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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極 守正的、番外 一、守 文 / 墨妖moyao

    他能賣多少錢?

    朱雀突然之間搞懂了。[超多好看)質量過硬?使用操作?這個丫頭……她是在調戲他麼?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帝休童鞋的臉色變來臉去,又像是氣死了,又像是喜懵了。萬難用語言來形容的表情。其實最是打動人心。因為他讀懂了你的心!想喜卻喜不出來,想氣卻又捨不得生氣。而這樣糾結的情緒其實只是因為一個理由:他喜歡你!如此而已。

    「帝休,我喜歡你。」

    曾經覺得有點難的話,其實難的並不是困擾,而只是心境。在這一刻,朱璃覺得她能說得出來。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裡,摟著他的腰,枕著他的胸……然後看著眼前壁爐裡不斷跳躍的火焰。訴說:「我知道,我其實不是很好的那種女人。所以我總是很奇怪,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很多很多的缺點。我很流氓!喜好庸俗又下流!雖然良心還算不錯,但長得好像也就是那麼回事。你經歷了那麼多人間的悲歡離合。為什麼會喜歡我?我想不明白。所以不想相信。我沒有很強的**,也沒有過高的理想。我所想過的日子無非就是老公孩子熱炕頭而已。很平凡的生活,卻最適合我。我不知道該怎樣做一個娘娘?也不知道掌管人間生死是如何的感覺。我怕自己做不好!因為我偶爾也會想胡鬧。朱雀,要是哪天我真的玩瘋了,胡鬧得胡天胡地了。請一定要阻止我。我不想做一個很差的人,更不想讓你討厭我。我們要過很久很久的日子,而太長的歲月磨練的往往不是愛情,而是自己的貪慾。朱雀,別讓我變成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可以麼?所以,不要再給我更多的法力和權力了。我現在擁有的已經足夠。南京。我是很留戀沒錯。可是在那裡我好像需要幹的事很多。不像這裡,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我可以自戀的以為,在這裡除了我,你誰也沒有,誰也喜歡不上。而你……可以在這裡好好的練功。養你的傷。所以,我們暫時就留在這裡,可好?」

    當然很好!

    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可以打擾他們在一起的生活,也不需要再……瞞著她太多的事!

    「阿璃,其實,按照你們人類的想法,我今年只有十八歲。」

    什麼?

    朱璃大奇,抬頭看朱雀。然後……面前成熟俊美的男子外形,竟是一點點的褪去了。展現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一個成熟練達的神君,而是那個……陪著她一起去參加峨嵋金頂秦崧聚會時的美少年!十七八的模樣,俊美卻是青澀,勃勃的朝氣代替了原來的成熟。不那麼穩重,但卻更加可親。

    「這……這是你實際的模樣麼?」

    「是。」

    「按照人類的想法,你只有十八歲?」朱璃覺得困惑:「你不是沒有壽元麼?怎麼算時間?」

    朱雀苦笑:「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真正沒有壽元的人?我們朱雀一系其實也有壽元,就像當初的鳳凰號稱不死之神,最後卻依然凋零一樣。只是……人類愛這樣想,而我們的壽元確實比人、修士、哪怕上神都長上許多。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是不死之身一樣。但事實上,是有壽元的。我們也會死!我的朋友們都死去了,我們卻依然活著。其實,想想,這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看著你的朋友一個一個的逝去,而你……竟然幫不上他們任何的忙。因為我的血只對人修士妖物管用,對神祉都不太管用了。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直治不好阿紫的原因。」

    原來竟是這樣!

    但朱璃有件事卻是想不通:「你為什麼連你最相信的屬下也不說?」在別人面前裝裝也就算了,可是四奴五牲似乎是他極相信的屬下,但朱雀這話的意思卻是分明他對那些傢伙也從來沒說過實話。為什麼?

    為什麼?

    還能因為為什麼?

