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65章 與天塚汞的接觸 文 / 二方萌神
當孽一和南宮那月來到阿迪拉德修道院的廢墟，首先看到的便是，陳列在修道院裡面的一些警備人員的金屬雕像。
從修道院後面的樹林當中，不時的傳來一陣陣金屬摩擦似得巨大噪音。
孽一和南宮那月來到修道院的後面，接著便發現了躺在一處草叢當中的藍羽淺蔥。
「喂！藍羽，你沒事吧？」
南宮那月收起陽傘，走到藍羽淺蔥身邊蹲下身子，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之後立刻瞪大了眼睛。
藍羽淺蔥胸前的制服像是被某種鋒利的金屬撕裂，而且還被鮮血染成了暗紅的顏色。
雖然制服裂開露出了藍羽淺蔥胸前一部分肌膚，但那肌膚也被鮮血覆蓋，只在藍羽淺蔥的胸前凸顯出一顆血紅色的寶石。
「……死了嗎？不對……」
南宮那月伸出右手按在藍羽淺蔥的胸部上，感受了一下她的心跳，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早在看到藍羽淺蔥的第一眼，孽一就已經確認到她還活著。
雖然藍羽淺蔥胸前的大片血紅非常的嚇人，但她的身體內部已經痊癒，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口。
目光從藍羽淺蔥身上掃過之後，孽一便看向了前方的樹林當中。
「襲擊夏音的傢伙……就是那個煉金術師嗎？」
昨天夏音受到煉金術師天塚汞襲擊的事情，孽一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他已經從夏音那裡聽說了天塚汞的身體外貌特徵。
此時在樹林當中躲藏著一個身穿白色大衣的青年，他的外貌特徵完全符合夏音所說的天塚汞的樣子。
從修道院這裡的情況來看，將警備人員們殺死，把藍羽淺蔥弄傷的兇手，應該都是這位煉金術師。
但他現在躲藏在暗中，卻不知道是有著什麼目的。
「這傢伙……難道是想對我和那月醬突然發起襲擊嗎？」
就在孽一這樣猜想時，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快速接近過來。
孽一轉過身來，便看到臉色焦急的曉古城帶著姬雪菜和一個貌似的東西跑了過來。
只所以說是貌似，是因為那東西的外貌身材雖然跟一模一樣，但她身上並沒有生命的氣息，應該只是用靈力或魔力製作出來的式神或人偶。
而孽一能夠如此肯定的原因，是因為煌阪紗矢華本人已經陪著王女拉芙利亞前往歐洲，這段時間她本人根本不在弦神島。
「淺……蔥……」
曉古城跑到南宮那月面前停下腳步，看著躺在南宮那月大腿上面，胸前滿是鮮血的藍羽淺蔥，他的面容瞬間扭曲了。
吸血鬼的不祥之力從一開始就告訴他。
空氣中微微混著氣味。
至今因為太過親近而沒有發覺的，甘甜的血的氣味。
那是藍羽淺蔥的血的氣味。
「不是吧……喂……為什麼、會這樣……」
裝飾華麗到差一點就會違反校規的服裝，以及給人開朗感覺的髮色和引人注目的髮型。
然而閉著眼睛的端莊的側臉上，流露出她那認真的本性。
沉默時明明是無可爭辯的美女，卻總是浮現出毫無魅力可言的奸笑。
然而，她的那張笑臉，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藍羽淺蔥，已經死了
「開什麼玩笑啊……你……不是這樣就會死的人吧，喂！」
從散亂的藍羽淺蔥的東西裡，有一本從圖書館裡借來的烹飪書。
指尖上沒有以往的指甲油，取而代之纏著幾片創可貼。
為什麼她會受那種不相稱的傷，即便是遲鈍的曉古城也知道。
然而，曉古城能為她做的事，如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藍羽前輩……為什麼，會……」
假裝堅強的姬雪菜顫抖著聲音說道。
雖說是獅子王機關的劍巫，但還是見習並經驗淺薄的她，還沒親眼目睹過親密友人的死亡。
「都是……我的錯……」
