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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第十一節 莫名情妙 文 / 曼牛

    第十一節 莫名情妙

    鼓山松柏羊小腸,土坡賞景心發慌。

    柔眸潛藏無邊恨,此生不換愈情傷。

    鼓山故事像是一個插曲,在09年的年歷中永遠不可能佔據太多的空間,這就是時光的無情;然而,09年又注定是一個讓歷史銘記的時間點,祖國60週年的大慶也讓在異地他鄉的遊子們期盼守望著。時光真的是喜劇的,國慶即將來臨的同時,傳統的中秋節也要到來。

    是的,中秋國慶長假就在眼下。青春主角們都在各自收拾著行李。他們準備迎接長假的到來。當然,這個匆匆九月裡的故事依然在展開,所以,在這時,讓我們稍微抽些時間去聽聽這個九月裡的其他故事。

    新生報到的工作圓滿完成;各個專業的教學計劃也如期展開;楊帆、王霸、丁丁和章影也都如願以償地應聘上了在學生會裡的各自崗位;章影、段義豹、盧延讓、宋子啟和王霸在班級中同樣各獲其職;方楚羽和厲丘波,由於在計算機技術方面的優勢,也被學校計算機機房管理員看中,正在被細心地培養,以便日後接管機房;崔巍、方踱和張一弛也在這裡結識了不少新的朋友,並與之一起參加過不少活動……

    九月,一個特殊的月份,一個在青春中過得太過倉促的月份。

    盧延讓他們在這個月末的週三,來到了洗耳池公園,他們想以此來為這個九月畫上一個句號。

    週三下午按學校的課程安排應是黨團活動和班務會,但是,劉導把「充分發揚以學生為主體,本著鍛煉學生為初衷」的教學與管理理念用得十分利索和嫻熟——讓已經成功競選了班長的章影自己組織。章影在九月裡也可以說是融學長、朋友等人的一切優點於一身,練就了作為一班之長的過硬本領。於是,這一天的班務會和黨團活動,也就在章影這位新班長的組織下,以「動作迅速,信息到位,服務全班,注重效率」為原則,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圓滿結束。

    崔巍他們一出教室,便直奔城北網吧門口的三中路口站牌。

    他們在這裡等候的是——十一路公交車。十一路公交車是這裡的青春主角們出行的一種既經濟又實惠的交通工具。通過這些老舊的十一路公交車,他們可以順利到達位於巢湖市裡的商業大廈、新華書店、建設銀行、安德利購物商場等——這些地方,不知道如今是否還在,如果還在,我想它們應該忘記了曾經在它們那裡有過故事的年輕人們;倘若不在,我想它們並沒有消亡,只是帶著那些年輕人的故事在另一個世界存在,而且比真實的存在更加永恆、不滅。

    「您好,永州玫瑰園提醒您,三中路口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

    十一路公交車到了,後門中走出幾個年老的人,但他們卻沒有龍鍾的老態,依然活力不減——也許吧,這是一種宿命。青春裡關於這樣的語言提醒有時僅僅存在那麼幾年,甚至是一瞬間,而日後在你的記憶力,它雖經久時月,但卻新鮮依舊,正如那幾個老人一樣,故事等身,活力不減。誠然,它和崔巍的「體內潛伏的韶華」也是另一種別樣的呼應。

    「您好,永州玫瑰園提醒您,建設銀行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

    崔巍四從十一路公交車上下來,穿過一條馬路,來到了洗耳池公園。

    這一天下午,天氣不是很熱;陽光柔和,早已沒了正午時分的那種灼人肌膚、炙人心脾的強烈了。

    夏風相和,鮮花簇擁,洗耳池邊的廣場上各種單位敬獻製作的花籃和標語充斥湧現,充滿了國慶華誕的喜慶。四個大氫氣球拉撐著華誕祝福的條幅,在廣場四角俯瞰著遊人、繩索吊橋、石拱橋、假山、楊柳、湖水、楓林、修竹和粗壯的香樟樹。