    「因為背叛。」

    「背叛?」

    「是的!不是我的經歷,而是我的……父親,鳳凰神君的經歷。他以生命相托的朋友。最後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了他。所以,鳳凰死了,只留下了朱雀。父君臨死前,要我發誓:不對任何一個人說出朱雀的真實情況以及哪怕一小點的弱點。因為……歲月太長,心魔太多。不是所有的朋友都能走到終點。而神不是人,神沒有來世。」

    可是……你為什麼把這話告訴我?這話最該問,卻也最不該問。二姑娘通常很二沒錯,可這次……她沒有二。她沒有提問,但她有話要說。因為,她有最堅強的理由:「我很笨!大概玩不過你。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背叛你出賣你之類的。」

    她給他找了一個最好的理由。

    卻不想:朱雀卻是搖頭:「不!你不是笨!你是從來不想那些事而已。朱璃,你真的不一點也不笨。」有好幾次,她都比莫小雨更快的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那是她的直覺!更是她的心性。「你不過是想過最簡單的日子而已。所以你從來不會把心思放在那些事上。阿璃,其實我不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子。也不是沒有見過比你最好的女子。我的第三任宿主沫良,便是一個我至今都認為是最完美的女子。可是……完美的女人或許有一個,有兩個有很多個,但是……她們的心中有別的男人。說來其實很可笑,我的三任宿主都是與你絕不相同的女子。她們比你美,比你聰明,比你靈慧,甚至比你更堅強更狠心更霸氣。愛好更高雅,行止絕對優雅高貴。但是……她們不是你。」

    「在你的心裡,我不是什麼能幫你實現很多夢想的神君。在你眼裡,我是個麻煩精,打亂了你原本平靜的生活。」

    「在你的生活裡,不需要我的出現也可以開開心心。這固然是你們這個時代對於女子更寬容的緣故,卻也是因為你心中少欲少求。阿璃,我覺得,這是你最好的地方。你想要的是真的很少,所以你總是很快樂。當然,這並不是指你沒有傷心事。可是你不會將這樣的傷心無限放大。因為你不會糾結在恨之上。你寧願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片子讓自己開心,寧願去吃小吃,去和朋友胡侃來度過這些歲月。而不是去糾結那些恩怨情仇。阿璃,你之前的三個宿主……我不是說她們最終的選擇不對。她們走到那一步,實是命運捉弄。但是……多少可惜。是的,我真的為她們感到可惜。她們原本可以不那樣走的,可是……恨太重了!恨意填滿了她們的心。讓她們除了報仇除了殺戳之外,找不到可以讓自己勇敢開心的活下去的心。但是……這樣的本領,你有。」

    「那個男人和你的事,絕對算得上狗血。你有足夠的理由去憎恨他,報復他,哭泣,無措,走不出仇恨……然後讓命運把你變得更可悲更可憐。可是……你沒有。你難過了兩天,就把他像撕日曆一樣的從你生命中撕走了。不去憎恨,不去懷念,只是想如何走以後的日子。阿璃,我覺得你是個很勇敢,也很聰慧的女孩子。你的這種勇敢很多女人都沒有,你的這種聰明更是很多女人都沒有。所以,你絕對是特別的。」

    「此外……你的坦誠,其實更如我意。」

    「是的。我開始也好現在也好都不喜歡你看的那些片子,可是……你就是承認了。我承認你就是喜歡看那些東西,然後一點也不想修正這種也許在很多人眼裡,都不是什麼好事的行徑。」朱雀想笑,真的想笑,因為:「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但人最可笑的卻是裝完美。明明喜歡,卻因為很多原因而偽裝。這種事其實不只是女人會做,男人也一樣。因為沒人願意自己是殘缺的,人人都希望在別人眼中自己是最好的,哪怕偽裝。但你卻不這樣。你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就是不高雅,我就是愛好低俗又下流,但那又怎麼樣?你活得比別人都快活。」

    「當然,這樣的事我是在後來才想出來的。當時的我看到你喜歡看那樣的片子……氣得很,更失笑。還有一點點小小的鄙視。在習慣了之前那樣的三個宿主後,我已經習慣了女子偽裝自己完美和幸福的作派。你樣粗糙直白的作事方法,實在是讓我有些適應不良。我說過你很多不好聽的話吧?鄙視的表情好像也扔過很多。但後來……我發現你根本不在意。我長得再好看又如何?對你來說,我不過是和那些動畫片裡的虛假人物一樣,是你真正生活之外的一個過客罷了。你把自己真正的生活分割得那樣清楚。只肯把快樂留在自己的生活裡……這讓我嫉妒!所以……我故意引你去豐都,故意教你心法,故意把你扯進這堆與你的生活絕對不相關的事情裡。」

