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節 發達的節奏 文 / 如斯劍客

    鄒立順能打敗楊開心，原因之一是楊開心的心灰意冷——他對算計人的生意場深惡痛絕。還有一個原因是在裁判保護下不能拚命，這讓他的實力頓減一半。但這都不是更根本的原因。楊開心之所以失敗，最根本的原因是鄒立順的另一項優勢——敏捷性。

    鄒立順可以更快地變線移動，更敏捷地閃過敵人的進攻，甚至可以避過楊開心的正面進攻去繞到側身打黑拳——所以他能在身高體重爆發力都略遜於對手的情況下擊敗楊開心。

    楊開心自從練習了「真二王八拳」，敏捷性已經大大提升，這方面比同樣體重身高的人要強得多。但他仍然輸給了鄒立順——可知鄒立順的敏捷性有多強！

    張**比楊開心重了近百斤、高了二十公分，靈活性因此差得多。這正是鄒立順的最佳打擊目標——只要自己能頂住張**的第一輪打擊，之後就是自己的表演時間了。

    放在以前鄒立順當然是頂不住的，爆發力相差一個級別，這種絕對力量的對撞是敏捷性難以彌補的。但有了那張神秘的數盤，終於讓他的爆發力可以和張**勉強持平了！

    剛才，鄒立順就是利用自己的這一優勢痛擊了張**。

    「牛逼！」觀眾吶喊如潮，在擁擠的訓練場又跳又鬧——不知道腳上紮著高跟鞋的那哥們怎麼樣了……

    「k！」裁判看了看張**，確認他短期內失去了戰鬥力。當然，張**的極品數盤還有加快恢復速度的能力，所以裁判並不會過多地關心。

    鄒立順嘿嘿一笑，向觀眾揮舞著手臂——名，掙到了！錢，掙到了！而這種極品數盤，李小龍也答應會再給一片。

    那傢伙，真是個人才啊——鄒立順不禁暗暗佩服起李小龍來。長得帥，講義氣，口才還好。那天李小龍跑來說服自己，一陣猛吹就把自己說迷糊了，居然讓自己答應越級挑戰。

    這種事自己以前想也不敢想啊。

    裁判當即宣佈鄒立順贏——爆發力跟張**能打個平手，敏捷性又更高。張**的「恢復能力變強」有個屁用。他就是個活靶子，只有連續被k的份。

    「我有個問題」，已經恢復的張**輸得心服口服，他當著現場觀眾問鄒立順：「你的數盤是什麼牌子？」

    觀眾都扯長了耳朵聽著——神秘數盤終於要露出真身了！

    「狗牌！」鄒立順自豪地說：「狗牌的暴狗系列，二十萬一片，想買找李小龍去…」說完他轉身瀟灑下台。

    不過——鄒立順邊走邊暗忖：張**真有這麼弱？敗得太乾脆利落了吧？他還當著這麼多人問我數盤的品牌，這也配合得太好了吧。莫非…這小子也是李小龍的一步暗棋？

    鄒立順不由得回頭看了張**一眼，那廝居然古怪地衝他擠了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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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房間內，五人一貓又在密謀著什麼。小天抱了個比自己頭大三倍的豬頭在細細品味，楊開心則偏愛醬肘子。

    「兩百四十七萬」，李小龍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他豎起指頭晃了晃說：「前兩天的擂台賽我們門票賣了二百四十七萬」——他的微笑和動作還是那麼瀟灑迷人。

    「耍什麼酷呀」，楊開心鄙視地瞥了李小龍一眼，咕咚一口乾了一杯，他抹抹嘴道：「賊眉鼠眼那一套跟外頭耍去，裝什麼大以巴狼……」

    眾人偷笑，李小龍黑線，他滿臉通紅弱弱地說：「裝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嫉妒」，小天拍拍李小龍的肩認真地說：「他那是嫉妒，別往心裡去。大哥你這麼帥，用賊眉鼠眼來形容絕對有人不答應」。看到李小龍感激地點點頭，小天笑道：「就算老鼠願意賊偷也不願意啊」

    「我去！」李小龍滿頭黑線。

    楊蔓咯咯笑道：「小龍你那麼帥幹啥子要做賊捏？」說著她抿了口果汁——喝酒？她會被四人一貓撓死的。

    「我…」李小龍無奈地抹了把臉，他暗想：忍忍，忍忍就過去了。不是說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嘛。

    「我知道」，張鵬華笑道：「小龍練的是輕功嘛，最適合干妙手空空的勾當」

    李小龍仰天長歎。

    「不如」，小天笑道：「將來行走江湖，外號就叫妙空吧？」

    「絕了！」張鵬華搖頭晃腦地說：「偷盡千家夜壺，盜走皇上內褲。妙空師太…」他一拱手對李小龍笑道：「日後相見江湖，別說認識老衲」

    「噗！」其他三人忍不住對噴了一口酒，都暗想：文化人學壞了真是可怕，罵人絕無髒字…話說，這小子以前挺憨厚老實的啊。

    「你們都夠了！」李小龍一拍桌子佯怒道：「二百四十七萬你們不想要了」

    「要要！」楊開心趕緊伸手護著李小龍，一邊用牛眼瞪著其他三人惡狠狠地說：「誰再欺負我家師太，別怪貧道翻臉」

    「噗」，又是一頓歡快的酒霧——他們每次聚會都跟洗澡似的。

    「蒼天吶！」李小龍悲呼一聲伏案不起，良久，他才慢慢抬起頭嘿嘿笑道：「別高興太早」，他抬起頭猙獰地說：「買數盤租場地裝飾擂台80萬，獎金100萬，100個族人幫忙50萬，22場比賽裁判給了22萬。一共252萬。現在…」他仰天長笑：「還差5萬，正好一人賠一萬」，他紅著眼伸著手沖每一個人嚷著：「拿來拿來，拿來呀」