憤怒地扭曲面容的曉古城雙瞳，閃起耀眼的真紅之光。
散發出來的驚人魔力波動，讓人工大地為之顫抖。
眷獸們正面臨著甦醒。
它們正呼應著曉古城的憤怒，想要無限制地暴走。
「請等一下，前輩。前輩」
姬雪菜拚死奔向曉古城。
不過，被放出的爆發性魔力阻擋，別說要接近，連留在原地都做不到。
能對抗這種魔力放出，恐怕就只有吧。
不過被封印的如今並不在她的手上。
魔力暴走越發高漲，開始產生出雷擊和衝擊波。
救出差點被捲進攻擊的姬雪菜的，是煌阪紗矢華模樣的式神。
她展開堅硬的防護結界化為姬雪菜的盾，防禦住了致命的魔力直擊。
雖然是獅子王機關的師範魔導鬼才，緣堂緣製造的高級式神然而，即使擁有她的力量，保護姬雪菜也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遠在高神森林的緣堂緣，也沒有能阻止曉古城暴走的方法。
「吶！曉古城，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南宮那月皺著眉頭，想要對曉古城解釋現在的情況，讓他停下暴走。
但是龐大的魔力從曉古城身上散發出來，就連她也被第四真祖的力量震懾住了。
而在南宮那月陷入呆滯的同時，曉古城的真紅之瞳看向孽一，嘴角因為憤怒露出了吸血鬼的獠牙。
「……是你嗎？殺了淺蔥的人……是你嗎？」
聽到曉古城的質問，孽一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然你愚蠢的向我詢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古城同學，殺死藍羽淺蔥的兇手還沒有誕生哦！」
既然藍羽淺蔥並沒有身死，那麼所謂的殺死她的兇手自然並不存在。
雖然孽一說的話是事實，但是曉古城卻誤以為孽一是在戲耍他。
「你這傢伙……不能原諒！飛奔而來吧！」
從曉古城高舉的雙手中噴出了鮮血。
血液如陽炎般輕輕晃動，變化為了巨大眷獸的姿態。
那是第四真祖在自身血液中使役的，十二隻眷獸中的第三隻
被水銀之鱗覆蓋的雙頭蛟龍。
大概是因為無法用雷電傷到孽一的身體，的高頻振動波有可能誤傷到南宮那月和姬雪菜，所以曉古城才召喚出了雙頭龍的。
狂暴的雙頭龍撲向孽一，兩顆龍頭大張著嘴，同時將獠牙咬向孽一的身體。
面對著世界最強吸血鬼的眷獸，孽一既沒有躲閃，也沒有召喚出冥王神衣，只是將雙手舉起來迎向雙頭龍。
下一瞬間
卡嚓！卡嚓！
雙頭龍的兩顆龍頭，分別咬住了孽一的雙手。
這只凶暴的眷獸就連不同次元的空間也能夠吞噬，血肉之軀自然不可能抵擋住它的獠牙。
看到孽一的雙手被咬住，曉古城不由愣了一下，喪失的理智恢復了一些。
就在他準備命令眷獸返回時，孽一的雙手搖動起來。
從孽一的身上沒有散發出神力或是靈力、魔力之類的力量，但是跟第四真祖共享著無窮無盡的魔力的眷獸，其龐大的身軀卻被孽一的雙手甩飛出去，如同炮彈一樣撞到了十幾棵大叔。
「怎麼……可能……」
曉古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竟然連也失敗了……孽一前輩到底……」
姬雪菜的目光，滿是動搖的看著孽一的雙手。
剛才被吞噬的那雙手，此刻毫髮無損的展現出來。
如果連吞噬次元空間的真祖的眷獸都無法傷到孽一的身體，那麼豈不是證明，真祖們在孽一這樣的的面前沒有任何的勝算。
「喂！古城同學，你還打算繼續的話，我這邊也要準備反擊了啊！」
孽一甩了甩雙手之後，向曉古城挑釁的說道。
就在曉古城咬著牙，準備向眷獸發出新的命令時，南宮那月的聲音打斷了他。
「那邊的笨蛋真祖！你是哪只眼睛看到藍羽死了？笨蛋也要給老師有個限度啊！」
「誒？誒？沒、淺蔥沒死嗎？」
驚訝的瞪大眼睛的曉古城，下意識的解除了眷獸的召喚，目光不可置信的看著藍羽淺蔥。
「唔嗯……」
藍羽淺蔥就在這時呻吟了一聲，接著睜開了眼睛。
「痛痛痛痛痛……嗚哇？為什麼我會躺在那月老師的身上？」
笨拙地坐起上身，低頭看見破爛的制服和沾滿血跡的雙手，她發出了不像樣的悲鳴。
