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心機戰 文 / 古月弓
另一邊,何昀掛斷電話,正得意地笑呢,滿面春風,哪有半點抽泣過的樣子。
李特歪著腦袋,皺眉看著何昀表演完一切,心中厭惡,嘴上卻忍不住讚道:「老師的演技真的沒的說,這要是去演戲,哪兒有張曼玉、劉嘉玲她們什麼事兒呀!您就是影后,新一代的影后就是您呀!」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句話著實受用,連何昀這樣心機深沉的人也受不了這番亂誇,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自鳴得意地說道:「這個蕭隊長也蠻好糊弄的嘛,看來是辦案子給辦傻咯,心裡頭就只有他的案子,呵呵!」
「那是,那件糾纏他多日的案子已經攪得他暈頭轉向了,哪還有閒情管我那點破事!」李特忙附和著,嘴上雖如此說,心裡頭卻在想:小樣兒,還不知道究竟是誰糊弄誰呢?
何昀又轉過身來,伸展了一下懶腰,胸脯高聳,乳-頭若隱若現,寬鬆的吊帶睡裙彷彿即將脫落,遮不住那完美胴-體。
李特不敢去看,只是道:「老師,那明晚你就在園子的紅磚房裡等我好消息,我一准給您把人帶來,保證不耽誤您事兒!」
「不忙,」何昀卻擺了擺手,「你過來!」
李特沒有動,疑惑地望著她,卻見何昀媚笑兩聲,說道:「事情如此圓滿,你就不想慶祝一下嗎?」
「怎麼慶祝?」李特怔了怔。
何昀撩下一邊吊帶,露出一邊白皙的香肩,充滿誘惑道:「昨晚你可能還沒真正嘗到做男人的滋味吧!看得出,你那還是第一次,嘻嘻!」何昀有些回味無窮,得意地笑笑,「你既然為我做事,我當然要獎勵你,想不想再試試?我可以給你的,就現在……」說罷充滿挑釁地望著李特。
李特嚥了口唾沫,卻苦著個臉,說道:「老師,您就放過我吧,一次都將我害成那樣了,可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我還是規規矩矩完成您交給的任務吧!完事我就轉校,你可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求求您啦!」說罷一副哭喪著的臉,眼巴巴望著何昀。
「掃興!」何昀鐵著個臉,罵了一句,隨即撩起睡裙吊帶。
「老師,能不能和您說個事兒?」李特望著何昀一張鐵青的臉,躊躇著問道。
「什麼事,說吧!」何昀不冷不熱應了一句。
「這次是不是真的就這一回,沒有下次了?」李特猶豫著道,「你得保證這次以後,再別用昨晚那事要挾我,成嗎?」
「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何昀語氣瞬間冰冷。()
「沒有。」李特話鋒一轉,「但是你不答應我可以不做,你那事逮到可是殺頭的大罪,我可不想再干第二次,良心上也過不去。而且強姦莫過坐坐牢,雖名聲不好聽,總好過挨槍子兒吧!」
何昀卻譏笑了一聲,說道:「放心,那些個笨蛋警察沒那麼容易抓住我們的,就是他們明晚查到園子裡,也絕對找不到我們,呵呵——」說著得意地笑了起來。
李特卻不依不饒:「你笑什麼,明擺說吧,到底是不是最後一次吧,我可不想再幹犯法的事兒了,我還是想回到以前普普通通的生活。」
「每天和女孩打情罵俏是嗎?」何昀接了一句,「放心吧,保證就這一次,事成後就將那個視頻留給你慢慢欣賞,我這兒絕不留底!」
李特鬆了口氣,想了想,又笑道:「老師,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一夥的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廢園中是否有古怪,為什麼上次刑警隊那麼大規模地搜索,甚至還出動了警犬,怎麼都一無所獲呢?」
「那些個膿包,嗤——」何昀譏笑一聲,突然又警惕起來,板著臉道:「現在還不是什麼都能讓你知道的時候,等你明晚來了,我自然會讓你知曉,你現在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李特連連點頭,不敢多問,心中卻想:看來何昀對自己還是心存戒心,不以實情相告!想來自己還是不能多嘴,以免引起她更深的懷疑,前功盡棄!
想到這裡,李特站起身,說道:「那好老師,學生我這就去準備了,您靜候佳音!」說罷就往廚房門口走。
「你往哪兒走?」何昀忽然叫住他。李特回過頭來,就見何昀已站起,起身來到窗前,往外看了看。
李特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腦袋:「哎呀,我都忘記自己無罪釋放了,呵呵!」說罷僵硬地笑了兩聲。
何昀已轉過身來,道:「警察都已經撤走了,還是從正門走吧。」
「好,好!」李特連忙應允,來到門口將門打開,正要離去,就聽何昀又道:「記住,明晚十二點之前,事情辦得乾脆利落點!」
「記住了。」李特點點頭,面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不過…老師你可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哼,這你放心,我何昀說話向來算數!」
「那就好。」李特淡淡應了一句,將門關上,背部卻緊緊靠在門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忽然冒出如潮般的冷汗,汗濕了衣裳。
剛剛那一場談話看似平淡,實則耗費了李特大量精力,他來找何昀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自己所有的台詞,甚至說話時所要做的表情、動作,都預先做過演練,為的就是要做到萬無一失,讓何昀相信自己。
試想何昀是何等精明狡猾之人,若不事先將一切準備充分,難保不被她看出破綻,真要這樣,以何昀的殘忍,自己肯定凶多吉少。不過好在中途沒有發生意料之外的變故,一切也都順利,她似乎並無看出什麼明顯的破綻。
但何昀此人疑心病甚是重,卻不知她對自己的話會相信幾分?所以自己幾次三番強調只幹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然後還故意說不想幹云云,就是要增加一種真實性,讓何昀減少對自己的懷疑,使她認為自己就是因為走投無路才幫她做壞事,但只限這一次。卻不知效果究竟有沒有達到,還是做過火了?
李特心裡也沒底,因為光從何昀的表情,是看不出她內心一切的,她那張臉就是一副面具。和戴著面具的人打交道,自己也要戴著面具的!李特捏了捏自己的臉,苦笑了一下,看來什麼事還是得等到明晚隨機應變。
想到這裡,李特抹了一把臉上豆大的汗水,朝樓道下走去,卻腳下一顫,差點崴倒,李特強忍著心力憔悴,扶著牆壁一步步邁了下去。