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9章 我來了 文 / 千初寧
突然，刮起了微風，這時還是秋季，快要近冬了，雖然是微風，卻也讓慕容素素不禁一顫。慕容素素這時便停下了腳步，面向微風，就這麼站著，也不叫他們，慕容素素閉上眼睛，口中小聲念訣，右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呈施法狀，突的，慕容素素眼睛又猛的睜開，眼裡透著不容置信與恐懼。
「素素，你怎麼了？」曼陀羅華第一個發現慕容素素沒有跟上，轉頭便看見她順風而站著，不知在做什麼。
「啊……我來了。」聽見曼陀羅華的叫喚，慕容素素收起一切情緒，用冷冷的一切覆蓋自己的一切情緒，慕容素素看了眼雲軒錦，正好他也看著她，看了一眼，慕容素素便轉身向曼陀羅華走去。
找到了一間落腳客棧，慕容素素便什麼都不說，誰也不理的獨自向客房走去，慕容素夏三人與雲軒錦二人見此，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踏上樓梯。
慕容素素卻是不知道他們的眼睛都注視著自己，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因為冷而泛白的手，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搓熱它，身體還有些微顫。不知怎麼的，她越來越感覺冷，冷到再也不能忍受，伸手去搓手臂。
他們見此，不禁有些疑惑，卻依舊什麼都沒說，因為他們還不知道慕容素素究竟是怎麼了。
當慕容素素進入小二所告知的客房內，關上門，便不知怎麼的，腿竟然無力，整個人都軟坐於地。
慕容素素此時顯得蒼白，整個人似乎都沒了力氣，頭也有些暈暈的，無奈，慕容素素只得將阿寧叫出，將自己扶到床上，然後再來探討些許問題。
「主人，你這是怎麼了？葬天姐姐不是給你服下了解藥麼？」阿寧坐在床邊，不解道，臉還顯得擔心與憂慮。
慕容素素搖搖頭，虛弱無比道：「我也不知道，就在今天下午趕路時，我便很快感覺到累，來到這裡時，我也感到冷的侵蝕……然後我試了下久違的術法，發現……」慕容素素有些害怕的低下頭，緩緩道，「我的法術竟然還沒回來……姐姐明明說了今天就可以恢復術法的……明明就是今天……」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自己都聽不見了。
阿寧皺眉，輕聲安撫道：「主人不必擔憂，可能是久了，便有些生疏了，過幾日便好了，主人別擔心……」
阿寧將慕容素素抱入懷中，輕拍她的後背。
「不！」慕容素素突然掙開阿寧的懷抱，眼睛睜的老大，看著她，「我一定要奪回本屬於我的妖王之位！」
「主人……」阿寧心痛的看著她，感覺她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感覺……很陌生，很陌生……
沉默了許久，慕容素素突然笑道，「阿寧，你可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
阿寧有些害怕的看著她，實在是她的微笑有些不和善，讓阿寧脖子不禁向後縮了縮，輕聲道：「願意……」
阿寧不知道慕容素素接下來要說什麼要求，可是慕容素素是她的主人，一生一世都要忠誠的主人，不管如何，不管她要求什麼，自己都要無條件的去滿足她，只因為……她，慕容素素是她阿寧的主人……
「好，很好，」慕容素素歡心的笑道，隨即繼續道，「阿寧，不如你成為我的法力，如何？」慕容素素將自己心中所盤算的說出。
因為慕容素素已經知道了，其實葬天給的那個藥丸吃下去雖然使自己恢復了容貌，而它的作用性卻與那個暫時給肉身的藥丸一樣，吃下去之後便會暫時使自身術法被禁封，而這個藥丸是解藥，可以解去，永久的解去，所以她便可以永久的保持現狀這個狀態。
阿寧聽此，沉默了，「怎麼？」見阿寧許久不作答，慕容素素邪笑的扶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的看著阿寧，眼裡充滿了威脅。
阿寧看著這雙眼睛，眼裡不禁湧出了淚水，緩緩道，「我答應你。」阿寧並不是因為別慕容素素的眼神所逼迫，而是為慕容素素所感到悲哀。
主人恢復了記憶，整個人都變了，雖然阿寧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刺激，可心卻依舊很痛，很痛。
「那好，以後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你便影藏於我身邊，我需要時會發出命令，而你，從今天開始，便要時時刻刻的提升自己術法與靈力，你屬於自然，天地間自然之氣又甚多，所以，我知道你應該可以很快就可以將自己的靈力提升上去，所以，讓你當我的法術，很簡單，也很難會顯示出破綻，你很適合。」慕容素素面對著她，滿是笑意道。
