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把褲子脫下來 文 / 瘋狂冰咆哮
「騙人！」唐心先是一愣，繼而大聲道，但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聲音太大了，怕是已經驚動了樓下，連忙摀住了小嘴。
廖煌看到她的樣子，笑道：「就知道你不信，你也別捂嘴了，這件房間早就被我設下了隔音咒，外人是聽不到裡面的一切動靜的。」，他突然想到下午路過一個街道，聽到一個裡面有人在動的小盒子裡說過一句話，想想挺能應景的，於是道：「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你的。」
唐心面色一變，但看著少年一臉的正經，絲毫沒有淫邪的表情，忍不住有些羞惱的道：「這話你跟誰學的？」
廖煌一愣，喃喃道：「不會這麼聰明吧？連這話是我下午時剛學的，我覺得挺應景的……怎麼，這話有什麼問題嗎？」，然後稍稍解釋了一下那個神奇的裡面有人說話的小盒子。
唐心翻了個白眼，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修仙之人她還不能確定，但她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個少年絕對沒怎麼與人交流過，不然的話他怎麼連電視都會不知道？
可是仔細想想，在這個時代，還可能有不知道電視的人嗎？
看出唐心的疑惑，廖煌有些沮喪，歎了口氣：「好吧，實話跟你說吧，我的確是剛來凡間不久，準確的說，今天上午的時候，我才第一次來到凡間。而如今凡間的變化是在是太大了，有許多東西我都不懂。所以沒有辦法，我只能坦白我修仙者的身份，因為我縱然想編個其他理由，但我對如今的凡間一無所知，卻是連撒謊都撒不好。」
唐心有些相信他的話了，試探的問道：「你說你今天剛來凡間？那你以前呢？」
「以前？我都在上清天中，跟師父在一起。」廖煌解釋道：「上清天是一個超然的洞天福地，相當於另外一個世界，入口就在凰城的南邊，那裡跟凡間可不一樣，算是一個小小的仙界了，凡人一般是找不到上清天的入口的。」
唐心有些傻了，只看到廖煌落了下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唐心一眼：「我們再做個交易好不好？就好像中午的時候，你幫了我的同時，也做了一個交易一樣。交易的內容就是，我治好你的腿，但是你要幫我保守秘密，而且告訴我如今凡間的諸多變化。可以嗎？」
唐心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管怎樣，我都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廖煌有些開心的笑了：「我能看出來，你不是那種會出賣我的人，所以我才找上了你。」
被人誇讚自然是開心了，唐心這時候也感覺到眼前這個小道士的確沒有惡意，稍稍放下心，問道：「那你也說說你的來歷，修仙者？真的跟神話傳說中的一樣嗎？還有你既然是修仙者，應該有很大的本事，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呢？還有你來凡間到底要做什麼呢？」
廖煌歎了口氣，緩緩道來。
他是一個修仙者，修行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神仙大道。而他自記事起，就與師父上清道人一同居住在一處名為上清天的洞天福地當中。
所謂洞天福地，就是指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可以說是在地球上，也可以說不是。因為這個世界與凡間是相對**的，其中自成山河日月，更有著無數凡間沒有的奇花異草，珍稀異獸。
但是，這個世界又與凡間是有交集的，其入口就在凰城南邊的群山當中。只不過那入口周圍被設下了迷陣，更有群山叢林作為掩護，所以不知道門戶路徑的凡人，是斷然不可能進入到上清天當中的。
廖煌今年十七歲，這十七年來，他從未離開過上清天。
但是就在昨日，他的師父上清道人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算得上清天將有一場小的劫難，起因大概是因為有凡人貪婪，要大肆砍伐南山當中的樹木，修建工廠。
這樣一來的話，上清天的入口很可能就會暴露，這是上清道人決不允許的。
更何況，若是工廠建成，勢必會大肆破壞上清天周圍的環境，甚至會影響到上清天內的根本，所以上清道人想了想，覺得這正好是一個機會可以讓自己這小徒弟外出歷練一下，於是囑咐了幾句，就把廖煌從上清天中一腳踢了出來。
可問題是，廖煌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踏足凡間，對於凡間的一切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雖然上清天中藏書甚多，其中有許多都是凡間失傳的典籍，但是這幾十年來凡間的變化，幾乎超過了過去數千年來的總和！就算是廖煌師父，這幾十年來也只出來了寥寥兩三次，對於凡間的一切都不甚瞭解，就更別說廖煌這個菜鳥了。