    「這樣的事,其實如莫小雨說的那樣,是有很多危險的。可是……你卻好像真的不懂一樣。你仍然在意的只是你碰到了如何新鮮有趣的事,如何好玩又搞笑,如何另類又新奇。阿璃,你的眼睛很純淨。你看到的永遠是最開心最積極的一面。」

    「而這樣的心態……其實是極感人的,真的,非常非常的溫暖人心。」

    「所以……我開始真正的啟動了奇焰,開始教你更多的法術,開始……喜歡你。」

    「因為……你與眾不同。並且,絕對值得我信任。」

    「實話告訴你,我變成小嬰孩的那段時間,絕對是我靈力最虛弱的時候。別說是修士了,若當時你真的要殺了我……我也就真的那麼就死了。或許會由陰凰樹重生,但這次轉生卻真的是扎扎實實的死了。就算將來我要找你的麻煩,也是幾千年後的事了。你的人生將完全回到曾經的單純。可是……你沒有。你腦海裡一個想弄死我的念頭都沒有。甚至連一個想不管我的念頭都沒有。」

    「你想的只是如何瞞下消息,如何等待我長大,然後讓我平安的離開。」

    「是的,你會給我穿女裝,會給我梳辮子,會捉弄我。但那又如何?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的性命。而你給了我最大的信任的支持!」

    「我從來沒有給人這樣的信任!但你卻讓我信任。為什麼?其實我也問過很多次自己。開始的時候,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你很笨,很好控制和掌握。我以為是這樣。但後來……我才發現:最大的理由是你讓我信任。不是因為你笨,不是因為你有缺點,不是因為所謂的善良,而是因為……你從骨子裡崇尚自然美好公正,還有濟危扶困。」

    「阿璃,雖然你真的不能再回去了。但我想說的是:你是個絕對稱職的警察。」

    「不是因為你抓了多少壞蛋,不是因為你破了多少案子,而是因為你有一顆作為人民警察都該擁有的心。」

    「不邪思,不貪圖,不引恨,然後……善待別人。」

    「很簡單沒錯!但是人也好,神也好,最難做到的往往就是這些最簡單的事。」

    「所以……你絕對不笨!你擁有的是別人都沒有的大智慧;;你絕對不傻,因為你比別人更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麼?你最勇敢,能面對一切的損失,然後痛快的重新開始。你沒有的,或許是很多人都有的。但你有的,卻是很多人都沒有的。所以……阿璃,我喜歡你!因為你確實是最特別的最好的!」

    …………

    朱璃不想哭的,因為她真的很開心。其實她也知道她的好,但似乎這些好並沒有那麼特別。她並不是特別介意這件事,但那是對所有的『別人』,而不是對『那個人』。

    她希望過的愛情裡:與她共度的那個男人,可以不帥可以不富有可以不那麼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但她希望:在他的眼裡,她是最好的。她所有的優點他都發現,她所有的缺點他通通不介意。縱呆聖弟。

    但……「你這是做夢!」莫小雨在聽到某女的發顛理論後,直接拍她腦袋:「世上怎麼會有那樣的男人?你的好處他都能看到?他是神仙啊?怎麼可能知道你做過的所有好事?你的所有壞處他都不介意?妹紙,你腦子進水了?你能接受別人所有的壞處麼?既然你不能,那麼憑什麼讓別人能接受你所有的缺點?」

    小雨說的話全對,完全有道理!她是不可能接受別人所有的壞處。既然如此,憑什麼讓別人就接受她所有的壞處?似乎是她苛求了。但是……「夢想耶!小雨,這只是我的夢想好不好?我當然知道現實中不可能有這樣的事,但是……至少我有做夢的權力。」

    當時的朱璃說得理直氣壯!然後當時的莫小雨拍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那你就一直夢下去吧。夢到七老八十也甭想找到一個符合你夢想的男人。」

    結果,小雨真的說對了!