「是。」阿寧退下床邊，恭敬的跪在地下，忍著眼淚，緩緩道。隨即便消失於慕容素素眼前。
慕容素素見阿寧消失於眼前，她整個人便無力的癱倒在床上，視線依舊停在剛剛阿寧跪著的地方，眼淚突如其來的溢滿慕容素素的眼眶。
眼淚劃過慕容素素的耳框，她的耳際響起些聲音。
「阿寧，你叫阿寧吧，一生過得安寧。」那日她笑顏如花，純真至極，似是天下最純潔的花。
「阿寧，不如你成為我的法力，如何？」冷聲一句，她為此流淚傷心，痛苦。
慕容素素腦中顯示的還是阿寧剛剛的傷心之色，此時慕容素素的枕頭已被她的淚浸濕一半。
「我不能心軟，不能，我不能！」隨即慕容素素的眼神便又變成了陰冷，她抹去眼淚，將頭用杯子蓋住。
當初負自己的便是他們！他們負了自己，他們便要付出代價，我不能對他們心軟！對敵人心軟便是對自己殘忍！
他當初明明說了愛的是自己，可後來卻跟別的女子成親……
「曼珠沙華，你放開我，我告訴你，即使你再怎麼死纏爛打，我也不會改變對若微的愛。」曼陀羅華冷聲道，眼睛所示儘是厭惡之色。
「羅華，你不要走，我們之間有幾千年的感情，怎麼會讓只有幾天感情的余若薇給瓦解？嗚嗚……」曼珠沙華死死的抱著曼陀羅華，哭道。
「你放手，你也好意思說幾千年的感情？哼。」曼陀羅華不屑的冷聲道。
心裡種種悲傷因這句話而全牽引出，「你口口聲聲說你與余若姚是清白的，你這要如何證明？哼？你還記得當日你與他在床上所做之事麼？」突的，曼陀羅華仰頭大笑，隨即眼淚也莫名其妙的出來了，「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吧，你這裡記得清清楚楚！」曼陀羅華指著曼珠沙華的腦袋，睜大眼睛道。
「不，我沒有，這不是真的，我們是被人下了藥的，羅華，你相信我啊，我的心在你那裡，我的心裡只有你，容不下任何一個人！」曼珠沙華閉上眼睛，大聲道。
「呵呵……」他冷聲諷笑。
之後，曼珠沙華嫁給了余若姚，曼陀羅華娶了余若薇。
兩人雖然在同一個禮堂成親，卻什麼也沒說，兩人相見，佛如陌人，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你的事與我無關，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就是這樣……
沒了先前的深情，沒了先前的真摯，沒了先前的執著……婚堂再見，兩人眼裡皆是高冷，誰也不和誰講話。
拜天地，洞房，曼陀羅華與曼珠沙華他們兩人之間，誰都沒有想誰，也沒有……沒有任何關於彼此的一切。
只是該做之事便按照慣例去做了。
然後……
他們誰也不再去找誰，誰也不再的叫誰，就連基本的輩分上也都是如此，盡量能不見面，便不見面。
許久，不知怎麼的……
他們竟然被人抓奸在床……
余若姚與余若薇當即便將他們抓回家裡，對他們整日施以暴行，拳腳相加，成親之前所說的話全變成了謊言，什麼我會好好待你，什麼我會對你倍加珍惜，我會對你如珍寶……
此時全是支離破碎，全都化成怨念。
可是曼陀羅華與曼珠沙華誰都沒有反抗，只是呆呆的在那，那他們虐待。
之後……之後的事，慕容素素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是什麼原因？是因為太痛苦，痛苦的無法承受？讓腦中的記憶自行刪除了麼？
呵呵……
我在純真時，你們不好好的善待我……如今我已經被你們逼成了冷血之妖，我要報復你們……一定要報復……
似乎她記得，有誰說過她會成為妖神？
當日她滿不在乎的說，自己一定不會，可是如今，慕容素素又要下定決心，恨聲道，「我一定會成為妖神，不負你們所望，一定，一定會成為毀滅六界的妖神……即使我現在沒有任何法術，卻並不是沒辦法的……」
許久，慕容素素便閉目休息。
如今慕容素素與凡人無異，累了便要休息，餓了便要吃飯，冷了便要添衣，渴了便要喝水。
呵呵……凡人麼？我想我當凡人應該不會很久，因為我要當妖神，我不會當凡人，我、不、允、許，自己當凡人，阿寧只是暫時的替代品罷了。
晚餐間，雲軒錦也與曼陀羅華這些人一同坐在一張桌上吃著晚飯，「素素呢？不用叫素素一起來吃晚飯麼？」雲軒錦有些煩躁道。
「姐姐她累了，她不想吃，你就管好你自己好了，別在惹她生氣，否則你就別想再與她重新和好。」慕容素夏沒好氣道。
其實慕容素夏並不是反對雲軒錦與慕容素素在一起，而是慕容素素與雲軒錦在一起時，每次都會被他惹生氣，還有這一路上，顯然慕容素素也不想搭理他，看來他們很快便要玩完了呢……說不定……
慕容素夏不想慕容素素生氣，她不想，所以只要是將慕容素素惹氣下十次者，便會被慕容素夏所討厭。
「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雲軒錦輕聲道，完全無視那個後面的話。
意料之內，慕容素夏根本不搭理她，她們各自吃著各自的，似乎講雲軒錦當成了透明人。
