。
「……這個就是那個叫天之逆的東西嗎?」
聽說在今早被挖掘出來的正放在藍色塑膠布上。
一眼看去就是根很普通的棒子。
正好有著鉛筆左右程度的長度和粗細。
素材不明。
像是細心地磨得光亮的木材般的米黃色。
摸起來是堅硬的。
雖說並沒有石頭那種程度,不過比塑料要來得堅硬。
「昨晚我和明日香一起試著調查了還在挖掘中的這個東西。」
艾麗卡作出報告。
「那的確是神具沒錯。看上去的物體只是其表面,其實是隱藏了神的睿智和力量的結晶,不朽不滅的象徵。」
「又要變成和不從之神發生糾紛的狀況了嗎。」
「若只是像赫拉石柱那樣的大地精氣而成的物質的話,在成為紛爭元兇之前就有可能將其破壞。不過,這種神具可是不滅的。恐怕就連也無法將其完全破壞掉呢。」
「因此才埋入地下,暗中看守著啊……」
草雉護堂歎了口氣。
「所幸的是,被授予得到了關於天之逆的靈視。」
這回是明日香的報告。
「這大概是聯繫了土與巖的神器吧。感應到能夠對比出自原初之海倭之國的伊邪納岐和伊邪那美的力量。」
「……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
「是的。傳說中創造出倭國國土,創國的神明們。」
草雉護堂重新再次看著天之逆。
該怎麼處理這個東西呢?
隨身攜帶著也不覺得會安全,不過也沒辦法了。
正好只有一支圓珠筆左右的長度
「就暫時將它放在上衣的口袋裡吧。」
「雖然那是個幾乎能夠使世間動盪的寶物,不過這算是個妥當的方案。想不出有比放於草先生的懷裡更為安全的地方了。」
無法從正面否定甘粕冬馬那不吉利的評語還真是悲哀。
草雉護堂將神具放入了口袋裡。
接下來的一瞬間,一位少女突然顯現而出。
她的頭髮是光輝的金色卷髮,有著好像出自名匠之手的古董洋娃娃般的夢美貌。
並且身穿著會使人聯想到喪服的黑色禮服。
是個所有東西都會給人帶來強烈印象的十二歲左右的美少女。
「初次見面,草護堂大人。」
玲瓏,就像玉石般可愛的聲音。
神並不是。
不過她不可能是普通的人。
這是什麼?
儘管看起來是人卻不能歸為人類。
草雉護堂凝視著這個不祥的美少女。
「敬請寬恕對於身為弒神之的御身直呼姓名的無禮。吾名為格尼維亞。因有想要大人您得知的事情而來到御身面前。」
對於這不像個少女所會說的優美詞句,草雉護堂皺起了眉頭。
「如果只是聽聽的話我無所謂。但是我是個很小氣的人,可沒有能給突然來到的人的隨手禮物。沒關係吧?」
「當然如此了,王啊。」
格尼維亞對於冷淡地回應的草雉護堂展露出華麗的笑容。
「今日到來是想要給予草護堂大人計策的。」
金髮的神祖邊優美地微笑邊說道。
「計策?」
「是的。格尼維亞已經得知了。作為御身宿敵的女神雅典娜已經開始衰弱,現在正是御身打敗女神奪取權能的最佳時機。」
宛如小鳥唱歌般娓娓道來。
格尼維亞以音樂般的聲音低聲地接著說。
「御身與雅典娜一決雌雄之時必定會到來吧。有個能夠在那個時候必定能起到作用的計策。還請大人您能聽聽。」
「在和神的戰鬥裡能起作用?」
就與說是必定能夠大掙一筆的股市消息一樣不能採信的話。
「呵呵呵。有所懷疑麼?真不愧是儘管年輕卻經過歷戰的勇士呢!不過請儘管安心,格尼維亞所提出的是只有與雅典娜戰鬥的時候能夠起到作用的對策!」
「不僅是懷疑你的對策!我本人可是一名和平主義者,不想因為弒神者和不從之神的戰鬥讓城市的人們遭受災難!而且,就算你的對策真的能夠讓我打敗雅典娜,孽一同學那位冥王陛下可不會坐視不管的。」
「御身的意思是,要拒絕格尼維亞的對策嗎?要放棄從雅典娜那裡奪取權能的機會嗎?」
草雉護堂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對於奪取雅典娜的權能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更不想被你利用呢。」
「那真是遺憾啊!格尼維亞特意準備的,看來要交給其他的弒神者大人了呢!」
美貌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格尼維亞發動神祖的魔力,魔女的**解除從草雉護堂面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