瞧著她那毫無緊張感的樣子，曉古城和姬雪菜都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她不可能還活著。
這根本無需站到旁邊確認，理應無論呼吸還是脈搏都停止了才對。
因為她剛剛身體被狠狠地斬裂，受到了真正的致命重傷。
非吸血鬼的普通人類，不可能從那種狀態下復活才對。
「哦呀！看你這麼精神的樣子，看來是沒有問題了呢！」
南宮那月一邊微笑的說著，一邊伸出右手在藍羽淺蔥的胸前按了一下。
當她的右手從藍羽淺蔥的胸前離開的時候，手裡已經多出了一顆血紅色的寶石。
「好痛啊……」
藍羽淺蔥猛地痛哼一聲，伸出按在胸前。
接著，她的身體搖晃起來，閉上眼睛無力的向後栽倒。
「淺蔥」
曉古城快速的跑過來，在藍羽淺蔥摔到之前抱住了她的身體。
「前輩！藍羽學姐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暈倒了。」
姬雪菜跑到曉古城身邊，看了看藍羽淺蔥的狀況說道。
「太好了……」
雖然藍羽淺蔥的樣子還是讓人有些擔心，但她並沒有真的永遠離開自己，曉古城的心中充滿了無法言語形容的喜悅。
看著曉古城一臉幸福的抱著藍羽淺蔥，姬雪菜也是一臉欣慰的看著曉古城，南宮那月有些羨慕的搖了搖頭，回到孽一身邊說道。
「走吧！現在這個狀況，還真是讓人不忍心打擾他們呢！」
「嘛！古城同學，還真是個幸福的笨蛋呢！」
孽一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跟南宮那月走進了修道院後面的樹林當中。
南宮那月身為僅次於真祖的最高位魔女，整座弦神島都在她的空間魔法影響之下。
躲藏在樹林中的天塚汞並沒有隱藏自己，南宮那月自然也發現了他的存在。
當孽一和南宮那月進入樹林的深處之後，天塚汞不僅沒有逃走，反而主動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還想著怎麼不全，果然是掉到這裡了啊！」
作為特徵的紅白帽子和銀色手杖不在身邊，穿著白色大衣的天塚汞右手抱在胸前禮貌的低頭行了一禮。
「雖然有些冒昧，能否請您將師傅的遺物還給我呢？大人！」
「你就是妮娜阿迪拉德的弟子天塚汞？你說的遺物……是指這個東西嗎？」
南宮那月舉起右手，在她的掌心中躺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
這個東西，原本是粘在藍羽淺蔥的胸部中間的。
身體受了致命傷的藍羽淺蔥能夠復活過來，大概便是這顆血紅色寶石的功勞。
天塚汞的目光亮了起來，緊盯著那顆血紅色寶石。
「啊！那正是師傅的遺物，的一部分呢！請將它交給我，我會對您感激不盡的。」
天塚汞說著，毫無戒備的向南宮那月走來。
就在這時，孽一擋在了天塚汞的面前。
「等下！你這混蛋好像還沒搞清楚我們的身份吧！」
看到天塚汞微笑著停下腳步，孽一繼續說道。
「昨天被你襲擊的夏音，是我可愛的妹妹哦！那月醬現在，也暫時擔當著夏音的監護人呢！」
「哦呀？這還真是糟糕了啊！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把師傅的遺物還給我了呢！」
說出懶惰話語的天塚汞，普普通通地抬起右手。
他那流動的指尖，變化成鞭子襲擊南宮那月。
這是意料之中的攻擊。
然而，天塚汞釋放的攻擊並非只有一條。
從手肘附近開始分出的十幾條手腕，猶如各自擁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從不同的角度襲向了南宮那月。
面對無法迴避的天塚汞的攻擊，南宮那月向後一退，下一瞬間她的身影轉移到了一棵大樹的頂部。
天塚汞首先襲擊南宮那月的目的，恐怕是為了那顆血紅色的寶石。
「的一部分……看來是相當有用的東西呢！」
穩穩當當的站在幾片樹葉上，南宮那月頗感興趣的看著手中的。
十幾條手腕掃斷幾棵大樹之後，接著在天塚汞的操縱下向著大樹頂部的南宮那月襲擊過去。
但就在這時
「看來我還真是被相當小看了呢！你這混蛋傢伙」