    張一弛四人在這由濃厚節日氣氛構築的場景中,不時與各種顏色鮮艷、花式文案複雜的花籃合影——那時的照片中有各色的青澀和懵懂,多年以後,它們和這個公園都成了他們青春的唯一和普遍。這並不矛盾,於唯一而言,這裡是他們青春中學業和感情的開始;於普遍而言,在未來他們離開巢湖而奔向各地時,像這樣的公園和場景比比皆是。

    洗耳池的湖光水色、柳楓橋石、修竹香樟和節日的喜慶,或許還有那遊人彼時的酸甜苦辣,在此時此刻我們不能一一展開,就是像是一壺茶,它需要茶道的融入和時光的推進。顯然,無慮的他們帶著悠閒在這裡遊逛……

    「您好,永州玫瑰園提醒您,三中路口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

    四人回到了三中路口,沿著黨校路,走向了草城街上的項姐飯館。

    崔巍他們叫了四份蓋澆飯,四瓶啤酒,一下午的玩耍誘使著他們狼吞虎嚥般地吃開了。

    「崔巍,你是不是看上章影了?」張一弛喝了一口冰冷的啤酒,喉結上下運動了一下,然後對著正在往杯子裡倒酒的崔巍說,「盧延讓說你小子有那意思,是不是?」

    「靠,你聽盧延讓的啊?!」崔巍把酒瓶放在右手邊,「聽他的,兩口子都能離婚,年三十都能當成年初一過。」

    「還不承認,小水童?」盧延讓拿筷子的手指著崔巍,轉頭盯著張一弛,「當時,崔巍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要是在路上,肯定得有車禍,你信不?」

    「是滴,呵呵,」在盧延讓旁邊坐著的方踱也跟著湊熱鬧,「你有那意思就說,彆扭扭捏捏的,怕個鳥啊?」

    「暈,真沒有,怎麼說?」崔巍的臉立馬紅了,「來來來,咱們喝一個,喝酒才是正事。」

    「別轉移話題,」盧延讓一動不動地看著舉著酒杯的崔巍,「你不厚道,崔巍,沒勇氣,不男人!」

    崔巍無語,紅著臉,舉著酒杯。

    「哎,」方踱看著有些尷尬的張一弛,瞄了一眼木偶般的盧延讓,打量著舉著酒杯的崔巍,「吃飯就吃飯,喝酒就喝酒,哪有那麼多的話啊?來,來,來,咱們碰一個,一起!」

    張一弛趕緊配合著方踱,舉起酒杯,慫恿著崔巍:「喝酒喝酒,喝酒勒。」

    崔巍的窘相無法消失,至少在那段歲月中,他做不到。

    登山之後,崔巍的生活被這些莫名的東西攪得亂七八糟。盧延讓字登山回來之後,便把崔巍做章影水童的事在男生群裡傳開了。於是,202和203宿舍裡的人們便把這件事作為談資在空閒時調侃崔巍。崔巍對此一貫否認,只是每次否認時總是會臉紅到脖子。關於這些,崔巍不能理解。十人成虎,這種調侃著實影響了崔巍青春懵懂的心緒。也許就從這時,崔巍總是會有意無意間關注章影;在扣扣裡有時也會聊一些說不清的話題;見面時,盧延讓他們可以和她侃侃而談,而崔巍卻只會在旁邊觀看;看她的一舉一動,聽她的聲音語調,但是能夠和章影輕鬆而不帶拘謹的交談,崔巍沒有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內向和懵懂有時會改變青春,青澀與單純有時也就是這樣在青春裡值得我們回憶。沒有遺憾。對於那種誰也說不出的情感,至今崔巍都不能找出一個詞來稱呼,而且這樣的無名情愫在這些青春裡不知道還會出現多少次。

    無論稱呼如何,它都無關乎故事,只記得它的美妙就好;不管怎樣,於它,能做的便是輕輕一笑,不刨根問底,非要水落石出就好。

    莫名情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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