是以剛到凡間之時，看到數十丈的高樓，寬闊的馬路，在馬路上到處跑的鐵皮盒子（汽車），廖煌感覺自己彷彿來到的不是凡間，而是地獄……
只不過，廖煌為人還是極其聰明的，他混入人群當中，少說多聽，以他的本事，只要靜下心來，方圓百米之內就算是蚊子叫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很快就明白了凡間的一些規矩——比如買東西要給錢，過路的時候要看著路口燈光的顏色等等。
以及，他找到了這次上清天劫難的根源——正是之前圍堵了那麼多民眾口中所大罵的「基銘化工」。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根源就是那兩個人，但是我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廖煌攤攤手：「我對凡間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原本打算先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們自己滾蛋。但是下午我在城裡轉了幾圈，也都沒聽到什麼好的辦法。所以，我在想，我必須要找到一個對凡間很熟悉的人來幫我參謀參謀，正好我想到晚上要來找你，所以就順道了，希望你能提點我一下，不然的話我只能用最後一招了——但我實在不想用。當然，如此恩情，我自然不會忘記。」
唐心都聽的傻了，不過仔細一琢磨卻又發現自己實在無法從他的話語中挑出什麼前後矛盾之處。
她有些奇怪的問道：「你說你最後還有一招……你先說來聽聽？」
廖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招是師父教我的，他說若是那些凡人不聽話，那就把他們能做主的人給宰了，來一個宰一個，來十個宰十個，這樣的話那些人就會害怕，接下來就會不了了之了。」
唐心張大了嘴，連忙道：「你不能這樣！怎麼可以隨意殺人？！」
廖煌的表情也有些苦惱：「是啊，我也不想這樣。因為宰了他們，我會沾染因果，這樣可不利於我以後的修行。」
唐心聽了出來，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殺人，而是什麼因果。這個傢伙看似就比自己大一點點，但提到殺人時的神情，比起一般人殺之雞都要輕鬆。
唐心連忙道：「就算沒有那什麼因果也不行的！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啊？就算你們是神仙，也不可以隨便殺人啊！」
這下輪到廖煌很是奇怪，道：「為何不可？我看你們凡人為了果腹，可以肆意亂殺其他的動物，只因為你們人類比它們強大，而在我等修行之人眼中，你們凡人也不過與那些禽獸相當，為何不可殺？」
唐心啞口無言，連忙解釋道：「那怎麼能一樣？人乃萬物之靈，又怎麼是那些禽獸能比的？再說，人雖然為了果腹吃其他的動物，但是許多動物都是人工飼養的，培養它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吃啊。」
廖煌不屑一笑：「我不與你爭論這個，無非是四個字，弱肉強食而已。你們凡人比那些動物強，於是就可以對它們隨意殺戮，而我們這些修仙之人遠勝你們凡人，那你們凡人的性命在我們眼中，也無非就是如草芥一般。」
唐心很是不爽，氣鼓鼓的道：「若是你這樣說，那我這個凡人自然是辯不過你。但是你們修仙者就是絕對強大了嗎？就算你是神仙，也未必就是天下無敵了吧？自然有更厲害的會收拾你，到時候，你們的性命也不比草芥要好到哪裡去！」
這話說的可不客氣，不過廖煌卻不生氣，呵呵一笑：「你說的不錯，就算是大神通者，頭上也有天道制衡。是以才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說法。就算是我們這些修仙者甚至於真正的神仙，也與你們凡人一般，在『萬物』之中。我們的性命，與你們一樣，在天道眼中都是草芥。所以這也就是我剛才為什麼會說，擔心因果的問題。因為天地是無法欺瞞的，我宰了那些凡人，就會染上因果，將來可不利於我修行。」
唐心鬆了口氣，看來就算是修仙者，也是有制約的，那就好，那就好。
可接下來廖煌卻道：「但是若實在沒有其他的方法，我也只能開這殺戒了，大不了多閉關個幾年，損一些道行罷了。就好像你們凡人一般，每天都是大魚大肉，不知道禍害了多少性命，沾染了多少因果，但卻也損不了多少壽元。」
唐心呆住了，她完全把握不住眼前這個少年的思維。
廖煌呵呵一笑：「不過你放心，我們修仙之人對於因果的看重，遠勝於你們凡人。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大開殺戒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今天你幫了我，我來找你報恩的原因。因為在你幫我的時候，你我之間就結下了因果，我欠了你一份人情。」
看著唐心還是呆呆的樣子，廖煌不再多言，從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看著她穿著睡褲的雙腿，道：「好了，現在你先把褲子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