見此，雲軒錦也鬱悶的吃著自己碗中的飯。
吃完之後，他便要去廚房找一些飯菜個慕容素素端上去，可誰知道，曼陀羅華竟然早一步在雲軒錦之前將飯菜送到了慕容素素房間。
曼陀羅華明明比自己慢吃完的……怎麼可以……雲軒錦躲在一旁，看著滿臉歡喜的慕容素素，還有喂的甚是開心的曼陀羅華，素素的笑明明是很美好的，怎麼現在變的如此傷人，讓雲軒錦感到心中似乎有一把鋒利的刀深深的扎入心中。
看著他們這樣子，雲軒錦再也忍不住了，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了很多次了，或許是因為自己不出面阻止，所以慕容素素與曼陀羅華才會一次次的再次逾越，一次次的重複著這個事件。
雲軒錦終於忍受不了了……
他要爆發了……
「素素，我來餵你，可好？」雲軒錦大大方方的走進去，輕聲道，聲音歲柔，可是眼神卻出賣了他。
慕容素素沒有看雲軒錦一眼，依舊是對著曼陀羅華溫柔微笑極致。
雲軒錦見此，並不惱怒，而是忍著，繼續道，「素素，還在生我的氣麼？」此時，雲軒錦眼中的戾氣已經減弱許多，他看著慕容素素眼神時，儘是溫柔。
雲軒錦本以為，此次慕容素素也不會搭理自己，可是卻出乎意料，慕容素素抬頭看了他一眼，任性道，「我不！我不要你喂，我就要羅華，你太不溫柔了，你很暴躁，我不喜歡。」
「素素……我哪裡暴躁……」未等雲軒錦說完，曼陀羅華便轉頭對雲軒錦冷笑道，「雲軒錦，素素都說了不喜歡你了，喜歡的是我這種溫柔君子，你怎麼還不識相離開，難不成要我請你離開麼？」
曼陀羅華得意的將慕容素素攬入懷中，對他示以自己將慕容素素的芳心順利奪回。
「素素……不是這樣的，你喜歡的還是我，對不對？」雲軒錦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幾乎要哭出來了，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慕容素素是忠臣的，是專一的，怎麼會因為自己不溫柔而投入他人懷抱？他不信！雲軒錦狂搖頭，腳不自禁的向後退，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呵呵……」曼陀羅華與慕容素素相擁，嘲笑般的看著雲軒錦。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雲軒錦眼前越來越模糊，模糊到什麼都看不見了。
突的，雲軒錦的眼前又出現了另一番風景。
忘川河的白天與夜晚無異痛是黑暗，唯一不同的便是河畔的兩株彼岸花，一紅一白，今晚正是他們修成人身之時。
這時忘川河畔唯一的兩朵花兒漸漸變亮，紅的泛著紅光，白的泛著白光，光芒越變越大，變的刺眼，當亮光到達最頂峰時，就在那一瞬間，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兩個俊俏佳人，男子穿著白衣，帶著飄飄欲仙的感覺，完全將妖氣掩去，女子穿著紅衣，妖嬈至極，將妖孽之氣盡顯。
紅衣女子見自己已成功化身成人，正高興的笑著轉圈圈，笑如銀鈴，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將路過忘川河輪迴的鬼魂的視線都吸引過來。
「沙華，我們走。」白衣男子見那些鬼魂對他沙華的美貌垂涎欲滴，他便不開心的要帶曼殊沙華離開。
出了冥界，他們才慢慢的走路，曼殊沙華見曼陀羅華不高興，便笑問道：「羅華，怎麼了？今日我們修成人形你不高興麼？」
他當然不會說他生氣是因為別的男人看了她許久，其實這曼陀羅華也不想想，以前路過忘川河見過曼殊沙華的還少麼……那個時候都不介意，現在怎麼就那麼了？
「高興啊……對了，沙華，你不是說我們修成人形就去人間玩麼，我們現在就走吧。」你別看他曼陀羅華一副大度的樣子，其實心裡可小氣了，誰多看他的沙華一眼便將那人詛咒個好幾天，也莫名生氣好幾天，搞的曼殊沙華也跟著鬱悶。
曼陀羅華用溫柔的笑掩去生氣，「嗯。」曼殊沙華讓他鬆手，她要牽著他。
「曼珠沙華，我不喜歡你了，我發現我愛上了余若薇，我們……」
「呵呵……你這個風流男子……」隨後她便轉頭走人，不想再見到曼陀羅華一眼。
不知道多久，余若姚似乎是出來尋她，看到她後，卻莫名期末的表白道：「沙華，我喜歡你，你……可以……」
她當時只記得對曼陀羅華的一時之恨，便答應了余若姚，因為她不相信曼陀羅華真的可以拋棄他們這幾千年來的感情，便想著先答應余若姚，帶曼陀羅華清醒以後，來氣他。
「沙華，你現在感覺有沒有不舒服？」余若姚關心道。
「沒事，我現在感覺很好，對了……我怎麼在這裡？」曼珠沙華不解道，她記得明明不是在這的呀，可是在哪裡她卻想不起來了。
「哦，剛剛你跟羅華好像吵架了，然後你好像被氣暈了，所以我便將你帶回我的房間了。」余若姚『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