    在大學裡,有不少男孩子都喜歡她,因為她這張臉蛋雖然算不上特別特別漂亮,但還算是不錯不錯的漂亮的。可是……她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哪裡不好!哪裡好像缺了一塊兒。那些男孩子身上總有她不能接受的地方!所以……也許退一步更好!如果不是『那個人』,那麼做朋友就會好很多。所以她的一堆追求者最後都變成了她的閨蜜和哥們。

    然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像是不經意,卻是那樣快。一轉眼她畢業了,一轉眼她工作了。一轉眼……媽媽始終不回來。為了她想得到的東西,她找了媽媽描述中那樣的男人。雖然她並不喜歡,但是媽媽喜歡。而想得到一些,必然失去一些的理論一向是朱璃所支持的。

    卻不想……一切改變了!陶亦飛沒有堅持到最後。

    然後……一個蘋果改變了一切。它把她的生活搞到一團亂,稀奇古怪,支離破碎……可是,它卻給她帶來了一個……最好最好的男人。

    「帝休,我喜歡你。」

    真的喜歡,最最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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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吻,輕輕的落下。

    是他低的頭沒錯,可她卻也抱住了他的頸。

    愛,從來不應該只是示愛,更從來不應該是接受愛。

    最美的愛,應該是:他驚鴻一瞥,看到了你。而你抬頭相看,綻出了此生最美麗的笑。然後……他一步步的走向你,你飛快的奔向他。像乳燕投林,像嫦娥奔月,像露水滴進池塘,像你的心長上翅膀一般,直直的飛進了那個最契合你的懷抱。

    他愛你,所以不需要理由。

    你愛他,所以想與他真正的融為一體。

    擁有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的隔閡。所有的阻擋都應該只是情趣,而不是傷心和別離。褪去彼此的防備是作為一個愛人的自我獻祭。像把所有的自己都獻給神祉那樣的虔誠,褪盡一切,不留一絲的殘留,為的是不是續曲,而是為了讓愛人的人看到你所有的一切。然後……就像他說的那樣……你想的那樣……你所有的優點他通通深愛!你所有的缺點雖然不完美,但卻最可愛!

    頂禮膜拜!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含羞或許會有,但卻無法與那種與相愛之人相合所帶來的纏綿觸感相抗衡。

    愛慾,從來不應該只是他對她的渴望。

    若你真的愛他,那麼……你也渴望得到他的一切!他的親吻,他的擁抱,他的愛撫,他的身體,還有他帶給你的所有的疼痛……

    「啊!」

    推進,帶來了突破。一個新的時代開始,必然會有什麼東西被打破。

    然後……熱燙燙的淚流了下來……

    「疼?」

    「嗯。」

    「那我慢點。」

    「好。」

    得到和失去就如同白晝和極夜,永遠並存。這其中必然會有疼痛!但疼痛的背後如果是他的呵護和關懷,那麼疼痛過後的甜蜜,卻也是這世間最無法人為得到的快樂。而一味的索取,也終會有枯竭的一天。你得到的永遠不會比……你愛護她,她回報你。施一分雨露,得一片溫柔,相濡以沫,唇齒交膩更多。因為你一個人的就是你一個人的,一加一的得數其實從來不僅僅是二。

    神祉創造了男人和女人!不是為了征服和索取。

    而是因為天上如果有一個太陽,那麼太陽的背後就應該會有一個月亮。

    你所愛的人,就像是這世間你最親密的影子。她會在你疲憊的時候安慰你,而你給了她所有的支持和理解。她或許冰冷,那是因為她想讓別人能夠更加崇拜你的光芒。而你的炙熱之所以無窮無盡,是因為想讓世人明白:你的清冷是這世間最美的花!

    朱璃從來不曾想過:她會如此依戀著一個男人的懷抱,如此渴望著一個人的碰觸。如此纏膩的只願意和他呆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地方,日夜不離的交纏在一起。或許只是淺淺的交談,或許是他講他曾經的種種,而她只是靜靜的聽。或許是他忘卻一切的與她相愛,而她承受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每次光芒燦爛時,都以為她會死在這裡。可是每一次醒來,他都在你的身邊。然後……再一次的愛你!把所有的精力和熱情都給你。

    無窮無盡!永無止盡!

    汗水交融,唇齒相依,然後他的發和你的發共同纏繞在一起……

    「結髮與微!」

    「好文縐縐的話,我聽不懂。」

    「那水乳交融,夫人可明白?」

    「像這樣麼?」

    朱璃回來吻住他,他激烈的回應,兩團青絲因為糾葛而纏繞得更深。纏到亂亂,無法可解後。一起浸潤到池中,由水潤將所有糾結的痛苦舒緩、釋放……柔順的貼在每個人的背後,讓熱情和喜愛毫無遮擋的放在你愛我的最前方……

    將你迷醉!

    醉上萬萬年!

    永不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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