    剛才還瀟灑迷人，轉眼就喪心病狂！——話說這都是誰害的呢？——其他三人紛紛古怪地看向小天。

    小天沖李小龍抱拳正色道：「老大，我錯了，敬你一杯，先乾為敬」。說著他向其他人使使眼色，咕咚一口將酒喝盡。

    「對對對對」，其他人也裝模作樣地一拱手道：「老大在上，小的錯了！」

    「這還差不多」，李小龍哈哈一笑，瀟灑地一揮衣袖道：「既然都認錯了，那我說個好消息」，他仰著頭道：「極品數盤『暴狗』預訂了八十多張，價值…」他壓抑不住狂笑起來：「一千六百萬吶！」

    其他四人一呆，半晌才驚喜歡呼起來，一起有節奏地拍著桌子：「發達了！發達了！發達了！……」李小龍也加入進來興奮地拍著桌子，完全不像快三十歲的人。

    大家互相看著，個個臉上都是暴發戶似的傻笑……

    這是要發達的節奏啊！

    等大家拍夠了，李小龍才正色道：「此事要替小天保密，打死不能說」——眾人這才嚴肅起來，都點頭表示明白。

    這話不用說其他三人也知道。這種數盤製造難度很大，一星數師都不願意製造，只有二星數師才有足夠的成功率。而普通數師學徒的成品率就低得沒邊了。小天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居然讓成品率接近了真正的數師——不是數師卻能達到數師的水平，這種怪人一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被關起來逼問是小事，嚴刑拷打解剖研究就慘了。而且小天最愛自由，即使好吃好喝地供著也會讓他覺得生不如死。

    小天能以這麼高的概率造出極品數盤，既有偶然也有必然。偶然的是他恰好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數盤設計方法。必然的是他盡力舒展念頭髮揮優勢，絕不拘泥於殘破的傳統數師系統。當然，舒展念頭另外的好處是讓他可以更長時間的高度集中精力，學習效率是常人的幾十倍上百倍，他用一個月所獲得的成果等於別人研究了好幾年。

    儘管能造出極品了，但小天知道自己離真正的數師還差得遠。他只是會造臨時的極品數盤而已，離打開數門或造持久數盤還有十萬八千里。而且他也僅會造這一種，換一種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比如他最近在研究適合李小龍所用的「妙狗」數盤，以及另一種叫「瘋狗」的數盤，不論哪一種，他都毫無進展。目前的數師系統對這兩種數盤所用到的數段組都尚未有定論，小天幾乎想用「易」自創的數段組來實驗一下了——當然這很危險，搞不好李小龍就被玩死了。要想實驗新的數段組，除了用活人做實驗外，使用動物是一個更人道的方法，但這將來很難過渡到人身上去。所以小天很頭痛。

    無論如何，高概率製造極品數盤這件事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目前只有李小龍在檯面上，別人都以為他神通廣大聯繫到了某個神秘數師，絕不會想到數盤是小天造的。連於長老都不清楚——自從那次造普通戰鬥數盤被於長老趕出來後，小天就多了個心眼。他決定讓自己的表面進度維持在前一百名左右，省得於長老懷疑——否則解釋不清。

    難道坦白說以前有個叫「易」的人住在自己腦子裡？這人教自己棄狗從人，指導自己學習數師知識，短短幾天就研究出了所有數段組，後來還秒殺了三個數士造成天地異象？

    這些都是不能說的秘密，就算說了也沒人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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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又聊了會兒近況，這才各自分頭做事去了。

    最近幾個人都有明顯的進步。李小龍在輕功和寸勁方面的進步極大，奇怪的是不知他哪來的時間鍛煉。要知道他既要照顧生意，還要扶持楊蔓團結族人，現在有錢了更要組建情報網、拉攏學院的出色人物、策劃楊家族人的學生會活動——這些都需要花費大把的時間。

    楊蔓最輕鬆，她不像別人有生存壓力或滅幫之仇要報，所以整天東遊西逛好吃懶做，每天鍛煉時間不到兩個小時。但小天並不責怪她。小天認為楊蔓既然還沒有發力的意願，就不必強逼著她。等什麼時候她靜下心來悶頭鍛煉的時候，成就也許遠比其他人大……

    至於小天自己，除了研究極品數盤，最近也開始著手治療癱瘓的事了。可惜這事遠比按照教科書製造數盤複雜，目前毫無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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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日子就這樣輕鬆愜意地又過了兩周。

    在離期中考試前幾天的時候，好日子結束了——因為小天一夥身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件事深深地影響了小天和他的兄弟們，使他們的命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這件事，也在整個銀都學院造成了巨大的轟動，院史上稱之為「釣魚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