孽一猛地衝到天塚汞的面前，揮出右拳將他的身體打飛了出去。
曲折至不自然形狀的天塚汞的身體，撞斷幾棵大樹之後，癱軟在了地上。
若是普通人類的話，承受這樣的攻擊後應該重傷頻死了。
然而天塚汞卻承受住了。
在孽一和南宮那月的注視下，煉金術師慢悠悠地站起身來。
他的下顎被打碎，身體也被孽一打到凹陷。
背梁骨看來也折斷了。
人類不可能在這種狀態還能下站起來。
是的。
如果天塚汞是人類的話
「真過分呢，你這傢伙……這樣子，不就保不住原形了麼……」
他的皮膚從破爛的大衣中探了出來。
那是彷彿被黑銹覆蓋一般，金屬質的皮膚。
代替心臟埋在裡面的黑色寶石碎裂開來，嘩啦嘩啦地掉在了他的腳邊。
以此為契機，天塚的輪廓突然扭曲起來。
人類的外形崩壞，向漆黑的流動體變化。
最終成為不定性的液體金屬。
「雖然早就覺得這傢伙是沒有生命的人偶……沒想到是這個難看的樣子！」
看著剛才還保持人形的液體金屬，孽一抿嘴冷笑著說道。
「這傢伙難道是……傳說中的嗎？」
不滅的**和無窮的魔力。
煉金術師所追求的完全之**。
「這東西，就是煉金術師的終極目的……」
雖然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但是南宮那月對於煉金術師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瞭解。
隨後，黑銀的閃光劃過了孽一剛剛站著的地方。
幾棵大樹不帶一絲聲響的斷裂，地面被刻上了地裂一般深深的龜裂。
變形成液體金屬之後，天塚汞的攻擊完全超越了人類的速度。
煉金術的最終目的是超越人類的極限，接近的領域。
孽一昨天也從夏音和阿斯塔魯特那裡，聽說了一些有關妮娜阿迪拉德和的事情。
據說妮娜阿迪拉德憑借自己創製的，獲得了不滅的**和無盡的魔力。
保有**而獲得近於永久的生命，並且得到無窮無盡的魔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的確是媲美真祖的存在。
但是，真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魔族之王，擁有戰勝惡魔和神靈的力量，是因為他們能夠以自身的生命豢養媲美神魔的異界生命眷獸。
如果不是有著眷獸的存在，所謂的真祖也不過是稍微強大一些的魔族而已。
煉金術師們追求的目標雖然接近的領域，但是液態金屬的身體無法在自身馴養眷獸，他們獲得的力量最多只能夠等同於現在的迪米托利葉瓦托拉。
雖然無限接近和的領域，但卻永遠無法到達。
而且，捨棄人類之身，就算力量相等，也無法戰勝身為吸血鬼的瓦托拉。
在孽一躲開剛才的攻擊之後，液體金屬分出十幾條觸手，眨眼之間纏繞住孽一的身體。
接著，這團液體金屬完全覆蓋孽一全身，想要侵蝕融化孽一的身體。
嗤嗤
孽一身上的制服，瞬間便被液體金屬腐蝕同化。
但是液體金屬跟孽一的肌膚碰觸之後，就像是水流過金屬牆壁一樣，無法在孽一的肌膚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能夠讓人類和魔族的身體變成金屬的咒術釋放在孽一的身上，可是孽一的身體依舊沒有受到影響。
大概是覺得無法取勝便想要逃走，液體金屬開始從孽一的身上離開。
「你這混蛋覺得我會這樣放過你嗎？」
孽一就在這時伸出手來，握住了液體金屬當中的一顆黑色寶石。
卡嚓！
隨著黑色寶石被孽一捏碎，液體金屬就像真正的水一樣躺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小子，你沒事……」
看到孽一的身體被液體金屬覆蓋，南宮那月便回到了地面上。
當她準備釋放空間魔法攻擊液體金屬時，液體金屬像水一樣流到地上。
而孽一身上的衣服，剛才已經被腐蝕消失。
「笨蛋！趕快給老師穿上衣服啊！」
看到孽一一絲不掛的身體，南宮那月紅著臉說完，便飛快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